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三、借雾过江
既然有朋友提出讲历史不好,那咱就还回到现实中来。不过,急刹车不行,得给喜欢看的朋友有个交待。
简短捷说,张辅知道前面有敌军后,便让部队缓漫前进,沿着山坡进行搜索。几万大军一铺开,满山遍野到处都是明军士兵。此时,无论哪里发生一点战斗,邻近部队都能够迅速过去帮忙。这样一来,安南军队就再也隐藏不下去了,只好往回退。他们一退,明军前进的就更利索。很快,大军便来到了昌江市,搭建浮桥,直抵富良江。
这时候,安南军队自持东西两都及宣江、沱江、富良江城防坚固,又在江的北岸倚山沿江筑起栅栏,多邦隘也增建了土城,各城栅栏相连,延绵九百多里,全都派兵把守,号称二百万大军。又在富良江的南岸沿江打下许多木椿,将国内的船只全都派往木椿之间,在各江河口全都打下木桩,以防止攻击。
敌军的东部,守备也十分森严,又在城内准备很多大象以迎战,想要据险死守以拖挎明军。
面对如此难攻之地,大明军人发扬一不怕死,二不怕吓的精神,很快便攻克了这些堡垒,然后,与安南军对阵于多帮城内。
安南军队这时摆出了象阵。几十头大象列于阵前,吓的明军战马倒退出很远。
马与象个头差的太远,所以这个仗没法打。
张辅找人一了解,说大象最怕狮子。
大象怕狮子,人更怕。如果把成群的狮子赶来,别说让他们吃大象,他们肯定先吃人。再者说,去哪弄狮子啊!
后来有人出主意,真的弄不到,咱就弄假的。于是,找人在布上画了很大的狮子,然后把这些布全都披在马的身上。
两军再开阵时,这些大像突然间发现眼前出现了,比他们以往见到的狮子还要大的狮子后,焉能不怕。一个个颤栗不已,准备逃跑。
领头的大象发出一声长哮,象阵再也不听安南人的指挥,开始往后退。
这时,跟在假狮子后面的明军,又举着火统,可着劲地朝着大象开火。
凡是动物,很少有不怕火光的。所以,在一阵加着火光的轰响声中,象阵终于动了。
大象这一动,不是向前,而是转身朝后跑。
大象一败,安南军队是一点准备没有。很多人被大象撞倒,然后被象蹄踏烂。
明军趁势在后面猛打,长驱直入攻克了东都城。
黎季听说明军攻过来后,烧掉宫殿仓库,驾船逃往大海。
随后,安南的各路兵马,一个个主动到张辅阵前投降。
随后又经过江普赖山一仗,斩敌三万。
在第二年的五月,在海口山中捉到黎季、黎澄父子二人,以及跟随的安南大臣。至此,安南平定。
大将张辅上书,“安南原本就是中国土地,陈氏家族都已被诛杀殆尽,无人可以继位,本地的老乡亲皆请求将该地划分为中国的的郡县。”
朱棣奏准。于是,便在安南设置了交趾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按察司,分为十七个府。四十七个州,一百五十七个县,十一个卫。
之后,在被改为司后的安南国内又多次发生判乱,与明军开战无数次。两国人民生灵涂炭,花掉财粮无数。
到了朱瞻基做皇帝时也就是明宣德二年(1427年)。
朱瞻基对大臣们说:“太祖皇帝祖训中曾说道,‘四方众彝和南蛮小国,隔山跨海,地处偏远隅地,即使得其力也不足亦供给国家,而得其百姓也不足以供我派遣,我后世子孙千万不要倚仗自己国力富强而轻率用兵’……我反复考虑过,想让交趾如洪武年间一样自成一国,岁岁称臣年年进奉,以保一方百姓免遭战火,你们考虑怎么样?”
朱瞻基说完,面对内阁大臣杨士奇说,“你有何想法?”
杨士奇说了很长一段话,他列举了汉朝,唐朝,以及元朝对安南的做法之后说,“陛下是天下百姓的父母,岂可与交趾这帮蛮民草寇计较得失呢!”
