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湾坝市距离临渊已经不远了,甘影叫自己的一个同事送陈孑然去火车站,同事回来之后甘影不放心地又细细询问一遍,问他是不是亲眼看着陈孑然从进站口进去的。
“那当然了,副队,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绝对把小妹妹安全送到目的地。”同事拿了个放在床边果篮里的橘子剥开,掰了一半递给甘影,又问甘影:“副队,你干嘛对那女孩这么上心啊?”
“废话,人家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出门在外挺不容易的,要是我没看见就算了,被我看见了我还能不管?”甘影撕下一块橘子皮笑着砸在同事脑袋上,“你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了,能帮一个就帮一个,不然对得起身上这身警服么?”
“还是副队觉悟高。”同事嬉皮笑脸地躲开,又问:“不过那些赃款没有这么快能清点出来吧?怎么陈孑然一下子就拿到钱了?”
甘影但笑不语。
同事恍然大悟,“哦——副队,那是你自己拿给她的钱,你骗她的吧?”
“少啰嗦,还不回去上班去?别在这搅我清闲。”甘影笑着撵同事出门。
他猜的没错,那两千块钱的确是甘影自掏腰包给陈孑然拿的,原想多给点,只因她知道陈孑然的脾气,给多了她也不会要,只好给了两千。陈孑然孤身在外,用钱的地方太多,两千块钱哪够她花。甘影叹了口气,只希望这孩子把自己的话听近心里去了,遇事能想的起来给她打电话,不要自己一个人死扛。
……
陈孑然晚上七点十分的火车,到临渊时正好天蒙蒙亮。
她在火车上睡了一觉,出站后精神还好,就是肚子有点饿,知道火车站旁边什么东西都贵,没有买吃的,直接跟着火车站的提示牌找到了地铁站。
临渊市的繁华,从小小一个地铁站就可见一斑。地铁站内部空间巨大,按照不同的路线分为上下好几层,有的站台在地下三层,有的站台在地上二层,站台轨道交错,候车的旅客络绎不绝,进站口的安检处排成了长龙,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引导疏通。
陈孑然站在自动售票机前不知所措,她人生地不熟,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路线和站点名称,不知道自己该买到哪一站的门票。
她站在售票机前犹豫了很久,很快后面有人催她:“快点行不行啊?没看后面这么多人赶时间么?你到底买不买票?不买闪一边去别捣乱。”
“对……对不起!”陈孑然慌张地把自己的位子让出来,站到旁边去,后面叫嚷的人看清了她的脸,仿佛受了多大的惊吓似的,“长成这样就别出来吓人了好么?就知道给人听麻烦。”
他一叫嚷,那些本来没关注的人也把目光转向陈孑然。
他们的眼神好像针刺似的,陈孑然连忙低下头,用碎发挡住自己的脸,背着包匆忙离开。
临渊是个快节奏的城市,清晨尤其忙碌,地铁里的每一截车厢都像是汗水发酵过后的拥挤罐头,怕迟到的上班族们在铁皮车厢里挤得恨不得能贴玻璃上,维持着挤进门的姿势动弹不得。避过了早高峰后就好多了,除了固定班次的刚下火车的旅客涌进来又被运往四面八方,剩余时间甚至可以用冷清来形容,除了工作人员外乘客寥寥。
可是陈孑然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要不去临渊师范大学附近先安顿下来吧?陈孑然蹲在角落里,食指在光滑的地板上画着圈,思索,她正好可以先去探探环境,而且那边学生多,商贩肯定也多,自己能找到工作的概率也大大增加了。
她眼里有了光,转念一想,否决了这个想法。
临渊师范大学在大学城里,附近还有好几所知名高校,包括赫赫有名的临渊大学,这样人多聚集的地方消费水平不会低到哪里去,陈孑然买完火车票之后,身上只有一千八百多块钱了,她现在没有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工作,钱只进不出,要是住太贵的地方,没准几天就花完了,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她走投无路,看到身边穿黑色工作服的地铁员工,他们肯定对临渊比初来乍到的她熟悉,要不问问他们吧?说不定能有答案。
陈孑然起身往前,脚步忽然停下,摸摸自己的脸。
这样子去问路,说不定会吓到人的。
陈孑然咬着嘴唇,从背包里翻出一件薄的长袖T恤,挡住自己的脸,才上前,鼓起勇气询问一个窗口的工作人员:“美……美女你好……”陈孑然不擅长和别人搭讪,第一次这么叫别人,心里很紧张,说话也磕磕绊绊,“请……请问……”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么?”窗口内的工作人员面带微笑地直视着陈孑然。
“我……我刚来临渊,想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请问临渊哪里的消费水平比较低一些?”
