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4_孤立的技能
裴冰你说你怎么那么欠呢?
毛球:“像你。”说完毛球就变小冲到了主世界,小随想把它吸回他的空间,小毛球扒着我的衣服抵抗,我两不相帮,于是他们俩陷入拉锯。
我对易若长老解释:“我的灵兽和灵宝在玩。”
易若长老:“他们随意。你走神完了吗?我们开始下一个试验兼处罚项目?”
……我不是走神,我刚是在研究通明果。还当着你的面新炼制了产品。
我:“我的通明果新炼制手法,您能给一些点评吗?”
易若长老:“我又没有亲手接过、亲口尝过,点评什么?”
我:“……”
易若长老:“第二个项目。你的受罚理由是不自量力、做的事情超出了自己的修为应对范围,你对戒律处的处罚熟,一般,这该怎么罚?”
我:“看情况。如果是强行破解了藏书阁的高等级玉简,以破坏玉简罪处罚。如果是金丹初期偷看了只对金丹后期发布的任务,并欺骗任务接取程序接到,然后在做这任务的时候出事,以故意破坏任务罪处罚,并赔偿因为这任务失败而导致的一切损失;如果侥幸任务成功,‘故意破坏任务罪’的处罚不变,并没收一切任务所得。”
我:“但是,在无事先限制的条件下,比如擂台赛,筑基期挑战金丹期,无论战斗结果如何,都会先赞扬筑基期的勇气;如果筑基期败得太惨,或者虽然获胜但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才会教育其不要冒进。”
我顿了一下:“我这次的不自量力,并没有违反戒律处制定的规则,没有破坏事先定好的限制,同时,我也没有受伤,或者付出可见的代价,所以,好像不需要重罚?只需要稍作提醒?”
易若长老:“我也这么觉得。”
我:“……”
易若长老:“但是惠菇强烈要求,我便接过这个任务了。惠菇要求,要让你深刻理解自己的错误之处。”
我:“金丹期不应该滥用神识,即使我机缘巧合知道了一些使用神识的方法,但那就像妖兽的灵力技能,是孤立的技巧。如果我因为能够使用这点技巧而沾沾自喜、频繁使用,将这点技巧练得太熟,那么,当我踏入化神期、到了真正学习神识使用的时候,那些熟练度反而会成为我的负累,因为我已太习惯孤立的技能,而难以把眼光放宽大,便难以学会神识的整体运转。”
☆、2965_第二个项目
我:“所以,通明果炼制中的神识使用,不算孤立技巧吗?”【穿】
【书】
【吧】
易若长老:“你刚刚已经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纯灵力炼制通明果可行,所以在通明果炼制过程中神识只是作为了灵力的辅助。神识不是主导,便没有成形的技能。在这个过程中,神识的使用和用神识看大量资料一样,是……和灵力碰触随便什么物体相等同的基础行为?就像基础剑招,无论怎么练习、提升熟练度,它都具有通用性和可变性?”
我:“可是,我觉得,我沿着大阵还有头发试验者们的感知去‘看见’时,我并没有使用‘技能’,我只是散开自己的感知,就像散开灵力,去随意感受。虽然裴冰和小随帮我刻意连通了一些道路,让我可以看见特定的地方和人,但那并不是我神识的刻意,我的神识在这个过程中依然是散的。”
我:“与其说我在使用神识,不如说,我在体会神识。”
易若长老:“两种可能。第一,你判断错了;第二,惠菇骂错了。”
我:“我的判断错误在哪里?是认为‘神识是散开的’不对,还是惠菇长老骂的并不是这个过程中我的行为,而是更早的其他事情?”
易若长老:“为什么你不猜是惠菇骂错了呢?她不是剑修,她也不能知道你的一切想法和感受,所以你的事情,她的确有可能判断错误。”
我:“我的一些想法和感受,惠菇长老确实可能并不完全了解,但是,对于自己不了解的部分,惠菇长老不会骂,更不会坚持认为我应该受罚。作为藏书阁的长老,惠菇长老看过太多,她不会凭自己的主观臆想随便给人定罪,她说出口的指责一定是有切实根据的。”
易若长老:“但是天卓反驳了惠菇的定罪。天卓的为人你知道,绝不可能信口开河。”
我:“天卓长老只是说我不违戒律处的规,不该他来罚我,但我还是该被罚。”
易若长老:“总之,我给你的第二个项目是,制定出关于此事的、你自己的处罚项目表。”
……也行,反正从在天峰上时我便开始琢磨这个了。
我竖了一面冰墙,在上面写字。
易若长老看着那比我更高的冰墙,和普通手写大小的字,说:“嗯,不错,有裴骥的风范。罚自己就是要这么下得去手。”
☆、2966_冰墙、流水
我:“我爹上一次罚自己,我是说比较严肃的罚,一天之内罚不完的那种,是什么时候?罚了多久?”