那意思是说,有我中原大国就足够了,不要这个交趾小地方也无妨。
朱瞻基没说话,但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被放掉的黎氏家族,又在国内经常造反,费掉明军很大财力。
朱瞻基对大臣们说,“太宗朱棣起初擒得黎贼,平定了交趾,即想拥立陈氏的后世子孙。今天想要继承先帝的遗志,使中国百姓皆安定无事,你们再为朕考虑一下此事。”
大臣们议论纷纷,有的主张紧持安南不立国,有的则主张放弃,让其立国。
最后,朱瞻其听取了杨荣和杨士奇的主张,允许安南重新立国。
安南立国后,不断向南侵略,疆土不断扩大,占有了占城国全部和真腊国的一半,濒临暹罗湾。到了1802年(清嘉庆七年,改国号为越南,清政府对其也称为越南,但在新中国成立以前,中国民间仍沿称其安南。
为了赶书,越南这段历史就讲到此,其中省略了许多场战争。
历史说到此为止,下面继续我们的越南之战。
大雾笼罩了江面,从山顶看下去,有如刚刚揭开的蒸气锅,浊气已经布满了两山夹着的这道山谷。
“队长,前面是江水,下面又是山崖,下不去。”陶川带着一名战士来到吴江龙跟前。
吴江龙举起望远镜向对岸眺望。
对岸就是越境,山地全被雾气所覆盖。望远镜中的两个镜筒中除了白雾还是白雾,连对面的山林都看不见。
吴江龙紧锁眉头。雾气是给他们过境创造了条件。可现在,他们身处险境,如果看不清眼前道路,稍不留神便有滚落江中的可能。
吴江龙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李森说,“教导员,这里虽然险些,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过江的最佳地点。”
李森在吴江龙观察对岸的同时,他也在用望远镜朝江面上察看。这时听吴江龙对他说话,放下望远镜说,“地点是险了点,不过,相比较起敌人而言,还是比较安全。我同意。”
见教导员没异议,吴江龙转向陶川,“陶川,你带人抵近江面侦察,找找有没有能放排子的地方。”
“是“陶川答应一声。ωWW.chuanyue1.coΜ
只是转身的功夫,陶川和那名战士就不见了。
吴江龙和李森两人站在山顶之上的丛林之中,商讨对策。
吴江龙说,“教导员,你在这,我去看看排子做的怎么样了?”
李森说,“还是你在这指挥,我去看看。”
李森退下山顶,在丛林中穿行一阵之后,来到一个宽阔的场地。场地上,已经摆满了砍伐下来的竹子和木头。李威正带着一分队的战士们捆扎竹筏。见李森过来,几个战士主动打招呼。
李森摆摆手,战士们继续干活。
山前山后,只有一山的距离,却有如两种天地。这里虽然也有雾,却没有山前的厚实,只要低于三米的高度,就能什么都看的见,否则,战士们也就无法干活了。
李森直接来到李威跟前,“李威,扎几个了。”
李威放下手里的活,抬头见是李森,于是说,“有四五个了。”
“慢,还得加速。”李森说。
“是”李威说了声,转向战士们,“同志们,抓紧时间,争取在雾散前扎成第十个。”
为么要这么多,一百来人,有五六个不就成了吗?
不成。这是吴江龙和李森商量之后做出的决定。
别看江面窄,可江水急。想在这里渡过去,竹排上面搭载的人就不能过多。要求过江时即要有速度,还要保证人员不出事。上面搭的人少了,即使是万一有翻排情况,损失也不会大。正是出于这样想法,才让李威他们多扎一些。
这时,跑过来几个三分队的战士,“教导员,大队长让把扎好的排子先抬过几个。”
“好,抬吧!”
战士们抬着扎好的竹排跑向山顶。
李森不知吴江龙现在要干什么,不放心地也跟了过来。
李森走后,吴江龙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对岸敌情。由于摸不清敌人在对岸的兵力情况,所以,他准备先派兵过去。
吴江龙从山顶下到江边。
陶川的三分队现在做了侦察大队的突击队,一来到这个地区,便抵近到江边作好了防御工作。别认为自己是去找敌人的麻烦,还要小心敌人过来找自己的麻烦。
吴江龙在快要下到江边时,为了不让对面敌人发现,只好把身体隐在草丛中,一会爬行,一会弯腰前进。到了陶川身边后,吴江龙问,“对面有什么情况?”
“对面好像有人。”陶川悄声对吴江龙说。
吴江龙按着陶川手指方向,缓缓看过去,只见对面丛林中有两点火光闪烁。
吴江龙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后说,“是有人,从不动的情况看,肯定是越军的哨兵。”
“那怎么办?”陶川问。
“即然有敌人守着,那就得先把他们干掉。”
陶川来了兴劲,“你的意思是,摸哨。”
“不仅是要摸哨,还要把那里的敌人全干掉。”
“好,那就让我们分队去。”
“去多了不行,只能先去十个人。”
“好”
“先去抬两个竹筏,慢慢下水,一定不要弄出响声。”
“放心吧!”
