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冥拧拧眉,盯着她的背影,心中的反感越来越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原本妖艳的端木纱让他亲近,日夜相伴的晚晚让他反感,若非他移情别恋,便是这晚晚不是他的晚晚!
晚晚趴在桌上,看着放在床上的一大块冰发愁。
“夜沧澜,你什么时候能正常呢?我若丢下你,就不仗义了,若带着你吧,又太招眼了。不然,我拿火烤烤你?看烤不烤得化?你忍忍好吗?”
夜沧澜僵在冰里,眼珠子转了转。
晚晚又叹了一声,拖开被子,往他身上一蒙,从头蒙到了脚,小声说:“算了,不烤了,如果烤熟了就不好了。不过你放心,你一定会好的,你先暖和暖和吧,我重新弄个房间休息去了,如果有事,你就大声叫我……哎,你也叫不了……不然、不然我让侍僮把小鹦哥拿来,有危险它也会叫。不是我不陪你,我真累了,我去歇会儿。”
她拧着眉走了,去隔壁弄了个房间休息。
没一会儿,侍僮拿了只小鹦哥过来,放到榻沿上,那鹦哥儿是端木纱身边一个侍女的,很会学人说话。
歪着头,看着侍僮出去了,扑腾着翅膀飞起来,停到了榻的顶上,脚爪抓紧帐幔,蹲下去,脑袋藏进羽里,活像床榻柱子上的圆形雕塑。
窗子又开了。
帝云冥从外面跳了进来,他原本想走正门,可是若被晚晚看到,若那真是晚晚,还真印证了他移情别恋的恶意……他犹豫了一下,慢慢走到了榻边,小声说:
“端木小姐,我有事想问你。”
床上的人没动,只看到一角红裙从被子里露出来。
“端木小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的感觉给我这样怪异……你是不是……”
帝云冥拧拧眉,又问。
榻上的人还是没反应,他又犹豫一下,伸手就要揭开被子。
“呀……”
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吓了他一跳,赶紧缩回了手。
“端木纱,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到底在干什么?”
尖细的女声,似是有些紧张……
他拧拧眉,退了两步,小声说:“你是不是还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
“你要不要脸啊你?”
帝云冥勃然大怒,这女人,居然到这时候了还没穿上衣服,难不成还刚刚云雨去了?
“不要脸啊你?”
“端木纱,你给我起来!”
帝云冥此时怒极,用力掀开了被子,一阵寒气从被子里冲上来,他的眉眼上顿时凝起了霜雾。
一大块冰坨出现在帝云冥眼前,那冰散发着阵阵寒意,冰堆得太厚,勉强看到里面的蓝色衣衫,还有朦胧模糊的脸。
“你……这是什么东西?”穿书吧
他满眼愕然,曲指在冰上弹了弹。
“你是什么东西?”
还是那个尖细的嗓音!
帝云冥猛地抬头,看向床顶,一坨翠色蜷着,小脑袋转来转去,乌黑的眼珠子转动着,红红的小嘴巴一张一张,又开始大叫攴:
“来人,来人,你是什么东西!”
原来他被这鹦哥儿给耍了!帝云冥脸色铁青,转身就走。
“皇帝陛下为何偷进小姐房间?”两名侍僮匆匆推门进来,面色不善,盯着他质问妃。【穿】
【书】
【吧】
“端木纱呢?”帝云冥威严的眼波扫过去,语气凌厉。
侍僮互相看了一眼,还想维持威风,可骨子里先退怯了,于是指指隔壁。
帝云冥大步过去,也懒得敲门,直接推开门。
床上的被褥乱叠着,并无她的身影。
窗子却敞着,端木纱身上的艳香就从窗子往里扑。
他走过去,只见一角红裙从屋檐上垂下,紧接着,是一只小脚,白嫩的脚踝,红色的绣鞋,金色的金叶脚链,晃一晃,金叶脆响,说不出的冶艳娇媚。
他一伸手,就想去抓那脚踝,可这脚又突然往上缩去,让他只抓到一把冰凉的风。身子探出去,飞身上屋檐,只见她正猫在屋檐上,伸手去抓一只鸟。
他拧拧眉,又听她娇滴滴地说:“烤着吃,一定很好吃。”
她是野猫呢?居然抓一只鸟回来吃!
