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太太，老爷，烟儿这一路跟着阿域死里逃生，希望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严惩凶手~！”
杨柳看着韩烟跪在刘老夫人面前，楚楚可怜的受害者样，就觉得心肝都在疼。
她是凭什么这么笃定，自己拿她没办法？
“韩姑娘，你先起来，你能舍弃自家救下域儿，我们刘家自会保你安宁。”
刘老太太说话不疾不徐，倒是避开了韩烟指责证杨柳是凶手的话。
“是，感谢老夫人垂怜。”话说到这个地步，韩烟也只能颔首起身，站在了刘域身后。
“你叫杨柳？是仓河县令养女？”老妇人话锋一转，转着手中温润的念珠看向满眼含泪，想要说话的杨柳。ωＷＷ.chuanyue1.coΜ
杨柳深知要解开与刘府的恩怨，就看此时。
得到说话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坐了起来：
“回老夫人，奴婢本是仓河县令的养女，那日养母崔氏带着我去庙里上香还愿，丫鬟与少爷发生了争执，二人争执间伤了少爷，也伤了奴婢的脸，养父母为了让少爷消气，打死了丫鬟，并将奴婢送与少爷驱使。”
杨柳完好的右脸惨白，虽是只能见半脸也能看出本身样貌不差，小姑娘孤苦无依的处境，倒是让刘家人没那么咄咄逼人。
刘父刘母都没说话，刘域也是神色不明的坐在椅子上。
只有韩烟不甘心的咬着唇，恨恨的盯着杨柳：“怪不得你要出卖我跟阿域，原来你这是记仇呢？”
“不是的，老夫人，奴婢只怪自己命不好，从来没有恨过少爷，也没有害过少爷。”杨柳的话说得半真半假，虽然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害过刘域，但恨，她有。
老夫人信佛，昨晚她已从刘域口中知道此事缘由。
见杨柳没有丝毫说谎，刘老夫人继续问：“为什么客栈起火，所有人都没了，你小小年纪却能活着？”
杨柳道：“那晚奴婢被浓烟呛醒时客栈已起火，而屋内众人均早已无呼吸。后来奴婢火里逃生，遇到了少爷。”
“在北循城外，我与那大汉吃肉，你当时说有话跟我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次出声的是刘域。
杨柳也没隐瞒：“奴婢见那壮汉家房屋破败，老婆干瘦，吃的却是一大锅牛肉，自觉有异。”
“牛肉？”刘域很是不解。
杨柳解释：“北国律法规定，平民百姓不得私自屠宰牛，而官府每日定量的牛肉，更是需要高价才能买。”
听到这里刘域恍然大悟，他有些恼怒，自己这么大个人，竟然不如这么个小丫头？
“小小年纪，就如此心思缜密！”刘巡抚倒是禁不住赞赏了句。
刘域整了思绪继续问：“那你去找水回来，跟车夫发生了什么？”
杨柳抬头往韩烟的方向看了眼：“当时赶路太急，后有追兵，奴婢脚上伤太重，韩小姐吩咐奴婢去找水时，奴婢并没去，而是躲在不远处休憩。”
杨柳的话说得巧妙，两句话就将韩烟不顾危险，刁蛮任性的事抖了出来。
果然韩烟听杨柳这么一说，脸色大变。
但碍于堂上刘家长辈在，她也不敢随意开口，毕竟杨柳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
刘域对杨柳的回答有些不满：“我问的是，你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把车夫打晕的？”
“奴婢回来是看到——，看到——”杨柳结结巴巴的不断的瞟向韩烟。
刘老妇人问：“看到什么？”
杨柳满意的看到韩烟脸白如纸，泼脏水的活，谁不会？
不过她不泼脏水，说实话而已：“奴婢当时见到少爷躺在石头上，满头的血，而韩二小姐被老车夫脱光了压在身下......”
“你胡说——！”这次轮到韩烟浑身发抖。
杨柳挣扎着磕头表忠心：“老夫人明鉴，奴婢没有胡说，少爷醒来时，韩二小姐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
此话一出，韩烟面无人色睚眦迸裂：“你这贱人，自己报复主子不成竟还要害我！”穿书吧
韩烟用了狠劲，一脚将杨柳踢得扑倒在地。
刘家的主子在，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外来的小丫头放肆，刘老夫人一抬手，就有下人将韩烟拖到一边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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