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张管家嘴上很嫌弃谭惜音,但是手却诚恳的撕扯谭惜音的衣服。
一番酣战之后,张管家摊在床榻上,厉声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偷逍遥庄的记录客户的那个账本,还有逍遥庄到底现在还有多少家底!”谭惜音娇笑着,有恃无恐的看着张管家。
张管家面色一白,他厉声说,“这不可能,这件事情我做不到,逍遥庄的暗桩何其多,你觉得我有这能力将那么重要的东西偷出来么?”
“那我可喊人了,反正我现在也是个毒妇贱人,我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有我大哥做附身符,逍遥庄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倒是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哈哈哈,你要是给逍遥庄的庄主戴了绿帽子,只怕你以后……不,你没有以后了!”谭惜音张狂而薄凉的笑说。
此刻张管家真是恨得牙痒痒,可是他自己是逍遥庄的管家,他很清楚逍遥庄对待背叛者会是怎样,且不说庄主会不会杀他,就算他不杀,以后自己在江湖上也没有立足之地。
想起这些事情,张管家就没了底气。
他淡淡的看着谭惜音,幽冷的说:“没想到,你最后还是对庄主下手了,你自诩爱他如命,可下手伤害他的时候,却毫不留情,谭惜音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若是有下一次,我会不顾一切杀了你,大不了我到时候我同庄主说,我看见你跟别人偷晴,才失手杀了你,你在外面到处跟人苟合,我相信庄主会相信我的话,或许他还会谢谢我,替他解决了你这个大麻烦。”
“呵呵,我可是藏了很多很多关于你跟我的证据,你要是敢动我,就会有人把这些捅到秦道非面前去,到时候只怕我还没走到奈何桥,你就已经追上来了,你……敢不敢试试看?”谭惜音娇媚的将手搭在张管家身上。
张管家气的一把推开谭惜音,然后下床穿衣。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谭惜音妩媚的说:“记得哟,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过去,你还是拿不到我要的东西,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吧?”
“贱人!”此时此刻的张管家,除了这句话再也没其他语言能表达他对谭惜音的恨意。
呵呵!
谭惜音薄凉的笑:“我反正已经成这样了,你们骂我也好,说我下贱也好,都无法伤到我,除了秦道非谁也伤不了我,但是以后,秦道非你也休想伤害我!”
谭惜音没发现,她的窗户外面,有一双眼睛目睹了她跟张管家苟合还有交易的全部过程。
叩叩叩!
玲珑阁的大门被人敲响。
此时玲珑正被人压在身下,准备干坏事呢,听到敲门声,秦道非挫败的埋首在玲珑怀里,恨声说:“要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我弄死他!”
“你还不去,要是吵醒了凤一笑,我跟你没完!”玲珑踢了秦道非一下,满面的娇羞。
秦道非转过头来,狠狠的亲了玲珑一口,然后才不甘不愿的去开门。
大门打开后,秦道非就看见照顾谭惜音的丫头跪在门外,她一抬头看见秦道非,便急切的说:“庄主,奴婢有事要禀报。”
谭惜音的事?
“进来吧!”秦道非进门,然后对她说:“把门关上!”
丫鬟进门,将门关上之后,玲珑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是照顾谭惜音的丫鬟,她眯着眸子淡淡的看着她,像是在审视她。
丫鬟进门之后,便跪在地上哀求:“庄主,大夫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你都不说什么事,我们怎么救你?”玲珑知道的,秦道非这个混蛋,若是有人帮他人开口,他是一定不会说话的,便主动询问。
丫鬟说:“奴婢原本是夏荷嬷嬷派去监视二夫人的,可是二夫人心里很清楚奴婢的身份,有一天,她抓着奴婢的头发,给奴婢喂了一枚毒药,不许奴婢将她的事情告诉夏荷嬷嬷,当时奴婢怕死,就真的没有再跟夏荷嬷嬷说过实话,但是奴婢保证,奴婢从来没有帮二夫人干过坏事。”
“呵,倒是很像谭惜音的风格!”玲珑讽刺的笑了笑。
秦道非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直没有说话。
丫鬟害怕,便继续爆料:“庄主,奴婢还有一件事要禀告庄主,二夫人的腿压根就没有受伤,她是装的,她经常假扮成奴婢的样子出去,奴婢跟踪过她一次,发现她每次都去张管家的屋里,许久都不会出来,以前奴婢不知为何,但是就在方才不久前,奴婢看见二夫人跟张管家两人在屋里……在屋里……那个,然后二夫人还逼着张管家帮她偷逍遥庄记录生意往来的账本,还有逍遥庄目前财务状况的账本,之前的事情奴婢不敢说,是因为奴婢没有证据,但是今晚的事情,是奴婢亲耳所听,所以奴婢这才冒死来告诉庄主跟大夫人!”