“您好,首先欢迎您来到临渊。”小姐姐微笑着对陈孑然释放善意,“如果您想找消费水平比较低的地方,我给您推荐离繁华商圈比较远的几个区域,比如临西区、北丘区,像临东区是大学城,临海区靠近港口和商圈,游客众多,消费相对来说都会高一些。”
陈孑然被她一出口四五个区名弄晕了,眼神茫然,小姐姐又耐心地建议陈孑然:“这个地铁站离临西区比较近,地铁只有五站路,而要去北丘估计得坐二十分钟以上地铁,所以我推荐您去临西区看看,您可以在西南路口站下车,那里是市郊,应该有不少价格相对较低的城中村和群租房,而且生活压力也比较小。”
陈孑然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要在西南路口站下车,她感激地对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背着包,买了到西南路口的地铁票。
果然如她所说,这里地处郊区,看起来和陈孑然出站时所见的高楼大厦景象完全不同,七八层高的农民自建房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电线杆子交错,几乎每栋楼的楼门上都挂着招租的广告牌。陈孑然壮着胆子问了几家,价格也不便宜,只有空房的单间都要一千二一间,带家具的就没有低于一千五的,还要押二付一,陈孑然兜里的那点钱还不够付房子押金的。
问了几家后,陈孑然心有点凉,又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找了一家面馆吃面。
即使这里已经是临渊市郊处,物价也不便宜。西朝市吃一碗面条,有肉有菜才7块钱,而这里最便宜的鸡蛋面都要12块一碗,陈孑然忍痛叫了一碗鸡蛋面,狼吞虎咽吃下去,连面汤都喝了个精光,一点也不舍得浪费。
她从昨晚到今天下午,这才第一餐下肚,吃饱喝足后,见面馆里没生意,付了钱和老板娘闲聊套话,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房租更便宜的地方。
老板娘是个热心肠,一边算账一边答道:“你想找便宜房子啊?那不能在这找,这儿紧挨着地铁站,房租不可能便宜的,你坐公交车往前去几站,到离地铁站远点的地方去,那儿里的房租会便宜点,单间大概八百块钱左右。”
八百一个月的房租还是让陈孑然负担不起,陈孑然谢过老板娘之后,又跟几个人打听了,上了他们所说的一趟公交车。Μ.chuanyue1.℃ōM
她问路越来越顺嘴了,再也不像刚出来时那样扭扭捏捏,什么都不敢多说多问。问惯之后才发现和人打交道也没什么可怕的。
在更偏僻的地方下了车,陈孑然再去打听,房租果然又便宜了不少,可是陈孑然依旧负担不起。
这里的小餐馆很多,而且很多家门口都贴着招工启事,包吃包住,一个月工资三千五到四千五不等,比西朝市高多了。陈孑然打算先解决工作问题,说不定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连带着住房问题都一并解决了。
她面试了一溜街边的小门面,愣是没有找到一个愿意接受她的老板,哪怕陈孑然主动说自己可以降低薪资,每个月两千块就可以,也没有餐馆愿意收她。
最后一家饭店老板见她态度诚恳,跟她说了实话:“姑娘,你脸上这个……”他不好意思明说,在自己脸上比划一圈,为难道:“实在太吓人了,我们是小本生意,招的不仅仅是服务员,还是洗菜洗碗工、迎宾员,就你这样,人家顾客没进门呢就被你吓跑了,我生意还要不要做了?你知道现在在临渊开店有多难么?你知道我一个月租金多少钱么?别说两千,就是你不要钱白给我打工我也不能要你,你也别怪我话说的绝,大家都是出来闯社会的,谁也不容易,你还是请到别家去看看吧。”
他的一番话,说的直白又实诚,把陈孑然的心都给说凉透了,陈孑然背着包转悠到了华灯初上,也没有一家店肯招她的,这一个下午她不仅面试了服务员,保洁、保安、外卖员,她都试了,可是没用,顶着脸上硕大的疤,叫人看了都面目可憎,哪还敢招她。
为什么想找一份能糊口的工作也这么难?
