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术吓得浑身汗毛都快炸起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狠命一推,竟然直接将压在她身上重如泰山般的男人给推得一个轱辘,倒在了青石板铺成的地上。
心跳如擂鼓,夏术脸红的好像能滴出血来,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羞的。
易清河看着小女人这幅浑身僵硬面色紧绷的模样,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不紧不慢的道:
“你干嘛这么着急?”
夏术一愣,转头对上易清河的眼睛,发现这男人的面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难道他刚刚没有碰到……
想到此,夏术心存侥幸,嘴唇哆嗦道:
“小的被摔疼了,一时之间忘了尊卑,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易清河大大咧咧的张着腿坐在地上,也不急着爬起来,道:
“想让我不怪罪你,就必须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趁早打消了赎身的心思,否则……”
话没说完,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夏术想了又想,知道自己去京兆尹府当仵作的事情怕是瞒不过易清河,不如早早说明白了,省的这男人万一从别的地方得到消息,她自己又吃不了兜着走。
“小的昨个儿去了京兆尹府,成了那里的一名仵作……”
听着夏术将话讲完,易清河的脸上好像被泥涂了遍似的,阴沉沉的。
小女人吓得一激灵,忙低着头,嗫嚅道:m.chuanyue1.comwww.chuanyue1.com
“小的本就是仵作,也不能让您府上混吃等死,在京兆尹府活计也不累,平日里不会耽误大人的事儿。”
夏术这话说的虽有一定的道理,但易清河却不会轻易被她给蒙骗了。
若夏术是个男子的话,呆在京兆尹府的确不错,但她是个女人,将来还是他易清河的媳妇,整日里与那些糙汉打交道,也没个顾及,男人心里只想一想,都觉得浑身别扭。
他刚想开口拒绝,但看到小女人过分灼亮的杏眸时,又呐呐闭嘴。
前世里他一直将夏术关在易府,整整五年,她过得好吗?
易清河想到此,思绪就有些收不住了,他自以为对夏术的好,是这个小女人想要的吗?
眼见着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夏术试探道:
“大人,就当小的求您了,能不能让小的在京兆尹府当仵作?”
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吐了半天易清河也没说出口。
最后他只能悻悻点头:
“你要在京兆尹府可以,但绝不能以身犯险,你的命是我的,记住了吗?”
谁的命是你的?
夏术暗自腹诽,巴掌大的小脸上却露出谄媚的笑,圆鼓鼓的杏眼微微勾起,与天边皎洁的明月有异曲同工之妙。
拍了拍身上的浮灰,夏术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问:
“地上不凉吗?”
易清河阴渗渗的看了夏术一眼,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小女人胸口处。
他刚刚碰了一下,那两团好肉如同他记忆中那么柔软,只可惜别的地方太瘦了些。
夏术被他看着,只觉得更冷了,一阵阵凉意往骨头缝儿里钻,让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伺候易大老爷沐浴更衣后,夏术也累出了一身臭汗。
伸手呼呼的扇着风,她在屏风后洗了个战斗澡,用猪油在有些干涩起皮的手上涂了涂,一边揉着手,一边想白天的案子。
钱氏是被银针刺在水分穴上而亡的,但她一个新妇,在子夜时分怎么会出门?
这一点就很值得推敲。
要是钱氏一直老老实实地在孙家呆着,那她的丈夫就应该有很大的嫌疑。
夏术现在还没有见过孙家人,即使心中有所怀疑,却如同无根浮萍般落不到实处。
第二日,易清河仍要去镇抚司当值,夏术则往京兆尹府跑。
京兆尹府与镇抚司在一条路上,易大人一大早就将爱马墨玉骑出来了,坐在马上,睥睨的看着端着灰褐色短打的小女人。
“上马。”
夏术摇头,她不想在京城里也跟易清河共乘共乘一骑。
易清河还有个宰相堂哥,听说最重规矩,若是被那位相爷知道了,易清河不会受罚,自己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见夏术拒绝,易清河神色微冷,马鞭一甩,墨玉长长嘶鸣一声,冲着夏术喷了一脸口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捻起袖子擦了擦脸,马口水里一股腥味,但她也顾不上这么多,小跑着往京兆尹府去。
等跑到地方的时候,发现陈大人正慢悠悠的赶着牛过来,那老牛停在衙门的石狮子前,还拉了一泼。
用手捂着鼻子,夏术眼角抽了抽,道:
“大人,您怎么把牛给带来了?”
陈大人摸摸胡子,哈哈一笑:“夫人非要让我的宝贝下地做农活儿,我舍不得,就放到府衙里养着,怎么,你小子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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