“啧啧啧,没想到啊,谭惜音居然跟张管家也搞到一起了?”玲珑幸灾乐祸。
秦道非终于发话:“你先回去,安心呆着,明晚这个时候你过来,我让夜神医给你瞧瞧,只要是读条,夜家就有办法治疗,以后不是这般重大的事情,也不用事事报备,下去吧!”
“是!”丫鬟得到了秦道非的许诺,这才放心离开。
丫鬟走后,玲珑戳了一下秦道非的手臂说:“喂,你家小妾很需要男人呐?”
“嗯,怎么你想把你男人分一半给她?”秦道非薄凉的问。
玲珑自然不敢回答,她呲牙笑着说:“没有,我只是好奇,她到底还有多少男人?上到驸马,下到管家小厮,中间还有炅自楳这样的官员,啧啧啧,你说她要是跟皇帝勾搭上,可怎么办才好啊?”
“你有心情操心她,还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秦道非挑眉看着玲珑,眼里一点怒气都没有,对谭惜音,他曾经有兄妹之谊,所以不愿她变成一个让人嫌弃的女人,但是现在……与他无关,就算谭惜音偷尽天下的男人,都跟秦道非没有半点关系。
听了秦道非的话,玲珑下意识的往一边跑。
可是她还没跑出去,就被秦道非一把抓回来拉到怀里坐好,玲珑抗议,“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我就想问你,秦一笑什么时候变成凤一笑了?”秦道非轻轻的托起玲珑的下巴,用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玲珑的唇。
一说到这个玲珑就有话说了呀!
她气狠狠的说:“你好意思问我什么时候?”
“当初你远走塞外,我从逍遥庄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你是我的下堂夫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凤一笑自然要姓凤,后来你跟暖希尔纠缠不清,发生了让人痛心的奸情,我更加痛恨,于是凤一笑就更没有理由姓秦了,再说了,她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干嘛非要纠结这个问题?”玲珑列举了自己以为十分理直气壮的证据。
听了玲珑的话,秦道非勾唇淡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一笑是你生的么?”“是啊,我在通天阁生的,你又不是没看见!”玲珑理直气壮的说。
秦道非俯下身来,魅惑的笑着对玲珑说:“那你再说说,跟你一起在通天阁的男人是谁?”
“是你……是你……但是……”玲珑的话没说完,秦道非就用一根手指挡住她的唇,淡声说:“既然知道是我,那为什么一笑不能是我跟你生的?”
“可是……”玲珑的话再一次被秦道非打断,他说:“没什么可是的,我们就来赌一把,看谁先求饶,谁先求饶,一笑就同谁姓!”
哎呀!
玲珑捂住嘴,这个显而易见注定输的赌约,她才不要。
但是,秦道非由不得她不要……
几个时辰后,玲珑终于求饶:“那个,听你的,听你的成了么?”
“好!”秦道非虽然答应了,但是依然没停。
禽兽啊!
玲珑哀嚎,自己为什么要被这样一个没诚信的家伙裹挟!
一夜被迫贪欢的玲珑,第二天自然是起不来。
秦道非一早就出门去了,于是照顾凤一笑的责任就落到疾风身上,疾风幽怨的看着艾菲,“我是逍遥庄最好的谍报人员,现在竟沦落到给别人带孩子,天理何在啊?”
“你不是你家庄主让你去死你都会毫不犹豫的去么?怎么现在才是让你带个孩子,你就不愿意了?”艾菲坐在一旁幸灾乐祸。
疾风抱着凤一笑凑过来,靠在艾菲的肩膀上,用可怜巴不得眼神看着艾菲,然后询问:“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乐意带自己的孩子!”
呵!
“你想多了!”艾菲说罢便要走。
疾风抓着艾菲的衣袖,还怂恿凤一笑:“一笑,绞住她的腿,看疾风叔叔怎么收拾这娘?”
