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拂了面子,面色当即阴鸷了起来,“装什么清高呢,叫你一块玩是给你脸,不要给脸不要脸!”
韩子衿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她并没有回应男人的话。
她将钥匙插进去,将房门打开。
然而就在她推开门准备进房的那一瞬间,她头发忽然被人一把拽住,“臭女人,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聋子。”
“放开我。”
韩子衿没想到这人这么蛮不讲理,她又没得罪过他,他干嘛找她麻烦。
“让你陪我们玩玩,没听到?”
男人一把将韩子衿摔到茶几上去。
韩子衿的手肘撞上茶几的边缘,那一下子锥心的疼,让她眼泪当场窜了出来。
坐在沙发上,穿着件红色的短款皮衣,里面配着件黑色背心,胸口上方一点点的位置,纹着一只飞鹰的女人对男人说,“俊,你怎么那么粗鲁,怎么说,人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
女人看似在为韩子衿说话,但看着她的目光,却充满了不屑和轻慢。
那名被女人称之为俊的男人对着韩子衿的方向吐了吐口水,“对待这种清高的女人,就不能怜香惜玉。不过就是个平民,清高给谁看呢?之前就一副看垃圾的目光看着咱们,真是不爽。刚刚也是,看到咱们,招呼也不打一个。”
胸口纹着飞鹰的女人身旁的黄头发女人跟着应和,“就是就是。上次还是琼姐你主动跟她打招呼,她才冷淡地回你一下。”
韩子衿是个内向的人,只是因为生活逼得她不得不去外向。
如果两个室友好相处,韩子衿自然不会无视两人。
可两人明显不好相处,而且还经常带男人回来,韩子衿能喜欢她们才怪呢。
如果刚刚只有两个女室友在,韩子衿多多少少都会客套的打下招呼。www.chuanyue1.com
但有男人在,加上她心中很是反感室友在公共区域带男人回来玩乐的行为,她就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交集。
没人规定,见了合租室友,一定要打招呼。
想要别人尊重你之前,首先你得先尊重别人。
两位室友从未尊重过韩子衿,韩子衿又凭什么上赶着舔她们呢。
她们又不是人民币。
茶几上有把水果刀。
应该是谁刚削完水果皮。
刀子上,还黏着两块果皮。
看着那把水果刀,韩子衿想也不想地伸手抓住。
她握着那把水果刀从茶几上爬起来。
韩子衿双手握住刀柄,刀尖对准几人。
“你想干嘛?”
四人见韩子衿握着水果刀,下意识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远离她。
韩子衿双手握着水果刀,冲着四人挥舞,“我为什么要陪你们玩玩?我跟你们又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要求我跟你们玩?”
兔子也是有牙齿,也是会咬人的。
本来找不到兼职,韩子衿已经很累很难受了。
偏偏这些人还没事找事,韩子衿就像是一座火山,忽然就被点燃了。
韩子衿愤怒地朝四人低吼,“凭什么啊!”
“你冷静点。”
四人显然都只是想和韩子衿玩玩,并不想把事情弄大,见韩子衿握着刀子朝他们挥舞,纷纷吓得后退。
韩子衿就像是被点燃的火山,这几日受的委屈和愤怒一并被激发,让她恨不得将隐忍多时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韩子衿刀尖指着那两名女室友,“还有你们两个,我早就想说了,这是合租房,房东明明就说过,不可以带男人回来过夜,你们为什么要带男人回来?你们尊重过我这个合租室友了吗?”
她讽刺回去,“还好意思暗讽我没礼貌不跟你们打招呼,请问你们哪里值得我尊重?”
见四人被自己唬得一动不动的,韩子衿第一次尝到了反击的痛快,“真以为别人不发威,是病猫了?”
“就因为我看着好欺负,所以你们都来欺负我是吗?”
穷是原罪吗?
为什么都逮着她来欺负。
多年的隐忍,在这一瞬间,尽数被爆发出来,韩子衿此时就像是一条疯狗,谁惹她,她就咬谁,
“来啊,我孤身寡人一个,大不了一起死!”
几个人看着她那癫狂的样子,有点怕。
“不就是让你一块玩玩么,不玩就不玩呗,你至于一副好像我们强迫你做什么的刚烈样么?”
那个叫俊的男人说。
“你那叫没强迫?揪我头发,把我摔到茶几上,你管这叫没强迫?”
韩子衿冷笑,“我捅你一刀,我再跟你说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你也能说一句没关系?”
那个叫俊的男人顿时不吭声了。
韩子衿环视几人,“我没犯你们,请你们也别来惹我,惹急了我,大不了一起死!”
