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附近没有能躲人的建筑,没受伤的几个人从门卫室跑出来后有的往校外跑有的往校内跑,逃跑的人惊恐至极连哭带喊的瞬间成了移动靶子,门卫室里的怪物都被引了出去!校内不能去,他们就是从里头跑出来的只会更危险,校外空旷一览无余,单比竞速又哪是这些怪物的对手,我绕着围墙摆脱了倆穷追不舍的怪物后又返绕回了门卫室,等关门了才发现,除了一条狗跟着,其他人都跑没了。”
时言指了阳台:“身手不错。”
张洋苦笑:“在部队操练过,还行,没到手生的地步。”
龚同学给狗子处理好了伤口,这狗子也是累的很了,蔫蔫的哼唧了一声就跳到了火盆边上团成一团合了眼准备睡觉。
张洋拍了拍狗头,黄毛狗还亲近朝他手掌蹭了蹭,“我从门卫室过来几经怪物追杀,要不是它机敏刻意制造动静扰乱怪物注意,我也没机会三番四次死里逃生。”
狗子的个头不大,堪比一些好吃懒动的肥猫大小,黄色的皮毛根根分明,耳朵尖上还有一撮稍长点的黑毛,他们学校流浪猫狗的待遇一直不错,只要不是恶意攻击人的,都能在他们院区随便找个旮旯角落户。
一场虚惊过后,时峻重操旧业完成他尚未完成的消灭丧尸计划,吕同学是好学的,跟在他身边打下手。
时言跟张洋又聊了会,交流了一些相互对丧尸的看法,还有他们几个这几天的经历。
托张洋的“福”楼下丧尸来了仨,这种“福”可是薛朝明喊破嗓子都没办到的事。
阳台上的人在全身心投入的吊丧尸,张洋烤了会火,身上不那么冷了就到阳台上去看,这也是他目前见过的第一波敢这么调戏丧尸的。
屋里的这几个同学,无疑是让张洋另眼相看,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毒灾难,他们没有自我封闭将希望都压在迟迟不到的救援上,或者说已经算不上是希望的救援,反而坚定的拿起了武器对抗,在他们当中,“绝望”这种令人崩溃空乏的氛围好似完全影响不到他们。
起先时峻跟吕元豪一人抓了电线一头,中间多出来的几米线垂下去,真就等着变异者自己伸脖子挂上去,来个自找死路。
有了三个备用丧尸练手就行了,他们没有拉虎皮作大旗想在多招几个的想法,到时候怕真就有心无力了。
机会是有,几次变异者的脖子都伸了上去,可不待他们用力扯上来变异者就用力挣脱了。
顾禹哲属喝着西北风的监工,时言又拽他进来套了条秋裤,环视了屋里能用的的东西后,他把拆下来的椅子腿拿了出去给时峻。
有了椅子腿他们发挥空间更大,有了长度可把控,电线的一头就可以伸下去直接在变异者脖子上先绕两圈在提溜上来。
他们没选择吊体重超负荷的,女生丧尸最先被吊了上来,二楼距地面有一定距离,变异者嗅觉只是变灵敏了,但也没到狗鼻子的地步,隐约能闻得到楼上有人味,可大风给力,呼呼的刮着在多的人味也被刮的缺斤短两。
人味不浓又看不见猎物,丧尸的疯劲也激发不出来,楼上的人只需要闹出一点小小的声音就能把这三个丧尸拖住画地为牢。
被钓上来的丧尸不断弹腿争扎,两手还不停的扒拉吊住她的电线,未免电线能力有限在报废,二楼的薛朝明武器举起,毫不拖沓梆梆二连击,在硬的脑壳也也禁不住被人这样挥霍。
屋里就四张椅子,全都当了柴火,羽绒服、棉服之类的大衣都被征用,没在找到多余的张洋就多套了两件毛衣保暖。
张洋的年龄跟他们不相上下,高中上完由于中二时期不服管,家里就把他扔到了军营磨合性子,两年来摸爬滚打下来确实让张洋稳重成熟了不少。
龚晓慧贴心的拿了条没人穿的裤子给狗子垫上,由于金属腐蚀床架子有两张都摇摇欲坠,张洋数了人数问:“晚上怎么睡?”
时言端了盆水架在火上烧,水是马桶箱舀出来的,他可没打算浪费,“卸了床板打地铺,衣柜放倒也能合并成一张床,谁想睡哪就睡哪,你不用管我们,我们前两天觉睡多了不困,你要累就先睡。”
张洋的困乏之前不显,一旦人觉得安定了,身心的疲劳全都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一人一狗坚守“灯塔”近一个礼拜,门窗随时会有被攻克,险象丛生,夜不能寐的滋味能把人的精气神消耗殆尽。
阳台上的四人整的挺带劲,时间不长捷报传达,外边搞定。
已是凌晨一点左右,再战的计划搁浅。破了口子的窗户糊了件衣服上去,虽然透风他们都裹了厚衣裳也都不差这点凉气。
火种尤为重要,轻易不可灭,毕竟火柴不多,时言拿了饭缸采用闷烧法保留火星子,这还是他在顾禹哲家看电视跟贝爷冒险上学来的。
四张床铺都给拆了,留出来的地方正好打地铺,火盆移到了墙角,柜子里的床单被罩都拿出来铺上,几个人挤着睡,也省的半夜被冻醒。
唯一的衣柜搭的床给了龚晓慧用,床板南北并列,衣柜摆在了最里边,他们几个男生脚朝阳台的方向,各自的武器也都摆在头顶伸手就能够的着的地方。
说到守夜,之前不用,但现在得考虑上,毕竟几个人挤在一起,大半夜要是有人突然变异......这可是沉甸甸的压着几个人的心头病!谁知道这混账病毒是怎么找宿主的。
集体睡觉时间到,除了张洋实在坚持不住阖了眼,其他几双眼睛都还没睡意的盯着唯一一个惬意到享受泡脚的人。
时峻先看了一眼龚同学,犹疑道:“时小言,你说你这样可把我们几个人的卫生标准置之于何地啊!”