嗯?
“你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艾菲淡声说。
疾风呲牙笑:“对啊,我活得不耐烦了,你能怎样?”
言落,他趁着凤一笑抱着艾菲的大腿,艾菲不敢大动,抱着艾菲便开始啃,啃过瘾了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得意的笑。
艾菲翻白眼,“幼稚鬼,除非你这辈子都不见我?”
“亲亲!”凤一笑见疾风跟艾菲亲亲,也撅着嘴要亲亲,艾菲嫌弃的睨了她一眼,冷声说:“长大了自己去找你丈夫亲亲,恶心不恶心?”m.chuanyue1.com
话说,疾风亲你就不恶心么?
唔!
凤一笑嘟嘟嘴,所以她最不喜欢珑珑跟菲菲,总是抢走爹爹跟疾风叔叔,哼!
秦道非从外面回来,直接去了书房。
“无影,出来!”秦道非淡声叫。
无影从暗处出来,躬身问:“庄主,请问有何事?”
“你去将账房所有的人都支开到外面开会,要是张管家也在的话,就连他一起,千万不能让他单独在账房。”秦道非淡声吩咐。
无影离开后,秦道非将一套账本丢在桌案上,淡声说:“将真的账本拿回来,将这个放到账房去。”
“是!”只听见一个声音说话,紧接着桌案上的账本便不见了踪影。
秦道非做完事情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到玲珑阁跟松柏居还有妙音阁的岔路口,顿了一下,就朝松柏居走去。
松柏居。
秦王香域已经恢复正常的饮食,但是还是每日跪在佛主面前念经,只是她的面容并没有因为诵经而变得平和,她睁开眼看秦道非的那一眼,充满了怨恨和悲伤。
“母亲!”秦道非喊了一声。
秦王香域再次闭眼,全然不理会秦道非。
秦道非静静的跪在她身边,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时辰后,秦王香域才睁开眼问;“你要做什么,一个大男人,不去做自己的事,与我耗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母亲,很快就要过年了,儿子很想母亲能放下对玲珑的成见,一起安心过年!”秦道非很诚恳的说。
哼!
秦王香域冷哼:“我要是无法改变对凤玲珑的态度,你是不是就预备关我一辈子?”
“至少在谭惜音没死之前,儿子不会让母亲出去!”秦道非也很直白。
哼!
秦王香域再次冷哼:“你杀不了谭惜音,在你心里,谭坚对你的情谊让你无法下手,就好像你对凤玲珑,当年若不是她用自己家的银子几次帮你,你没法支撑到后来,以至于现在这样好!”
“谭坚是谭坚,谭惜音是谭惜音,谭坚若是知道谭惜音做的一切,他不会反对我杀了她!至于玲珑,我对她最初是怨恨是讨厌是憎恶,但是我无法忽视,从第一次见面,玲珑就能影响我,她是一个有魔力的女人,他能影响儿子的生活,我爱她,无关恩情,是真的爱,是无理由的爱!”
……
秦王香域沉默了一会儿后,淡声说:“你回去吧,除夕也好春节也好,还是以后的每一个节日也好,只要有凤玲珑跟谭惜音这两个女人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出席。”
秦道非站起来,看了秦王香域一眼,然后淡声说:“母亲,你难道不知道,玲珑对你从来都没有亏欠!”ωWW.chuanyue1.coΜ
说完,秦道非走了。
秦王香域流下一行清泪,却一句话不说,继续在佛主面前诵经。
秦道非从松柏居出来,正要去玲珑阁,却在路上遇见谭惜音,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对襟小袄,坐在轮椅上笑眯眯的看着秦道非。
秦道非当她不存在,抬步欲走。
谭惜音却叫住:“道非哥哥,我们聊聊吧?”
“说!”秦道非站在原地,丝毫不在意这是冰天雪地。
谭惜音凄然一笑,“道非哥哥,外面的风雪太大,我身体不好,你总不能让我在外面受冻吧?”
“你要说的事情需要多长时间?我只有一刻钟给你,一刻钟冻不死人!”秦道非淡声说。
呵呵!
谭惜音冷笑:“道非哥哥,你真是一点过去的情谊都不讲啊?”
