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她用力往小包上捶了一拳,歪着头看外面,不再说话。

  “怎么摔伤了。”他腾出一只手,拉起她的胳膊看。方大刚推她的时候,她的胳膊在地上摔破皮了。

  “走开。”她甩开他的手,往车门边贴。

  “陆拾染,你给我态度放好点,再给我使小性子试试。”封景琛一直忍耐到现在,她还跟个小野猫一样,他的脾气也开始往上窜。

  “怎么样?”陆拾染立刻反问,小拳头捏得紧紧的。

  封景琛唇角抿紧,一脚油门踩到底,往前方疾驰而去。

  拖车在后面跟着,拖着她的破现代,离他们越来越远。

  二十名自闭症孩子已经跟着老师和活动组织人员上岛,入住活动区的客户了,老太爷和于暖、小晨在封景琛的私人别墅里等着两个人,

  陆拾染一身风尘赴赴地进来,吓了他们一跳。

  “去洗干净。”封景琛面无表情地把她的活动衫丢给她。

  陆拾染抓着衣服,红着眼睛往浴室走。这地方她算是很熟悉了,每一处都让她讨厌,若不是她闯到这个讨厌的地方来,就不会遇上这个讨厌的男人。夶风小说

  “这是怎么了?”老太爷惊讶地问。

  “小两口吵嘴呢,没事。”于暖抿唇笑。

  “你让他说。”老太爷看了她一眼,不悦地说:“我就想知道。”

  于暖挨了训,也不生气,笑着给他递水,“我看是老太爷少管他们的事,我带你去休息吧。”

  老太爷见封景琛一言不发,急了,把搁在腿上的收音机往他身上丢。

  “你聋了。”

  “没事,老爷子去体息吧。”

  “听吴律师说是去郊区的工地上了,到底什么事,你就告诉老太爷啊。”于暖嗔怪道,捡起录音机,放回老爷子的腿上。

  “南风工厂的事,我说谁能最快拿下最后一栋房子,就奖二十万。她和屋主达成了协议,帮屋主找到儿子,屋主把房子出让给我们。”封景琛低声说道。

  “呵,染染真可爱,想要钱,你给她不就行了吗?”于暖笑了起来。

  老太爷拧眉,盯着封景琛说:“你没给她钱用?”

  “给过我两千块。”陆拾染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给她钱用呢?我把我的股份全给你了,你比我还有钱啊。”老爷子又说道。

  封景琛愕然看着他,一时间哭笑不得。

  “哎,也难怪,你也没谈过恋爱,哄女孩子都不会。”老爷子摇头叹气,伸手摸录音机,打开听京剧。

  封景琛坐不下去,拔腿往楼上走。

  陆拾染正在尝试打开他浴缸的水开关,这里的一切都是智能化,就这破东西,她找了半天没找到出水的地方。

  脏衣裳都脱了,只穿着浅绿色真丝小衣和浅绿色绣花小裤。弯着腰,在浴缸里摸来摸去。

  她确实摔伤了尾椎骨,这样弯着动,那块骨头就扯得剧痛。她把手伸进去,揉了几下,痛得哎哎地叫。

  封景琛一直靠在门边看,到这时候才走过去,一手就给她扒了下来。

  “哎哎……”她又叫。

  “你哎什么哎,我看看。”他把她往洗手台上摁,低头看她摔伤的地方,青了一大片。

  “痛痛……”她又哼。

  “这么厉害,怎么会痛?”他帮她打开了水,扭头看她。

  她红着脸,蹲在地上仰头看他。

  “你出去。”

  “还顶嘴?”他把她拎起来。

  “哎哎……”陆拾染羞恼交加,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小声嚷:“你为什么要在楼下说我的事?我也要脸的好不好?谁要你的钱啊?你有钱了不起吗?”穿书吧

  “嘘……嘘……”封景琛被她给逗乐了,掐着她的手腕往下扯,“你还要面子啊?你再给我顶嘴试试,我连皮都给你扒掉,看你去哪里找你的面子。”

  “你扒啊,你扒!”陆拾染把他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摁,“我给你扫扫盲,古代有凌迟刑,从这里下第一刀,再往下扒,你今天不扒就叫我姐姐。”

  “真这么横啊。”他嘴角轻抽,手掌滑过她的脸,“从这里开始扒好了。”

  “走开……”陆拾染扳着他的手。

  “你能有多大力气,和我横?”他眉梢轻挑。

  她吸气,吐气,牙根痒。

  他低头,亲她,心里痒。

  陆拾染挣了几下,不敢再挣了。再拉扯下去,吃亏的那人还是她。

  “走开。”她声如蚊蝇。

  “还横不横?”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你厉害啊,对我使用武力。”陆拾染一听,牙根更痒了。

  “呵……”他忍不住地笑。

  “陆拾染,你得记着我的话。给我放乖一点,再给我横,我天天这么打你屁股。”

  陆拾染臊死了。

  “你放不放手?”她愤怒了,咬牙切齿地问他。

  封景琛挑了挑眉,慢吞吞地哼了声,“横到底?”

  “对啊,横到底!”陆拾染伸手就去抓他的腿根,挠他的痒!

  封景琛颤了一下,双手一松。陆拾染立刻扑过去,在他的腿上连挠几下。封景琛还真怕痒,尤其是腿这里,陆拾染柔软的指尖抓上去,就像羽毛在不停地拂动。他又连退了几步,一手护腿,一手去挡她的手。这样连连退,他一直退到了门外。

  陆拾染见好就收,立刻关上了门,学着他的语气说:“臭小子,我让你横。”

  封景琛站直腰,愕然地看着磨砂门。

  浴缸的水已经漫出来了,陆拾染不会关,也不想再放那坏男人进来,她心痛那些乱流的水,赶紧跳进去,倒了一把沐浴露往身上胡乱揉搓。

  水声渐小了,她扭头看,只见水已经关上。

  可能有遥控器?

  她伸手去够洗发露,揉出了满头的泡沫,这时候她又发愁了,关了水怎么清干净呢?为什么要弄得这样高科技?开关躲在什么地方?

  门外一点声音也没有,陆拾染捧着满头泡沫,丧地看着磨砂门。

  “封景琛,我要水。”过了好一会儿,她只得大声叫他。

  没人理会她。

  “封景琛你给我把水打开。”她又大叫。

  那人还是不理会。

  “琛哥哥,把水打开好不好?”她吸气,嗲声嗲气来了一句。

  坐在外面的封景琛一阵恶寒,起身推开门,冷眉冷脸地盯着坐在水里的她。

  “别这样……”陆拾染求饶了,拖着哭腔说:“你快别为难我了,你说跟你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可怜呢?我洗个澡还得求你。不然咱们别谈了,我回我家去,你也不用吹胡子瞪眼睛地难受。”

  封景琛的牙开始痒了。

  手里的遥控器狠狠一摁,出去等她。

  陆拾染赶紧畅快地洗完,套上文化衫小心翼翼地走出去。他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陆拾染走过去,踢了踢小腿,小声说:“我没裤子。”

  “光着。”他头也不抬。

  “我还要参加活动呢。”陆拾染又抬小腿。

  “不用参加了。”他冷冷一句。

  “封景琛你好好说话,看着我才是礼貌的表现。”陆拾染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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