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吧 > 言情小说 > 断案娘子夫君请留步 > 第90章 恐有一劫
  易迟封这话一出,大岑氏的脸色立刻苍白下来,身体摇摇欲坠,要不是扶着桌角,马上就要栽倒了。

  人越是没有什么,就会越看重什么。

  大岑氏当年嫁给易迟封,嫁的也不光彩,江南易家又是十分注重名声的地方,这些年里,大岑氏虽然成了易家的二夫人,但背地里戳着她脊梁骨,说什么闲话的都有,把她当成一个笑话看。

  因此,大岑氏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现在被易迟封毫不留情的揭露了,还当着两个小娼妇的面,大岑氏差不点儿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能找个地缝儿,直接钻进去。

  “老爷、你在说什么?”

  大岑氏眼眶通红,呼吸急促了几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话一出口,易迟封不免有些后悔,当年的事情,不光彩的不止是大岑氏一个人,还有他,毕竟男女之事,一个巴掌可是拍不响的,若不是他受了大岑氏的勾引,也不会让她在婚前怀上了昭儿,假装早产,掩饰此事。

  想想易昭不成器的德行,易迟封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大儿子是留着匈奴血的杂种,二儿子又不争气,败坏了易家的名声,他膝下只有二子,现在只能将此事给压下去,不能将事情闹大,否则易家的脸面该往哪里放?

  “罢了,你就让我纳了凝玉凝香为妾,事情也就解决了,你我夫妻一场,何必闹得那么僵?”

  听到这话,凝玉凝香两女泪盈于睫,满眼情意,就这么盯着易迟封看。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大岑氏气的心口疼,强压住火气,点了点头:“既然老爷非要纳妾,妾身也是拦不住的,反正凝玉凝香只是丫鬟,为了咱们易家的脸面,也不必摆酒,就直接开了脸,伺候在老爷身边就成了……”m.chuanyue1.com

  大岑氏心里如明镜一般,知道易迟封最在乎的就是易家的脸面,以及他自己的脸面。

  易迟封原本不想委屈了凝玉凝香,毕竟两个小姑娘年幼天真,跟他时又是清白的身子,要是连摆酒都省了的话,未免也太草率了。

  但大岑氏一提,易迟封反而说不出别的什么了,他还要脸,易家本是书香世家,易家的男子若是沉溺于女色之中,着实不算什么好事。

  想了想,也只有委屈了这两个刚入府的美人儿了。夶风小说

  易迟封心里有愧,对凝玉凝香姐妹两个更好了,让大岑氏看在眼里,憋着一股气替易昭筹备婚事。

  最近京里头新开了一家苍蝇馆子,名为吉祥酒楼,只能吃饭不住店,但生意却火爆的很,尤其是店中的一道吉祥肉,乃是用猪肋排精心炮制而成。

  大业朝中,正经的高门大户是不食猪肉的,因为猪肉有一股骚气,烹饪时很少能将这股味道去掉,再加上猪肉脏污,比不上羊肉细嫩,平日里也上不得台面。

  但这吉祥酒楼却是有两把刷子的,店中的主料就是猪肉,招牌菜吉祥肉,乃是用三根猪肋骨,斩成指节大小的段,加调料腌制入味后,放在阴凉的屋子里,用果木的烟熏制,最后再将熏好的肉放上香菇、紫苏、花椒、茱萸等调料,上锅蒸熟,去了骨之后,才会端到客人面前。

  这道吉祥肉吃起来十分细嫩,并无膻味儿,连皮带肉一口吞下,有股东坡肘子的味道,却要更加软嫩些,让人摸不清店家究竟是怎么做的。

  夏术的胃口一直不算太好,府里的厨子做的菜,翻来覆去就那几道,也没个新意,召福本想去吉祥酒楼里买一份吉祥肉带回来,偏偏这酒楼怪得很,只能堂食,不可外带。

  想了想,便只能作罢。

  京城下了好几场雪,夏术怕易清河在诏狱里冷着,就送了好几床棉被过去,连带着还有许多新作的衣裳。

  易清河原本就是锦衣卫的千户,现在被关在了诏狱里,也不知怎的,他之前故意伤人的案子,竟然一直未审,只将易清河关押在此处。

  夏术带了一坛酒去了诏狱里,狱中阴寒,喝了酒正好驱驱寒气。

  一进诏狱中,夏术跟王恩打了招呼,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易清河呆着的牢门外。

  男人坐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床板上铺了好几层垫被。

  他低着头,夏术看不清男人的脸。

  “清河……”

  她叫了一声。

  易清河突然抬起头,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邪肆的味道,夏术心里一愣,知道这是另外一个易清河出现了。

  夏术闭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

  男人从床上站起身,几步走了过来,脚踝手腕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在寂静无声的诏狱里尤为清晰。

  “怎么这么看我,不认识了?”