陈孑然双脚像灌了铅似的,拖着沉重的身躯坐在街边的马路牙子上,看摆地摊的小贩们陆续推着三轮车占领了路面。
陈孑然连摆地摊的本钱都没有。
没关系,天无绝人之路。陈孑然双手用力搓了把脸,打起精神来。
想想甘影姐姐说的话,你的坎儿都迈完了,以后一定会顺顺利利的,找工作碰壁的事人人都会有,开心一点,不要沮丧,要笑着过日子。
陈孑然起身,在巷弄深处找了家面馆,准备吃个晚饭。
比地铁站旁边便宜,鸡蛋面10块钱一碗,可陈孑然还是舍不得。
“老板娘,您能不能……能不能给我做一碗素面,然后算我便宜点?什么都不要,只要一碗面条,有点油盐味儿就行了,我……我身上没那么多钱。”陈孑然豁去脸去跟老板娘打商量。
这些话搁在陈孑然上学那会儿,是断然不敢开口的,她买不起的东西,大不了连在店门口停留一下也不要就是了,不会拉下脸来跟店家还价,她内心对把自己的窘迫暴露给外人看很有抵触情绪。
可是现在陈孑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哪怕再难看、再羞耻,只要能省下钱来,一时的尊严面子又算得了什么?自尊没有活下去重要。
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店里人不多了,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守着店面,准备过了九点就关门,她本来连陈孑然这一单都不想接,可是看陈孑然瘦瘦小小,脸也烂了,穿着寒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于心不忍,还是按她的要求给她下了碗素面,最后收了陈孑然五块钱。
那碗面分量很足,堆得都看不见汤了,老板娘用另一个碗重新盛了一碗汤给陈孑然,下面用的骨头汤,撒了几粒翠绿的葱花,肉香味十足。
“这个算我送你的,不要钱,放心喝吧。”老板娘在陈孑然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陈孑然眼眶被热汤的雾气熏湿了,感激地对老板娘道谢,声音有点哑。
“快吃吧。”老板娘笑笑,“待会儿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那碗面按陈孑然说的,只有油盐味儿,一般人估计都难以下咽,陈孑然吃得津津有味,囫囵嚼两下就大口往下吞,桌子上摆着调味用的酱油、醋,还有辣椒油,陈孑然动都不动一下。
“慢点儿吃,小心噎着。”老板娘看着都替她捏了一把汗,“这么寡淡的面你能吃得下去么?要不要加点油辣椒?我自己炸的,味道好着呢。”
“不用了。”陈孑然果真被噎着了,翻了一下白眼,凿着胸口顺气,端着骨头汤喝了一大口,把梗在食道里不上不下的那团面暴力咽下去,笑得很感激,又有点憨:“我付的钱少,吃这个就行,酱油辣椒都要钱,我不能让老板娘亏本。”
老板娘开店多年,见过破皮耍赖要免单的,见过占小便宜吃一碗面恨不得把一整包纸巾都顺走的,还从没见过这么实诚的孩子,不贪别人一分钱小便宜,实诚得让人心疼。
老板娘女儿和陈孑然差不多大,看到陈孑然脸上留下的刀疤,再想到她小小年纪孤身在外打拼,联想到这些事情要是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刚想了一点就揪心,看着陈孑然的眼神也慈爱了几分,温柔地问她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一个人跑到临渊来了。
“我来打工的。”陈孑然又吃了口面,笑了笑。
“你不读书了么?”穿书吧
“打工赚钱,攒学费,然后读书。”陈孑然放下筷子,拍了拍自己撑圆了的肚皮,这是今天以来最满足的一顿饱饭,“谢谢老板娘。”
“谢什么,你又不是没给钱。”老板娘听说了她得自己打工攒学费以后,更心疼她,“你找到工作了么?”
