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吧 > 言情小说 > 我很红,让你蹭呀! > 第 95 章 男孩子可真是可爱的生物啊
  季清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是思路清晰。

  现在大部分的车子都安装有行车记录仪,尤其是一些名车,为了避免不必的道路纠纷,安装行车记录仪的概率更高。

  通过交|警部门去查同时段停在公园门口的车牌号,找出车主,确认对方车上是否装有行车记录仪,的确是个可行方案。

  陆驰看了他一眼,立即对身后的其中一名下属吩咐道:“瓶子,去一趟交|警部门。”

  “是。”

  陆驰年纪轻轻,看上去三十不到。

  这个年纪当上市局刑|侦队队长,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很快就问到了问题的核心。

  他余光扫了眼陆东南,一双如炬的目光锁住季清,“这么重要的线索,季先生为什么今天才提?”

  是不是刻意在隐瞒什么?

  这才是陆驰的言外之意。

  陆东南不喜欢陆驰过于咄咄逼人的语气,他冷冷地道,“抱歉,我爱人需要休息了。”

  季明明听见陆东南那一声爱人的称呼眼皮微跳。

  余安神情也是颇为复杂。

  陆驰十指并拢,交叉于胸前,高大的身体倾斜,眉眼冷沉,“陆先生,我想你恐怕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无论是管予泽这个当事人,还是纪韵菲,都一致指认,就是季先生朝管予泽泼的硫酸。”

  说到这里,陆驰放刻意慢了语速,“这也意味着,季先生是头号嫌疑人。他必须要无条件,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

  这使得他本就听起来十分低沉的声音,更冷沉了几分,像是来自地狱的审判。

  如果换成一般人,面对陆驰步步逼近的压迫式审问,只怕难免要乱了分寸。夶风小说

  陆东南却是笑了下,“仅凭管予泽跟纪韵菲两人的口供,丝毫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把嫌疑人锁定为季清。陆队,现在市局刑侦现在办案,都这么草率了么?

  何况,我当时赶到时时,只见到管予泽在追季清。我把人管予泽打晕,报了警,就把季清带走了。当时,我并未见到纪韵菲。陆队却告诉我,纪韵菲指认季清是泼管予泽硫酸的人。也不知道那位纪小姐凭借什么指认的季清?是那位纪小姐的妄自揣测,还是信口捏造?”

  “证人的口供我们警方自然会去甄别,就不劳陆先生越俎代庖了。”

  陆东南勾了勾唇,“如此,自是再好不过。”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彼此都只差把“不爽”两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季先生。”

  忽然被点到名,季清的身体颤了下,目光惊疑,可他还是回应了陆驰,“抱歉,陆警官,我刚刚在走神。请问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陆东南轻抚季清的后背,看向陆驰的眼神,像是要将对方给凌迟了。

  陆驰脸色不变,“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那么重要的线索,为何昨天没有告知我们警方?”

  陆驰有着敏锐的观察力。www.chuanyue1.com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他得出季清要比陆东南要好攻克得多这个结论。

  他没有再把时间浪费在跟陆东南的针锋相对上,而是直接将矛头再一次对准季清。

  甚至于他刚刚之所以跟陆东南杠上,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出其不意地突击。

  人在下意识时的回应,往往是最真实的。

  陆驰突然发问,无疑是没给季清任何语言组织的机会。

  季清脸色苍白,“抱歉,昨天晚上我被吓到了,所以一时没能想起来。”

  大晚上的,忽然遭到攻击,又面临被泼硫酸的威胁,任何人都会被吓到。

  季清的脸色也的确称不上好。

  他本来就长相偏昳丽,此刻坐在病床上,在白色床被的映衬下,显得愈发脆弱,忍人怜爱。

  多年办案的经验告诉陆驰,越是看似无害,往往越有攻击性。

  陆驰有些烦躁。

  这对情侣很有可能一起瞒下了什么事情。

  他绷着张脸,“有需要,我们会再来。”

  季清点点头,“慢走。”

  礼节周全。

  陆驰大步地走出病房。

  陆驰一走,季清整个人便像是力竭一般,额头,后背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伏在陆东南的肩上,轻微地喘着气。

  被攻击的后遗症,远比他以为地要更严重一些。

  季明明担心小儿子的情况,刚要张嘴切问,丈夫余安朝她摇了摇头。

  季明明眉心微蹙。

  陆东南亲吻季清的鼻尖,转过他的脸,去看外头透亮的天明,“没事了。你看,天都是亮的。”

