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王,找到了”

  一个契人士兵捧着一个托盘走进了大帐,十分恭敬的向拓拔殊胜说到。

  “哦”

  拓拔殊胜揭开那张白布,看到了一个被烧的发黑的头盔和一把已经卷刃的宝剑。都是费将军的。

  “看来是死了”

  拓拔殊胜盖上白布,示意那士兵端走。

  “怎么样,伤亡情况统计的怎么样了”

  拓拔殊胜向身后的贺兰祝询问到,拓拔殊利和贺兰祝一起统计鲜卑士兵的伤亡。

  “回汗王,咱们鲜卑的士兵死了七百多人,契人死了五百多人,咱们死的,都是重骑兵”

  贺兰祝叹了口气,说到。

  这种伤亡,对于一些小的部落几乎是毁灭性的,就算是对于现在的经过整合,家大业大的鲜卑军同样如此。

  “那,王爷,咱们接下来……”

  “还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弄吧,看看能不能和那边谈谈,只要谈妥了,我们这边就可以直接动手了”

  拓拔殊胜摆摆手,说到。伤亡虽然大,但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的。

  贺兰祝鞠躬,掉头掀起帐篷的门帘离开了。

  河北军与河东军这原本是一支,现在却被人为分成两支的军队都损失惨重。北方的风暴正在酝酿。

  江州治所,金陵城内。

  “怎么样,江王的后代,找到了吗”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周围是一大群屏息凝神的子弟们。

  “已经找到了”

  一个前排的中年人站起来,十分恭敬的说到。

  随后,他拍了拍手,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孩走进了大厅。

  有感于大厅里肃穆的氛围,那孩子显得十分害怕。他只能紧紧的把脸贴到了女人衣服里。女人也十分害怕,一只手紧紧抱住了那孩子。

  “来,别害怕,且近身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老者故作慈爱的样子,像那孩子说到。

  孩子颤颤巍巍的来到老者面前,低着头。

  老人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半天。

  “好了,带下去吧”

  在看了个大概之后,老者说到。

  很快,女人和孩子被带出大厅。

  “干的不错,说说这孩子来历吧”

  老人收起了满脸的慈爱,继续严肃的说到。

  “爷爷,这女人是陌上坊的一个戏子,当年江王临幸了她,却没有把她带回府,这也是她为什么咱们一直没查到这个孩子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

  老者抚了抚胡须,若有所思的说到。

  “更何况,您都说过了,只要脸像,那不就够了嘛,您看这孩子……”

  “可以,可以,妙不可言,妙不可言那”

  老者拍掌称快,脸上纯白色的胡子让他有了一股仙气。

  而那男子身后,另一个中年人脸色看起来可不怎么好看,毕竟当年绞杀江王余孽的时候,他可是主要经手人,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他脸上哪里挂的住。

  可偏偏是这样,他也无话可说。毕竟他们现在要做的,早就不是绞杀余孽了,而是找出这些人来,让他当皇帝。

  “既然你有这样的见识,那我也放心了,就交给你去办吧,这河北之战,我算是看清楚了,朝廷,朝廷是个屁”

  老人笑骂到,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件事,他就有些来气。现在好啊,现在马上就能复仇了。

  “哦,对了,这登基大典啊,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的,老头我啊,好久没见过这样的盛事了,对了,朝廷那几位大使,一定都得请过来”【穿】 【书】 【吧】

  老头补充到,一旁的中年人连连称是,他们这么做,已经算是和朝廷撕破面皮了。

  同样的事情在大夏各地层出不穷,曾经被皇帝一度下令绞杀的叛王宗室仿佛一夜之间都回来了。这天下这么多世家,凭什么要听你陇西的,皇帝,一家一个,就不用争抢了。

  我们赵公子则是还在家里种红薯。这春粮也播种下去了,札吉也带着商品离开了,他现在要做到,就是等着这些种子发芽。

  由于沉迷于种菜,对于朝政大事,他倒是没那么关心了。

  种菜好啊,种菜还能陶冶情操。这也让他明白了,为什么三国演义里刘备那么喜欢种菜。

  河西王府现在都快要吵翻了,赵公子由于男女平等这件事,被王府内部的某些保守派批的体无完肤,完全无视了赵公子这一法子给现在的河西带来怎么样的受益。

  一边的激进派则是靠着实打实的数据,还有童谣,把这些家伙们反驳的体无完肤。

  至于主犯赵公子,这时候还稳坐钓鱼台呢。

  “你倒是越来越轻松了,一开始不是说要解决所有人都衣食问题吗”

