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臣的指尖仿佛带着微小的电流。岑念呼吸一窒,只觉得被摩挲的唇瓣开始微微发烫。
“你不要这个样子……!”
仅存的理智迫|使岑念把头扭向一遍。她脸颊涨地通红,恼羞成怒地瞪了江与臣一眼。却看到他脑后那两只漂亮的大兔耳朵听到她的话后,似乎颇为落寞地垂了下去。
“不行吗?”
江与臣垂下了眼睛,缓缓松手,放开了对岑念的禁锢。
像是瞬间失去了生命力了一样,他后退了一步,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一齐耷拉了下去,在身后落寞地摇摆,“……你讨厌没有经验的男人吗?”
几句话间,他眼尾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那张冷淡禁欲的脸上,居然因此透出了几分委屈和色气。
岑念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没有!我平生最喜欢干干净净的男孩子!”
岑念看着那只像能感受主人情绪一样的,软绵绵的兔尾巴,口不择言地安慰,
“但这个问题在于……就是……不用操之过急,等,等你下次发|情期到的时候也不迟……”
圆蓬蓬的尾巴一停,突然又试探性地左右摇摆起来。
“就是说,这件事你其实不讨厌对吗”
江与臣的声音重新响起,尾音低低地拖长,语气里似乎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修长的手指缓慢靠近,重新牵住岑念的小指拉了拉。见她没有排斥,又包住了她的手掌,缓缓地牵引她去摸自己的尾巴。
……老天爷啊。
岑念大脑彻底当机。
掌心陷到兔尾巴团里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小臂以下的感官瞬间被无限放大。她能感到那团柳絮,或者蒲公英似的尾巴毛带着热意在她手上轻轻蹭了蹭,似乎在战栗地请求抚摸。在她想微微发力握下的时候,却突然闪到一边让她扑了个空。只有毛茸茸的尾巴梢拂过指尖,似乎透露出几分恋恋不舍的情绪。
江与臣晚风似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又在耳畔响起:
“我很喜欢让你这样摸摸。但是根据几千年的传统,只有关系最亲密的人,才能随便轻薄□□我们的尾巴……”
岑念:“真的吗?”
她像被勾了魂一样望着那团晃来晃去的毛绒团子,居然也就忘了之前雨夜拍综艺的时候自己已经轻薄过兔尾巴一次了,无意识地追问,
“那怎么才能算是关系最亲密呢?”
江与臣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看着岑念盯着自己尾巴失神的小脸,像古代诱惑贫困书生的美艳兔子精一样抖了抖耳朵,轻声细语: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在岑念失神的目光中,他熟练地变成了一只银灰色的小兔子。故作笨拙地从衣服里钻出来,然后向前蹦了两步,可怜兮兮地捧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仰望岑念:
“毛脏了想洗澡,可是打架时伤到了手腕……你可以帮我吗?”
岑念:“……”
有谁能拒绝这样一只没有坏心眼的兔兔的请求呢!
