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点家修仙流的小说给配角起名都这么随意的吗?”
向榕真诚地向系统发问。
系统:“虽然但是……亲爱的宿主,你怎么知道你在起点,而不是在晋江呢?”
向榕头皮发麻:“你知道晋江的师父都是什么下场吗?”
晋江的师父……想象不出来,真的想象不出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不会有,向榕绝对会在此之前打断纪驰的狗腿。
系统虽然没有头皮,却也麻了。
向榕:“言归正传,这三人什么来头?讨债的吗?”
系统干咳一声:“抱歉,亲爱的宿主,人物背景需要宿主你自行解锁哦~”
好叭,她忘了。
向榕:“那我现在放他们进来?”
系统:“啊,可是宿主,万一他们是来寻仇的呢?”ωWW.chuanyue1.coΜ
向榕皱眉:“那不让他们进来?”
系统诚恳道:“但是他们也有可能是好人。”
向榕:“你也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是吧?”
系统:“咳,当然没有,本系统只是想提醒宿主你保持警惕注意安全。”
向榕警告道:“你最好是。”
光看名字也看不出什么花,与其在这猜,不如先把人放进来再做打算。
向榕想的很好,甚至都摆出了标准的营业假笑,但现实……
地火蔓延的边界出现三个身穿滚兰草纹白衣的人,和他们的名字一样齐整的是他们的身高与长相,还有他们的……头发?
三个穿着仙气白衣的青年,红绿黄三种颜色的头发,光看头简直就像横向排列的交通信号灯。
向榕倒吸一口凉气,书都拿不稳了。
随着他们走近,他们飞扬的色彩饱和度过高的发丝、被羊驼或者狗啃了的发尾,更加清晰地呈现在向榕眼前。
她只知道时尚是个圆,没想到非主流也是。
不过转念一想,这又不是正经古代背景,书中角色搞出这样的造型……只能怪这本书的作者了。
什么奇葩审美?!
在她看不到的某处,有人打了个喷嚏。
“弟子全家福/全家宝/全家康,见过玉壶师叔!”
全家福、宝、康三人来到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抬眼却正好对上向榕怜悯中带着淡淡的嫌弃的眼神。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三人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领头的红毛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那什么,师叔,我们之前不这样的,这是……这是我们前些天去医修那边帮忙,她们说要让我们帮忙试什么新药,结果我们吃了就变成了这样了。”
向榕:噫。
见她看向自己凌乱的发尾,绿毛也连忙道:“见头发都变成这样了,我们想着可不能让师尊他看见,趁着师尊他还没回来,赶紧剪了的好,但剪到一半,觉得师尊他回来要是看见我们光头恐怕会更生气……”
向榕:“……”
黄毛见向榕看向他们的眼神越发不对劲,强行扭转话题:“师叔,我们三人此次前来,是按照师尊吩咐来给您送晋升长老的贺礼的”想了想,补充道,“对了,师尊说他在渭水那边还有事务尚未处理完,等他回宗门约摸还需三月,暂不能与您相见,让我们代他向您问好。”
这又是贺礼又是问好的,他们所谓的“师尊”是谁啊?
红绿黄……啊不,福宝康三人显然没有为向榕解答的意思。
人家都叫上“师叔”了,“师叔”不知道“师父”是谁,说得过去吗?
于是向榕人模狗样地道:“代我向你们师尊问好。”
红毛从袖中摸出一枚刺绣十分精致的乾坤袋,双手递上:“师叔,这些是师尊命我等准备的贺礼,您看看可还有什么想要的,我们再去为师叔找来。”
系统开始同步播报“任务奖励”的内容。
小小一个乾坤袋里的内容和上次宗门给的差不多了。
这么大手笔,完了还说有什么想要的再给自己找来,嫁闺女估计都没这么舍得的……
向榕良心隐隐作痛,并为自己刚才嫌弃这三个小伙子的造型感到羞愧。
啊,多么淳朴友好的师侄,得是个多么神仙的师父才教得出这样的徒弟,相信他们的师父也一定是个……
向榕突然想起那个梦。梦里的“玉壶真人”曾提到一个名字——曲砚池。
夜雪洞天的长老么?
为什么同为淮舟长老的弟子,曲砚池却去做了夜雪洞天的长老?
撂下这茬先不管。向榕瞧着曲砚池对原主这态度就是正常的甚至更溺爱一些的大师兄对小师妹的态度,哪里有什么弑师之仇的样子?
