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大概是在收拾帐篷,铺床的时候写的朋友圈。
字里行间用了不少表情,看得出很开心。
前面写的还正经呢,后面就下坡了。
写道那段激情的倒地之稳,用了一堆惊叹号。
光是哈这个字,就多到数不清。
她写道:
这个稳,让我重新感受到幸福,因为姐姐不排斥我。
我太久没有和姐姐亲密,生怕她不喜欢了。
姐姐虽然没有很热情,但是也很宠我,都没有推开我。
但是姐姐还是有点热情的,抓我头皮,有点火辣辣的哈哈。
今晚我好幸福,还可以和姐姐一起睡觉。
我要等她睡着,偷琴她。
明天我还要早起,也要偷琴她。
嘻嘻,我要一晚上不睡觉,一直琴她。
江知意瞟了一眼旁边呼呼睡的家伙,轻轻踹了一脚。
岑清伊身子摇了摇,哼唧一声,往江知意身边蹭。
这次旅行,收尾不好。Μ.chuanyue1.℃ōM
后半夜江知意觉得热,把帐篷打开了一个口子,也不知是不是吹了凉风,早上起来就发烧。
最搞笑的是岑清伊以为偷琴导致江知意脸红红,最后被江知意瞪了一眼,她才意识到不到,摸摸额头,咂咂嘴,挠挠寸头,认真地说:“姐姐感冒啦。”
于是,看日出潦草收尾,众人返程。
上山容易下山难,大家昨晚歇了一晚上,各个腿抖筛糠。
苏羡气得哼唧唧,“我谢谢你的野营啊,姓岑的。”
“跟你姐姐琴琴时,咋不谢我?”岑清伊哼了一声,回头问江知意,“姐姐我背你吧?”
“下山背人,你大概是想和我一起滚下去。”江知意扶着岑清伊的肩膀,“我也谢谢你的野营。”
“姐姐,我错了嘛。”岑清伊语气软得很。
苏羡一旁骂她双标,对自己凶巴巴,对姐姐软叽叽。
快到下面,斜坡小了,岑清伊不容分说,背起江知意一路下山。
其他人回家,她们一起去了医院。
江知意挂上吊水,倒头就睡。
睡得不安稳,睡睡醒醒之间,意识到身边有个人,她忍不住靠近。
岑清伊难得看见江知意小鸟依人的样子,尤其看见她主动靠近自己。
岑清伊暗地里骂自己,不能因为这样就希望姐姐生病啊,你也太坏了。
岑清伊时不时摸摸江知意的额头,温度渐渐退下,她才稍微放松些。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九里香,岑清伊身体里像是有一股躁动的力量横冲直撞。
岑清伊也不知那是什么感觉,像是原始本能觉醒似的,她身体一阵阵的热得发烫。
下午,江知意醒了,摸到身边发烫的人,以为她也发烧了。
江知意探手摸岑清伊的额头,额头倒还可以,身体热得发烫。
江知意想起什么,用力推了下岑清伊。
岑清伊不得已侧身躺着,露出后颈的腺体,不同于往日里纯粹的幽蓝色。
这次腺体中心的位置,泛着红,仔细看,还能看出红血丝一样的血管。
江知意的指尖轻轻按了下,岑清伊缩着脖子闷哼一声。
江知意戳戳戳,岑清伊快要缩成一团,最后大概太痒,她抬手抓了抓。
这两下挠得很,白皙的脖子上挠出红痕,腺体也被抓得颜色加深。
蓝色的部分更蓝,中间的红心也更红了。
江知意疲惫,也没撑多久,又睡过去。
两人睡睡醒醒,九点多才醒。
岑清伊的手机震动,她闭着眼睛摸过来,穆青打电话问情况。
“发信息不回,啥情况?”穆青晚饭都吃完了,还没等到回音儿。
岑清伊回身又摸摸江知意的脑门,含糊不清地说:“早退烧了,现在没事了。”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该加强锻炼了。”穆青嘱咐几句挂断电话。
微信里不少未读的小红点,苏吟、苏羡和秦蓁也分别发信息问江知意的情况,岑清伊迷瞪眼挨个回复完,坐起身揉揉眼打了个哈欠。
咕噜,不知谁的肚子叫了一声。
岑清伊小脑袋贴在江知意小腹上偷听,江知意突然动了一下,她吓一跳,手没撑住,直接倒在江知意的小腹上。
发茬儿扎醒江知意,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小刺头,“你要谋杀我。”
岑清伊连忙坐起身,转移话题,“姐姐,我去买饭,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胡说,是你的肚子叫。”
“对,是我的肚子叫。”岑清伊下了床,江知意叫住她,“别买了,直接回家,我不想睡在医院。”
没办法,姐姐有需求,岑清伊总得满足她。
回家有夏冰准备好的晚餐,清淡为主,清粥小菜,配上虾饺,蟹黄包。
元宝凑热闹,也要吃饭。
岑清伊抱着元宝,喂了一点虾肉。
知了趴在椅子旁边,呼噜噜地睡觉。
饭后,江知意坐在客厅休息。
元宝粘着岑清伊,非要她抱着四处走走。
两人拐进江知意挂满照片的房间,一进门先看到大合照。
那是她们一起吃火锅时拍的,照片里有江知意的朋友,也有她的朋友,更有钟卿意。
如今再看那时的照片,钟卿意整个人瘦削,脸色苍白,那会儿就病得很重了吧?
