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意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想阻止她和江知意在一起。
岑清伊面色冷淡,“那你说我是替代品,也是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
“是的。”
“为什么?”
“我怕你重蹈覆辙。”钟卿意说得一板一眼,当初两人就说在一起,但最后分开了,“我怕江知意又辜负你。”
“那为什么非得说我是替代品?”岑清伊较真,钟卿意表示,听闻江知意怀孕,也只有替代品这个话题具备很强的冲击力了,“没想到你一头扎进去。”
“我们现在过得很好。”
“是……”钟卿意也没多说。
“看在家人的份上,我不告你了,下次少发这种邮件,也不要随便拍照片。”
话题最终回到开端,“你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岑清伊又问:“是有什么事想不开,还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尽管讨厌钟卿意,但这世上,还有一个家人,那她就不是孤零零的了。
“就是活得太累了吧。”钟卿意似乎不打算细说,岑清伊这会也冷静下来,“你是医生,真想结束生命,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我是心理医生。”
“你少蒙我,心理医生就不学最基本的吗?”岑清伊拿手比脖子,“割这里不是更快?”
钟卿意果然不做声了,岑清伊失望地切了一声,“我拿你当家人,你拿我当外人。”说罢,人转身往旁边床上一坐,“算我好心当做驴肝肺。”
“你这哀怨口说来就来,还A不A了?”钟卿意微微偏头看她,岑清伊也不搭理她,只是气囊囊地说:“算我看走眼,以为我多了个家人呢。”
“你一口一个家人,你叫过我一声姐姐吗?”钟卿意跟一个律师挑理,哪里挑得过,岑清伊先是说:“姐姐只能是江知意,你最后就称得上那一个字,一个姐字,你也得先做到,我才能说出口,现在连个真实理由都不说,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喊你一声姐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钟卿意节节败退,“得,我说不过你。”论不要脸,当然是钟卿意更胜一筹,单从理上论,一般人还真的说不过岑清伊。
“我跟你说吧。”钟卿意其实是想自我催眠,但这种方式难度极高,她首先要释放适量的信息素……钟卿意这话让岑清伊费姐,岑清伊打断她,“等下,你会对自己的信息素起反应?”
“当然啊。”钟卿意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信息素释放多的时候,难道不是发热期来了的时候吗?你兴奋起来了,你没反应吗?”
“可是我不给自己麻醉催眠啊。”
“那是你幸运,你的信息素没毒。”
“那你岂不是会被自己毒死?”
钟卿意看着大龄智障儿童似的摇摇头,“江知意还真是什么都没告诉你。”
岑清伊撇她一个白眼,她又不是医生。
其实信息素有毒的情况,是极少数的存在,也只出现在顶级alpha或omega身上。
幸好是这类人,自控力也比同类人更强,所以钟卿意分化之后意识到自己信息素有毒,起初是用抑制剂贴,后来练习自控力。www.chuanyue1.com
有毒的信息素不会杀死载体,但会对周围人产生影响,如果浓度掌握不好,确实会死人。
像钟卿意的曼陀罗信息素,她对宿主的影响是,当浓度超标时,钟卿意会产生幻觉,当然,这也是钟卿意今天第一次知道。
任何书籍里都没有记载信息素有毒的alpha,过量吸入自我信息素会是什么反应,“我今天试过了,会让我兴奋,产生幻觉,不知道疼痛。”
钟卿意甚至不知自己什么倒下的,怎么倒下的。
岑清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表情凝重半晌,突然问:“那你岂不是一直都不能谈恋爱了?”
恋爱可以谈,但标记要慎重,容易兴奋致死。
岑清伊想了想那画面,两人纵情巅峰时双双毙命……好家伙,这有种牡丹花下死后半句的感觉了。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而林依依就是钟卿意的例外,她对曼陀罗信息素免疫,钟卿意怀疑,她可能对任何信息素都免疫。
至于什么原理,钟卿意不知道,林依依也不透露。
两人一聊就大半夜,最后岑清伊看看时间实在太晚,“你先睡吧。”
“我讲了这么多,你都没有叫我一声姐。”
“你现在还衬不起那个姐字。”
“有能耐一辈子不叫。”
“那就让你得偿所愿咯。”
钟卿意躺下,盯着白色的棚顶吐槽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气人啊。”吐槽罢了,嘴角却是勾起了笑意。
不管怎么样,能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联结,虽然意外,但比预想中不错。
岑清伊是个合格的情报员,第二天小喇叭一样,把所有的情况叭叭叭都汇报给江知意,而且是当着钟卿意的面。
钟卿意只能翻白眼了,还真是明人不说暗话。
江知意了解完情况,也快到医院门口了,“我买了吃的,你等我,宝贝。”
江知意10分钟后到了,新鲜热乎的早餐是从家里带来的。
岑清伊胃里的馋虫早醒了,可惜钟卿意只能饮食清谈,对着大餐喝稀粥,吸溜吸溜喝的很来劲,岑清伊吐槽她:“吃东西不要发出声音。”
“很烫。”
“那凉了再吃。”
“可我已经饿了。”
“饿了忍着。”
“你怎么那么凶。”
“我就凶怎么了!”
