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外头归于寂静,马车里才伸一只手,车帘被修的手指轻轻拉开,太子撑着伞缓缓下了马车。
一举一动透着从容矜贵,在大雨中都不显半狼狈。
唐娇娇远远看着,阴郁的心霎时一扫而空,贺妖精真不论何时都这么好看!
“蛊?”
贺北城立在马车,远远瞧着李清莹,和她仍握在手里的透明小盒子,幽幽道:“你想给孤下蛊?”
李清莹捂着心口,捏着伞柄缓缓站起来,盯着贺北城的眼神有侵略,有痴念,还有一些惧意。
他比她想象的更强大。
“你只远远看了一眼,怎么知道我不她。”
为了今日她可做足了准备,自认将梨娇的神态声音了个九成,可为何他还一眼就认来了!
唐娇娇得这话微微一怔。
只远远看了一眼,他就认来了!
唐娇娇唇角轻扬,愉悦的心更甚,心中涌现一股暖流将她紧紧包裹,温热中渗着丝丝甜意,这的贺妖精,她怎么能不爱。
恰此时,东宫的侍卫与禁军同时赶到,紧紧围在四周,但在看到两个太子妃后,面上都有些错愕。
驰风接到信号从东宫赶来的,刚好就在唐娇娇身后,他来回打量了一遍,看见李清莹唇角的血迹后,便明白眼这个太子妃真的。
因为殿下不可能会对太子妃动手。
贺北城遥遥望向唐娇娇,见她身后有驰风等人才转而看向李清莹。
“你仿不她半神态。”
李清莹蹙眉,不可能!
她苦练此技多年,不说能仿到十成,但八|九分却一定有的。
不光李清莹疑惑,周围的所有人都极其不解,这要搁他们还真认不来,这明明就两个一模一的人。
“皮再像,也仿不骨。”太子淡淡道:“阿梨的眼神明净,不你这般浑浊。”
众人看向李清莹。
虽然看着确实恶毒深沉了些,但浑浊倒真不至于。
然紧跟着,太子又加了句。
“不堪入目。”
众人:“……”
他们突然悟了。
这就叫做有独钟,能入太子殿下眼的人只有太子妃殿下!
旁的女子,叫不堪入目。
唐娇娇抿了抿唇,眼里的笑意却怎么都隐藏不住,好似下一刻就要溢来。
“仅凭一个眼神,你就认定我不她。”
李清莹不甘心,她看中的男人,怎么能满心满眼都另一个女人!
贺北城抬眸看向唐娇娇,眼神分外柔和,与刚刚的冰冷肃杀判若两人。
“倒也不全。”
对上唐娇娇如水的眸子,太子的语气愈发柔和:“她与旁人不一。”
她他失而复得的珍宝,就与他结下婚约的未婚妻,亦他窦初开时就认定的妻子,所以,她怎么能与旁人一呢。
她可他的命啊。
李清莹眼里的不甘逐渐被愤恨代替,他们旁若无人的愫勾起了她心底深处的阴暗,她想要毁灭这一切,她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
她缓缓侧身,回头看向唐娇娇,两个蠢货,连一个内伤未愈的人都杀不了!
她们杀不了,她就只能亲自动手了!
李清莹身形刚动,唐娇娇便察觉到了危险,她收回目光紧紧盯着飞快朝她掠来的人。
谁都没想到李清莹会突然折身对唐娇娇手,臧山刚要提气,肩上便又一阵剧痛,紧跟着吐了一口血,比刚刚的更黑。
他动不了,只得急急声提醒。
“她的掌风……有毒。”
驰风反应还算快,拔剑就要拦在唐娇娇身,却唐娇娇斥道:“退下!”