  季清怔怔地望着明亮的天色。

  是啊。

  天是亮的。

  他已经从昨晚那片黑暗的公园里跑出来了。

  是前辈,亲手将他带出来的。

  季清靠在陆东南怀里,没再说话,他闭上眼,双手紧紧地攥住陆东南的腰身。

  又过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些什么,不放心,睁开眼,“别离开我。”

  陆东南像昨晚那样,许诺道:“嗯,我哪里都不会去。”

  季清放心地重新闭上了眼。

  他似乎把房间里的季明明跟余安都给忘了,就那样靠在陆东南的怀里,像是一艘才历经过海上风暴的小舟,安心地停泊在属于他的港湾。

  …

  从病房出来,季明明的眼睛是红的。

  夫妻三十多载,余安又怎么会不明白此刻妻子心里头在想什么?

  他搂过妻子,“别太难过。孩子昨天晚上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是东南及时出现救的他。他对陆东南特别依赖,也是情人之常情”

  季明明却是摇了摇头,感伤地道,“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她反对他跟陆东南在一起,在清宝打电话主动分享他跟陆东南的点滴,被她总是用冷冷一句,“我不想听”给挂断了电话,次数多了,那孩子在心里也就建起了壁垒。

  那壁垒越建越高。

  是她在一点一点,将清宝往外推,在此之前,她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小时候,他膝盖擦破了点皮,都会跑到我的画室,爬山我的膝盖,张开小手臂,要抱抱。到了初中,都还会因为跳舞受了伤,为了不让我担心,抱着我身撒娇。早上医生查房,说他的膝盖缝了五针。缝了五针啊,他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来过。”

  医院走廊时不时有病人家属扶着病人走过去。

  季明明克制着,始终没有让眼里的眼泪落下。

  季明明半生好强。

  因为好强,她将大儿子寄养在父亲家中,错过了大儿子大部分青春的成长期,至于大儿子到现在对她跟丈夫都始终是尊重有余而亲近不足。

  为了不重蹈覆辙,小儿子出生后她就尽可能亲力亲为,尽可能做到不错过小儿子的成长。

  她也的确做到了。

  清宝从小就喜欢撒娇,嘴又甜,也许这么说会对不起大儿子,可是她真的是从有了清宝之后,才终于体会到了身为母亲的快乐,也体会到了被孩子需要的感觉。

  现在,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再一次被剥夺了。

  剥夺的元凶不是别人,恰恰是她自己。

  余安宽慰她,“孩子懂事,也许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季明明推开丈夫,瞪他,“你什么都不懂!”

  余安:“……”

  他怎么就不懂了?

  不就是清宝满心满眼的只有姓陆的那孩子,当妈的心里头不是滋味呢么?

  “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余安好脾气地将季明明给重新搂过来,在妻子负气挣脱他之前,岔开了话题:“明明,我们是不是得联系下锦礼那孩子?警方现在好像是怀疑清宝跟一桩伤人案有关。锦礼是律师。下次要是警方再找清宝谈话,有律师在场,应该会好点。”

  季明明跟余安两人从一开始的一头雾水,旁观听了管文斌跟陆驰对季清的问话,基本上也将事情给拼凑了出了个大概。

  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他们心里头有数。

  除非性命攸关,否则清宝绝没有可能在已经安全的情况下,还要朝人泼硫酸。

  清宝就不是一个报复心重的人。

  余安这一番话,成功地令季明明冷静了下来。

  她抿起唇,“律师当然要找。我不能让我的儿子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可据我所知,锦礼擅长的是民事纠纷,并非是刑法。”

  “这个好办,我们打电话问问锦礼,问一问他有没有认识刑法领域的律师朋友。都是一个行业的,锦礼去问,肯定比我们病急乱投医要强。”

  “好。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锦礼。”

  “好,好。现在就打。”

  …

  翌日,季明明去探望季清,把她跟丈夫余安托大儿子余风的发小邵锦礼,给找了个专业领域厉害的刑法律师朋友的事情告诉了季清。

  “你邵大哥的能力你应该多收也清楚,他介绍的律师,专业能力绝不会差到哪里去。你放心,只要是你没做错的事情,谁也不能往你身上泼脏水!”