“端木纱,孤王叫你,你是没听见?还是故意怠慢孤王?”
他黑着脸一脚踢过去,不轻不重,正中她的臀上。
晚晚捧着鸟,直直地往屋檐下面扑去,脚尖在屋檐上勾住,愤然地往上一用力,人又跃了回来。红色的身影像一团火焰,滚到他的怀里,和他一起倒在了屋顶上,她压在他身上,顺势把僵住的鸟塞进了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
他去抓她的手,手指触到柔软的肌肤时,却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只属于晚晚的活力!
他的双瞳骤然紧缩,呼吸也急了,疑惑的眼神紧紧地粘在她的脸上。
“请你吃野味!”
晚晚咯咯地笑着,手在他胸前摁了一下,摁得那鸟儿叽喳叫。
“端木纱你好大的狗胆!”
他话虽凶,语气却软,不像骂,像试探……
“帝云冥……你移情别恋?是不是觉得小女比那黄脸婆更美,更媚,更有味道?”
晚晚掩唇笑着,一手揪着他的衣襟,一手去摸他的脸。
他不理她的挑衅,盯着她,一直这样盯着,许久不动。
月光被云团挡住了,风吹过来。
终于,他眯了眯眼睛,一手掐住她的下颌,有些犹豫地问:
“你是不是……晚晚?”
晚晚也眯了眯眼睛,头俯下去,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才不是,哦,皇帝你惨了,你已经移情别恋……你看上小女了,小女早说过,小女绝对比她要好,不如,现在我们试试如何?”
帝云冥定睛看,这鸟儿是只信鸦!
信鸦这种东西,野性极大,比鹰还要难驯,更是一种可以通灵的鸟,居然有人拿它传递消息。
此时它像木头一样僵着,不能动弹,脖子保持着高仰的姿态,嘴巴大大的张着。紧捂的翅下隐隐露出一角黑色铜哨,那里应是装着密信。
“它是被小女的蛊雀在天上啄下来的,也不知道给谁送信呢?不如让它飞去送信,看看能叫来什么客人。”
她笑着,把信鸦往天空中一抛,信鸦飞走了,蛊雀也紧随其后,一大一小两点黑影径直冲向月亮。
帝云冥的华瞳敛了敛,抱着她猛地转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双手捧住她的脸,滚烫的呼吸一次又一次,重重地喷打在她的脸上。
“怎么?想背叛她了吗?背叛的感觉一定很刺激吧?”
她娇笑起来,花枝乱颤。
还在笑呢,他的手指突然拧住了她的红唇,狠狠地一揪,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说:
“晚晚,我一定会整死你!”
晚晚的笑声被堵在红唇里,嘴皮子都快被他揪烂了。
“唔……”
“你居然敢耍我!”
他的神情愈加恼怒,双眼都能喷出火来。
“唔……痛……”
晚晚被他拧得痛得不行了,情急之下,抬起膝盖,他抬腿来压,她又伸爪去扯他的胸肌,两个人挣来扭去,直接从屋顶往下滚去,又是他在下,她在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是客栈后院,他们压垮了晾晒酸菜和萝卜干的竹竿,碰翻了泡着酱菜的大木盆,折腾出一院子的酸臭味儿。
“贼啊?敢偷老娘的东西!”
胖胖的老板娘气急败坏的奔进来,顺手抄起一把洗衣棒槌,挥舞着扑向二人。
晚晚抬手,一串金叶儿手链丢过去,正打在那胖老板娘快鼓到肚皮的大胸脯上。
“是本小姐,过来参观一下,明儿双倍付你银子。”
“唷,是小姐呀!”老板娘一看金叶片,双眼都放了光,棒槌一丢,连声媚笑,“小姐,地上凉,别伤了风。”
“你快走吧,别碍事。”晚晚不耐烦地赶她。
老板娘得了金子,乐颠颠地往回跑,甩下门帘子的时候还在嘀咕,“有钱人家怎么也这样?还真会找乐子,还真是酸中有乐呢。”
好论点!
晚晚都想拍手了,不妨身下的男人突然搂着她的身子一个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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