陶川安排人去抬竹筏。
竹筏抬过来后,为了不弄出响声,战士们用绳子拴着,一点点往山下溜。
三只竹筏被放入水中,一共上去十名战士,再加上陶川就是十一人。
江水很急,竹筏过渡,不能按着直线过江。即使过去,也要下漂好几里。为了避免这个问题,在竹筏下水后,这一边用绳子把他牢牢拴住。在它往下漂时,从后面加力,好让摆筏的人减轻些阻力。
为了不发出响声,尽量不用东西去划,而是用撑杆顶住江底缓缓前行。这样还不够,在水浅的地方,还要有人从后面推。
在几方助力下,竹筏悄悄朝对岸划去。
南岸和北岸一样,完全笼罩在晨雾中。靠近江边有一个竹子和木头混搭的棚子。在紧靠棚子近旁的一棵大树上,吊着一个仅能容一人上下的软梯。梯子尽头,则是一个鸟窝样的窝棚。估计这就是越军用来朝对岸观察的前哨了。
由于雾气大,站在上面也看不清对岸的情况,所幸上面的越军也躲到了树下面的棚子内。
一年多的时间,这里就没发生过战斗。就是越军警惕性在高,他也不能天天绷紧了弦,死盯着对岸。何况,这里又不是什么渡口。之所以越军要在这里设哨,原因就是这里的水比较浅,防止有人偷渡。
其实,他们防的不光是怕北面的人过来,也怕自己一方的人逃过去。
到了八四年,中国改革成果已经逐渐显现出来。别看是中国的边境,但这里的老百姓生活也要比越方强很多,所以,那些心眼活的越南人,对中国开始心往之。别看政府之间在打仗,可他们有亲戚在中国,如国他们投过来,还是有被收容的可能。
但是,他们想过来,越南政府可不允许。于是,在有可能偷渡的地方全都设了岗。如果越南不是太穷的话,他们肯定会在这样的地方多加几道铁丝网。m.chuanyue1.com
这个哨所,就有这样的目的。
哨所人不多,一共有五个人。他们吃住全在这里,每到三个月才换一次岗。所以,守边防的人都要以哨所为家。
这个哨所的哨长叫黎东平,手下带着四个小兵,加上他一共是五个人。
刚才吴江龙看到的亮光,就是黎东平身上发出的。
此是,黎东平正夹着烟卷,香甜地吸了一大口之后,便开始吞云吐雾。吹出的烟气,很快便漂出没有门窗的棚子,与大雾融到一起。
黎东平有事没事地朝着江面望着。如果他继续看下去的话,肯定会看到过来的陶川他们。
事有凑巧,就在陶川他们划着筏子准德靠岸时,哨棚内的电话响了。
“班长,连长找你。”守电话的一名通信兵,朝黎东平喊了一声。
黎东平敢紧把烟头拿离嘴边,快步赶过来。左手掐着烟卷,右手操起电话。
电话是边防三连连长阮春明打来的,“黎东平,把哨所安排一下,回连里开会。”
“是”黎东平放下电话。
放下电话的黎东平脸上露出了很灿烂的笑容。
一个越南兵从旁边搭言说,“班长,是不是连长让你回去。”
“是啊!”黎东平依然很兴奋。
“这会好了,你不用晚上嗷嗷叫着,干想嫂子了。”那个越南兵又说。
“他妈的,瞎说,我啥时叫了。”黎东平开始收拾东西,不服气地说。
“还没叫啊!叫的我们身上都发毛。”说话的越南兵求助地转向其他人,“你们说是不是。”
“胡说,再说,小心我揍你。”黎东平嗔声道。
“你敢揍我,我就说给咱全村人听。”那个越南兵一点不服软。
“行了,别瞎摆话了,”黎东平说,“我马上就走,有捎东西的赶紧说话。
他这一说,棚子内的几个越南兵全都忙乎开了。有的欣开铺板,从里向外掏东西,有的则在地上掀开盖子,从里面拿出能吃的食物。
黎东平一看笑了,“小子们,平时让你们献点,没一个大气,原来你们把东西隐藏在这。”
其中一个越南兵听说黎东平要回村后,急急忙忙朝树上的哨棚爬。等到这个越南兵拿到东西准备下来时,一抬头,发现了江岸上的异常。
这个越南兵没敢大声喊,迅速从上面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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