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惠这臭脾气都是你惯出来的。”封姑姑脸一拉,看着封鸿说:“若不是她这些年来横眉冷对的,你们和景琛的关系也不会僵成这样,好歹也是自己的亲侄儿。再说了,这样大的事,你们居然瞒了我一辈子,你若早告诉我,我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反正都这样了,而且我娶井惠的时候就承诺过,一辈子听她的……”封鸿点了根烟,眉头轻皱,“后来我们关系疏远,也是因为孩子的事,但感情还是有的,不然我们早就离婚了。”
“你最会守信!”封姑姑朝那边张望了一眼,只见陆拾染端着早餐去找小晨了,于是小声说道:“我看,小晨喜欢他叔叔,陆拾染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让他和景琛住在一起也行。”
“就怕小晨给他们找麻烦,小晨的脾气也惯坏了。而且他妈在小晨面前也不注意,说了些不好的话。”封鸿摇摇头,小声说道。
“他那个妈……我都不想说什么了!敢在景琛的药里下东西,心也太毒了。”封姑姑不满地说道,扭头看了一眼安心,小声教训,“你少和她来往。”
“她那是为爱痴狂,为爱有勇气。”安心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少学她。”封姑姑不说她了,毕竟只是借外甥女,她说多了不好。
“舅妈,你说,那个沐秦怎么样?”安心扭头看了看沐秦,双眼放光。
“挺好的。”封姑姑点头。
“不然我嫁给他?”安心往她身上凑了凑,娇声说道。
“好啊,我和景琛说说。”封姑姑打量了沐秦一眼,也觉得挺满意。
安心高兴了,站起来,扭着腰往沐秦身边走。
沐秦正在小塘边,弯腰看水里游来游去的鱼,突然感觉到背后凉嗖嗖的,似有妖魅靠近。他猛地一扭头,只见安心已经扭近了。
他拧拧眉,赶紧走开。
“沐少,你等等我,我有事和你说。”安心赶紧去追他。
沐秦背上一阵阵地发凉,步子越来越快,小声嘀咕,我可没事和你说。
二人绕着小塘走了一圈,村口来了一群警察,一个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满身沾满草屑,泥巴糊到了裤腿上。
“怎么了?”安心跑过去,好奇看着面前的警察。
“封景琛在哪里?”领头的出示了警官证,喘着气问道。
山路难走,尤其是清晨上山的路更难走,又湿又滑。他们都没来过这座山,找山脚下的村民带路上来的。村民自作主张,要带他们走近道,结果走的那条路是好久没人走过的。灌木比人还高,一不小心就踩坑里去了。
“怎么回事?”沐秦快步过来,惊讶地问道。
“找封景琛……沐少也在……”警官认出了他,摆了摆手,精疲力竭地说:“先倒几杯茶过来。”
“快请,去村委会坐吧。”村长过来了,热情地招呼他们往村委会走。
陆拾染和封景琛早上去山里散步了,摘了一小篮子的野菜回来,在村委会和他们撞了个正着。
封景琛看了看时间,微微一笑,“有点晚。”
“什么?”陆拾染好奇地问。
“没什么,去带孩子去。”封景琛把她往前轻轻一推。
“封景琛,跟我们回去调查……”警察赶紧向他出示证件和传唤文书。几人一大清早就开始往山上钻,还没有喘过气来,又饿又累,说话时一点气势也没有。
“先吃饭,直升机送你们下去。”封景琛接过传唤书,笑了笑。
“有钱真是好啊,坐什么直升机,走下去。”有两个警察见他态度淡漠,气不打一处来。
沐秦捏了捏下巴,小声笑,“有直升机为什么不坐,就得坐他的,他是土豪,就得死命打他。”
“沐少,你就别开玩笑了。”警官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催着封景琛赶紧下山。
“到底怎么了?”陆拾染跟过来,不安地问道。
“没事,误会。”封景琛笑了笑。
“哪来这么多误会。”陆拾染拧拧眉,看着那些警察问道:“我是他太太,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封景琛涉嫌贩读……”警察低声说道。
“不会吧,封景琛你穷怕了吧,居然贩读……”沐秦夸张地大笑。
封景琛挑了挑眉,不可置否地一笑,慢吞吞抬腕看了一眼,低声说:“准备饭菜,请警官们吃饭。”ωWW.chuanyue1.coΜ
“别吃饭了,赶紧走。”受不了他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几名警察都冒火了,拿出手铐要拷他。
“喂……”沐秦赶紧说:“多拷两副,让他尝尝这滋味。”
“你别添乱了。”陆拾染心慌意乱,这都要抓走了,沐秦还要开玩笑。
一名警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小声说:“这里信号还蛮好啊,满格。”
接通了电话,他没听几句,脸色就垮下来了。
“怎么了?”几人走近他,小声问道。
“那几个集装箱不是麋鹿岛的,单据搞错了。”
“可是里面不是装着酒店用品吗?这都能搞错?是不是看着他是有钱人……”
几人火冒三丈,爬了五个小时的山,结果就是搞错了?