易若长老贴了一张符到冰墙上,冰墙化为流水,围着我打转,速度很快。我仿佛身处漩涡之中,四面八方都被流水封死。灵力去碰那流水,立刻被搅入水中,成为让水流动更猛烈的力量。
易若长老的声音传来:“当你破解这张符之后,这些水会重新凝为冰墙。每一滴水,之前在冰墙的哪个位置,重凝之时会回到那个位置。”
我:“所以……”刚说了两个字我便发现传音不对,声音也被流水当做能量吸收了,于是传不出去,除非易若长老主动将他的力量探进来听我的声音,否则,他不能站在水流外听见。
易若长老会主动探力量进来吗?会。他听见我在水流漩涡中的说话后会当没听见吗?也会。
于是我只好说给自己听:“如果我从现在的流水中取走一些水滴,当流水重新聚集为冰墙时,那些被我取走水滴的位置便空了,然后这些空位可以组成文字。也就是说,我现在依然可以在流水中写我的处罚单,只不过需要等到水变为冰后,处罚单的内容才能完整展现出来。”
冰墙化为流水的过程、流水运动的过程我都看见并记得,所以现在的每一滴水是对应冰墙的哪个位置,我也知道,剩下工作便是在脑中模拟建立一堵冰墙,在脑中的冰墙上写字,然后将写那些字时剔下的冰对应到主世界的流水中,取走相应的水滴。
这件事对我来说最困难的一点是:因为流水会吸能,即,如果我用灵力去取水滴,我在取走我想要的水滴的同时,部分灵力会成为剩余流水的动力,让它们流动得更快,也让它们的吸能能力更强,一直发展下去的话,有可能在越过某一个临界后,我再试图用灵力取水滴便取不走水滴,因为用于‘取’的灵力瞬间被流水吸干净了。
小随:“不可能,只要主人的灵力一碰,我便能把水滴收到我的空间中。”
如果流水因为能量充盈而太过整体化,可能单取一滴会很难,而如果取多了,我不确定当将多取的水滴还给流水时,流水还会不会认可它们是自己的一部分。也就是当流水凝回为冰墙时,那些被取走又还回的水滴可能并不能成为冰墙的一部分,它们被丢弃了,然后冰墙上的字便会混乱。Μ.chuanyue1.℃ōM
☆、2967_难度
我收敛灵力,用手指碰了碰流水,当我的手收回时,指尖是干燥的,没有水附在上面。这些流水确实有整体化的倾向,不用灵力很难切割,而用了灵力则会加剧流水整体化的程度。
于是便一次取走所有需要取的水滴吧,只是炼制通明果的难度而已。与炼制通明果不同的是,取水滴时灵力不能长时间探入流水中,而必须在找准全部所需水滴后,尽可能快地完成灵力的放出与收回。
东南西北,小随、裴冰、毛球和我分别用肉眼盯住一个方位的流水,二毛盯头顶,我们五个所看到的全部画面汇总到我的脑中,让我不用灵力也不用神识地掌握所有水滴的动向,然后等待所有我想取走的水滴流动到我觉得方便取的位置,接着,一剑挥出,剑气化为一片片小花瓣幻象,每一片花瓣贴住一滴我要的水,在贴住的同时花瓣卷曲,每一片都不多不少地裹住一滴水,收入小随。
在收入水滴完成的同一时刻,流水改变流向,聚到我旁边,化为水墙,再凝结成冰,上面是满墙的文字。
我一眼扫过文字,满意:没有错别字、没有多取或少取水滴。
易若长老:“裴林,你说,这种符用在金丹期上过分吗?你解决得很轻松对不对?所以那些因为和自己修为同等程度的符而去戒律处告我的人,他们的告状是不是不妥?”
嗯……对一般金丹期来说,这事最困难的地方在于得记住所有水滴对应的是冰墙哪一处的冰,而这事可以借助仪器。有仪器可以在记录的同时把每一滴水对应冰墙上哪一点标出来,然后修士便可以对照着仪器标记取水滴。过程中水流的高速运动和吸能特性可能会造成一些妨碍,但金丹期,应该可以应对。
我:“告状而已,谁让自己不高兴,自己也找出了那人好像违规的理由和证据,告了便告了呗。正规流程,没有不妥,戒律处认可这种操作。有时候驳回告状内容只是因为证据不足以支撑其所列的违规项目,便按标准流程否决了,并不是指告状这行为本身不妥。”
虽然众弟子告你状总是失败,但至少也约束了你的行事。想想要是所有人受了你的气都不告,很多不告不理的违规你便肯定要做了;而现在,你只能踩规矩的边缘、绝对不能越过,因为只要越过,戒律处收到的告状便能立刻堆成山,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众人的严正要求之下,对你的处罚必定会采用上限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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