  “啊?你跟爸给我找了个律师?可是……”

  陆东南轻轻捏了捏季清的手背,季清于是把那剩下的半句,“前辈已经给我联系了一位厉害的刑法律师朋友”给咽了回去。

  “叩叩叩——”

  病房房门被敲响。

  季明明面露喜色,“应该是你邵大哥跟他的刑法律师朋友到了,我去开门。”

  “我去吧。您陪清宝就好。”

  陆东南站起身。

  陆东南前去开门。

  房门打开,见到门外站着的席钧,眉峰微挑。

  席钧一只手捧着一束艳丽的大红玫瑰,另一只手张开手臂,给陆东南来一个拥抱,“嘿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陆东南侧了侧身,躲过了席钧的拥抱,“是挺意外。”

  “这么不解风情呐。”

  嘴里说着埋怨的话,面上笑意风流,一点也没受影响,手捧着鲜花,直接就朝病房方向去了。

  席钧不是一个人来的。

  靳恒以及邵锦礼也都来了。

  邵锦礼的手里捧着一个果篮。

  靳恒因为临时接了个电话,去走廊上接电话去了。

  “祝早日康复。”

  大红的鲜艳玫瑰,被送到季清的怀里。

  “谢谢席大哥。”

  季清把大捧的玫瑰给接过去了,眼神困惑地看向走在最后的陆东南。

  是前辈告诉席大哥还有靳大哥他受伤住院的事情的吗?

  席钧买的花束太大了,季清整个人都要淹没在花海里了。

  陆东南季清怀里的玫瑰花接过去,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问席钧跟靳恒两人,“你们怎么过来了?”

  边上邵锦礼也奇怪地问道,“席钧,你跟小季清认识?”

  席钧风流地笑了笑,“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跟东南很早就认识了?”

  邵锦礼:“……”

  是的,你这个混蛋今天才说!

  邵锦礼把果篮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过身,勉强维持面上的优雅,“叔叔,阿姨,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们提过的,我的同门师兄师弟席钧。我师弟特别擅长刑法这块,季清的这起案子交给他,你们大可放心。”

  季明明的太阳穴隐隐作疼。

  兜兜转转,到头来他们托锦礼找来刑事案件方面的律师,竟然是陆东南的朋友!

  如此要是算起人情,她这算不算是欠了陆东南的?

  社交上的周全还是要有的。

  季明明主动朝席钧伸出手,“你好。”

  余安也朝席钧点点头。

  席钧就是一只活脱脱的花孔雀,见谁都开屏,“叔叔,阿姨好。我把季清当亲弟弟看待。清宝这起案子,我一定全力以赴。”

  季明明:“……那就麻烦席律师了。”

  席钧笑容风流,“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季明明:“……”

  不愧是锦礼的师弟,这八面玲珑的性子真是一脉相承了。

  余光瞥见一个松竹般清隽的身影走进病房。

  季明明一愣。

  靳恒讲完电话,走进病房。

  “今早听说了你的事情,上午刚好没课。在家里的佛龛前,画了个平安符。上头缀着平安结。未必真就能辟邪挡灾,就是图个安心。”

  一般人送平安符啊,辟邪符之类的,为了图吉利,都会说这符可以辟邪挡灾,平安喜乐什么的。

  可把人的辟邪挡灾跟跟平安喜乐寄托在一个小小的平安符上,本来就是一件虚妄的事。

  的确只能求个心安。

  但能这么直白地把话给说出来了,恐怕也就只有靳大哥了吧?

  “谢谢靳大哥。”

  双手把平安符接过去了,却又一时间不知道放哪儿才好。

  “我把它放枕头底下可以么?电视上演的好像平安符这些最好贴身放着,可我现在只能穿病服,病服也没口袋。”

  靳恒温和地笑了笑,“随意就好。没那么多讲究。”

  季清惊讶地道:“哎?没那么多讲究的吗?我记得我高中有个同学,她爸爸是道士。她有一回课间给我们科普,说是平安符不能带进厕所,不然就不灵了。”

  席钧勾着靳恒的肩,笑着搭话道:“佛道又不是一家,讲究肯定也不一样么。何况,这种事情,不是讲究个心诚则灵嘛?是不是呀?恒恒?”

