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清宁回去之后发现程府安静的很,一问才知道程始和萧元漪去万府谈入赘的事了,准备回房休息会,不成想该去东宫的程承竟然还在。
葛清宁推门一进去就看到程承幽怨的看着她,葛清宁心里还有气了,哼了一声转头又要走。
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儿的程承赶紧拄拐跟上,幽怨道:“夫人,我这是到底哪做错了你好歹说一声啊,你老是不理我我心慌啊。”
葛清宁满头火忽的停脚,程承在后收势不及险些摔倒,葛清宁赶紧拉了一把,不成想程承就势将她抱住,跟狗皮膏药似的推都推不开。
葛清宁气的朝他背上捶了一下:“现在楼太傅被贬,太子身边没人,你不趁现在表现表现混个首席谋士吗?”
程承将下巴靠在葛清宁肩上,低语恐惊怀中人:“不去,你都这般生我气了,等你不生气我再去。而且陛下因为楼太傅的事又斥责了太子,令他在东宫思过,我去与不去也不重要。”
“皇帝斥责太子了?”葛清宁讶异忘了生气,拍他的手松开回头道:“太子这都是第几次被斥责罚在东宫了,圣上现在是怎么想?”
虽说夫人肯看他是好事,但为了别的事看他就不好了。
程承唉声叹气道:“自之前虎符丢失之事起,圣上就已对太子很是不满,但太子是圣上的嫡长子,在太子之位兢兢业业多年,又有与皇后多年情分在,圣上只能盼太子能早日立起来。如今楼太傅也被贬斥,太子身边可用之人便是子晟了,若太子能想明白人心叵测不可偏信从而自立自强,圣上自不会动他,否则再有一次过错,太子之位怕是危险了。”
“如此也好。”
如果太子提早被废,凌不疑也不用为了向皇上证明太子不宜居其位而去偷盗太子印鉴,犯下私调军队这条大罪了,不然仇报了却因为这罪被流放五年,他和嫋嫋还是要受苦了。
程承见葛清宁念着太子都没不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顶着苦瓜脸道:“夫人,东宫之事太过复杂,你莫要去管他们。你看看我,我才是你郎婿,你管个外人作甚。”
葛清宁抬眼看着程承满脸苦相刚想笑就想到了青苁的事,顿时火气又上来了,退后两步保持距离道:“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事瞒了我,你不要逼我点破了,我若点破我们就没有回头路了,我一定会带着孩儿们与你绝婚。”
程承脸色一变目光闪烁,葛清宁看在眼里心却是一阵阵抽疼。
她对程承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前五年程承的默默相伴处处包容,到后来他们在一起程承的维护疼惜,尤其是在知道她不是本尊后也未将她视为妖魔,只当她是自己的新妇,知她不愿说就不问,毫无保留的信任着她。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动心,可就是因为动心,才会在察觉他可能不会独属于自己时而伤心难过,甚至不敢去点破这件事,怕是真的她不知何去何从。
越想越是难过,葛清宁转过身沉闷道:“你自己考虑清楚吧,我让侍女替我收几件衣服,这段时间我去姎姎那睡,正好陪陪她。”
这是要分居?!!
“我不同意。”程承急的连拐都不要了,拖着伤脚追去抓住葛清宁的手,都是四个孩儿的阿父了,在外也算是小有盛名的文人雅士,此刻像个毛头小子似的着急上火面带慌张。
“你有事与我直说就是,我有错一定会改,你别动不动就拿分居绝婚来吓我,你这分明是欺我爱你就往我心上扎刀子。我在曾县受伤日日想的就是你,怕你在牢狱中受苦,怕你忧心孩儿和我病倒,紧赶慢赶回来没想到你却与我生气要绝婚。”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这般生我气,难道......”
程承像是明白了什么落寞松开葛清宁的手,恢复许久未见的自卑模样扶着伤脚退后。“我知道了,你就是不爱我,你喜欢的是子晟那样年轻有为长相好才气佳能文能武的俊儿郎,我老了,你不喜欢也是正常。”
???!!!!
“你有病啊!”
葛清宁啪的一巴掌甩在程承胳膊上,程承挨了一巴掌动也不动,垂眸看向廊外落叶树,悲戚道:“你就是好颜色,你从一开始对子晟就不一样,比对颂儿和少宫还疼爱的多,比对我都好。”
“我那是把他当我儿子!你怕不是伤的不是腿是脑子吧,有点脑子的人能说这话???”葛清宁气的又朝他背上来了一下。“我疼惜他是因为知他身世可怜,自小背负太多,加上他对我也是孝敬,我偏疼一点点你也能瞎想到这?我与他差了这么多,他叫我一声阿母都快够了吧!”