  易清河从木栅栏的缝隙中伸出手,粗糙指尖轻轻拂过夏术的脸颊,顺着柔滑的皮肤缓缓下滑,在女人的喉咙处停留,指尖打着转儿。

  夏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暗道自己来的不巧,竟然是这位出来了。

  “你要怎么才能恢复?”夏术问。

  男人嗤笑一声:“恢复?我看你是想让我消失吧?在你眼里,我是多余的那个,不是吗?”

  夏术张了张嘴,悻悻的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夏术沉默,男人也不恼,单手捏着夏术的下颚,有些痴迷的眯着眼打量着她:“真美。”

  低垂着眼,夏术看着手里的酒壶,低声道:“先喝点酒,暖暖身子。”

  男人松开手,看着小女人把红木食盒放在地上,从中拿出了酒壶,倒了一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易清河接过酒杯,盯着夏术,一口就把酒给干了。

  夏术又给他倒了一杯,她记得易清河的酒量不差,这些酒根本就喝不醉他。

  不过酒后吐真言,应该也能问出一些线索来。

  看着易清河喝的差不多了,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出现。”

  男人沉默。

  夏术有些尴尬,伸手摸了摸鼻子,以为得不到男人的回答。

  过了许久,她才听到男人的声音。

  “分神蛊。”

  “那是什么东西?”

  易清河微微勾起唇角:“能将人的精神一分为二,好像有两个不同的人一般。”

  说着,他缓缓低下头,看着夏术的肚子:“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夏术:“……”

  “你的孩子,不就是他的孩子吗?”

  男人笑的奸诈:“我俩并不相同,就像两个独立的个体,你怀的是我的子嗣,对于他而言,恐怕就如同孽种一般,为了不让你发现,他还得装成喜爱这个孩子的模样,真是虚伪至极。”

  夏术说不出话来,眼见着一壶酒喝的差不多了,她转身想要离开。

  易清河眯着眼,看着女人的背影,笑意更浓。

  从诏狱中走了出来,召福刚刚一直等在外面,一看到主子出来了,小丫鬟松了一口气,扶着夏术上了马车。

  “主子,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家吉祥酒楼挺出名的,莫不如去试试他们家的吉祥肉?”

  这吉祥酒楼在京城里开了不到一个月,食客络绎不绝,吃过的人都成了回头客。

  夏术虽然没有去过,但也听过这吉祥酒楼的名声。

  她闭着眼点了点头。

  见主子同意了,召福就让马车往吉祥酒楼赶去。

  吉祥酒楼虽然是苍蝇馆子,地方不大,但地段却好得很,在主街上,人来人往,百姓们都被酒楼里的香气吸引进去,吃的肚皮滚圆,才从里头走出来。

  夏术走进酒楼里后,很快就有小二出来了,满脸歉意道:“今日咱们店里来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您若是想要用饭,怎么着都得等一个时辰,实在是对不住……”

  小二说这话时,脸上陪着小心,毕竟眼前的这位娇客,明显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出身,万一将人得罪了,恐怕会闹出不小的乱子。

  吉祥酒楼擅长做荤菜,夏术闻着那股肉味儿,就有点儿犯恶心。

  现在听到这话,也没有为难小二的意思,直接点了点头,从店里退了出来。

  坐在马车上,召福哼哼一声:“这家馆子还真是怪得很,之前奴婢想要来打包一份吉祥肉带回去,他们不肯,现在亲自过来吃,竟然还没有位置,生意能好到这种地步,难不成是宫里的御厨?”

  夏术没有开口,直接往车夫去了锦绣坊里。

  刚一进锦绣坊,夏术看到了云笙,并没有瞧见司马清嘉,便问了一嘴:“清嘉在哪儿?”

  云笙走到夏术面前,四下瞄了几眼,压低了声音道:“司马小姐去了城外的清水庵里。”

  之前夏术也在清水庵中小住过几日,知道这庵堂与皇室都有些关系,地方清净。

  不过清嘉为什么要去庵堂里?

  夏术有些不解的看着云笙。

  云笙道:“郡主,镇南侯褚良日日都来咱们锦绣坊中,司马小姐也是被纠缠的没了法子,这才去清水庵中避避风头,眼下镇南侯还不知道司马小姐的行踪,万万不能透露出去。”

  要是夏术没记错的话,褚良今年三十有三,而司马清嘉还不满二十,这年纪,都能当清嘉的爹了,就算褚良身份不凡,这样不要脸面的纠缠着,未免也有些过了。

  夏术问:“清嘉何时回来?”