  “嗯。是这样。”

  一双眼睛温和地注视着席钧,“席钧,你在佛法上,真的很有悟性。”

  席钧吊儿郎当地道,“怎么,想怂恿我跟你一起修行啊?如果是……”

  余光瞥见病房里可还有长辈在场呢,到了嘴边的那句“如果是双修的话我就考虑一下”给生生咽回去了。

  “那不行,那律师界岂不是少了一道法律之光。”

  靳恒眼露困惑。

  他总觉得,刚刚好友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一句。

  见季清手里还拿着他送的平安符,温声道:“放枕头底下就可以了。”

  季清正愁不知道到底放哪儿才好呢,听了靳恒的话,果断把这个有靳恒诵经加持的平安符给放枕头底下了。

  “您是……玄默大师?”

  季明明是佛教虔诚的信徒。

  每年只要得空,都会去寺庙住上一段时间。

  其中,恒海寺是她最经常去的寺庙之一,却不是每次都能见到盛名在外的玄默大师。

  靳恒在寺庙里跟私底下形象相差还是挺大的,至少,玄默大师并没有近视,从不眼镜。

  尽管手腕上都是戴着一串檀香佛珠,且腕间都有一颗小痣,季明明也始终并不确定。

  直到听见季清、席钧跟他三人的对话,才终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您是……”

  “靳大哥,你忘啦?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啦,我是陪我妈去恒海寺礼佛才见过的你。靳大哥我告诉你喔,我妈可是你的粉丝。她可喜欢听你诵经,敲木鱼了!还偷拍了好几张你诵经时的照片。”

  季明明:“……”

  余安不满意了,“你偷拍人玄默大师诵经的照片做什么?!”

  这题他会啊!

  季清抢答:“图靳大哥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吧。总不能是图靳大哥佛法高深啊。每回不管是住持还是靳大哥念经,妈妈在底下都是要睡着了的。”

  余安一听,脸色都青了。

  好啊。

  跟他一起礼佛的时候,可是目不斜视,一心向佛的模样。

  跟儿子一起去礼佛,就偷看人寺庙的俊俏和尚去了?!

  季明明:“!!!”

  真的。

  如果不是在场的晚辈太多,真的就要胖揍孩子了!

  季明明年轻那会儿吧,就是个颜狗。

  噢,不对,现在也是。

  要不然,也不会没结婚前疯狂追星陆承远,到现在老爷子徐维厚那二楼房间里,都还贴着陆承远当年的海报。

  也就是当了妈之后,两个孩子分散了她很多的注意力,没工夫再追星,要不然,余总能天天徜徉在醋海里,自己把自己给醋死。

  “夫人,麻烦你跟我出来下。”

  每回不高兴了就喊夫人,是余总的定律。

  余夫人优雅地拢了拢头发,“你们几个先聊。”

  就先跟丈夫出去了。

  …

  席钧眨了眨眼,“伯父、伯母不会吵架吧?”

  靳恒也眼露担心。

  季清:“我爸不敢。”

  邵锦礼也笑着接口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余叔就是个妻管严。只要我季姨一落泪,他能把月亮都给捧到她面前。”

  席钧喟叹了一句:“羡慕啊。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么一个可人儿。”

  邵锦礼:“呕。”

  陆东南提醒他们:“说正事。”

  邵锦礼打量了陆东南一眼,“你就是小季清的男盆友啊?你好,我是邵锦礼。小季清的半个大哥,所以,按照江湖规矩,你应该唤我一声,邵大哥?”

  “算不上,小时候经常捉弄我,还经常带我翘课,大热天的抢我西瓜吃,还跟我哥告状,我说我早恋,算哪门子的哥哥啊。”

  “瞧你,吃你一口西瓜这么点小事儿也值得你记着。你个小没良心的。带你翘课那还不是因为你说你想去你哥的剧组看看?至于早恋那次,那不是……我误会了呢么。后连都跟你道歉了。真行。算我白疼你了。”

  季清抿了抿唇,不甘心地道:“那顶多只能算是半个的半个……”

  邵锦礼也不计较什么半不半个的,他斜睨着陆东南,“那也还是哥。叫声哥听听?”

  季清立马道:“前辈可以不叫的。”

  “嘿,你这孩子!”

  胳膊肘往外拐呢!

  陆东南没犹豫,“邵哥。”

  “成。大兄弟,上道啊。”

  邵锦礼是喜笑颜开。

  笑着在陆东南的肩膀上捶了下。

  陆东南平时多豪横一个人啊,不高兴了,谁面子都不给。

  也有今天!

