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蒸上,炭火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我将炭火中间扒开,处理好的鸡放在中间,用炭火盖上,上面继续添加柴火燃烧,保持下面炭火的温度。
不久后,传来了鸡肉的香味。
太阳落山,天渐渐黑了,麻雀才姗姗来迟。
她说她改进了一下木门的推拉方式,在下面垫了两块木头充当滑轮的作用,这样推拉的时候就不需要用那么大的力气了。
麻雀也提出了门铃的重要性。
趁着做饭的时间,我将全部的麻绳都取了出来,接在一起,靠近山洞的这一边搭在一块石头上绑紧,上面绑上几块陶片。
用手波动几下,陶片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清脆,不过只要周围有人,一定可以听到。
我拉着麻绳,麻雀在后面拉近,始终让麻绳保持着紧绷的状态。
回到大门,将麻绳从围栏上的空隙中穿过去,绑在外面的木桩上。
麻雀说,“你回去,我拉绳子,试验下。”
我回到山洞,朝着外面大喊,“可以了。”
麻雀拉动麻绳,绳子抖动在传递,陶片撞在一起,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成功了。
为了避免因为风吹导致陶片自己响,我又几经调整陶片的位置,终于找到合适的距离。
只要不是大风天,陶片作为门铃还是很可靠的。
研究好了门铃,晚饭也好了。
表搜扒开炭火,将里面烧的坚硬的外壳黏土撬开,露出里面因为烧焦而变黑的叶子。
将叶子取下,露出下面金黄色的鸡肉,香喷喷的,还带着叶子的清香。
我食指大动,伸手去抓了一个鸡腿下来,咬一口,外焦里嫩,香薷可口,非常好吃。
表嫂用布条沾了水,裹住手指,端出蒸着鸡血的陶罐。
因为没有淀粉帮助鸡血定型,所以蒸的时间长了一些,里面的鸡血也不是糊糊状,而是类似于果冻样式,一碰就碎。
用勺子舀出来,吹凉放在嘴里,嫩滑鲜美,里面还有内脏的肉粒,野菜盖住了血液的腥味,我忍不住又吃了两大口。
血液中本就含有盐分,味道虽然还有些淡,不过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还可以补充营养。
两只鸡,一罐鸡血,我们全都吃光了,什么都没剩下。
吃完了躺在床上,捂着肚子,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宁静。
表嫂在收拾碗筷,我起身帮忙洗碗。
洗好了,用叶子盖上防止落上灰尘。
这时我注意到水缸里没有清水了,明天要去河边打一些。
忙完了,我坐在床上,徐雅在熬着药草,帮我的脚踝换药。
养了这么久,已经不是很疼了,不过徐雅坚持着要用药,说是可以加快恢复,避免留下后遗症。
其实徐雅自己也是摸索着来,很多药草她只是认识,但不能确定是什么功效,都要亲自试验。
有时候还会尝到毒草,最严重的一次呼吸急促,差点休克。
虽然她战斗力不行,平日里似乎又总是在拖后腿。
但这个女孩用自己的方式在默默的守护着我们。
夜晚到来,我往火堆里填了一些柴火,自己守前半夜,后半夜换成麻雀。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表嫂和陈颖要去河边打水,李玲和莉莉留下来生火做饭。
打水要抬着水缸,两个小女孩抬不动。
原本应该是朱莉安娜每天早上在林子附近巡视一圈确定安全的,正好可以陪着表嫂她们去河边。
但是今天麻雀一早就拉着朱莉安娜去南边想办法驱赶野鸡群了,所以这个任务只能落在我的身上。
围栏和木门都建好了,徐雅她们三人留下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我离开也放心。夶风小说
我脚上的伤虽然好了,但表嫂和陈颖坚持着不用我抬着水缸。m.chuanyue1.com
没办法,我只能背着弓箭,手里拿着弯刀,腰间还插着一把匕首,走在前面巡视。
前些日子聚集在营地外面的野兽已经散开了,不过林子里还是能看到一些野兽搏斗的痕迹,以及地上啃得很干净的尸体。
其中大部分尸体都是侏儒人的,他们独特的骨架很好辨认。
两百米的距离我们走的很快,不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原本平缓的溪流,此刻变成飞溅的山水。
原本两米宽的河岸,此刻已经变成了近五米,水流湍急的砸在两侧的石头上,变成白色的泡沫。
湍急的水流不能将水缸直接丢到里面装水,会被山水冲走,只能用水瓢慢慢打水。
这个过程比较麻烦,用的时间也长。
水缸左右两侧只能蹲着两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索性沿着河岸闲逛起来。
往上游走了大概一百多米,我准备回去了,太远了她们遇到危险我不来不及救援。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细微的哼哧声,有点像某种动物在剧烈运动时候的声音。
出于好奇,继续往前走了二十米左右。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用木头和树叶搭建的简陋草棚子,一个男人正背对着我,裤子褪下去一半,正在坐着某种运动。
海岛上有人类?