“那,那些货是哪个公司的?”
“是一个皮包公司。”
“有钱人真是翻云覆雨啊,说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
“还真不是他的,那公司是注册在海哥名下的。”
几人合计了一下,愤怒地往外走。
“哥几个听我的,吃了饭再走。”沐秦笑得肚子要破了,拽着他们往村委会的饭堂跑。
陆拾染指指封景琛的鼻尖,小声说:“你又瞒着我做了什么好事?你到底是上山办婚礼,还是签合同,还是整别人?”
“一箭三雕。”封景琛唇角轻扬,往她头顶上揉揉,意气风发地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你怎么一肚子阴谋诡计!”陆拾染心里发痒,恨恨地问:“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把警察招来了,你给我说……”
“说……”封景琛反手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腕,慢悠悠地走,却没有半点要告诉她的意思。
陆拾染手里的小竹篮晃啊晃,一株野菜从篮子里掉出来,在路边徘徊的鸡把脖子一伸,飞快地把野菜啄去一边。
一缕金光破云而出,猫咪从青石墙上跃下,小村落里响起了长笛的声音,像小溪在林间欢快奔过。
“呸,你这个人一肚子坏水。”陆拾染嘀咕不停。
哪有这样的男人,明明是想躲起来,故意让那些人扑个空,又嫌一个人躲着无趣,所以拽了大批人上来一起躲,顺便办了个婚礼……
“有吗,一肚子坏水?”他把她的小手往肚子上摁,带着她一起揉了揉,笑道:“应该是别的什么……”
陆拾染可不顺着他的邪思歪念,呸他一声,送他一字,屎。
反正不浪漫,干脆把浪漫击个粉碎,渣都不剩最好。
封景琛的脸黑了黑,大长腿迈过来,手起手落,啪地一声,打中她的屁股。【穿】
【书】
【吧】
陆拾染正要发狂,他抬了抬长指,低笑道:“要不要听?”
陆拾染把到了唇边的滚字吞了回去,艰难地点了点头。
没法子,谁让人家一肚子坏水,她根本就不是阴谋琛的对手。
“坐这里。”封景琛拖着她手,坐到了小塘边的木椅上。
阳光暖暖的笼在身上,两个人的影子在长椅边融成一团,分不清彼此。
“那些灰衣人,来自一直被国际上追缉的‘猎手’组织,他们专门行骗、贩卖古董名画,我的亲生父亲死于他们的手中。碍于我母亲的身份,他们没敢向封家挑战。很快就藏匿起来,转战别处。”
“林卡思和父亲是好友,他现在癌症晚期,发现这些人的存在之后,想在死前给我爸讨个公道,所以主动暴露行踪。我母亲复制的那些画,都被他拿去给了灰衣人,以博取信任。为了让他们相信他真是为了钱,所以这几年故意不管我母亲,丢她一个人在精神病院里。我母亲是摇钱树,灰衣人不会动她。于暖最近和他们混在一起,跟着于暖就能找到灰衣人了。我安排医院里的人,特地鼓动李东衡找去了灰衣人那里……”
“林卡思……她害了小落啊。”陆拾染小脸一皱,不解地看着他。
“那是在警告你,不要再去了。你偏不听我的话。”封景琛借题发挥,手指在她的额心戳了一下。
陆拾染捂着额头,眨眨眼睛,无从反驳。
“坐好,讲故事了,不许再打断我的话。”封景琛又戳了一下,往后一靠,眼睛微微眯起……
……
三天前,晚上九点半……
李建军亲戚家的那个茶楼里,李太太刚拿到了这一年的茶楼分红,乐滋滋地坐在房间里数。她有个爱好,喜欢数现金,一定要数过了,才会让人存进帐号。
门轻轻敲了几声,李建军的秘书进来了。
“怎么了,老李又让你来告诉我,他不来了?”李太太把钱一摔,冷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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