“没有。”陈孑然挠头,“我这样,”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吓人的很,又没学历,没有地方愿意要我。”
她已经能坦然跟别人提起自己脸上横贯左右的蜈蚣型伤疤了,虽然说的时候,心里还是会痛,可是面上已经能做出一派轻松的样子。
老板娘端详了她的脸,叹了口气,只说:“你找到工作之前,每顿饭都来我这里吃素面吧,姑娘家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对了,有地方住么?”
其实老板娘的门面上也贴了招工启事,可是她没有提要收留陈孑然的话。
这世道谁也不容易,老板娘也要养家,上有老下有小,女儿今年读大一,正是最花钱的时候,她一个月除了租金水电和人工费以外赚不了几个钱,还要起早贪黑地辛苦,要是把陈孑然招进来,客人都不敢进门了,恐怕得入不敷出。
她心善,能让陈孑然每天来这吃碗素面,就已经是帮了陈孑然的大忙,让她感激不尽了。
陈孑然说自己还没找到住处,老板娘又给陈孑然介绍了一个青年旅社。
说是青年旅社,其实就是群租房,隔断的房间里挤了十几张床,没有空调、不透气,一股霉味,胜在价格便宜,一晚只要20,还不用交押金,而附近的正规旅馆里,一张最便宜的大床房也要一百八了。
这样便宜的群租房,治安水平当然不言而喻,陈孑然一个晚上睡得并不安稳,死死抱着自己的包,那里面有她的全部财产,生怕被人抢去。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刚开始很好,非常温馨,可是转眼就狂风骤雨,让陈孑然不得安宁。好像还梦到了一个人,从漂亮的女人变成恶魔,张着青面獠牙要喝她的血。
陈孑然惊叫一声坐起来,浸着冷汗喘了几口气,才发现外面已经天大亮了。
她耙了两下头发,定了定魂,翻身下床。继续找工作。
对着公共厕所里的生锈水龙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匆匆看了眼模糊的镜子,确认头发没那么乱,陈孑然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
直到脸都拍红了,她才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
努力找工作,陈孑然,记住甘影姐姐的话,要爱自己,快乐地生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不是今天。
又是一天辛苦找工作无果,陈孑然在老板娘的面馆里吃素面的时候,眼珠子都抠了。
“还是没找到工作?”老板娘问。
陈孑然摇头,沉默吃面。
老板娘叹口气,看看自己门口招工贴的红纸,没说什么。
到了第三天,依然没找到工作。
陈孑然吃面的时候,老板娘拿了一个苹果给她。
“这是?”陈孑然愕了。
“平安果,今天平安夜,吃了保平安的。”
陈孑然怔怔地,才想起来,今天已经是12月24号了。
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
转眼间自己已经19岁了。
她这19年来,只过过一个生日,就是跟顾茕一起过的。
可惜就这么一个生日,她还忘了许愿。
因为那时那刻的生活如此美满,陈孑然自觉愿望已经实现了,心满意足,哪还用许什么愿呢。
陈孑然捧着那颗苹果愣了半晌,什么也没说,提起筷子继续吃面。
越吃越咸。
原来眼里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留到嘴里。
不许哭。
陈孑然抬起袖子狠狠一擦,用力吸了吸鼻子,更卖力地吃面。
不许哭,要笑,要高兴,要爱自己。
今年过生日,没有人打扰你,你可以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蛋糕,第一次为自己庆生。
而不是依靠别人的施舍。
陈孑然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的眼眶那么红,却没有再流一滴泪。
陈孑然吃面的时候,又一个中年女人走进了店里,应该是面馆老板娘的朋友,一进来就大喊老板娘的名字。
老板娘抬头,笑着侃那中年女人:“哟,下了牌桌了?怎么样,今天赢了多少钱?”
“嗨,别提了,三家吃我一家,输惨了。”中年女人随手拉开一张凳子。
“打牌不就这样?有输有赢么。”老板娘给她倒了杯水。
中年女人接过来喝了一口,叹气,“也是我今天该倒霉,牌桌上输钱不说,找的那个环卫小工还跑了,说太累了受不了,哎,你说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那么吃不了苦?亏我还给他包住呢。”
“别的不说,你那活儿是累人,给的又少,没前途,人家又不是傻子,哪个愿意干?”