“叫不上阿母。”挨了好几下的程承跟感觉不到疼似的,哀怨的仿佛他才是要被抛弃的怨妇。“你与子晟其实也就差十四岁而已,做他阿姊差不多。”
“我去,你没完没了是吧,我说了把他当儿子,一日当他是儿终生当他是儿,就算差三岁我也当他是我儿,破阿姊我还不惜得当。”见他还敢哀怨葛清宁气的又捶了好几下。
“仲老爷仲夫人怎么动起手来了??”两人正吵火热,来程府传信的梁邱飞突然插入,拦在中间制止家暴行为。
这可好了,葛清宁撒气就不用留手了,哐哐两拳捶到梁邱飞胳膊上。梁邱飞虽说一直自诩皮糙肉厚抗打能力一流,但好心劝架却被打还是伤到了他并不皮糙肉厚的小心脏。
梁邱飞捂着手臂用他并不多的幽默细胞缓和气氛道:“仲夫人果然适合练锤,力量速度都很好。”
“我练你个锤子!”葛清宁又往梁邱飞胳膊上来了一下,扒拉他往边上去,指着程承道:“你出来,我们把这事说说,我与你置气是因为你欺我瞒我,你别往我身上扔锅。”
“有话好好说,别打架啊。”梁邱飞怕打起来揉着胳膊拦在了前面。
见有人来程承自是不提凌不疑,四十五度望天忧郁道:“我可怜啊,人至中年才有了些许作为,儿女陪伴,不成想夫人却不要我了,这要我今后可如何是好。”
“到底谁不要谁,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对不住我!”
“可怜我不顾腿伤从曾县赶回来只为能陪伴夫人身侧,而夫人现在不要我了,阿飞,你说我可怜吗。”
突然被点到的阿飞啊了一声,胳膊的疼让他想起来前葛清宁殴打郎婿的模样,刚一同情点头胳膊上又挨了一下,立马改为摇头,可程承又在后面连连叹气。
梁邱飞觉得比起程承最可怜的是他,他们夫妻俩都为难他这个善良少年了。
不娶妻,打死也不娶妻,女人太凶残了,居然会打郎婿,少主公以后不会也这样吧,太恐怖了。
“那个,要不你们先打着,等你们打完了我再说话?”见识到葛清宁凶残的梁邱飞默默往边上挪了脚步,却在葛清宁威胁的眼神中挪了回来。
葛清宁啪的又是一下,指着程承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我陪你身边这么久,明明是你有错不认还将错扔我身上,太气人了。”
一次次的巴掌中梁邱飞快哭了。
梁邱飞:太过分了,你不舍的打郎婿了就停手啊,干嘛要打我。怪不得以前看到少主公的手上红了,肯定是四娘子随了你的性子对少主公动手了。少主公要不你重新考虑下吧,程家人太凶残了,打人好凶,你以后没好日子过的。
早知道过来要挨巴掌,他还不如让少主公给他来十军棍,他屁股习惯了胳膊还没习惯了。
泄了火气的葛清宁打的双手都疼,心疼自己的手呼了呼,斜眼看程承道:“你自己好好反省,不反省好了不许来见我。”
总算盼到葛清宁走了的梁邱飞有冤不能诉,只能心疼自己捂着胳膊,看程承意志消沉不由好奇起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以前感情这么好今天怎么闹到动手打人了。
程承叹息。他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吵架就吵架还把凌不疑拉进来了,他不是不知道葛清宁待凌不疑是孩儿的疼爱,就是对葛清宁特别关注凌不疑的事有些不舒服。
到底谁才是她最喜爱的人啊,分不清里外亲疏的没心肝妇人。
程承起身想回去,再才想起梁邱飞在这,问道:“有事?”ωWW.chuanyue1.coΜ
眼中终于能完成任务走人的梁邱飞感觉手臂的疼减了大半,将凌不疑交待他的信笺交给程承。
程承看后轻轻嗯了一声又将信笺还给了梁邱飞:“我知道了,将信笺处理了吧。”夶风小说
“是。”任务完成的梁邱飞赶紧离开虎狼窝,程承却叫住了他,不自在道:“那个,我与夫人拌嘴的事你就不要跟子晟说了,夫妇间意见不和是常态,不用费心。”
你们这是常态?!!
仲老爷你命真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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