“我与你之间的情谊,在你一次次的伤害玲珑和害死我跟玲珑的孩子开始,就已经荡然无存。”秦道非一点面子都没给谭惜音。
哈哈哈哈!
谭惜音不以为杵,还笑得十分开心。
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了,谭惜音才停止下来,她抹了一把眼泪,幽幽的看着秦道非说:“道非哥哥,你现在真是连我大哥的恩情都不顾了,但是那有什么我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呢,但是那个神秘人却有一件事情让我转告你,凤玲珑在身体里面养了一种叫住步生莲的毒,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你以为你还拥有的那个女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她总会弄到你身败名裂,最后还毒发而死。”
“嗯,那你转告他,就算玲珑天天喝毒药,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毒药,对我而言,她还是世间最好的女人,我乐意被她毒死,他要是不服气,也让玲珑去依靠他试试?”秦道非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
谭惜音阴森森的笑:“秦道非,就算凤玲珑不做这一切,我也会做的,我也会让你遭遇这一切的。”
“我们走!”谭惜音厉声对丫鬟说。
丫鬟畏畏缩缩的推着谭惜音往回走。
忽然,谭惜音的轮椅被什么东西大力撞击了一下,然后往左侧翻下去。
谭惜音狼狈的跌倒在地上,眼神狠毒的看着推翻她轮椅的艾菲,还有在艾菲身后对她招手的凤玲珑。
“凤玲珑,你就只会这些无聊的恶作剧么?”谭惜音冷声说。
玲珑嘟嘴:“之前一直没时间收拾你,这段日子你有点飘啊?不过呢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折手段,只要是能让你恶心的,让你生气的,管她是不是恶作剧,我不在乎的!”
“你要干什么?”谭惜音幽幽的看着玲珑。
玲珑笑:“记得鼠公公么?”
一听到鼠公公,谭惜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厉声说:“凤玲珑,你要当着全逍遥庄人的面,欺负我一个瘸子么?”
“嗯,那就要看,在鼠公公面前,你能不能坚持住,一直当个残疾人!”玲珑给谭惜音打了预防针之后,才背着手去角落拿出一只老鼠。
玲珑将老鼠笼子放在谭惜音面前说:“谭惜音,这只老鼠前天闯进我房间翻东西吃,我一生气,就把他抓来关起来,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你看看这凶横的小眼神,你看看这饥饿的獠牙,你再看看这皮毛,多好?”
“凤玲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谭惜音已经害怕到浑身颤抖,但还是在跟玲珑理论。
噗!
玲珑笑着拍大腿:“你刚才吓唬秦道非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为什么这样对他,凭什么这样对他?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个理由,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玲珑幽幽的说完,便将谭惜音板正,然后在她脸上抹了药粉,甚至还很猥琐的在谭惜音胸口上抹了两把,然后嫌恶心在雪地上蹭了好久。
她觉得蹭干净了之后,才笑眯眯的走过来对谭惜音说:“谭惜音,你要忍住哦,你的任务还没完成,你要是站起来跑了,那你可要兑现承诺滚出逍遥庄的哟?”
“凤玲珑,你不得好死!”谭惜音咬着牙红着眼恶毒的诅咒玲珑。
呃!
玲珑笑了笑说:“我现在好得很,你爱的男人他很爱我,我就觉得这天下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再有,我怕是你死了,我都还活得好好的呢?”
玲珑说吧,又弄了一些药粉涂在谭惜音的嘴唇上。
谭惜音想用手去擦掉,玲珑一耳光甩在她脸上,厉声说:“在逍遥庄,我是大夫人,你公然威胁丈夫,无视纲常,作为正室,我就该管教你!”
谭惜音恶毒的看着玲珑,厉声说:“凤玲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对我做的一切都偿还给你!”
“对啊,我也不过是在让你偿还你当初陷害我进京兆府监牢还有失去孩子后四处逃亡的艰难生活,一报还一报,我觉得很公平!”玲珑说完,抓起老鼠放在谭惜音眼前,笑着说:“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只公老鼠的,你……会喜欢的!”
说完,玲珑当着谭惜音的面,面不改色的一剪刀剪掉了公老鼠的那玩意,然后将老鼠放在地上,老鼠疼到极致了,在原地转了几圈后,伤口便被冰冷的冰雪冻到麻木,然后他就开始嗅着往谭惜音这边来。
谭惜音厉声对小丫鬟说:“你给我打死这只老鼠,打死它啊!”