  看着躺在躺椅上,手边放着钓鱼竿的赵公子,司马琅有些无奈的说到。

  “按照计划走下去,不要着急,咱们肯定能成功,你又不是没去民间看过,现在武州的百姓,只要肯动手,活得哪里比长安的百姓差了”

  赵公子推开自制的墨镜,摇头晃脑的说到。

  就在北方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河西早已经成为了世外桃源。毕竟没有了鲜卑人的压力,对于军事的硬性需求就可以放下来很多了。现代化那一套,得一点一点来。

  粮食对外依赖还是很严重,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饶是韩琛手眼通天,也从中原弄不来那么多人想要的粮食。

  赵公子无奈,只好搭上了成州,甚至搭上了天竺。毕竟后世印度那也是粮食出口大国,现在赵公子拿着精巧的工艺品和他们换那些吃都吃不完的粮食,那没问题吧。

  果不其然,天竺这生意做的那叫一个痛快。虽然路程有点远,在对方信誓旦旦的承诺下赵公子还是选择了和他们合作。

  于是,在象征着财富和梦幻东方的丝绸之路上,就出现了这样源源不断的往河西运送粮食的车。

  可偏偏这种商队倒是十分安全。一来赵公子那是对于沿途的小国大撒币,当然,是指玻璃等一系列工艺品和许多初级科技产品,引得这些国家对于河西的好感度连连上升。至于不长眼的,早就连王带民一起被弄到河西的煤窑子里和采石场吃煤灰和石头碎屑去了。

  二来那是不得不承认,西域人那确实比东方人会做生意,那些工业品和科技产品,他们就是稍微往西走一走,价格就能翻个十几倍。

  原本西域人需要靠天然宝石和一个手工艺人数年的时间才能制造出来的千里眼,因为赵公子的缘故,这些直接变成了可以批发的廉价品。虽然整死不少西域制镜商人,但却让大部分人赚翻了。

  “你呀——”

  司马琅也很无奈,只好坐在一旁的小凳上,亲自拿起鱼竿开始钓鱼。

  “欸,有鱼咬钩了”

  看着一条大胖锦鲤鱼,司马琅十分高兴的说到。

  随后他用力一拉,可什么都没有拉上来。

  “你这鱼钩,怎么是直的”

  把鱼钩拿到赵公子眼前,向他询问到。

  “愿者上钩喽,再说我闲的没事钓自家锦鲤干什么,我还等着他们帮我转运呢。想吃鱼要么让人去买几条,要么去河里抓了”

  赵公子看着对钓鱼很不满意的司马琅,随口说到。

  “你这倒是,舒坦的很,对于河北的战局,你怎么看”

  司马琅把鱼钩摔回了池塘内,在引诱那些鱼的同时,和赵公子讨论着最近的事情。

  “还能怎么看,两条恶狗争抢一块好肉,最后被狼给叼走了”

  对于李嗣业和李承祖的内斗,赵公子那是很不喜欢的,于是把这两人称为是狗。再说,原本他们就是替天子守国门的,那是天子的狗啊。

  “额,李耀呢,我觉得那孩子说的很有道理”

  赵公子虽然懒得去朝会,或者说还在请假中,但司马琅早已经习惯了把一些有争议的事情给他抄一份递过来。

  “他,一个自作聪明的小孩罢了,我要是他,我指定和那些人干上了”

  李耀这家伙确实聪明的很,尤其是到了河西之后,每天都带着他那一百多亲卫造势,说自己是多么多么凄惨。得益于他嘴皮子玩的好,一部分人还是很希望河西出兵鲜卑后方,捅他个底朝天的。但这种建议很快就被裴政和司马琅否决掉了。

  几个月前,他们还在害怕是不是会被鲜卑人打的一蹶不振,甚至试图放弃最重要的春耕了。现在这才几个月,又有几个人跳出来说打败鲜卑简章易如反掌之类的。

  文人啊,理想主义色彩那是真的浓厚的不得了啊。也许他们只适合去写诗或者教小朋友?这一点赵公子就不得而知了。

  “可咱们不出兵,难道就任由鲜卑人蹂躏河北地”

  司马琅的话让赵公子陷入了沉默,他这地方倒是好了,可那边要是十分糟糕,那未免有点祸水东引的意思吧。

  “至少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再不济,也得等个两三年,等这玩意儿种下去,收起来,再重下去,收起来,咱们的粮食才够打一仗”

  赵公子指了指花池里翠绿的红薯苗子,说到。

  “是啊,没有粮食,载好的军队,装备也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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