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如此说......”
砰！
李世民一拳砸在桌上，脸色铁青，起身厉声喝道，
好在，他记起这是在玄柳庄，这才生生把联字省去。
玄武门之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道禁地，不管是谁，连提都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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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见李世民上当发怒，李宽心中得意一笑。
不是喜欢没事怼我吗，来呀，互相伤害啊！
“李掌柜，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动怒作甚，放心，此处只有我等四人，断不会传入皇宫里去的！”
李宽心里憋着坏，嘴上却装作毫不知情，一脸真诚地劝说道李世民。
“你.....”
不会传入皇宫，就可以随便说了？
你眼中还有没有朕，有没有皇权？
李世民气的说不出来话。
“你什么你？”
李宽没好气地质问道：“我且问你，那李建成、李元吉的婆娘现在是不是还在皇宫里面？”
“是不是被李二那厮欺负过？”
“我，只是一介商人，不、知、道！”
想到自己的身份，李世民狠狠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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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李宽心若明镜，他早就料到李二不会承认，尤其是在手下大臣面前。
“别急，李二，我会让你乖乖承认的！”
李宽心中暗道，他不惹事，可他也不怕事，
本来因为长乐的婚事，他就对李世民有意见，
没想到刚才李世民还一个劲地怼他，
此刻，不报复回来，他就不是李宽！
“不知道？”
李宽嗤笑，“你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堵住天下人的口吗？”
“还是说，李掌柜，你将天下人都当成了傻子？”
“有话就直说！”李世民也来了火气，
李宽这小子也太没有眼力界了，没看到他脸色不对吗，还一个劲地说这事？
“五姓七望，名门望族，互相联姻之事，你可知晓？”
“知晓！”
这事天下人都知道，李世民自是无法否认。
“那我再问你，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婆娘，可是来自五姓七望名门望族？”
见李世民承认，李宽再次发问道。
“这.....”李世民沉吟起来，他隐隐察觉到什么，可又说不上来，“没错！”
李世民终是没有想起，只得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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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房杜两人旁观者清，看到陛下已经陷了进去，心中有话想说，却只能把嘴巴闭得死死，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这等话题，实在是太吓人了，他们真的没胆子参与进去。
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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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太子妃郑观音，出自荥阳郑氏一门，在李建成被李二杀死之后，她便成了前太子残余势力的头面人物和精神支柱，如此这样一个人物，李掌柜，若你是那李世民，你当如何？”
“是像屠李建成子女一般，杀了？一了百了？”
“还是拉拢太子妃，分化前太子残余势力？”
“这么简单的题目，想必有着生意人精明的李掌柜不会做不出来吧？”
李宽语气轻蔑，
连着说了这么多话，他口唇有些发干，拿起桌上茶水，吱溜一声，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然后，盯向李世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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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果然如此！
哪怕是房玄龄杜如晦两人，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李宽，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
李宽如此小小年纪，看事情居然会如此透彻，简直就跟亲眼所见一般，
他们两人作为亲身经历，并为之出谋划策的人，自然知道这件事中的是非曲直，
可笑的是，
因为这事，陛下还被朝中谏官所不齿，屡屡上奏，恳请陛下放过前太子妃一个妇道人家.....
李世民此时心中也是恍然，原来刚才未曾想起的便是这事，
与此同时，他心中对李宽的火气也在慢慢下降，甚至，隐隐有引为知已之意！
“呵，孤为了大唐社稷，日日被朝中大官、凡夫俗子指责.....”
“没想到，全大唐之人，还没一个小娃娃看的明白，可笑啊可笑.....”