韩子衿发泄完后。
直接后退,然后夺门而出。
她不敢久待。
毕竟她只有一个人,对方四个人。
如果对方强行扑上来夺刀,她肯定敌不过他们。
韩子衿走后。
四个人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
那个叫俊的男人拍了拍胸口,“你们女人的爆发力都这么厉害的吗?”
个子比较矮的女人说,“别小看女人,女人疯起来,自己都杀。
不过咱们也是,怎么就怕了她了,她就一个女人,咱们四个人,还干不过她么?”
纹着飞鹰纹身的女人摆摆手,“行了,我们跟她无冤无仇,要不是她得罪了人,让咱们帮忙吓唬吓唬她,咱们也不至于找她麻烦。走了就好,也算是达到那个女人的目的了。”
另一个男人附和,“可不就是嘛。”
那个叫俊的男人提议,“既然人都赶走了,那咱们就继续吧?”
纹着飞鹰纹身的女人拿起桌上的啤酒,“来,继续。”
另外三人跟着举瓶跟飞鹰纹身的女人相碰。
四人又开始狂嗨了起来。
公寓楼下。
韩子衿跌跌撞撞地奔下楼。
由于太慌张。
在下到一楼倒数第三个台阶的时候。
韩子衿直接踩空了两个楼梯。
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双膝直接跪在地上。
两个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那一瞬间的剧痛传来,让韩子衿眼前一黑,疼得叫都叫不出声。
韩子衿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站起来。
她抬手揉了揉两边膝盖。
痛意没有那么锥心后,她才迈步往外走。
从公寓大楼出来后。
韩子衿背后出了一层汗。
被吓得。
以前被韩母打多,导致韩子衿被欺负,每次都是下意识抱头任揍,从不敢反抗。
她想着,挨一下打,很快就过去了。
懦弱惯了的人,勇敢起来,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韩子衿这一生,干过最勇敢的事情,除了在她和许简一在学校附近的小巷被人围堵时,她主动挡在许简一的身前那次,便是这一次了。
如果没有前面受到的种种委屈,今晚的韩子衿未必敢这么拼。
她习惯了忍气吞声,委屈自己来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其实前面在楼上的时候。
韩子衿内心是很害怕,很恐慌的。
她的心跳的很快。
握着刀子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她整个人都在抖。
除了杀鸡杀鸭杀鱼,韩子衿从未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像今晚这样,用刀子向着人的事情,更是第一次干。
她很怕很慌,可也知道,忍气吞声保护不了她。
她不反抗,谁知男人疯起来,会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只能先发制人。
好在大家都是纸老虎。
她侥幸逃过一劫。
只是这出租屋,韩子衿今晚是再也不敢回去了。
甚至以后,都不敢住了。
-
仰头看着漆黑浓稠的夜空,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膝盖隐隐传来的痛意让韩子衿泪湿了眼眶。
短短一天,她没了名义上的爸爸,兼职丢了,租的房子也不敢住了,好像厄运缠身一般,倒霉透顶。
她上辈子是衰神投胎吗?
怎么能背成这样?
韩子衿将眼泪憋回去。
一个人,沿着公寓门口的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十点多的夜晚,马路清清冷冷。
这边比较偏僻,所以路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辆。
韩子衿从这头,走到那头,像无头苍蝇,不知去往何处。
不远处有个旅馆。
看着挺老旧的。
上面闪烁的广告牌上写着双人房100元一晚,大床房80元,单人间60元。
韩子衿是被那60块的单人间给定住了目光,她下意识朝马路那头的旅馆走去。
她看得太专注,没注意看路,没留意到马路上驶来了一辆宝马。
叱的一声。
韩子衿和对方的车头只差十厘米远。
差点被车撞,韩子衿吓得腿软,直接瘫坐在地面上。
车里。
坐在后座,隐藏在黑暗里的男人被忽如其来的刹车弄得身体猛地往前一倾。
男人皱起眉头,略微不悦地问,“怎么回事?”
“有个女人忽然冲出来。”司机说,“我很肯定我刚刚并没有撞到她,是她自己跌坐下去的。”
“下去看看。”
男人说着,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率先下了车。
韩子衿坐在地上,人有点懵。
一天下来,经历的事情有点多,她这会儿脑子浑浑噩噩的。
“姑娘,你没事吧?”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成熟稳重的声音,韩子衿下意识抬起头来。
男人眉目俊朗,五官硬挺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戴着副无镜框眼镜,双手插兜,西装革履,肩头披着件黑色的大衣,很像韩子衿在电视剧里常常看到的黑大佬。穿书吧
韩子衿仰头的瞬间,男人瞳孔震惊地瑟缩了一下,“初初?”