  云笙道:“掌柜的就是为了图个清静,城门关闭之前,就会回京,先来铺子里瞧一瞧,之后再回忠勇侯府中。”

  夏术点了点头,也不愿回到易府,索性就掀开帘子,去了后头的院子里。

  其实锦绣坊中也有住的地方,不过老太太年纪大了,身边没有小辈儿相陪,未免有些寂寞,司马清嘉这才常住在忠勇侯府。

  夏术去了一间厢房里,找了个软榻,歪在上头,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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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时辰也不算早了,若是再晚些,恐怕城门下钥,便再也进不去京城了。

  司马清嘉这么想着,便带着丫鬟向师太辞行,一身僧袍的师太看着眼前的娇美女子,轻声道:“施主,最近城外不太平,你还是早些回到京里,呆在府中,莫要再出来了,除非遇到贵人,否则恐有一劫……”

  清水庵的主持卜卦极准,虽然司马清嘉不信鬼神之说,但也将此话记在心里了。

  从清水庵中离开,她带着丫鬟往京城走。

  不知是不是司马清嘉的错觉,她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她一般,等到她停住脚步,那种诡异的感觉仍未消失,只不过没有看到人影。

  想起师太的话,司马清嘉加快脚步,等到进了京城后,那种诡异的感觉方才消散,让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回到了锦绣坊里,司马清嘉听云笙说,夏术就在后院儿,她心里一喜,赶紧掀开帘子,走到了厢房里头,看着夏术迷迷蒙蒙的喝着香茶,遂走上前掐了掐她的脸蛋,笑道:“你这都怀孕三个月了,身段儿也没见变化,总得好好养着……”

  夏术摇头:“胃口不好,我也没有法子,总不能如填鸭般,硬塞进去吧?”

  司马清嘉煞有其事的点头,赞同道:“的确不能。”

  “你为什么非得去清水庵啊,就算褚良纠缠你,回侯府也就成了。”

  跟夏术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司马清嘉微微皱着眉,坐在了软垫上,手里拿着茶盏,也不喝,轻声道:“他非要去侯府提亲,我现在白日里哪敢呆在侯府,万一撞上了,该怎么办?”

  夏术失笑:“那你不在侯府,他还能不提亲了?”

  平心而论,褚良的年纪虽大,但却能算得上是良配,只可惜这人命太硬了,之前娶过的媳妇全都被褚良给克死了,要是没有这一茬儿,夏术还挺看好褚良的。

  司马清嘉摇了摇头:“我这心里乱的很,之前因为易恒那档子事,早就不想嫁人了,去清水庵也就是躲个清净,现在看看也躲不过去了。”

  夏术问:“此话怎讲?”

  司马清嘉道:“刚刚临从清水庵出来前,师太让我好好在府里带着,最近莫要胡乱走动,否则会有大劫,我跟丫鬟往城门走,果真感觉身后有人跟踪,都快将我吓着了。”

  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司马清嘉的脸色仍算不得好看。

  夏术安慰道:“别担心,反正在府里待一阵子就好了,就算褚良上门提亲,你不答应,他还能强娶不成?”

  说完这话,夏术想一想褚良的霸道,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

  镇南侯可不是白叫的,褚良手下的军汉,一个个比土匪还要凶悍些,将南蛮全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到了现在还对大业俯首称臣呢。

  司马清嘉显然也想到了这茬儿,唉声叹气的。

  天色渐晚,冬天有冷得很,铺子里的客人也都走了,锦绣坊关了门,司马清嘉跟夏术也分别坐上了马车,一个去忠勇侯府,一个回易府,一左一右,方向并不相同。

  司马清嘉奔波了一日,也有些困了,脑袋靠在车壁上,想要迷糊一会儿。

  突然间,马车晃了一下,停了下来。

  她掀开帘子,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道:“小姐,前头有个小孩站在路中间,奴才这才停了车。”

  听到这话,司马清嘉也没有责怪车夫的意思,人命关天,总不能从那孩子身上直接踏过去。

  还没等她掀开帘子看上一眼,马车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司马清嘉心一慌,看见车帘被人从外掀了开,一个黑衣人蒙着脸,手中提着一把刀,刀刃上的血哗哗的落在地上,那股血腥味儿掺杂在寒风里,十分刺鼻。

  “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并未回话,一记手刀砍在司马清嘉的脖颈上,将人扛在肩头,直接带走了。

  司马清嘉到底也是司马家的小姐,秦皇后的嫡亲表妹,现在不知所踪,身边的车夫送了命,就死在了大街上,而司马清嘉却消失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京兆尹安大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恨不得掘地三尺,将司马清嘉找出来。

  按理而言,司马清嘉一个闺阁小姐,虽然身份高贵,但因为性情好,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不至于招惹上这种穷凶极恶之徒。

  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想要下手害她?