男生不洗脚,还是好几天,外在条件不允许,臭脚丫子味也都互相体谅吧,今个条件允许了,时言当仁不让先站了第一。
龚晓慧就笑:“我不背锅啊,谁嫌弃谁说话,我堂堂铁血女汉子还不会为了这点事扫白你们的。”
得,女生给面子不说嫌弃,可他们也不好意思啊!这味顶的,他们也够自个嫌弃自个了。
薛朝明:“明天多找几双袜子,都备着点,晚上睡觉条件不允许的话咱都把袜子换换,今个就别争了,时言第一,”他往边上一座,占据有利地形,是个什么意思也都表明了:“水资源循环利用,我排第二。”
时峻一看这还了的,赶紧力争上游,“我第三。”
慢一步的吕元豪也紧赶着举了手,他很庆幸自己没留到最后,最后的俩人其中张洋已经睡着了可以排除。
顾禹哲:“大家都节省点时间,不然水都凉了。”说着话他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脱了鞋袜就把脚放到了还在洗的两只脚中间。夶风小说
当事人时言也没说话,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而对方脸不红心不跳的拿自己脚在他脚上蹭了蹭。
还等着的几个守规矩的人,龚同学眼不见为净的摸了摸睡着的狗子头,薛朝明向上天翻了个白眼,问吕元豪:“唉,你夜宵吃饱了吗?”
吕同学特响应号召,被子把脸一蒙:“能不饱吗。”
时峻可没觉得他顾哥的做法有什么不妥,节省时间吗,俩人洗只要不互相嫌弃,也没啥啊。
俩人洗的也快,撩了几下水泡了一下就出来了,时言:“守夜怎么个顺序。”
吕元豪看了一眼睡死的张洋:“兵哥累了,让他休息一晚,咱们谁不困的排第一。”
“我来。”龚晓慧当仁不让道。
时峻:“那你就估摸着时间,困了叫我。”
没手机看时间,张洋手上的腕表也停了,他们只能大致算着时间去叫醒该接班的人,吕元豪、薛朝明,顾禹哲跟时言留到了最后。
时言贴着南墙睡,顾禹哲脱了身上羽绒服挡在边上,隔绝了墙体透出的丝丝凉意。
他们这些人不缺觉,晚上睡不够白天在补,一个个的纯属干的夜猫子行当,以前时言还有自己的固定生物钟,但最近这几天消磨没了。【穿】
【书】
【吧】
楼下的尸体还得处理,就算天冷尸体不容易腐烂也不行,多数的丧尸身上都有血迹,血液很危险,就算是干了的血迹也不能轻易去碰,他们会尽量保全身上不留伤口,一旦有了伤口必须要及时处理包扎严实,伤口和变异者血迹、唾液决不能有一点沾染。
谁值班谁添柴,最后的一点柴烧完,火盆里的火苗也渐渐熄了,只留下一点点火星还在盆里苟延残喘。
黄毛狗不是睡醒的是冻醒了,它摇着尾巴在打地铺的几个人身边转悠了一圈,最后决定在吕元豪的被子上打了个窝。
有火苗还能看会书打发时间,完全暗下来的宿舍薛同学把福尔摩斯探案集一扔,叫醒了值下一个班的顾同学。
八床被子给了龚同学两床,毕竟是女生,体寒怕冷别人也都没意见。男生都是一床被子,上面在搭点厚衣服,也能将就着过一夜。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以前顿顿吃食堂也没感觉到费粮食,按说他们搜集的食物也不少,可眼下两天的食物已经是他们的些许存粮。
一楼还没搜,就算要搜,满打满算撑死能在攒出来两天的量,二楼以上就别妄想了,男寝室的食物争夺大战要比女生那边残酷的多。
太阳隐遁,天色低沉,只留了片蒙了布的雾灰苦涩!经过昨晚一夜鬼哭狼嚎的风声发泄,八点左右风级减小。
还在睡的几人是被狗子小声的哼唧吵醒的,时言一早就去了阳台,离他们所在不远处的一间宿舍,正在搬家搞大迁途。
五楼阳台的栏杆从上掉了下来,咣的砸到地上动静传到他们这也不大。五楼的人要往下走,没了栏杆防护借力,第一步就失败了!
楼上的人还在骂骂咧咧,像是两个人吵,不多一会就见床单被罩拧成的绳贴着阳台系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人正战战兢兢满脸惊恐的顺着绳子往四楼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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