很快,男人又摇起头来。
不,她不是初初,只是长得很像初初。
她……是谁?
“您认错人了,我不叫初初。”
韩子衿从地上起来。
看着韩子衿那张和初恋女友八分相似的脸庞,贺彦儒情绪有点激动,“姑娘,你母亲,是不是姓孟?”
韩子衿直觉对方问的应该是她亲生母亲,她下意识摇头,“我不知我母亲姓什么。”
“不知道?”
贺彦儒一愣。
韩子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是我爸捡来养的,并不知道我亲生母亲叫什么。”
捡来?
初初当年离开他的时候,是怀了孩子的,她会是那个孩子吗?
贺彦儒急不可待地问韩子衿,“孩子,你能跟我去一趟医院吗?”
“去医院干嘛?”韩子衿有点懵。
贺彦儒说,“去做亲子鉴定,我怀疑你是我初恋女友和我的孩子。”
完了,他还不忘感慨,“你和她,长得真的很像。”
韩子衿,“……”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还有当街认亲的?
韩子衿可没有那么好骗,她直接把男人当神经病看待,恨不得远离,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韩子衿说着,便快步往旅馆跑去。
贺彦儒下意识便要去追,然而这时,他电话响了。
抬手从兜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宝贝女儿四个字,贺彦儒微微吐了口气,而后划开接听,“喂,阿静。”
白静在电话那头问贺彦儒,“爹地,你到哪了?怎么还不回来?妈咪等你切生日蛋糕呢。”
贺彦儒看着韩子衿纤细苗条的身影,微微抿了抿唇,“就回来了。”
“等你。”
“好。”
贺彦儒挂断电话,回头对身后下来的司机说,“你跟去看看,看看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回头把她的资料发我。”
“是,先生。”
司机悄悄跟上韩子衿。
贺彦儒自己开车回白家。
韩子衿开了一间单人房。
六十块的旅馆环境一般般。
房间给人一种很潮的感觉。
但对韩子衿来说,只要能睡觉就行。
韩子衿进房后,将自己扑倒在床上。
她身心都有点累。
虽然很困,但韩子衿还是去洗了个澡。
衣服脱下来后,韩子衿看到自己的左边手肘,还有两边的膝盖已经淤青一片了。
她抬手碰一下,很疼。
深呼了一口气,韩子衿走过去打开淋浴头,开始淋浴。
这种简陋的房间,浴缸这种东西自然是没有的。
房间空间很小。
才十来平方。
淋浴间就在床尾那。
也就隔着五六十厘米左右。
用摩挲玻璃隔开。
一张一米二的小床,一张一米长的小桌子,就再无其他家具。
因为出来的急,韩子衿并没有带衣物,衣服她就不换洗了。
贴身衣物,上面的她不洗,怕干不了。
内裤用沐浴露充当洗衣液搓洗干净,然后用吹风机吹干。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以至于她没有听到床头,手机响了一下。
等韩子衿吹干内裤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唐之臣五分钟前给她发了个信息。
【睡了?】
韩子衿赶忙打字回过去,【准备睡了。】
【你室友今晚有没有带男人回来?】
唐之臣问。
韩子衿下意识摸了摸膝盖,【没有。】
【趁早搬离那吧。】唐之臣再度劝说。
【好。】不像之前那般的敷衍,韩子衿这回是真的要搬离的。
确定韩子衿安全,唐之臣便没话可说了,【早点休息,晚安。】
韩子衿也不知该和他说什么,他们现在的身份着实有点尴尬,【晚安。】
两人聊天就此结束。
韩子衿换上衣服,躺在床上。
她睡不着。
她心事太重,一闭眼,都是在出国前一个月的住宿问题,兼职能不能找到而发愁,总之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越想越精神。
景山。
还有一个人,也跟韩子衿一样。
在床上翻来覆去,孤枕难眠。
这个人便是靳寒舟。
一个小时前。
靳寒舟和许简一好不容易甩掉陆星乔这个跟屁虫,泡了个鸳鸯浴,出来床上,准备好好亲热一番。
正接着吻,互相抚摸对方肉体,开始爱的预热时,许简一电话响了。
靳寒舟急着办事,自然是不愿意许简一接电话的。
但许简一怕有急事,还是推开靳寒舟,爬起来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起,陆星乔带着哭腔的嗓音就传了过来,“姐姐,你可不可以来陪我一下,我又做噩梦了,呜呜……乔乔,怕怕。”
软妹子哭得那么伤心,许简一哪里受得了。
她想也不想地说,“你别哭,我马上过来。”
“……好,我等你。”陆星乔抽噎了一声,主动挂断了电话。
许简一在电话挂断后,扭头看向靳寒舟。
靳寒舟的脸很黑,还没等她开口征求意见,他先霸道地开口,“不准去。”
许简一面带无奈,“你也听到了,她很害怕,都哭了。”
靳寒舟哼了哼,“她肯定是装的。”
“你别把人家想的那么坏心眼好不好?她才十九岁,遭遇劫持,身边没个熟人作伴,会做噩梦,很正常。”
前面陆星乔就说过,她会做噩梦,许简一相信陆星乔没有说谎骗人。
靳寒舟继续不满地哼,“麻烦,就知道她住进来没好事发生。”
见靳寒舟跟个孩子似的闹着脾气,许简一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乖,我先去看看。”
说着,不给靳寒舟反应的机会,她下床,拿过沙发上的浴袍披上,出去了。
靳寒舟,“……”
目送许简一离去,靳寒舟心里恨不得将陆星乔大卸十八块。
-
二楼的客房里。
陆星乔抱着许简一的手臂,又开始茶了起来,
“姐姐,你来陪我,哥哥是不是生气啦?”