小丫鬟不敢违抗谭惜音的话,连忙转身去找东西打老鼠,她经过艾菲身边时,艾菲轻轻一抬手,小丫鬟就晕倒在雪地上。
谭惜音唯一的救命稻草被艾菲打晕,她只能双手紧紧的抓着雪地,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还差最后一步了,千万不能在这时候离开逍遥庄。
于是,老鼠冲上来,在她嘴里在她脸上在钻到她胸口里面到处蹭,她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让自己动一下。
玲珑幽幽的看着她,并不意外她会选择忍住恐!
“凤玲珑,你会不得好死的!”谭惜音一边干呕,一边怒骂。
许多下人闻讯赶来围观,张管家听说前院在闹事,也连忙朝前院走,但是他走在拐角处,看见谭惜音怀里那只老鼠时,忽然改变主意从另外一边,朝前院的柜上走去。
因为凤玲珑在收拾谭惜音,大家伙都出来围观来了,所以前院基本上没什么人,张管家进去的时候,就有一个伙计在打扫。
“张管家,你有事?”那小伙计问。
张管家笑着说:“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帮着赶一下老鼠,二夫人身上那只老鼠,太可怕了!”
哦!
小伙计抓着头说:“可惜啊,我看不到,要是我也能去看看热闹就好了!”
“既然这样,那你去吧,你年轻人,抓老鼠的速度也比我快些,来这个给你!”张管家随手把鸡毛掸子递给小伙计,小伙计就屁颠颠的走了。
小伙计一走,柜上就真没人了。
张管家连忙借机跑进去,从柜台上翻了账本,塞进怀里,然后拿了一个暖手炉出来,放了一根浸油的麻线伸到铜炉里面,然后将铜炉放在角落里面,将线的另外一头延伸到帘幔下面,然后匆忙离开。
前院。
“你们在做什么?”秦道非站在人群后面,冷哼一声。
嗯……
玲珑斜睨了秦道非一眼,淡声说:“没干嘛,就是你家谭小妾这衣衫不整的,有伤风化啊,秦庄主!”
可不就是么?
谭惜音没敢跑,但是当老鼠钻到她怀里去后,她便一直在撕扯自己的衣服,想把老鼠赶出来,可是老鼠生来就是会打洞的,它一个劲的往谭惜音怀里跑,就是想快速的缓解身上的痛,于是谭惜音的衣衫就越发的敞开得大。
最后,谭惜音咬牙一把掐住老鼠,硬生生的捻死了老鼠,然后将老鼠的尸体丢到玲珑面前。
刚做完这一切,秦道非就来了。
谭惜音状似疯狂的抬起头来,用迷蒙的泪眼看着秦道非说:“道非哥哥,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么,公平么?”
“女人的事情,我不方便过问,张管家可在?”秦道非淡声问。
张管家从人群中走出来,低眉顺眼的问:“庄主找小的有何事?”
“今日我想宴请二皇子殿下跟神医夜离殇,叫厨房设宴备下好酒,至于其他人……都散了吧?”秦道非淡声说。
庄主让散,大家自然不敢逗留,便纷纷散去。
谭惜音被玲珑很“好心”的交给张管家带了回去。
之后,过了没多久,前院的账房忽然失火,外面乱成一锅粥,秦道非却在玲珑阁给凤一笑跟玲珑剥糖炒栗子。
“喂,你家账房着火了!你都不着急的么?”玲珑坏笑着问秦道非。
秦道非将剥好的栗子放到玲珑嘴边,玲珑正想吃呢,他马上转移喂到凤一笑嘴里,还很温柔的问:“一笑,栗子好吃不?”
“好次!”凤一笑用她几颗小乳牙磨栗子,还不忘给秦道非一个甜笑。
玲珑气的拧凤一笑的脸,“你是我女儿吧?”
“爹爹的,宝宝!“凤一笑奶声奶气的说完,便占有欲极强的跑过去秦道非怀里坐下。
秦道非笑了笑,将凤一笑抱住,然后继续投食。
哼!
玲珑生气了,不就是剥个栗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不给我剥,我自己还不会剥了?
啪!
玲珑的手被秦道非拍了一下,他薄凉的问:“为什么又去弄老鼠捉弄谭惜音?”