  席钧幸灾乐祸:“老陆,老天开眼呐。”

  …

  玩闹归玩闹。

  正经事也还是要谈的。

  每讲述一遍昨晚的事情,对于季清而言,等于被迫再回到昨晚的情境当中。

  因此,陆东南让靳恒留在病房里陪他,他跟席钧进了一门之隔的茶水间。

  邵锦礼律师事务所有事,刚才就先回去了。

  陆东南把事情始末从头到尾,跟好友席钧说了一遍。

  席钧听了,沉默了好半晌,“那姓管的身上的硫酸,真不是你跟小季清你们两人当中任何一个人泼的吧?这里也没外人,你可一定要跟我说实话。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这是你或者是小季清干的,我劝你们还是去自首。”

  陆东南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不是。”

  “不是那事情就好办了。”

  席钧把手臂给伸过来,陆东南给躲开了。

  两个男人靠这么近做什么?

  席钧“啧”了一声,“那我们现在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捋一遍。你确定你带小季清离开前,姓管的还好好的,对吧?”

  “嗯。”

  “那也就是说,他是在你们离开之后出的事?”

  “嗯。”

  席钧想翻白眼了。

  他当初怎么就上了贼船,跟这么无趣的人交上朋友了的呢?

  “按照你说的,事发地点是在僻静的公园,当时又已经是夜里11点多。公园没人。如果真不是你跟小季清两人当中的任何一个。那应该只有二种可能了。一种,当时现场除了你们三个,还有你不知道的地四个人的存在。第二种,他自己泼的自己,嫁祸的小季清。

  现在问题是如果是第一种可能,姓管的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小季清泼的他?如果是第二种……那得是精神人才干得出的事吧?”

  尽管管予泽疯披又偏执,陆东南也认为管予泽自己给自己泼硫酸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只是为了嫁祸季清,他大可以电晕自己,或者捅自己一刀,绝不会用泼硫酸这种不可逆的伤害的方式。

  “警方现在应该已经去调查停昨晚停在公园的那辆车了。我想知道,如果那辆车上没有装行车记录仪,在管予泽跟纪韵菲两人的口供都指向季清的情况下,季清会不会被当成嫌疑人,被当成被告?”

  席钧:“不好说,还是得看警方查案的进度,以及他们掌握证据的情况。也有可能最后他们调查结果得出,事情的确跟你们无关。

  当然,这样最皆大欢喜了。

  如果警方那边有什么证据指向季清,在当事人以及还有证人的证言的情况下,那结果的确很有可能会对季清不利。

  这样,下回刑|警队的要是再过来,你打我电话。我作为季清的代表律师跟警方交涉。”

  “嗯。”

  …

  席钧跟陆东南两人谈完事,出了茶水间。

  季清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在吃。

  见到陆东南出来,视线就粘在他身上了。

  席钧出了病房,跟手里头还削着一个。

  苹果皮一层复一层,连结未断,手法了得。

  见到席钧出来,就把手里的那个苹果给他了,“吃么?”

  席钧也不客气,接过去就咬了一口,“我谈完了,你现在要不要回学校?”

  “回吧。我要回去提前备课。”

  两人就跟陆东南还有季清说了一声,先走了。

  出了病房,席钧跟靳恒分享自己的观察心得,“阿恒,你瞧见小季清看东南的眼神没,就跟一只小奶狗似的。”

  末了,感叹了一句,“男孩子可真是可爱的生物啊。”

  “想交小男友了?”

  “没有。我啊,不好那一口。”

  搭着靳恒的肩膀,进了电梯。

  …

  隔天傍晚。

  陆东南给季清洗完头,推着坐在轮椅身上的他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了站在房间里的陆驰一行三人。

  陆东南擦拭季清头发的动作轻揉,抬眸,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你们是刑|警队是在医院成立分局了吗?”

  一天来报到一回。

  陆驰沉着脸,没说话。

  倒是他身后的那位女下属露出甜甜的酒窝,声音甜美地道,“陆先生,我们这次来,是要来告诉两位一个好消息的噢。”

  陆东南低头给席钧打电话的动作一停。

  季清惊讶地问道:“是事情终于调查清楚了么?” 穿书吧为你提供最快的我很红,让你蹭呀!更新,第 95 章 男孩子可真是可爱的生物啊免费阅读。https://www.chuanyue1.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