连臧山都不她的对手,驰风要替她挡这一击,估计连小命都保不住。
李清莹的动作太快,只一个眨眼就已尽在咫尺。
她的内力太雄厚,驰风刚要迎上去,就被这股气息击退,而其他人根本没办法靠近。
唐娇娇眼神愈沉,看来,还逃不要动用内力,内伤加重总好小命不保,她手掌翻动,正要提气,便有一只手将她的手摁住阻止了她。
她还未作反应,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她心下一惊:“夫君。”
在一阵抽气声中,贺北城一手揽着唐娇娇,一掌接下李清莹十成的攻力。
太子原本握在手中的伞还在马车转了个圈,而它的主人早已穿大雨而去,衣裳未沾湿意。
唐娇娇将手中的伞往贺北城头上挪了挪,确保没有雨水落在他的身上。
高手之间的内力较量旁人乎无法近身,驰风等一众侍卫皆被这两股雄厚的内力震的连连后退,还有承受不住的直接吐了血。
车夫极有先见之明,在看到太子的伞孤零零悬在空中时,就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臧山带战场,免受了这场波及,还顺手捡了臧山落下的伞,撑在他的头上。
怀里的猫被他用衣裳笼罩,加上他本身有斗笠遮挡,雪白的毛依旧干的。
一切发的太快,乎所有人都没看清贺北城怎么在短短一瞬就到了唐娇娇的身边,接下李清莹一掌的,刚刚赶到的卫高见到这一幕,被震的立在原地错愕不已。
太子殿下的内力竟已到了如此骇人的地步。
只有臧山与驰风面色复杂的看着太子。
唐娇娇被贺北城紧紧护在怀里,她能感受到李清莹这一掌用了十成的攻力,这般深厚的内力她全盛时期才可一战。
没想到这北周公主不仅心机歹毒,连武功都如此骇人。穿书吧
她担忧的看向贺北城,贺北城的内力虽在她之上,但并没有高太多,他硬接下这一掌必定不会轻松,况且他还有腿伤未愈。
唐娇娇看了眼被两人抗的内力阻隔在外的卫高,现在唯有她能帮得上忙。
“阿梨。”
她还没来得及运气,便又被贺北城往怀里带了带,将她的手紧紧圈住。
“不许动。”
唐娇娇一怔:“夫君。”
她察觉到了他隐隐发颤的双腿。
唐娇娇眼睛一酸,他真伤着腿了。
这世上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以一息的时间,比李清莹的掌风先到她身边的,唯有一种武功。
踏月无痕。
此功法乎都腿上的功夫,内力越深厚动作就越快,练到极致时,能在一息到百丈之外。
但对腿的灵活度有近苛刻的要求。
唐娇娇微微哽咽,他怕她用内力加重内伤,才不惜用了踏月无痕,再次伤了腿上的筋脉,这可要留下一辈子的隐患的啊,他怎么,怎么就这么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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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乖。”
贺北城察觉到她的绪,轻声安抚后眼神一沉,手掌快速翻转重重一击,李清莹没有撑住这一掌,被击落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她手里的伞也因此掉落,大雨淋在身上,看着狼狈至极。
卫高趁机攻向李清莹,李清莹飞快的在地上翻滚躲一掌,随后人便在大雨中缠斗。
贺北城身子颤了颤,刚说了句别怕,双腿便再也只撑不住倒了下去。
“夫君!”
唐娇娇早有准备,在贺北城倒下的一刻急忙将他揽住,半跪在地上让他靠在她的怀里。
“殿下!”
驰风等人忙上,臧山也在车夫的搀扶下焦急的蹒跚而来。
伞并不大,站着尚且不能完全挡住大雨,倒下时更不可能挡得住,唐娇娇一时不知该要拿伞去挡贺北城的腿,还挡住他的上半身,急得眼泪夺眶而:“夫君,疼吗。”
贺北城先伸手稳住她手中的伞挡在她的头上,才去擦她的泪水,可却怎么也擦不完,他只得温声安抚:“阿梨别哭,我没事。”
唐娇娇又气又动容,忍不住轻轻打了下他的手,边哭边凶道。
“贺北城你傻不傻啊,我内伤可以……养好的嘛,你伤了腿,可……可一辈子的事啊。”
“这可怎么办嘛,你的腿要……以后都不能了怎么……办嘛。”
唐娇娇哭的狠了,不时的抽着气。
贺北城见她吓成这,又心疼又好笑:“阿梨,别哭了。”
“只要多养天而已,不影响行。”
唐娇娇抹了把眼泪,盯着他:“真的吗。”
贺北城头,温柔替她擦着脸上的泪:“真的,没有大碍,最多就多养一段日子,还得劳烦阿梨照顾了。”
臧山驰风各自抿唇,没作声。
怎么会没有大碍,用了踏月无痕,受伤的筋脉乎会全部再次重伤,虽然日后的确不影响行,但却会因此落下隐患,将来时不时的便会疼上一阵,这后半辈子都得小心翼翼的护着双腿,再也不可能骑马在战场上肆无忌惮的拼杀,就连踏月无痕,也再不能常用。
唐娇娇哪能不知道贺北城在安慰她,但看他手足无措的子,她更心疼。
她抹干眼泪,紧紧抱着贺北城,认真道:“嗯,我会一直照顾夫君。”
贺北城见她没再哭,心神才放松下来,任她紧紧搂着自己。
另一边,受重伤的李清莹不卫高的对手,个回合便落了下风,可就在卫高正要给她致命一击时,她飞快拿一瓶药捏在手心,看向臧山道。
“这解药!”