“他这一走可愁死我了,找了一天都还没找着顶他班的人呢,我急得嘴角都长泡了。”
陈孑然在一旁听进了心里去,毛遂自荐,“阿姨,您在招工是不是?您看我怎么样?”
谈天的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她。
“你?”中年女人斜了她一眼,“你这么弱唧唧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你能干什么?”
“就是。”老板娘也在一边附和,“小陈,她招的是环卫工,有的是力气的大男人都嫌辛苦,你别凑热闹了,阿姨知道你找工作心切,可是你别往火坑里跳,一个月才一千六,不值当的,听阿姨的话,工作咱慢慢找,啊?”
她们劝陈孑然出火坑,陈孑然却像抓住了机会一般,“您刚才不是说包住么?阿姨,我只要一千三……不,一千二一个月就行!您就让我试试吧,反正您也不亏,是不是?”
中年女人一想也是,又看她一脸恳求的样,犹豫再三,鉴于目前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只得同意了,“行,待会儿我跟你说说上班时间和规矩,你一定要好好记着。”
“哎!谢谢阿姨!谢谢阿姨!”陈孑然激动起来。
终于找着第一份工作了,虽然钱不多,可是咬咬牙,学费还是能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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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错误,大概明天才会有顾茕的戏份,抱歉害各位白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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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说明。
有人带着自己的主观臆想来看我的文,我只想说大可不必。
什么复仇打脸之类的爽文情节都是你们自己臆想出来的,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是一本打脸复仇爽文、或者救赎文。
这是一篇攻很渣的狗血文,知道狗血是什么意思么?这本文真的一点也不爽,为什么不听我在文案、第一章里的劝告?为什么想看爽文的读者要来找我?放过彼此好不好?我求你们了,真的。
写文已经很累了,我不想花时间跟不爱看狗血文的人battle,你不爱看狗血渣攻文,就去找你爱看的看好不好?为什么非要和我互相折磨呢?
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么?我从头到尾什么时候写过这是一篇救赎文?我在文案、第一章、以及后来的很多章里都在提醒这是一篇渣攻文,攻渣,非常渣,也提醒过读者分清小说和现实。
我从来没说过这是一篇救赎文,也从来没说过这是一篇打脸复仇爽文。
这就是一篇攻很渣的狗血文而已。
想看打脸复仇爽文你可以去爽文类型里找,何必来跟我纠缠呢?这本文没有复仇打脸,也不爽,就是又虐又渣又狗血。
还有说三观不正的,你不喜欢的就是三观不正么?你告诉我这本文哪一点三观不正?
陈孑然知道顾茕犯渣后有贱兮兮的继续缠着她么?不是不要她的施舍立马就走的态度?她生活遭遇巨大的苦难有想过轻生么?不是一直还在坚持自己的理想勇敢生活?我有对文中的错误行为发表过任何正面评价么?
你不喜欢的就是三观不正,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你不会不要看么?晋江就剩我这一本文了么我请问你?
爱看爽文为什么不去找爽文看?爱看救赎文为什么不找救赎文看?为什么要来揪着我的狗血渣攻文骂我三观不正?
本来用三观评价一本文就是一种束缚作者创作自由的风气,现在怎么变成这么理所应当的事了?你们是警察么?有国家发的执照么?为什么要四处出警?
我原以为把所有的雷点在文案和第一章清清楚楚讲出来就会避免这类情况发生,结果还是发生了。难道写狗血文、塑造性格不完美的角色就活该被骂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单单因为我写的文你不喜欢你就来骂我、就来诋毁我的三观?
我违法犯罪了么?我做了违反道德的事么?为什么要在评论区升堂?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都说了骂角色OK的,随便骂了,只求你们不要上升作者不要代入现实就行,小说世界里的事让它留在小说世界,代入现实去闹就没意思了。
真的,爱看复仇虐渣爽文的可以去找爽文标签,晋江有爽文标签的,不要揪着我的虐文标签不放,我承受不起。
你总得允许世界上有爱看狗血虐文和爱写狗血虐文的人存在吧?总不能碍着你眼你就赶尽杀绝不是?给我们留一个喘气的地方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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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狗血文的读者把为爱看狗血文打在公屏上,让他们知道我们还是有受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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