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76-火气消不了
陶夭寂的怒气一直到我们只剩下三条线索没探查时才稍微消了些。此时我们已经收集到了九只妖兽,它们配合出的阵不仅让蛊王正眼看它们了,而且好像与小随空间的妖兽区发生了冲突。
九只妖兽的阵力量似乎试图在吞噬蛊王的同时冲出妖兽区,蛊王好像想搭它们冲出去的顺风车所以没有强力攻击它们,只小小地惩戒了几次,向它们证明:“你们吞不了我,我倒是可以吞了你们。”
九只妖兽本身各是什么修为依然不很确定,最高应该只到筑基级,但它们的阵绝对不低于金丹级,甚至有可能到了元婴级,所以才能引起元婴巅峰的蛊王的戒备。一边戒备,一边也起了食欲。
我:“我觉得如果没有蛊王、如果只这九只妖兽在一起,它们不会结阵,或者即使结了,也不会拥有这么确切的外显攻击性。把蛊王换成一位元婴巅峰期的修士也不会有这种效果。它们九只眼中看到的是蛊王,而不是修为。”
左驭圭:“妖兽的个体差异非常大,所以它们经常也没有意识去看其他生物的共性,而会只注意到个性。蛊王本不属于主世界,后来到了主世界又一直在你的空间中、没有真正融入主世界,所以蛊王身上的秘境气息可能在这一家子妖兽看来非常明显。”
左驭圭:“和它们自己的一样明显。”
左驭圭:“它们有一个在妖兽群体中堪称庞大的家族,所以它们应该没有兴趣找寻自己的友方,而更可能偏好于视与自己有相似之处但非自己家族的妖兽为敌方。”
左驭圭:“身披不同的秘境气息,站在不同的立场,相互对立。”
左驭圭:“它们既是妖兽,又是特定类型秘境的代言者。”
我看看左驭圭,又看向左驭圭:“是这样吗?”
陶夭寂好不容易有点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了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我只是委托了一个任务,为什么非得论道?我现在没心情,你们听不懂吗?”
我:“那有什么办法呢?金丹巅峰期就是这个糟心样子,为了升入元婴而时时刻刻想做与自己道相关的事情。你有正事,所以下了委托,暂放下了思考道,但我们这几个接任务的,又不缺任务量,又不缺钱,又没有非做不可的事,接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给自己的道找到新的思考点,于是,当然就会变成如此。”
☆、07577-废话多了可能促使质变
左驭圭:“陶道友的新丹药炼制肯定也与他的感悟道直接相关,那么这个任务便可以算是他思考道的前奏,所以还是可以多说两句的?”
陶夭寂:“前奏不能喧宾夺主。我花一年来与你们论前奏的道,然后再花三个月炼我的丹?你们说这像话吗?”
我:“悟道不在时间长短,而在质量。”
陶夭寂冷声:“一年前奏得三份感悟,三个月炼丹得三十份?”
我:“也许如果没有前奏的三份,后面的三个月你只能得到十份感悟?准备时间比实际做事时间更长是很常见的事情,你想想蝉。有足够的准备才能迎来正题的爆发感。”
陶夭寂:“尽挑对你有利的说。”
我:“我在试图让我们实现双赢——起码感觉上双赢。”
最后三条线索一只新妖兽都没有遇见,但被囚禁的九只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这种感应似乎也传递到了它们的阵中,然后影响到了蛊王。蛊王张开翅膀,轻微扇动了两下,带起的风进入九只妖兽的阵中,与阵相应和,发出了……呼唤声。
陶夭寂猛地看向我。
我:“你也听到了?”
陶夭寂:“蛊王在呼唤对手?它认为目标妖兽能成为它的对手?九只家族妖兽没有形成呼唤的力量,但蛊王促成了?”
我:“我不确定。理论上,蛊王的脑回路中应该没有渴望对手这一条,它应该只渴望能量。可能它听到我们的谈话后,学会了委婉、掩饰,以找对手为借口,试图让目标妖兽成为它的食粮?”
我:“蛊王在我的空间中天天都能听见很多……与我的道有关或无关的话语,它可能也通过这些悟了些什么,脱离了只顾食欲的本能,而有了更多思考。从无差别囤积能量的器物,变为了可以选择做更多事情的……生物。”
我:“蛊王真正活了起来?”
我:“陶道友你看,聊天是多有用的一件事,虽然拆开来每一句都像废话,但组合到一起并持续很长时间,便有可能迎来质变。”
嬴蒂裳发了一个坐标给我们三人:“目标妖兽应该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小时之内便会出现。”
☆、07578-珍惜每一份喜欢
陶夭寂第一个调转方向往那个坐标飞,我们三人一边跟上,我一边问嬴蒂裳:“可以把你算出坐标的详细过程发给我吗?”
