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下后，戴奇充当起服务员的角色，羊肉来十盘，白菜粉丝什么的您看着上。
没票的话，羊肉要八毛钱一盘哈。
戴奇财大气粗，上就是，少不了你的钱。
服务员白了戴奇一眼，扭着腰身出了包间。
李老师，我弄不到茅台，只能来点二锅头将就将就，您见谅。，别看戴奇不是燕京城里人，但这口京片子很地道，和黄牛党打交道，你要是不会一口京片子，只能被别人欺负。
李惠军的心思没在吃饭上，等羊肉上来后，周正直接把一盘子羊肉倒到锅里，今儿咱们来个武吃，甭用那文邹邹的吃法，来，兄弟们，吃戴奇的肉。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即便是心情不太美丽的李惠军都笑了起来。
酒还没喝，五盘子羊肉下了肚子。
来，走一口。，戴奇说完，先嗞一声，把酒吸到了嘴巴里。
除了周正和王少夫，其他人都跟着喝干。
哥几个，今天有点事情想问问，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漂亮国自由？民主？今天我想听听实话。
一说到这个，周正放下筷子，看着二王和赵其山，戴奇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还不知道陈东来信的事情。
周正和戴奇说了一下陈东信中的自由论述。
戴奇放下筷子，说道：我在友谊商店和燕京饭店门口待的时间比较长，见识的外国人很多，有时候和他们聊天，能听到咱们平时听不到的内容，他们所谓的自由，并不是真正的自由和民主。
李惠军没想到戴奇竟然在否定漂亮国的自由模式。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大部分漂亮国人，并不关心谁当国家总统，他们选举的时候，就看谁在电视上露面次数多，谁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福利，谁能给大家发更多的钱，他们就选谁。咱们都是学经济学的，大家想想，当无限制的发钱的时候，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听说，很多地方，黑肤色的人是不能进的，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自由，他们的自由，只针对有钱的白人。
戴奇的理论也有不对的地方，漂亮国政府不断发钱，要全世界人民来替他们买单。
戴奇说的不多，但却让二王和赵其山陷入了深思。
李老师，戴奇，华夏技术大学副校长方蛋之明天晚上在大礼堂演讲，名字叫自由和民主，如果你们有空，一起去听一下吧，李老师的口才好，你和方蛋之辩论辩论，理不辨不明嘛。，赵其山向李惠军和戴奇发出邀请。
李惠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明天我去会会他，但我希望你们能跟着我和戴奇的思路走，我不会骗兄弟们，真的，你们的有大好的前途，不要葬送在这帮公知的手里。
李惠军说的郑重其事，包间内的氛围变得比较压抑，几个人随便吃了点就回了宿舍。
1985年元月1号，天空终于放晴了，学校的宣传栏里，已经用贴上了方蛋之演讲的海报。
李惠军看着海报上的毛笔字，不知羞，这种书法水平，竟然也好意思广而告之。
赵其山最积极，下午两点钟，就去了大礼堂占位子，生怕李惠军和戴奇不能沐浴方蛋之的科学理论。
五点钟，李惠军几个人一起去了大礼堂，赵其山站在前几排，向几个人招手示意。
你们可来了，要是再不来，位子就要被别人抢了，太火爆了。
李惠军环顾了一下大礼堂内部，用人山人海来表述一点也不为过，过道上都坐满了学生，很多人都是席地而坐，热烈的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演说。
六点钟，燕京大学副校长陪着一个精瘦精瘦，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上了主席台。
喂喂喂，同学们静一静，今天，我们学校非常荣幸的请到了华夏技术大学副校长方蛋之教授为大家做一场演讲，方蛋之教授是华夏知名天体物理学家，曾经在漂亮国等发达国家学习，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方蛋之教授给大家讲课。
大礼堂里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李惠军双手抱肩，像看猴子一样的盯着方蛋之。ωＷＷ.chuanyue1.coΜ
方蛋之扶了扶眼镜，环顾礼堂一周，同学们，我是方蛋之，今天我给大家演讲的题目是自由和民主。众所周知，漂亮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我曾经有幸前往学习，自从踏上漂亮国的土地，我就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漂亮国的空气中，带着香甜的自由气息
方蛋之这一说，就是两个多小时，等方蛋之讲完后，欢迎同学们提问。
方蛋之一说完，李惠军立刻站了起来，要求提问发言。
把话筒递给那位同学，刚才我演讲到精彩之处时，大家都在鼓掌，只有这位同学和旁边的那位没有鼓掌，想必二人有自己的看法，让大家一起听听吧。Μ.chuanyue1.℃ōＭ
方蛋之，从你的演讲中不难发现，你的观点是全盘西化？包括文化？
李惠军一问完，礼堂里爆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这是谁？是咱们学校的吗？真丢人，直接叫人家教授的名字。
就是，太丢人了，咱们学校怎么有这种素质的人？
李惠军问完后，方蛋之皱起了眉头，燕大的副校长拿起话筒，这位同学，你怎么能直呼方教授的名讳？
方蛋之说道：这位同学，虽然你非常缺少教养，但我还是要回答你一句，漂亮国的模式，包括文化、思想意识形态和政治形态，都是非常先进的，我们华夏需要全盘西化。
李惠军戏谑的看着方蛋之，歪着脑袋回答：漂亮国的学生都是直呼老师名讳的，你既然接受全盘西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呢？难道，这是叶公好龙？
方蛋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大礼堂内，落针可闻。
可能方蛋之先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吧，那么，方蛋之，咱们按照漂亮国的风俗来，你认为最大的自由是什么？
方蛋之强制自己镇定下来，我不知道这位同学是从哪里知道，漂亮国的学生都是直呼老师名字的？
方蛋之看李惠军年龄不大，估计没有出过国，准备给李惠军定下个缺少教养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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