许简一很违心地说,“没有。”
“人家不是故意要跟哥哥抢姐姐的,人家就是太害怕了。”
陆星乔大抵是get到了当绿茶的快乐,茶起来,没完没了了。
不过许简一觉得挺有意思的。
难怪网上会有这么一句话流传。
我不是讨厌绿茶,我只是讨厌她不对我茶。
难怪男人喜欢绿茶。
原来绿茶这么可爱的。
许简一抬手拍了拍陆星乔的肩头,“睡吧。”
“好的呢。”
陆星乔立马闭眼,乖乖睡觉。
陪了陆星乔一个多小时,确定她没有被噩梦惊醒后,许简一就从床上下来了。
她不习惯跟陌生人一起睡觉。
她这辈子,第一次跟陌生人睡觉,还是跟的靳寒舟。
除了靳寒舟,便再无先例。
将房间的灯关得只留天花板上面周边的壁灯。
许简一缓缓走出了房间。
床上,陆星乔并不知道她喜欢的姐姐已经离去。
仍旧沉浸在梦中,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美梦,嘴角还时不时扬起,睡容看着分外的可爱迷人。
卧室里。
靳寒舟正在无语望天。
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靳寒舟直接鲤鱼打滚地挺了起来。
看到许简一从门外进来,靳寒舟立马下床朝她奔了过去。
许简一在靳寒舟抱上来之前率先抱住了他,“靳寒舟,我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准备陪她一晚上呢?”
靳寒舟明明心里乐的很,但就是没忍住嘴欠。
“没你在身旁,我睡不着。”
许简一捧住靳寒舟的脸,主动送上一吻。
“知道我好了?”
靳寒舟轻吮她下唇,心里被她的直言哄得心花怒放。
他喜欢许简一表现的离不开他的样子,那样,他会觉得,他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
“嗯。”
许简一环住他的脖颈,踮脚深吻他。
靳寒舟俯身捧住她的臀,帮助她将腿盘到腰间。
许简一双腿紧紧地缠绕着靳寒舟。
两人边吻边往床上走。
情事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变得失去兴致。
反而在被打断一段时间后,重燃时,更加热烈。
许简一被放到柔软的大床,靳寒舟俯身贴下来,吻遍她全身。
等戴好雨伞俯身覆上来的时候,靳寒舟轻抚许简一的脸颊,商量般地说,
“调理你痛经的胶囊已经研发出来了,三个月后,我们就不做措施,开始要小宝宝,好不好?”
“好。”许简一抬手摸了摸靳寒舟的脸颊。
靳寒舟撑着身体往前倾的同时,俯身在许简一耳边轻喃,“第一胎先要个儿子吧。虽然我很想要女儿,但是儿子能让你母凭子贵。”
许简一仰头抱住靳寒舟,微微喘息,“可是这个,又不是我们说要就能要的。”
靳寒舟轻吮她耳垂,“我妈和我舅是龙凤胎,你我多努力,搞不好一次就儿女双全了。”
许简一敏感地往后缩,“靳寒舟,你好贪心。”
“家有这个基因,贪一下,怎么了?万一就遗传到了呢?”
都说生孩子如同去鬼门关走一遭。
他心疼她,只想她生一次。
一次儿女双全的话,她以后就不会再受生育之苦了。
“那就希望你如愿吧。”
许简一不太喜欢办事的时候说话。
她偏头吻住靳寒舟的唇,阻止他还要继续废话。
靳寒舟意会到许简一的意思,不再作声,闷声与她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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