卫高动作一顿,看向臧山。
“他中的我特制的剧毒,解药只有这一瓶,若一个时辰内未服下解药,他必死无疑!”
李清莹见卫高然没再动手,便明白个该死的侍卫可以威胁到他们的,遂稳住心神继续道:“放我离开,否则我就毁了它!”
臧山的唇色已经泛乌,他看了眼贺北城被雨淋湿的的双腿,转头盯着卫高沉声道:“卫大人,杀了她。”
卫高皱了皱眉没有动手,而后看向贺北城。
京城谁不知道臧山在太子心里的分量,他可做不了这个主。
李清莹见此,勾了勾唇:“你不想活,可不代表你的主子会看着你去死!”
“以你现在的况来看,你中毒后至少动用了两次内力,已经加剧了毒发的时间,想必不用一个时辰,最多不两刻,你必死无疑!”
臧山冷声道:“像你这般蛇蝎心肠的毒妇,我就算死也不会放了你。”
贺北城蹙眉,沉声道:“来。”
臧山绷着唇没动。
两人僵持半晌,太子眼神渐冷:“你想让她恨孤一辈子。”
臧山身子一僵,这个她谁,在场知的人都清楚。
他番迟疑后终到了贺北城跟。
太子伸手搭在他的脉间,而后脸色愈发冰冷。
“如何?”李清莹冷笑道:“若再拖延,毒至心脉,就算服了解药也无用了!”
贺北城收回手,看向卫高。
“放了。”
臧山急急声:“殿下!”
“这个女人太歹毒,放她无疑放虎归山,这毒或许还有别的解法,绝不能就这么放她!”
唐娇娇看向李清莹,比起杀了这个女人,臧山的命重要太多,即使她现在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也不能拿臧山的命做赌注。
“她受了重伤,一时半会掀不起什么风浪。”
唐娇娇冷声道:“把解药留下,放你。”
待内伤痊愈,无论天涯海角,她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李清莹转了转手中的药瓶,似嘲似讽的笑了声:“太子妃可真有善心。”
“有时候啊,优柔寡断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唐娇娇淡淡道:“像你这心狠手辣,心肠恶毒就有好下场?”
李清莹收了笑意,看着唐娇娇的眼神如淬了剧毒:“挡我道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你放心,我会回来找你的。”
唐娇娇抬眸,静默片刻一字一句道:“随时奉陪,不死不休。”
伤了贺北城的腿,她得拿命来尝。
李清莹勾唇:“我等着。”
随后她看向卫高:“了京城,解药便给你。”
“动作可得快些,否则救不活可别怪我。”
话刚落,臧山便又吐了一口血,然后身子一软晕了去。
驰风忙上将人揽住,急急道:“一起去。”
一来一回会耽搁不少时间,带着臧山一道去更省时间,有卫高在也不必担心她耍什么花。
卫高咬咬牙,挥手让人去备马车。
一行人刚离开,宋峤与渔瞳便来了,一人手上提着一个人。
原本要直接杀了的,可渔瞳突然想到李清莹未见踪影,便留了个心思提议先将人带回清竹殿,若当真无用了再杀。
谁知殿竟真的了大事。
唐娇娇只瞥了眼重伤昏迷的两人,便收回目光沉声道:“传御医,回清竹殿。”
宋峤看这景便大约明白发了什么,将潇香丢给侍卫后,撑了把伞上将太子抱起来,大步往清竹殿而去。
唐娇娇看向渔瞳手里的人:“先带回去。”
渔瞳:“。”
御医来的很快,检查完太子的伤后直叹气,这都快好了,怎么又了这事。
但碍于太子的脸色御医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如实禀报。
“殿下受伤的筋脉再次重伤,日后需好将养,切记不可再受伤。”
唐娇娇抿了抿唇,问:“日后会留下什么隐患。”
御医正要开口,便察觉到太子冰冷的视线,当即便垂首不敢多言。
唐娇娇瞥了眼贺北城,大眼一瞪:“你低头,不许看他!”