岑清伊看着围坐在江知意身边的朋友,她生出羡慕。
尽管岑清伊身边还有苏家姐妹,但陆离和她确实渐渐有了隔阂,沈君幂作为陆离的爱人,和她也很少联系了。
朋友,也会渐渐走散吧。
岑清伊抱着元宝往前走,看见自己和江知意早期的照片。
两人歪头靠着彼此,举着结婚证,那是她们领证那天拍摄的。
元宝非要摘下来看,岑清伊单手抱着她,“元宝小心哦。”
小孩子哪里懂得小心的意思,觉得玻璃光滑好玩,想要去舔。
岑清伊想要阻止,元宝小身子一扭,手撞到墙上,相框应声而落。
破裂碎裂,元宝吓一跳,有点蒙蒙的,有点惊惶无措地看着岑清伊。
岑清伊忙哄她,“没事,元宝,papa来收拾。”【穿】
【书】
【吧】
岑清伊抱着元宝出去,江知意不在客厅了。
孩子交给忍冬,岑清伊拎着扫把回来的。
捡起照片,岑清伊愣了愣,后面居然有字。
江知意的笔迹,写着:我结婚啦!和我最爱的人!还有谁比我幸福吗?没有哦,我最幸福。我爱你,傻九儿。
结尾还印了个红唇的印,岑清伊看的心头一热,故意酸溜溜,“我姐姐的稳,居然印在你的身上了,哼,那本该属于我的。”
岑清伊收好照片,扫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岑清伊拍下相框,翻到微信里的一个朋友,发信息:我记得您那能定做相框,这种能做吗?
老板回复得很快,能。
岑清伊交了定金,明天过去拿。
岑清伊收拾完,有心多待会,又怕江知意一会进来瞧见相框碎了。
岑清伊关上门,退出去了。
元宝玩累了,要睡觉,秦清澜带着元宝回房睡。
江知意今天在书房看书,岑清伊没好意思去打扰。
岑清伊在客厅等了会,等不到人,便倒在沙发上打瞌睡。
江知意看完书已经过了0点,一出门瞧见沙发上伸出来的大长腿。
这人……不回房睡觉,在这里睡沙发。
江知意扯过毯子盖在她身上,将地上掉落的几根发丝捡起,丢进垃圾箱那一刻,注意到被废纸包裹的一包东西支出个棱角。
江知意按了按,硬的,她撕开一点,抿抿唇,转身去房间。
挂满照片的墙上少了一个相框,照片也不见了。
江知意没做声,回房睡觉去了。
等江知意第二天醒来,岑清伊正在陪元宝玩,两个凑到一起叽叽咕咕,幼稚且有乐趣。
元宝毕竟还小,有的话表述不清,岑清伊也会学她,叽里咕噜乱说一通。
好笑的是,元宝似乎真能听懂,也瞎说一通。
两人在那哒哒哒交流,也能聊一会。
都说对孩子最有益处的成长方式,是陪她成长,江知意自觉做不到岑清伊这种程度。
江知意推门探头看,墙上那个缺失的相框回来了,一模一样的。
江知意回身看岑清伊,她正抬头看她,咧嘴笑得开心,露出一排小白牙。
元宝得寸进尺,爬到papa头顶啃,没个轻重,啃得岑清伊皱起眉。
江知意轻轻呵斥,“元宝,不许啃papa脑袋。”
元宝不管那个,江知意走过来轻轻打她的屁屁,元宝便往岑清伊怀里钻。
岑清伊笑着,“没事的。”
脑袋都红了,还没事呢。
江知意眺了一眼,“我是怕你把她嘴扎破。”
原来不是关心她,岑清伊扁扁嘴,委屈巴巴,“才不会呢。”
江知意走了,岑清伊陪着元宝继续玩,元宝蹬蹬腿,笑嘻嘻的。
“papa爱元宝,元宝爱不爱papa呀?”
“耐耐。”
“很爱吗?”
“很耐。”
“那你开心不?”
“开心。”
“你是papa和妈妈的爱情结晶,你开心最重要,喜欢啃papa的头?那就啃吧。”岑清伊脑袋凑过去,故意粗声粗气,“不过我要顶你肚肚哦,我顶。”
元宝咯咯笑,嘴上喊晶晶。
“是爱情的结晶,不是晶晶。”岑清伊边用脑袋拱元宝,边挠她痒痒,元宝乐得到处爬,尖叫的小嗓门贯穿房间。
忍冬靠在门口边玩手机边打量几眼,小孩子的笑声,听着就欢心。
房门没关,夏冰坐在阳台,望着窗外的风景,听着元宝的笑声。
生活其实不错,再多的苦难也过去了,忍冬现在恢复得不错,她也可以放心了。
下午,江槐的电话打过来,天骄集团的高层要开会,他希望岑清伊和江知意能出席。
3点,岑清伊当司机,开车载着江知意来到天骄集团。
让人意外的是,江树和江杨都在。
岑清伊纳闷,“你们两什么时候加入的天骄集团?”
江槐推门进来,江知意环视一圈,淡声道:“你这是要开家庭会议么?”
江槐拉开椅子坐下,“高层会议之前,咱们先开个内部会议,事发突然,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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