……
江知意算看出来了,暴露长姐身份钟卿意,有了克星,就是她这个妹妹,根本说不过,只能气鼓鼓。
“这样不挺好么?非得扮成斯文败类的样子,一看就不像是正经鸟。”江知意在旁边揶揄,钟卿意哪里说得过两口子,最后只能无声地喝粥。
根据岑清伊的汇报,江知意今天当着钟卿意的面,提及岑清伊去西藏的事,钟卿意听完差点呛到,扯到伤口疼得她捂脖子,但又拉到手臂的伤口,差点没了半条命,“你要去西藏?”m.chuanyue1.com
不仅去,而且是一个人。
“你不跟她一起去吗?”钟卿意看着江知意,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可是西藏,她这小体格子……”
“喂,我身体很好。”岑清伊挥舞拳头,钟卿意不赞成,江知意表示不赞成,那就你去。
岑清伊看了眼钟卿意,故意问:“你能去吗?”
钟卿意感觉自己被套路,江知意让步:“我的建议,是你们两个一起。”
岑清伊抗议,她想自己去,不想带累赘,刚才也是配合开玩笑而已。
钟卿意不吭声,江知意说:“钟卿意,这是你们岑家的事,你好好想想。”
“我去扔下垃圾。”岑清伊收拾完出去了,江知意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钟卿意,你们现在姐妹情深,我不想说什么,但收起你对她的歪心思,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钟卿意抬眸,淡声道:“你放心吧,我在你眼里或许是个变态,但我不是真的变态。”
“我现在给你信任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希望你能珍惜,好好作为家人陪伴她。”江知意难以想象,岑清伊要是知道,她这个姐姐曾经对她有非分之想,会是怎样的反感。
尽管不希望她们多接触,但钟卿意毕竟是岑清伊唯一的家人了,只要钟卿意别作死就行,“还有,你要是有什么心理问题,不要抗拒看医生,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你们家都有α隐性基因,很容易发展成精神疾病,所以自己要留意。”
钟卿意蹙了蹙眉,还是答应了。
“所以,关于你短信里提到那些似是而非的内容,你还不打算说吗?”江知意的提问换来钟卿意的沉默,看样子是不打算说。
岑清伊的声音传来,似乎在打电话,“你们先别下定论,等我回去再说。”
岑清伊进病房,已经挂断电话,“我律所有事得回去,姐姐,你也去忙,我刚才顺便给她找了个护工,一会就来。”
江知意嗯了一声,先走了,岑清伊坐在床边,两姐妹静坐片刻,她突然想起什么,问:“既然我们是两姐妹,为什么一个姓钟,一个姓岑?”
钟卿意咳嗽一声,她以为昨晚就会问的,到现在才想着问,也是够傻的。
“不要跟我说,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哦。”岑清伊故作善意地提醒,“因为我们的父亲姓薛,我随了母姓,你怎么回事?”岑清伊上下打量钟卿意,“咱们两个确实好像。”
钟卿意抿抿唇,“我也不知道。”
“真的吗?”岑清伊凑近盯着她的脸,“真的不知道?”
“这事你该问大人,我跟你一样,也是个孩子。”
岑清伊愣是被她这种说法惹得有点恶心,“你都多大了,还孩子……”
护工很快上岗,岑清伊交代完就走了,临走前想起什么,“对了,阿姨,你的工资记得找她要哈。”
钟卿意默默无言,敢情是她自己掏钱吗?这小兔崽子,可比以前精明多了。
岑清伊回到律所,安歌和秦川正在商量,见了她直说:“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秦川介绍案情,“简单来说,代理人是我的一个亲戚,她丈夫是一个小领导,任职期间收了一套房子替人办事,也就是受贿了,房子和代理人一起住的,代理人表示不知这房子是受贿来的,现在这事漏了,对方律师说她涉嫌构成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犯罪所得收益罪。”
秦川一再表示,代理人确实不知情,“老大,有没有办法帮一下她,她真的不知道啊。”
岑清伊拿过资料翻了翻,半晌说:“方法倒是有,就是得看她丈夫配合不。”
“肯定配合,两口子感情挺好的,还有个孩子呢,现在就是惹到别人,别人想把她们都送进去。”秦川唉声道:“这人实在太狠了。”
岑清伊叫秦川去办公室,安歌被挡在外面不太乐意,时不时来门口溜达,等秦川满脸带笑从办公室出来,安歌赶紧上前问:“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老大给我支了个招,提供两口子感情破裂证明,再提供两口子分居满两年的证明,对方就没办法拿代理人始终居住在受贿房子里搞事情了。”
安歌啊了一声,有些明白了,等她回办公室查了下,确实,根据我国现行法律规定,两口子分居两年,是情感破裂的证明,也是加速离婚的手段之一,人家两口分居,都没住在房子里,何谈知法犯法。
安歌拍了拍书本,法律法规条条框框太多,她有时真的是反应不过来,看来她还得多向老大学习才行。
岑清伊忙到很晚从楼上下来,秦清澜还在一楼不肯回家,岑清伊干脆打包吃的过去。
拐弯时,岑清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愣了愣,这么晚了,她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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