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大楼的地下,一片黑暗的房间里,张宇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周围一片黑色寂静,让人感觉恐怖不安,那些曾经因为自己的欺凌而失去生命的人,趁着黑色,蜂拥而至,变成厉鬼,向他索命,他不断挣扎,求救,到后来的哀求饶命,让他精神一度濒临奔溃,直到薛老爷子的到来。当房间亮起灯光时,张宇欣喜过望,以为自己的黎明已经来到,却不想,那些光是会要了他的命的夺命光束。
环顾房间周围,他才赫然发现,这是个刑房,里面各种刀具棍棒,应有尽有,自己身后的那堵墙上,甚至还能看到斑斑血迹,在他所谓的救命光下,薛老爷子随着几个下人的拥护,杵着拐杖,一脸恶像的站在张宇面前。
张宇下意识的求情,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对于眼前这位老者来说,自己到底触动了他的哪根怒弦,但终归先求情总是没错的。薛老爷子看着他那副猥琐的表情,低声下气难入耳的腌臜声音,心里的怒火更是暴涨,自己的女儿就是被这样的人给害了?当时她得多委屈,多无助。薛老爷子一想到这里,上去就直接用拐杖劈向了张宇的脑瓜子,瞬间,一股鲜红色的热流从张宇的头上流了下来,张宇从未被这样对待,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里充满杀戮的老头子,他害怕得全身发抖,不断道歉,说自己错了,不会再犯,却依旧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是不是上次我在幸福花园欺负的那个小姑娘,还是上次因为他撞了我一下被我扔进海里的老头,或者......”张宇嘴里不停的说着以前的错事,一件又一件,件件都是他的恶魔之事,然而这些,只会加快他往生的速度。
“他的话,我听着烦,让我清净清净。”薛老爷子发话,一旁的人便动了手,只听一声惨叫,张宇的舌头被割了下来,他也疼得晕死了过去。但事情并没有因为他的昏迷而结束,薛老爷的一命换一命才刚刚开始,而他的噩梦,也才刚刚开始。
夜幕降临,宴会厅灯光异彩,各种名贵酒品随着侍从在人流间的穿梭,安稳的送到了来宾的手上,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陈家与穆家生意往来的贵宾,他们来自世界各地,都在自己的地方有着一定的地位和身份。
宴会的中心地带,鱼之挽着陈泽谦高调亮相,正当众人都在夸张这对金童玉女时,鱼之的父亲穆天就显得有些不高兴了,因为张宇的事情,他昨晚已经将伍生打了个半死,发泄了一通,现在再遇到这个与自己作对的女儿,心底想着做自己的生意就这样的黄了,更是来气,趁着陈泽谦独自应付客户时,他派人将鱼之带到了宴会大厅外的草坪上,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这个如同罪人一般的女儿发怒的问道:“张宇在哪儿?”
“怎么,伍生没告诉你,我不知道张宇的事儿吗?”鱼之一脸的不悦,对于面前这个如鬣狗一般的父亲,她真的没有心情去跟他聊上一句,因为每一次相互的聊天,都让觉得世界是悲惨的。
“你要造反是不是。”面对女儿对自己的忤逆,穆天上去就给了鱼之一巴掌,鱼之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嘴角流出丝丝血迹。
“造反?你的那点东西,我才懒得动心思。”鱼之愤怒的吼道,丝毫不畏惧她眼前这位盛气凌人的父亲,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自己尝的苦还少吗?
“你是不是非得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你在白日做梦,还是我在痴心妄想,气死你?我何德何能。”鱼之捂着已经红肿的脸,冷笑道。
一旁的继母张玉华见气氛已到,在一旁不断的煽风点火,想要把父女俩之间的火焰撩拨到最高程度,穆天果然就随了她的道走,对鱼之下了最后的死命令,如果不交出张宇,就将她丢海里,这无疑是将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拿来当成了玩具一样玩弄,狠毒之心,禽兽见了都得摇头。
“你在说笑话吗?我的命你什么时候重视过,我都习惯了,然而你现在却拿来威胁我?看来你不是在说笑话,而是你本身就是个笑话。”鱼之嘲笑的说道,可眼里的悲伤却是真的,她被自己的父亲伤害过无数次,却依旧在白日做梦,奢侈的想着某天自己能被他温柔以待,可白日梦终究是一场泡沫幻想,一旦被显示触碰,终将碎得一塌糊涂。
“知道你的贱命不值钱,就更应该老老实实的听我安排。而不是整天与我作对,给我脸色让我难堪。”穆天瞪着鱼之,咬牙切齿,脸上的无情,是他罪恶人生最好的标配演示,他如一具穿梭在尸堆里的丧尸,浑身溃烂,腐臭不堪。
“凭什么?”