“她说我坏话,我为什么不能吓唬吓唬她?”玲珑吃不上栗子,就只能倒杯茶解馋。
秦道非用了然一切的眼神看着玲珑说:“你胡闹是给他们创造机会吧?”
“是啊,前些年一直被谭惜音玩弄,总要看她被玩弄一次了吧……话说凤一笑,你是不是该睡午觉了?”玲珑实在是看不惯父女俩卿卿我我的样子,心里酸,嘴巴酸,哪哪都觉得酸。
秦道非挑眉问玲珑:“凤一笑?”
“你看凤一笑,你爹承认你是凤一笑了!”玲珑笑得没心没肺。
呵!
秦道非也笑,但是他的笑容带着十足的攻击性!
“疾风,你过来一下!”秦道非淡声叫。
热衷于在房梁上谈情说爱的疾风听到秦道非的呼喊,连忙从房梁上下来,规规矩矩的从正门敲门问:“庄主有事么?”
“秦一笑该睡午觉了,带她去睡觉吧?”秦道非很理直气壮的说。
疾风挠墙,“庄主,我不是丫鬟也不是嬷嬷!”
“但是,你曾放下豪言,要一个月之内当爹,难道你想让那女人嚣张的叫你羊癫疯么?”秦道非继续利诱疾风。
艾菲听不下去了,从房梁上飞身下来,坐在桌案边,用手支着额头,用挑衅的眼神看秦道非,那眼神像是在说:“我在这里坐着,我就坐着,我什么也不干!”
疾风一听,这庄主有办法啊?
赶紧的就一手抱凤一笑,一手搂着艾菲离开,不敢打扰秦庄主办好事。
玲珑就算再蠢,看秦道非这个架势,也经不住有些害怕,撒丫子就想跑。
可是她人还没跑出门口呢,就被一根淡紫色的腰带缠住,不偏不倚,刚好缠在她腰上。
然后腰带那头的秦庄主轻轻一拉,玲珑就麻利的滚到他怀里去了,也不知秦庄主用了什么妖孽的手法,取他的腰带的时候,连玲珑的腰带也一起扒走了。
呃……
玲珑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衣衫,嘴里嚷嚷着说:“凤一笑……一笑她没有我哄着她睡不着!”
“是么?”秦道非将玲珑搂在怀里,淡声说:“那为何每次你哄她睡觉你睡着了,她却爬下床找疾风去了?”
呃……
玲珑期期艾艾的说:“没有,我那是太累了,平时她很粘着我的?”
“有么?”秦道非不停的拆玲珑的台:“为什么每天晚上都是我在哄孩子睡觉?”
说起这个玲珑就怒:“你不是为了……你不是想早点哄她睡着,才自己接手的?她要是跟我,玩累了不也会睡?我求你多事了么?”
“那一笑的姓氏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么,为什么你还管她叫凤一笑?”秦道非有无数的理由,反正每一种都能让玲珑死无张身之地。
哼!
说起这个玲珑就有气:“我们那叫达成共识了么,我是被你逼的,是你逼的?”
“我拿刀逼着你了么?”秦道非问。
玲珑摇头!
“我掐着你脖子逼你了么?”秦道非在问。
玲珑再摇头。
“那我打你了还是骂你了?”秦道非已经越靠越近了!
“等等!”玲珑叫住秦道非,嘟囔着说:“那个……你就是胁迫我了,你自己心里很清楚的!”
呵呵!
秦道非薄凉的说:“我不清楚,所以你要告诉我,我怎么逼迫你了?”
哼!
玲珑推了秦道非一把,“你就知道用这招欺负我,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秦道非你就是会欺负我?”
“宝贝,我那不叫欺负你,我是爱你,你要相信我!”秦道非的唇角擦过玲珑的耳垂,玲珑脚下一软,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滚,秦道非握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来,勾着她摇摇欲坠的衣襟,兀自笑得开心。
玲珑眼珠子到处乱转,许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弱弱的说:“其实……凤一笑……一笑,一笑是可以不姓凤的,真的,我没这么坚持的!”
哦!
秦道非点头,然后抱着玲珑起身,将她丢到床榻上后,整个人都压在玲珑身上,淡声说:“你刚才让我费了这么多唇舌,你难道不补偿我一下么?”
