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云生神气活现的模样,心里各自复杂。
李青是激动的,原来云生叔没事啊,吓死宝宝了。水生一副坦然模样,压根不知道他哥在牢里走了一遭。
吴勇则是想着,李大夫行啊,真是好样儿的,神一样的队友。
再想想赵捕头那猪一样的对手,立马就放下心来。
至此,云生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昨天早上两头牛独自闯天涯,到街头路遇“坏狗”赵捕头,再到被衙役带走牢里走一圈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唯有一点还不算完全清晰,就是牛郎和牛娘到底是为啥突然发疯用角顶他。
云生在路上和牢里也零星听了其他衙役的谈话,说是真的顶了,只是没有顶到。
赵捕头身上也是真有擦伤,不过是滚在地上擦伤的,被人救了。
吴勇心里明白了。两头笨牛没成功,也幸得没成功,要不然还不好收场。
他想着就说道:“我们这就去县衙说清楚,把咱两头笨牛给救出来。”www.chuanyue1.com
又去了柜台道谢:
“梁掌柜,李大夫,真不知怎么感谢你们。家里人和牛都给你们添了麻烦。”
梁掌柜笑呵呵摆摆手道:
“谢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还等着你家的药材呢。
老李,你不是不放心吗?要不陪着他们走一遭,县令大人还是会给点面子的。”
李大夫道:
“行,我正想这事呢。走吧,吴村长。两头牛怪通人性的,昨儿还对着我哞哞直叫。”
一行五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县衙。
这次李大夫跟着,终于避免了县衙门口小衙役们的围观,没上公堂,直接进了内堂。
张县令,一个等着退休告老的老头儿,本不想插手这鸡零狗碎的事情。
奈何这些人一个是自己属下,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是曾经知州。
想了想,怎么也躲不掉,还是亲自处理吧,免得赵捕头再给自己丢人现眼。
吴勇一行见了张县令,立即恭敬行礼。
张县令一副公正模样,说道:
“本官年近花甲,就托大称呼一声贤侄。贤侄不必多礼。
因赵捕头报案,坚称是你们家的两头牛顶了他,致他受伤在身。
我作为上官也不好不分青红皂白,置之不理。既然都是自己人,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吴勇端庄有礼道:
“张大人乃我县父母,早听闻李大夫说过大人宅心仁厚,爱民如子。【穿】
【书】
【吧】
在宁县多年更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在下一行,自然全听父母大人的。
如果确是牛的责任,我等自当仁不让,替赵捕头瞧病,一概费用全包了,不在话下。
另外还会当面道歉,并承诺给些许补偿。
这不,我把李大夫也给请来了,诚意满满,绝不推诿责任。
只是如果不是牛的责任,还请赵捕头不要和畜生斤斤计较。纯属对牛弹琴白费力气啊。”
一番话下来,既说得让张县令心里熨帖,也把李大夫的来由合理化了,表达了自己的担当精神,又顺道踩了一下赵捕头的小家子气。
张县令和李大夫摸摸胡须,连连点头表示很合理。
云生三人只觉得佩服不已,原来村长摆起谱来一点儿也不输给县令大人,瞧瞧把大人说得直点头。
只有刚到门外的赵捕头,听了后,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家伙太狡猾了。
赵捕头进门大声说道:
“姓吴的,你口口声声说你会赔偿,既然如此,还啰嗦什么。
什么叫如果不是牛的责任?
难道是我自己往牛角上撞的,就为了冤枉你那两头牛?”
张县令眉头一皱,这赵捕头忒的粗鲁无礼,本官还在此,就敢大声喧哗,亏得你在公堂上喊了这么些年“肃静、威武”。
真是不拿本官当回事啊,胆也太肥了。
吴勇上下瞅了瞅这遭了瘟的孙子,小样儿,今儿看你大爷怎么废了你。
他大义凛然道:
“赵捕头,你既说了我家牛顶伤了你,先请李大夫给你看看伤势如何?”
李大夫停下正在摸胡子的手,说道:
“昨儿个我领云生回去的时候,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没伤着筋骨,只是擦伤,擦两天药油即可。
倒是另一个叫小五的衙役,也是擦伤,比你的要稍微重些。不过也无大碍。”
吴勇问赵捕头道:“这伤是我家牛顶的还是怎么弄伤的呢?”
赵捕头说道:
“你家牛顶我,我还没看清。幸亏小五在一边抱着我滚到地上。
要不然现在我还能在这里,好好站着跟你说话?怎么着,这就不是你家牛的错了?”
吴勇说道:“赵捕头,稍安勿躁。
要不这样,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将当时在场的相关人员都请来,两头牛也牵来。
咱现场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
说实话,我怎么也不信我家牛会无缘无故伤你的。人证物证何在?”
赵捕头一听,这家伙居然跟他要人证物证?哦,忘了,这家伙以前是干知州的,看来还是有点能耐的。于是说道:
“人证就是我的兄弟们,物证。。。物证也有,等我问问小五,是不是在他身上。”说罢就要去找小五。
吴勇拦住他,对着张县令和李大夫说道:“大人,李大夫,我们一起去院子里吧。一会儿怕是要把牛牵过来。”
于是一行人又出了内堂,来到县衙后院。赵捕头也叫一干衙役将牛给牵过来了。
牛郎和牛娘终于见到亲人了,“哞哞哞哞”直奔吴勇和云生而来。
吴勇心酸了,瞧把孩子委屈的。
他继续问道:“小五,你们赵捕头说你身上有什么物证?”
小五摸摸后脑勺,心想什么物证啊?
哦,难道是那块红布巾?他拿出那天压在身下的红布巾,说道:
“喏,当时我们赵头儿喝了点酒,眼睛有点花,就用这块布在擦眼睛呢。这布巾虽然大了点,但是料子还不错。”
吴勇一看,赶紧拽过布巾叠起来放好。
艾玛,这乌龙可真是一言难尽,又无从说起。原来这姓赵的孙子无意间当了一回斗牛士。
牛郎牛娘啊,你俩可真是有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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