那原主为什么会……那样呢?
二十年前灵潭秘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福宝康三兄弟见他们师叔说完一句“代问好”后便若有所思地沉默了,面面相觑一阵,老实乖巧地站在一边等候。
书院,临近巳时放饭。
单灵根丁班的小崽子们一个二个全坐不住了,奈何正在上的这门课是传说中最难评得甲等的初级道法理论,纵使心已经飞了,留在原地的肉身还是摆出一副专心听课的姿势。
而隔壁班不知道上的什么课,这会儿竟然已经下课,一群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放得早似的,嬉笑打闹着从廊下走过,拉满了仇恨。
“诶,张由,你等等我,跑什么?”
“你别磨磨蹭蹭的了,一会儿晚了别的班的也下课了,咱们哪儿跑得过那些已经快筑基的师兄师姐?”
“我没磨蹭,我在看刚贴出来的高等课程。”
“咱们这初等都还没学完呢,高等课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我刚在那张纸上看到有个什么课的任课先生是玉壶长老!”
“什么?玉壶长老?她教什么?走走走,倒回去看看。”
“高等体术。”
“哇,那今年临近毕业的师兄师姐惨了呀,玉壶长老这头一回过来书院教书,定然不可能叫他们轻轻松松过关的。”
“非也非也,你仔细瞧瞧,玉壶长老带的什么班?”
……
单灵根丁班的先生见这些小兔崽子一个个的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无奈一笑:“罢了,看你们是真坐不住了,今日的课便上到这儿吧,晚些回去后记得复习今日课上讲过的东西,明日再来我抽人起来回答,若答不上,今后便不会再提前给你们下课了。”
小崽子们一叠声地叫着“好”,你追我赶地跑出教室。
毕竟班里坐着个玉壶长老首徒,这一届单灵根丁班的小孩儿对传说中的玉壶长老还是很好奇的,一大半都跑去看榜了。
纪驰落在教室里慢吞吞地收东西,好像玉壶长老不是他师父似的。
同窗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从窗棂边传来——
“玉壶长老带的什么班呀?怎么刚才那些人一惊一乍的?”
“过来看,看完你也一惊一乍。”
“单灵根癸班?!是我想的那个癸班吗?”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有不少人待在书院十来年也没能筑基的那个癸班。”
“我的天,哪位先生给玉壶长老安排的这课?该不会是和玉壶长老有仇吧?带癸班那不就等于和年末评第告别了!”
“人家好歹一大洞天的长老估计也瞧不上评第那点灵石,但这头一年当上长老头一年就啥也评不着,也是史无前例了吧?”www.chuanyue1.com
“啊,那这么说来玉壶长老也太惨了吧,教课被分到这么一个班,收个徒弟,徒弟还是个不思进取的,啧,真惨……”
教室里。
纪驰重重合上书,问系统:“昨天班主任说要找他该去哪儿?”
书院西侧的竹林建有十数座小竹楼,是供给书院教书的先生歇脚的地方。
纪驰爬上叫做明斋的小楼的二楼,靠楼梯一侧的房间门没关紧,两个耳熟的声音从门缝里漏了出来。
是“班主任”雷继平和教“初级灵力控制”课的老爷子。
不像传统电视剧或是小说里的那样,两个先生并没有给他听墙角的机会,直接道:“谁在外面?”
纪驰沉默着推开一点门,露出一张脸。
“初级灵力控制”的老先生见是他,板着脸道:“正好你过来,今日课上的事情我与雷先生说了,看在你刚进宗门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若还是这般顽劣,我定要与玉壶长老好生说道。”
纪驰低着头,像是知错了。
老爷子说完他,又对雷继平说:“既然你的学生来找你有事,老朽便不打扰了,告辞。”
雷继平:“先生慢走。”
将老先生送到门口,雷继平转回来问他:“纪驰,怎么了?”
“嘴”仍被禁言,纪驰搜罗着自己熟悉的词汇,尽可能稳住语气平稳:“先生,我的……师父,她、的课为什么?”
雷继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你想问为什么是玉壶长老带癸班的高等体术?”
纪驰点头。
雷继平:“哦,课是玉壶长老自己选的,班级是院长与我排的。”
是他的“班主任”排的……
是因为他吗?
纪驰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没问,磕绊地道了谢,头也不回地走了。
雷继平一头雾水,全然不知道这小孩儿急急忙忙过来一趟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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