御医一惊,头垂的更低了。
贺北城被她凶的一怔,静默了一会才安静的垂下头,看着颇为委屈。
“如实说。”
唐娇娇又看向御医。
御医见太子真低着头不吭声,心里惊讶极了,番琢磨后他便明白了,他得太子妃的。
“回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腿上筋脉再次重伤,比之更为严重,如此少则需静养半年,多则需一年才可行,期间绝对不能再动武,否则极有可能……”
御医顿了顿,不敢继续。
唐娇娇沉声道:“如实说。”
御医垂首:“。”
“若再动武受伤,极有可能日后都不能行。”
唐娇娇身子一僵,强忍住眼眶的酸涩。
“若好将养,可还有什么隐患。”
御医继续道:“若精心调养,半年或一年后即可如常,但日后皆不可度用腿,比如,途跋涉,久战沙场,频繁动武。”
唐娇娇沉默了许久,才咽下哽咽。
贺北城终没忍住抬头瞥了眼御医,御医忙低下头,恭敬告退。
待御医离开后,贺北城才拉着唐娇娇的手温声道:“阿梨,我没事,别他夸大其词。”
唐娇娇红着眼睛瞪他。
“阿梨别哭,我真的没事。”太子见她这模,当即就有些无措,捏着她的手急忙道:“我保证,这一年内绝不再动武,一定好好养伤,阿梨别哭,好不好。”
唐娇娇瘪瘪嘴,耸了耸鼻子,凶道:“你发誓,一定好好养伤!”
贺北城头:“我发誓。”
唐娇娇仍旧不信,顿了顿道:“你发誓,要再动武,我们就再也不能见。”
贺北城身子一僵:“不行!”
唐娇娇继续瞪他。
“不行,我不能见不到阿梨。”贺北城握着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孤可以用命起誓,但绝不能用这个。”
他不能再失去她,一定不能。
唐娇娇察觉到他浓浓的不安,双手环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好一会才闷声道:“也不许你用命起誓。”
“我信你。”
贺北城勾唇,在她的发丝上印下一吻:“好。”
了一会又道:“为了阿梨的幸福,孤也不能再伤着腿了。”
唐娇娇眨眨眼,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洞房又要继续欠着了。”
唐娇娇:“……”
然不错觉。
她抬头瞪着他:“这个时候你还乱想!”
太子低头,见她双眼含水脸颊微红,尤其张红唇格外诱人,他低笑一声道。
“美人在怀,孤怎能坐怀不乱。”
唐娇娇蹙眉:“美人?”
太子盯着张红唇,轻声道:“孤的美人,只有眼人。”
最后个字消失在唇齿之间,很快便成了缠绵的呢喃。
唐娇娇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侵略,从一开始的温柔到最后的近掠夺,让整个寝殿都染上了一股绯色。
_
唐娇娇从寝殿来,便随渔瞳去了一间屋子。
她看了眼地上的两人,接渔瞳手中的剑,手起剑落,两人皆被脚踝处的剧痛惊醒。
唐娇娇懒得废话,用剑指着如烟,道:“李清莹在南庆落脚的地方,说!”
如烟刚想动,脚上便传来一阵剧痛,她这才发现脚筋已被挑断,得唐娇娇的话后,她勉强扯一抹冷笑:“你们没抓到殿下。”
唐娇娇看了她一眼,抬手又一剑,断了她另一只脚的脚筋。
“最后一次机会。”
如烟痛的惨叫一声,但依旧咬牙道:“我不会背叛殿下,要杀要剐随便!”