左驭圭:“这要求就没道理了。裴道友你才是最靠近那九只妖兽和蛊王的人,即使你因为关注点不在这方面而没能比嬴蒂裳更快算出坐标,但当嬴蒂裳已经把计算结果发出来后,你逆推还需要用到嬴蒂裳的草稿纸吗?”
嬴蒂裳:“我的草稿纸一般人怕是看不懂,我自己回头去看都不一定能看懂。”
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想收集。我自己观察蛊王、九只妖兽、它们之间的阵,感知到的多是空间力量的交锋,没有发现主世界哪一个坐标特别应和它们。”
嬴蒂裳:“大概是因为过于近,反而只能看到散碎的色块,而看不见整体画面,尤其我的计算因素中还包括了裴道友你。”【穿】
【书】
【吧】
我:“我注意了我自己的灵力与妖兽它们的交互。”
嬴蒂裳:“那你注意了你的灵力在主世界中玩吗?”
我:“这个‘玩’指的是?”
嬴蒂裳:“就是像你用言语调戏陶夭寂的那种玩。没有一定要实现的确切目标,但又好像围绕着某种相对固定的核心在运作。那个核心笼统地说可能是你的道;具体些说可能是你当前最感兴趣的事情,包括妖兽、冰园、陶道友的新丹药,或者干脆就没有固定的主题,就只是当前最能吸引你注意力的事情。”
嬴蒂裳:“修士的兴趣点经常都会变化,有时候更喜欢练剑,有时候更喜欢种植,有时候更喜欢挖灵矿。从长期来看,所有的喜欢串到一起就是我们的道;而从短期来看,每一个喜欢与另一个喜欢都不能混为一谈。不能因为都是我们的道,所以便说做这个与做那个都一样。它们是不一样的。在喜欢做这一个的时候就不要做那一个,否则对这一个会留下遗憾,对那一个会增加伤害。让我们专专心心地去享受我们喜欢的每一个。”
我:“好。”
☆、07579-预设印象
陶夭寂:“这队伍有毒,连剑宗的剑修都会长篇大论了。”
嬴蒂裳:“陶道友这就是对我们剑宗有误解了,其实我们剑宗剑修里口才好的挺多。”
左驭圭:“我们钟粟门里也有八棍子打不出一声响的闷货。”
我:“比如尤府泉长老?”
左驭圭:“不是。首先,能打到尤长老的人很少,包括修为比尤长老高的前辈,也很可能在准备对尤长老动手的阶段便被尤长老忽悠远了;其次,尤长老在他自己想说话的时候,口才极佳;最后,当尤长老不想说话的时候,你很可能根本见不到他的面、通讯联系他也落空,那时你只能感觉到尤长老对你无视、忽略或者回避,而不是闷。”ωWW.chuanyue1.coΜ
我:“我感觉到的是嫌弃。”
左驭圭:“那都取决于你自己的偏好或者习惯,并不反应尤长老本身的特质。他只是没理你而已。”
我:“脑补过头有时候挺麻烦的,会在熟悉某个人之前就对那个人有了刻板印象。尤其我这种信息接收过量的,对全世界几乎每一个人都有着只凭只言片语建立起来的一份印象;而且由于我的记忆力过分强韧,所以那份印象不会随着时间淡化,而是会在记忆库中、在我的表层意识不关注的地方,不断发酵,成为顽固。”
我:“当我真正与某人近距离、比较长时间接触时,我往往需要先打破旧有的脑补印象,然后才能真正认识那个人。”
嬴蒂裳:“打破得多了,也就训练出了速度,便与没有预设印象差不多。”
我:“但有时候打破得不彻底,便还是会在实际往来时造成影响。比如我对陶道友这么不客气,便有预设印象的锅。”
陶夭寂:“你们云霞宗的见到我们药宗的时,语气一般都不会太客气有礼。那跟对个体的预设印象没关系,纯粹是两个门派间的不对盘。”
我:“预设印象里本就包括了门派因素。我对药宗弟子的印象分是统一先减一,而对剑宗弟子的印象分是统一先加一。”
嬴蒂裳:“谢谢。”
陶夭寂:“我也谢谢你,才只减了一。”
我:“如果我说总分是五分呢?”
陶夭寂:“以你的数据能力,建立刻板印象居然这么粗犷?”
我:“反问很有力。其实总分是一百分。”
左驭圭:“即使满腹牢骚,还是被拖入了谈话节奏吗?该开工了呀,陶道友。聊得太投入以至于忽略了目标吗?”
陶夭寂:“……谢谢提醒。开工吧。”
此刻距离嬴蒂裳算出的坐标还有约一公里,但九只妖兽和蛊王已经摆出了迎接的姿态,经过嬴蒂裳提醒后,我也注意到我自己的灵力在它们的动态影响下,似乎与附近环境有了交流,用一种我还不能完全解读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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