穆天气急败坏,他再次扬起手腕,想要打鱼之时,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穆老爷子,你这手,可真脏啊.”陈泽谦低沉个声音,生气的吼道,用力将穆天的手给甩了出去,他心疼的看着鱼之红肿的脸庞,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打算带她离开。
“我教训自己的女儿,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穆天对于陈泽谦的无理,颇为的恼火,命令一众手下围住了陈泽谦和鱼之的去路。
“你如果觉得今天能拦住我,那我们就赌一赌。”陈泽谦一脸厉色,眼里的凶狠是那能划破天际的长枪,阴冷的兵器之色,让周围如进了万年雪窟,让人不寒而栗,心中惊怕不已。
穆天瞅着陈泽谦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模样,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恐惧,他挥手让下人撤开,给两人让了道,陈泽谦男友力爆棚,抱起鱼之,就往外走去,留下气急败坏的穆天在原地不断对着下属撒泼,活像一只流浪惯了无法无天的长毛猴子,因为乞讨的东西不如自己的心意,而在那儿发了疯似的逮着人就挠。
“脸还疼吗?”风苑里,鱼之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陈泽谦正在为她上药,他心疼的问着鱼之,上药的手变得更加温柔,更加小心翼翼。鱼之摇了摇头,心底却十分的不愉快,很显然,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顾及那些儿女情长,想起父亲对自己的恶言相向,她的心底始终还是那么不好受,虽然她早就看透了。陈泽谦看出鱼之的伤心之处,想要安慰,却被一女声打断。ωWW.chuanyue1.coΜ
“泽谦,原来你在这里,找你好久呢。”来人一袭白色抹胸长裙,娆娆多姿,气质非凡,就像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出场就给所有人眼前一亮。她是陈泽谦多年好友顾玉然,也是陈泽谦曾经的白月光,后来俩人因为另外一位好友的事情,已经多年没有联系,却不想今天在大宴会上遇见,闲聊了几句后,陈泽谦便出了宴会去找鱼之,没再和她说上话,谁知道她不请自来,竟然追来了风苑。
陈泽谦对于她的到来也有些意外,但碍于情面,便吩咐白伟招呼她去院儿里坐坐,也不由得她愿不愿意,白伟听从吩咐,将顾玉然请去了院儿里,顾玉然虽有些不情愿,但表面上还是对着敷药的俩人笑了笑,然后优雅的跟着白伟去了院儿里。
“她是谁啊!”面对美貌如仙的女孩,鱼之心里吃起酸醋来。Μ.chuanyue1.℃ōM
“以前的朋友,好久没见了,今天在宴会上碰到了,我也没想到她能跑来这里。”陈泽谦乖乖道出实情,没有隐瞒。
“是不是弄疼你了?”瞧着鱼之突然皱眉,他心里一紧,连忙询问,鱼之傻笑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为我敷药的时候那么可爱呢?看来我得多疼几次才行。
“傻瓜,你这样不知道我会心疼吗?”当着大家的面儿,俩人撒起狗粮来,毫无顾忌屋里的众人如何的酸。
顾玉然坐在院儿里,心不在焉的喝着白伟送来的果汁,看着厅里的两人,那亲密的模样,她的心里一阵酸楚,原本她也是有成为这里女主人的机会,后来却因为朋友罗路的不幸离世,才导致了她与陈泽谦现在的局面。
十年前,那时的陈泽谦还年轻,但已经是东城的主宰人了,罗路是陈泽谦在繁都的同学兼好朋友,俩人幼时便认识了,后来陈泽谦外出留学时,带回了与之有着暧昧关系的千金小姐顾玉然,罗路虽然对顾玉然一见钟情,但碍于她与陈泽谦之间的暧昧情愫,作为朋友,他并没有参合在其中,而是默默的祝福着二人,却不想,他的这种暗恋在某天被顾玉然察觉,顾玉然那时急于与陈泽谦确定关系,害怕罗路对自己的暗恋如果被陈泽谦得知,造成什么阻碍,于是对罗路恶言相向,本性单纯的罗路备受打击,借酒消愁后车祸离世,陈泽谦在得知真相后,难以面对顾玉然,两人关系就此淡化,顾玉然离开繁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忙于家族事业,不再出现。自此,两人再无任何纠葛,却不想因大宴会再次相见,顾玉然眼里依旧含情脉脉,但陈泽谦的眼里早已经释然开来,望向她的眼神普通到就像一杯毫无味道的白开水,毫无半点情感可言。