唐娇娇瞥了眼往后缩了缩的潇香,而后盯着如烟淡淡道:“好,我成全你。”
剑尖飞快的划破脖颈,如烟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没了声息,血溅在潇香的脚上,她又下意识往后缩。
她缩一步,唐娇娇便往一步,被断了脚筋的脚踝,拉的一条血路。
直到她的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唐娇娇拿着剑放在她的另一只脚踝处。
“你与李清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潇香盯着脚踝处发寒的剑尖,额头上冒着冷汗,不知吓得还痛的。
“我问话,你便答,你若不答,信我,你不会死的像她般轻松。”
她根本没指望能从如烟口中问什么,不起个震慑的作用,方便审问潇香。
“知道秦霜婷死经历了什么吗,不知道我可以给你讲一遍,你若喜欢,我便让你也尝一尝。”
潇香身子一颤,眼里的恐惧加深。
她知道,知道秦霜婷经历了什么!
因为她的尸体她挖来送回秦府的!
“我与她没有关系。”
唐娇娇眼神一暗,剑尖刚动便潇香急急道:“她与皇子达成了合作!”
唐娇娇一愣,皇子。
“如实说。”
潇香不怕死,但怕像秦霜婷受尽折磨而死,她反正也活不成了,没有必要揣着这些事让自己遭罪。
“李清莹与皇子有交易,具体的我不清楚,今日的事皇子让我来的,让我配合李清莹的行动。”
唐娇娇蹙眉,怪不得她上次受伤后渔瞳没有找到她,原来搭上了皇子。
“皇子还要你做什么。”
潇香:“挖秦霜婷的尸体,送回秦府。”
唐娇娇皱眉:“皇子与秦太傅有关系。”
潇香摇头:“我只知道他们之后扯上的关系,具体的不知道。”
“你怎么进的东宫。”
“地道,东宫深处有地道,我从地道进来的。”
唐娇娇捏起剑,微微抬手。
潇香看着把寒光凛凛的剑,死亡的气息越浓,心中的惧意越大。
她咬咬牙,突然道:“我知道一个秘密,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唐娇娇眯起眼,放下剑:“说。”
潇香咬着唇,紧紧盯着她。
唐娇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晌后轻笑一声:“你没有同我谈判的资格,我可以不知道你所谓的秘密,然后让你试试秦霜婷的死法……”
潇香一怔:“你!”
“但你若说的让我高兴了,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潇香紧紧盯着唐娇娇,似乎在琢磨她这句话的真实,直到见唐娇娇没了耐心要动手时,她才忙道。
“太子曾经的老师被秦太傅陷害的!”
唐娇娇手一顿,面上并无什么表,倒一旁的渔瞳惊的双目圆瞪。
半晌后,唐娇娇蹙眉。
“没了?”
潇香有些慌乱:“你……”
唐娇娇不耐烦的打断她:“这事我早已知道。”
渔瞳错愕的看着唐娇娇,唇角动了动,终没有开口。
“我……我有证据!”
潇香见唐娇娇不似说谎,遂又试探的加了句。
唐娇娇心中微凝,贺北城早就从秦霜婷口中得知了此事,但却苦于没有证据,只得按兵不动。
若潇香当真知道些什么……
等了半晌,没动静。
唐娇娇皱眉看向潇香:“不说?”
潇香一愣,你也没让我说啊!
但这话她自然不敢说口,只得咬咬牙道:“十年太子老师谋反的案子,秦太傅与李清莹联手做的,以防秦太傅河拆桥,李清莹留了后招,将秦太傅的亲笔书信保留了下来,如今有一半在皇子手中。”
这些都李清莹来见皇子时,她在一旁到的。
“她为什么要给皇子。”
“自然投诚,秦霜婷李清莹杀的,虽然秦太傅请她动的手,但毕竟秦太傅的嫡女,李清莹怕秦太傅事后对她手,便又找了皇子。”
“还有一半书信在何处。”
“在李清莹手里。”
唐娇娇垂眸沉默了许久,才问:“还有吗,”
潇香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唐娇娇这才抬眸看着她,犹如看一个死人。
潇香一愣,往后缩了缩:“你答应放了我!”
“么。”唐娇娇淡淡道:“我只说考虑。”
她抬起剑,对着潇香道:“可我不高兴,自然无须考虑。”
在潇香惊恐的眼神里,剑尖划破她的脖颈,死时,还双目圆睁。
唐娇娇将剑递给渔瞳,折身了房间。
“扔去乱葬岗。”
渔瞳神色复杂的应下:“。”
顿了顿,她还提醒道:“宫主,封信……”
唐娇娇脚步一顿,摸了摸腰间的书信,还好,没有打湿。
“我去换身衣裳便看。”
渔瞳低低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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