她就像《聊斋志异》里闭眼往妖精陷阱里闯的傻子书生一样,怀着怜香惜玉的心情和晕乎乎的脑子,飞快地抱着小兔子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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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狸花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打了个滚。
铲屎官出门很久了,眼下房子里只有它一只猫在,怎么爬上爬下都不会有人跑出来拦着它。
它惬意地舔舔爪子上的毛,突然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隔壁似乎隐约有奇怪的响动。
狸花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跳到了露台的躺椅上,好奇地伸长脖子向隔壁张望。
透过玻璃围栏,它看到那户公寓的露台门颤抖了片刻,突然猛地被打开。
自家铲屎官小声呜咽着,似乎是慌不择路地想往外逃跑,却因为体力不支跌到在地上,娇小的身躯上凌乱地披着一件浴袍。
她一手窘迫地抓住浴袍衣领,一手胡乱地往后推拒着什么。挣扎间发丝从肩上滑过,露出满是印记的锁骨和脖颈。
“江与臣……!说好,说好只有一次的……”
她颤抖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
狸花喵了一声,跳到了另一只椅子上。
它澄黄的瞳孔里随即映出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
那只手从公寓的露台门里伸出,温柔而不容抗拒地抓着岑念纤细的脚踝,把试图逃离的少女一点点拖了回去,像猛兽将猎物拖回自己的巢穴慢慢享用。
“没有骗你……”
狸花听到另一道男声响起,似乎也有点耳熟。那人含混地轻笑了一声,“但那说的是我的一次,不是你的一次。”
……
伴着一声似欢愉似绝望的呜咽,铲屎官最后一点纤细的指尖也被人从身后牢牢扣住,重新拖回了房间里。露台的门也被一阵气旋重重关上,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狸花茫然无措地在原地转了两圈,重新跑回了屋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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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城这天晚上又下起了大雨。
大雨瓢泼,电光隐隐而来。雨声隔绝了一切,仿佛这座公寓是水气弥漫的海洋里唯一一座孤岛。
一道惊雷轰然作响。岑念眼皮颤了颤,在黑暗中勉强睁开了双眼。她咳嗽了两声,觉得嗓子透着一丝沙哑。
一杯水无声地递到她面前。
杯壁上传递着温热的体温。岑念安静地接过来,一饮而尽。末了才把空荡荡的杯子递出去,疲倦地倚在床头,冲着黑暗处轻微地招了招手。
江与臣随即从阴影里现身。他把胳膊靠在床边上,头抵在岑念掌心,温柔地蹭了蹭。
“你这只狡猾,恶劣的败类兔子——”
岑念揪住他的耳朵根,迫使江与臣看向自己。
黑暗中她并看不分明,但他的眼睛却像黑曜石一样,微微闪着隐秘的光泽。m.chuanyue1.com
“……我居然一时心软,稀里糊涂上了你的当!”
岑念小声控诉,嗓音还有些哑。
江与臣却闷声笑了出来。
夹在在嘈杂的雷雨声里,他的声音像夏日的晚风一样轻。少了平日的冷淡,多了一丝少见的缱绻:
“光揪耳朵解气吗?”
他握住岑念的手,在她掌心缓慢地挠了挠,“要不要再捏捏尾巴?”
岑念一惊,马上心有余悸地缩回了手,重新把整个人裹在了毯子里。随即听到毛毯外又传来江与臣的轻笑声,身旁的床铺也塌陷下去。
江与臣侧卧在岑念旁边。一手托腮,温柔地而充满占有欲地凝望着这一团鼓鼓的毛毯,像是恶龙巡视着自己的珍宝。
“真的一点都不舒服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感到毛毯下的那个人瞬间僵直了身子。
半晌没有回音。
他颇有耐心地一直等了许久。直到岑念在毛毯下动了动,从毯子里探出一根手指,像小动物一样轻轻地触了一下他的掌心,又很快缩了回去。
“……倒也不是。”
江与臣听到她含混的回答,显然又到了恼羞成怒的边缘,“你问这么仔细干嘛!离我远一点!满脑子只有那种,那种事情的兔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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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臣把头埋在胳膊里,无声地摇动着尾巴,“如果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我也可以——”
岑念忍无可忍地掀开毛毯,准确地捂住了他的嘴。
“对我温柔一点。”
江与臣在黑暗中作势挣扎了几下,从岑念的指缝里断断续续地漏出几个字来,坏心眼地逗弄她,“你们人类怎么这样……吃到手……就不负责了吗……”
“臭流|氓还好意思开口!”
岑念忍着身上的酸痛,往江与臣腰上踹了一脚,语气像极了韩剧里的恶婆婆,“什么负责,我家大门是那么好进的吗!……等你怀上孩子再说吧!”
“你说真的?”
江与臣修长的手在黑暗中突然准确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又一点点向上攀去。在岑念即将炸毛的时候突然方向一转,按着她的脚掌踩上了自己温热结实的小腹。
“兔子容易假孕……你没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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