苏南衣和云景总算是回来了。
他们一出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思格兰小跑着过来,抱住苏南衣,“苏姐姐,你可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你了!”
苏南衣看着她的小脸,又看看大家眼下的青黑,心里愧疚,“抱歉,让大家担心了。”ωWW.chuanyue1.coΜ
老修摸着胡子笑道:“不妨事,平安回来就好。怎么样?还顺利吗?”
苏南衣昨天让夏染的那些手下引开烈霍的人,又让他们给夏染捎信,说她要和云景去皇宫走一趟。
具体干什么,时间紧迫,她也没有细说,但大家也都猜到了。
“这样吧,大家都回去洗漱一下,也让南衣和云景换了衣裳,我让人准备早膳,咱们连吃边说。”
夏染的安排大家都一致同意。
换了衣裳,又用热水洗了脸,苏南衣神清气爽,和云景一起去找夏染。
大家都到了,团团围坐。
苏南衣说道:“昨天也是临时起意,是因为我们在王府后门看到一辆马车,出来的人是个女子,还改成宫人装束,我琢磨着,此人身份非同一般,而且,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老国主情况如何,进皇宫不是见容易的事,送上门来的机会,我也不能放过。”
大家点头,一致认为,她说得对。
苏南衣继续道:“我和景儿解决了两名随从,跟着进了宫,这名女子的身份果然非同寻常,她是老国主的一位侧妃,从住处和宫里的布置来看,身份还不算低,她一回去,就急着处置了我们,给我和景儿喝了毒酒,可见她与度拙私下见面之事,十分机密。”
众人皆是一惊,“毒酒?”
云景皱眉道:“可不是,那酒可真是难喝!没毒也不好喝。”
“那点毒不妨事,”苏南衣揭过这个话题,“我们借机离开,找到老国主的住处,发现他的确是了中毒,只剩下一口气。”
云景接话道:“没错,他住的那个地方,把守松懈,屋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炭火也早就不热了,真的是……”【穿】
【书】
【吧】
众人一阵沉默,一国之主,落得如此地步,实在让人唏嘘。
“而后,我给他解了毒,他总算清醒过来,虽然刚一开始还有些迷糊,毕竟昏迷太久,这也是正常。我迅速告诉了他,我们和墨铎的打算,他当即决定,里应外合。”
大家听到这里,都有些兴奋激动,夏染叹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是我们听到的最好的好消息了,我们最发愁的就是里面没有咱们的人,即便是收买也得需要时间,还不安全,如果是他自己来做内应,那是最好不过了。”
老修问道:“他精神如何?能撑得起吗?他每日的饮食,会不会……”
“这个还未可知,究竟是毒是通过什么途径进入他体内的,我还不知道,”苏南衣摇头,“不过,我已经给了他解毒的药,也用银针强了心脉,一般的毒暂时也奈何不了他,他自行服药,也会慢慢清余毒。”
“这样最好,”老修松口气,“现在他在别人眼中是将死之人,恐怕也不会再对他下毒了。”
“正是,”苏南衣也是这么想。
老国主爱民勤政,他不想起战乱,想要让百姓安居乐业,但不代表他是个软弱的人,遭此大难,差点丧命,他绝对会反击。
一国之主,也不是说说而已,没有一点手腕和狠辣,当初也坐不上那个位子。
此时这番光景,也不过是一时失察罢了。
苏南衣相信,他已经醒来,势必会改变宫里的局面。
“先休息一下,”夏染说道,“我派人去街上散播消息,就说雷塔藏身在度拙的王府中,想必烈霍很快会得到消息。”
“他应该早有怀疑了,”云景哼道,“昨天就派人暗中监视了。”
“那自然是最好,咱们得推波助澜,让度拙暂时顾不上宫里,他不进宫,也就不会知道老国主的事。”
“对,说得有理。”
大家达成共识,各自回去休息。
街上却散开了一条“流言”,以不可阻挡的形势,迅速传播开来。
“你们听说了吗?青楼杀人案告破了!”
“告破?不能吧?没听说呀!”
“唉,这还有什么可查的,好多人都瞧见了,就是雷塔杀了人!”
“这个我知道,可他还没有被抓,不算是告破吧?”
“他就在王府呢!这事儿尽人皆知,他可是度拙王爷面前的红人!”
“真的假的?就算是红人,杀人也该偿命吧?”
“呵,偿命?他作的恶还少吗?要是能偿命,他早就死了!”
“嘘!小声些,你不命了?这种话也能说吗?”
“看着吧,这次可不一样,他杀的是多莱!多莱是谁?那可是烈霍大人的独子!他夫人为生这个儿子,丢了半条命,就算烈霍能忍,他夫人也得拼命!”
“那岂不是说,烈霍要和度拙对上了?”
“谁说不是呢,就看烈霍敢不敢了……”
这些消息像一双双有力的翅膀,带着试探,瞬间飘遍了大街小巷……
度拙今天白天也没有出门,他昨天晚上也没有去任何女人的房间,独自睡下,想了半天,最终想出一个忍痛割爱的法子。
他在城外有一座山庄,那里还有一处温泉,这在蒙林可不多见,每年他都要去住上一段时间。
他听说烈霍的妻子身子不怎么好,多泡温泉十分有益处,他想着,把这处山庄送予烈霍,说不定可以让烈霍消气。
毕竟,人已经死了,不能复生,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捞一些好处呢?
虽然度拙也有些舍不得,但……为了雷塔,他也只能暂时忍了。
他想好这个方法,想着找个时机去见见烈霍。
因为有心事,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王爷,您的脸色不怎么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吗?”王妃问道。
度拙收回思绪,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点头疼,不妨事。”
“头疼不能大意,现在天气寒冷,可别伤寒了,不然稍后叫个大夫来看看吧!”
度拙吞下一口奶茶,“不必麻烦了,稍后我还有事,还得出门一趟。”
王妃见他没有什么兴致,也就不再多说,本来想为自己的儿子巴历求个情,现在也不好说了。
草草吃过早膳,巴历的妻子行了个礼道:“父亲,儿媳有一事相求。”
度拙扫了她一眼,“你是想为那个逆子求情吗?”
“父亲,他知道错了,还请您饶过他吧!”
王妃见她开了口,也跟着说道:“是啊,儿媳她现在有了身孕,不能着急担忧,巴历也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未来孙儿的面上,放过他这一次吧,等他出来,我定当好好管教。”
度拙见她们都这么说,王妃也语气恳求,不管如何,王妃的面子还是给的。
他略一思索,“也罢,就让那个逆子出来吧,不过,让他在院子里呆几天,哪也不许去!”
“是,儿媳多谢父亲!”巴历的妻子喜出望外,急忙道谢。
王妃的脸上也露出笑意。
巴郎在一旁,垂着眼睛,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讽刺和不甘,手指紧紧握起来。
度拙没有时间再和他们多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刚到院门口,管家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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