  此事自然是瞒不住的,夏术刚一回府,还没等歇下就得了消息。

  因担心老太太的身体,夏术赶忙穿好衣裳,直接去了忠勇侯府。

  老太太坐在房里抹泪,忠勇侯跟秦湘都在旁边劝着,显然收效甚微。

  一看到夏术来了,秦湘就跟见了救星似的,几步走上前,开口道:“你快去劝劝你外祖母,舅舅出去找找清嘉。”

  夏术嗯了一声,走到老太太身边,蹲下身,拉着老太太的手,安抚道:“外祖母放心,表姨绝对不会出事的……”

  老太太摇了摇头,捂着心口:“我这心慌的厉害,早知道就应该多派些人手护着清嘉,也就不至于让她遭此大难。”

  夏术心里也愧疚着,若不是她开了锦绣坊,司马清嘉也不至于日日在外奔波,给了歹人可趁之机。

  眼下虽然不知那歹人为何要害清嘉,但事出有因,瞧着那人下手,十分干净利落,显然是早就盯上了清嘉。

  再想想清嘉之前说过,她回城时,感觉有人跟着她,是不是就是同一批人?

  夏术心里正发愁着,就看到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冲着忠勇侯道:“老爷,镇南侯来了。”

  忠勇侯身后抚着自己的胡子,一听这话,顿时扯下来一根,疑惑道:“褚良?他怎会来此?”

  忠勇侯与镇南侯虽然都是朝中的侯爷,但却并没有接触,眼下人都上门了,也不好避而不见。

  “去将人请进来。”

  老太太哭的双眼红肿,此刻不易见客,本想从正堂里退走,却听夏术开口道:“外祖母,褚良好像看中了清嘉……”

  听到这话,老太太跟忠勇侯夫妻两个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料到此事。

  既然褚良是为了司马清嘉而来,老太太也不必刻意避开。

  褚良很快就走进了正堂中,男人依旧如夏术上次见到的那般英挺俊朗,只是浓眉紧皱,面色阴沉,显然也在担心清嘉。

  夏术站起身,立在老太太身前。

  褚良先是跟几人见礼,这才开口道:“褚某已经派了手下在城中寻找,如今车夫的尸体被安置在了京兆尹府中,司马小姐却不知所踪。”

  夏术偏头,突然道:“清嘉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丫鬟……”

  因为是跟司马清嘉一起出的门,夏术记得清清楚楚,倒也不会出差错。

  按理说,那贼人盯上了司马清嘉,不应该带着丫鬟,此刻竟然将一个小丫鬟也给劫了去,不知是何道理。

  老太太道:“跟着清嘉的丫鬟叫白芍,是府里的家生子,全家的身契都在府中,应该不会做出背主之事。”

  若白芍不会背主,为什么会跟司马清嘉一起消失?

  夏术实在是弄不明白。

  褚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冲着老太太抱拳,保证道:“老夫人放心,褚某定会将司马小姐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夏术抿嘴,没有说什么。

  褚良是镇南侯,麾下都是好手,比起京兆尹府的捕快不知强出多少,若是连那些军汉都找不到清嘉的踪迹,恐怕她也是凶多吉少了。

  夏术嘴里发苦,心里头越发着急。

  司马清嘉失踪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危险,那歹人将她劫了去,恐怕不会马上将人杀死,但此事也做不得准,早一分将清嘉给接过来,她也能安心些。

  地窖里。

  司马清嘉头痛欲裂。

  她费力的伸手,揉着胀痛的后脑,睁眼一看,入目处一片灰暗,只有远处的桌子上点了一盏油灯,还在栅栏外头,好像地牢一般。

  这里除了她跟白芍之外,还有五个年轻女子,至多不超过二十岁。

  这些女子生的都十分貌美,即便被关在这种地方,身段儿养的却很是丰盈,皮肉幼嫩细滑,不像是受过苦的。

  司马清嘉压低了声音,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五个女子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一动不动。 穿书吧为你提供最快的断案娘子夫君请留步更新,第90章 恐有一劫免费阅读。https://www.chuanyue1.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