是早就在这里的,还是新的幸存者?
我盯着男人的衣服看。
当然不是我性取向有问题,而是从衣服上的痕迹可以判断,这个人来到海岛多久了。
他的衣服已经起球了,湿漉漉的,上面还能看到白绿色的霉菌。
有些地方是破了的,不过里面的线头还很整洁。
衣服穿的时间久了,尤其是在野外,只需要三个月左右就没没办法继续穿了。
就好像我们储存的布条,因为时间过了太久,有些已经变得很脆,用手一搓就会变成碎片。
这个男人穿着的衣服上的衣料还很新,说明他来到海岛并不久。
我对男女做那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或许能带给我们什么有用的信息也不一定。
于是我就在树后躲着,等着男人结束。
终于,过了十几分钟,他抓紧里面的女人,喉咙中发出一阵压抑的吼声。
我等着他们收拾干净。
可是又等了十几分钟,男人迟迟的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女人也没动静,还是在躺着。
我感觉到了疑惑,从树后走出来靠近。
这时,男人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手忙脚乱的去抓帐篷里的一个美工刀片。
因为太过惊慌,他抓到了刀刃上,惨叫一声,刀片落在地上,手往下滴着血。
他从女人身上离开,双手拄着地面往后退,眼睛里流露出惊恐,“别杀我,别杀我……”
我的目光落在帐篷里的女人身上。
饶是我心理素质很强大,看到眼前的一幕也险些吐了出来。
女人已经死了,眼睛瞪的很大,眼珠子发白,已经干瘪下去了。
她的身体因为周围环境太过湿润的原因,出现了巨人观的症状,浑身发白,上面还有皮肤涨开破裂后的浅坑。
说实话,我的胃里在痉挛。
对我冲击力最大的是女人的腿间,那里已经烂了,留下一个很大的洞,还往下淌着男人的液体。
我脑袋抽了的问了句,“你这样不会得病吗?”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很深刻的痕迹,长脸,三角眼睛。
穿着棕色的亚麻外套,裤子是西装,腰带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的手上有一块机械表,我不懂表,不过麻雀手上也有一个,她和我介绍过,一般机械表都比较贵,看着越是简朴,价格就越是离谱。
总结起来,男人应该是某个企业的老板,至少也是高层。
这种男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但是此刻他竟然对一具死去多时的女尸做这种事情,而且还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他用力喘了几口气,忽然抱着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情绪崩溃了,看样子暂时没办法交流。
我走过去,抓着他的头发,拖着他走了两步。
男人惨叫着出声,不敢反抗。
我问,“能自己走吗?”
男人点了点头。
临走时,我的目光在女尸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没有去多管闲事。
眼前的一幕让我再次回忆起刚刚来到海岛时候的场景,人命不值钱。
但是男人却提了一句,“我能把她埋了吗?”
呵呵,现在才想起来让人入土为安,这些日子你都干嘛了?
我什么话没没说,只是盯着他。
可能是我没发现,现在的我身边已经形成了一种气场。
就好像坐在一个杀过人的老兵身边,和一个管后勤的新兵身边,完全是两种感觉。
前者是如坐针毡,做不安稳,害怕,但就是没办法说出理由。
这是因为人体趋利避害的本能导致的。
现在男人也是如此,他慢慢低下头,提上裤子走在前面。
回去的时候,表嫂和陈颖见到我明显松了口气。
她们也见到我身边的男人,没有问我去哪了这种废话。
相处的时间久了,很多事情不需要问,不需要说,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表嫂和陈颖都没有问什么,伸手去抬水缸。
我踹了男人一脚,他直接跪在地上。
我问,“能抬吗?”
男人黄忙不迭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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