李世民静静坐着，不发一言，嘴角却露出嘲讽之色，
是自嘲？
还是嘲笑别人？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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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人震惊的不说话，李宽又趁热打铁道：“那齐王妃杨氏，亦是如此，她出身弘农杨氏，其父杨恭仁，是谁想必你们也清楚，他是前朝炀皇帝的堂哥！”
“你们说，如此重要的一个人，他李世民会随手杀掉？”
“还不如收入宫中，既可以供他享乐，又可以拉拢前朝旧臣，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他李世民岂会白白放过？”
李宽心里对李世民着实有气，
说起话来，能贬低就绝不褒奖，誓要将李世民说成贪恋美色之人，
哪怕是没有，他也要往那方面去说，
不为其它，就为了跟李世民置气，让李世民难受！
“住口！”
“什么叫供他享乐？”
李世民才平静下去的火气，又被李宽给惹了出来，忍不住大喝起来。
刚听的还蛮顺心的，没想到立马就变了味，
别人看不清其中缘由，胡说也就罢了，为何李宽这小子明明看穿了，还要乱说？
此子，着实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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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房杜两人算是看明白了，李宽这少年是对当今陛下不满呢，逮着机会就要贬低陛下。
有趣，有趣！
房玄龄摸着胡子心中暗道，脸上却不敢有一丝表情。【穿】
【书】
【吧】
“怎么？难道不是吗？”
李宽反驳，“别以为我人小就不知道，李二那斯可是有着鲜卑血脉，胡人么，兄死弟及，弟媳嫂嫂什么的，自然全属于那李二了！”
“人家这么做，那是恪守部族传统，又岂是我等汉人能够随意揣摩的？”
呃.....
李宽话一落地，四周就变得静悄悄，落针可闻，没有一丝声音，
房玄龄头上冷汗直冒，小心肝儿一个劲地颤抖，脑中一个劲地告诉自己，“完了、完了，这下子真的完了.....”
“这小子真敢说啊，说陛下强占嫂嫂弟媳不够，还要说陛下是胡人，这是什么意思，是说陛下不配做大唐汉人的皇帝吗？”
“这、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啊！”
杜如晦比之房玄龄也好不了哪去，手心脚心全都是汗，
这李宽，说起话来真是太吓人了，怕是夷九族都不够。
两人心有灵犀地对望一眼，暗暗告诫自己，今天什么也见到，什么也没听到，一整天都在家中做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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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接着说.....”
“还有什么没说的，一起说出来！”
李世民低头瞟了眼李宽，目光森然。
若不是想到这是他三弟后人，
若不是顾忌他今天是微服来的，
这一盏茶的功夫，他怕是已经杀了李宽不下十回。
看到李世民阴森表情，李宽明白，李世民这是真生气了，心里正憋着火呢！
让他一起说出来，想是等会好算总账吧？
切，算便算，还怕了你不成？
李宽心中不屑，既然如此，那他就再来一个大的，
他相信，只要这个大的传出去，李世民将再也说不清杀兄夺嫂的丑事。
“其实嘛，李二行那等龌龊之事，还有第三个理由.....”
有了决定之后，李宽又是缓缓说了起来，语气不徐不急。
李世民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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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心中忍不住大呼，“李宽、李少爷、李公子，求你收了神通吧！别、别再说了，真的不要说了.....”
作为陛下心腹，他已经看出，陛下正在暴怒的边缘，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
杜如晦那颗果断的心，也失去了往常那般平稳镇定，疯狂地跳动起来，
心中担忧起陛下的同时，又在怒赞李宽，“好个少年郎啊，我不是没见过能人，可如此胆大妄为不怕死之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只是.....希望你能多活几天！”
对于李宽的作死行为，杜如晦已不抱任何希望，唯一想着的就是李宽能多活几天，
对，就是多活几天！
连多活几年的话，杜如晦都不愿说，
不是他小气，而是在他看来，这李宽实在是太能作死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有人偏偏寻那求死之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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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李宽并不知情，
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
既然李世民跟他装什么商人，那好，那就索性说个够，正好替长乐出口恶气！
“大家都知道，玄武门之前，这郑氏也好，杨氏也罢，都是别人家的婆娘，有道是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这别人家的婆娘，他李二可不曾玩过......”
“所以啊，在玄武门之后，李二把郑氏、杨氏一起霸占，也就可以理解了，这皇帝嘛，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肯定是想一解相思之苦了！”
“啧啧啧，当皇帝真好！”
说完，李宽故意在李世民面前露出羡慕之色，
也不知道是羡慕皇位，还是羡慕当皇帝可以强占别人家的婆娘？
其中意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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