“顾小姐,果汁还符合你的喜好吗?”白伟瞧着顾玉然看陈泽谦的眼神,便知道了她的目的,瞅着她看着陈泽谦全神贯注的样子,当即断了她,既然已经没有了机会,就得断了她的念想,以防日后自己的老板再添烦恼,自己到时候也得跟着愁,麻烦。
顾玉然回过头,淡淡一笑,温文尔雅,“很好喝。”
“那就好,不过时间似乎不早了,顾小姐是否有车来接,如果没有,那我替你安排一下也是可以的。”白伟脸上带着笑意,嘴里却下着逐客令。
“我还没订酒店呢?想着繁都这里就跟泽谦熟悉,所以打算想麻烦他来着,不过现在看来,得经过屋里那位小姐同意才好。”顾玉然说着自己的打算,没有一处可以挑刺的毛病,看来她来之前就已经打算好要住在风苑,只不过,她的算盘里,忘记算了一项鱼之的存在,虽然有些阻碍,但看她那胸有成竹的表情,似乎这个风苑已经为她安排好了房间。
白伟浅笑,跟顾玉然说了自己去问问,便退了去,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得未来的女主人解决才好,自己这里怕是连上心都够不着份儿了。
屋里,鱼之二人如胶似漆,脸上的药都给抹全了都不见消停,白伟无奈,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这才让两人从蜜罐里出来。
“你要感冒了,看医生去,别传染给我家鱼之。”陈泽谦一脸嫌弃,挥手就要赶,白伟无奈,本想背着鱼之说说顾玉然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只能当着鱼之面儿说了。
“你以为我想啊,外面那位顾小姐,说要住在风苑,我做不了主啊,所以冒着生命危险,打断你俩的甜蜜时光。”白伟委屈解释。
“院儿里那位吗?”鱼之一听有女孩子要住进风苑,心里一紧。
“送她去酒店吧!风苑没有她住的地方了。”陈泽谦知道鱼之的心思,为了让她安心,便提出让白伟去送人。顾玉然一听白伟带回来的传话,淡淡一笑,努力装出一副自己毫不在意的表情,优雅起身,来了大厅。
“今天来这里,实属我冒昧,但这里,我十年前也是住过的,所以今天来,也有故地重游的心思,只是没想到,扰了你们的清净,实在是很抱歉。希望你们不要生气。”顾玉然浅笑,说着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脸上浮现的失落,让她看起来有点让人心疼的意味。
“要不,你先住下吧!”鱼之瞧着她那副模样,一时心软,答应了她住下来。
“不会打扰到你们吧!”顾玉然喜出望外,撇了一眼鱼之身旁的陈泽谦,在看到陈泽谦毫无表态后,心里虽有些失落,但总算是如了她的愿,住了下来。
陈泽谦心里虽有些不乐意,但鱼之已经开了口,他也不好再回绝,便吩咐了下人将顾玉然的东西搬去一楼客房。
“泽谦,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住一楼。”顾玉然开口说道,随后转向鱼之,拉着她的手询问:“鱼之,可否让我去二楼住。”
“不行,二楼就两个房间能住,一间是我的,一间是鱼之的,已经没有地方了。”陈泽谦开口拒绝。可鱼之那边,看着顾玉然那副引人同情的模样,实在是不好拒绝,便答应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随后,就吩咐下人,将她的东西收拾出来。
陈泽谦一脸不可置信,这丫头,都不吃醋吗?
“那谢谢鱼之了,你人真好!”顾玉然开心不已,没想到自己的对手如此小白,还没等自己使什么力气,就已经败了。
“那你睡哪儿?”白伟好奇插了一句。
“当然是跟大叔睡啊!”鱼之挽着陈泽谦的胳膊,一脸娇羞。而陈泽谦也被鱼之的这番话弄红了脸,只剩顾玉然前一秒还兴高采烈,下一秒瞬间给浇了个落汤鸡的狼狈模样,她没想到,自己终究败给了自己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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