“秦道非,你别得寸进尺!”玲珑气得狠了,就要反抗秦道非。
秦道非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勾着玲珑的头发,将其整理到耳后,然后柔声说:“我保证,就一会儿,等会儿还要接待二皇子跟夜离殇呢?”
“你知道要接二皇子你还胡闹?我去准备准备,开门接客!”玲珑现在想尽一切办法要逃离秦道非的魔爪。
秦道非一口咬在玲珑脸上,松开后,恨声说:“你接客?”
娘喂!
被气糊涂了!
“不是,是你接客,二皇子是你朋友,自然是你接客,待会儿你要是累坏了,没法招待二皇子了?”玲珑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的时候,都不忘记去挑衅一下秦道非。
秦道非取了玲珑的簪子将床幔的钩子打掉,瞬间两人就被隔绝在小小的空间里面,只听见秦道非柔声哄玲珑:“你乖,要相信相公,这点点时间,相公不会累的!”
夜离殇跟二皇子提前来了。
他们一进逍遥庄,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味。
“承杰,逍遥庄着火了也!”夜离殇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二皇子也闻到了,他抓着一个小厮问:“逍遥庄出什么事了,为何这么大的浓烟?”
“回禀二皇子,账房着火了!”
“我去!”夜离殇得得得的跑上来,一脸八卦的问:“那你家庄主呢,你家庄主去哪里了?”
小厮摇头:“我们去玲珑阁禀报了,但是无影大哥说庄主不在府中,但是又说任何人不能进入玲珑阁!”
小厮已经怀疑人生了!
哦!
夜离殇有些兴致索然,秦道非不着急,那就证明没事!
“怎么,人家没事你这么失望?”二皇子抓着夜离殇的手就往玲珑阁走。
夜离殇求生欲超强!
“那个,我能想象玲珑阁里面现在是怎样一种情况,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去玲珑阁了吧?”夜离殇隐晦的说。
什么?
二皇子不是很理智!
“素来都是去玲珑阁的,你不去玲珑阁等去哪里等?”二皇子拉着夜离殇继续往前走。
夜离殇拖住二皇子说:“真不能去,要不然秦道非要弄死我的?”
二皇子似乎懂了!
“又是你出的馊主意吧?”二皇子蹙眉,淡声说:“我看要弄死你的人不是秦道非,要是让凤玲珑知道,你不被大卸八块算我的!”
哼!
夜离殇嘟囔:“我当时也就那么一说,我让秦道非要勤劳耕耘,才能怀上孩子,谁知道他真当真了,他就那么想要孩子么?”
呃……
二皇子幽幽的看着夜离殇说:“这不是孩子不孩子的问题,秦道非这几年……他现在在找补,可懂?”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夜离殇恨恨的跺脚,对于他们的禽兽行为,深感不耻!
呵!
“说的你自己不是男人似的!”二皇子抓着夜离殇的手转了个方向,往前厅去。
酒足饭饱后的秦道非,这才想起来要去处理账房着火的事情,刚走到前院,就看到夜离殇跟凤一笑在院子里面打滚。
秦道非觉得他丢不起这个人,想忽视这两个人离开,但是凤一笑看见他了,她拍着旁边的雪地说:“爹爹,滚滚,好玩!”
“一笑跟夜哥哥玩,爹爹去账房看看!”秦道非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占尽了夜离殇的便宜。
二皇子见状,自发的跟着秦道非走。
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幽幽的说:“你她娘的占谁便宜呢?”
“反正跟你没啥关系?又不是说你?”秦道非心情还不错,跟二皇子说话的语气都格外轻快。
这就可怜了某位长期得不到纾解的人,不但要忍受烈焰焚身,还要忍受来自饱汉子的鄙视和嘲笑,还有无情的占便宜。
当然,二皇子这样的大腹黑,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呢,他在秦道非这里吃的亏,他一定会在夜离殇身上找补回去的。
二皇子算计夜离殇的时候,跟凤一笑滚雪球滚得正开心的夜离殇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寒,吓得赶紧抖落了一身的雪,瑟瑟发抖中。
账房。
啧啧啧!
二皇子一走进去,就叹为观止,“这一把火,烧得可真巧妙,只烧了账房!”
“对啊,我们逍遥庄的火都是听话的!”秦道非冷声说。
二皇子看着废墟不说话。
这时候,小伙计战战兢兢的走出来,像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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