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将军啊,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有些皮肉之苦,你完全不需要受的”

  河州临时皇宫角落里,拓拔殊利正在亲自蘸着盐水鞭打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而那人,正是出现在夏人文官只见的副将。

  “哼,哼哼,你们鲜卑人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我纵然身死,又能如何,狗东西,有本事你杀了我”

  上身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被抓的副将依然大笑不止。

  他是罗骁的家臣,这种方法,根本不可能让他投降。

  “拿刀来,老子今天就剐了你”

  拓拔殊利继续凶神恶煞的说到,然而事实上,详细计划没有得到,这个人死不得的。

  拓拔殊利比谁心里都清楚,但看着对方那个倔强的模样,就恨不得一刀剁了他。

  “但为破寇死,残躯何足惜”

  念完这句诗,副将又闭上了眼睛,仍由对方抽打。

  “哎”

  拓拔殊利重重的把刀插在了地上,拾起了鞭子,直到把对方打的昏迷过去,才心满意足的在狱卒是伺候下洗去了满手的血水。

  “大人,贺兰大人要见您”

  “知道了,我这就去见他”

  拓拔殊利随手把水往身上一抹,向着外面走去。

  “王爷,陛下已经等不及了,不知道你这里,可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刑讯室一旁的休息室内,一盏昏暗的油灯,两个不怀好意的人。

  “没有,那人,嘴太硬了”

  拓拔殊利无奈的摇摇头,软磨硬泡他可是都试过了,可对方就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嗯,或许我们可以给他下个套,你这样……”

  贺兰祝走到拓拔殊利身边,俯身对他说到。

  “贺兰大人好算计啊,您可真不愧是我们鲜卑的文官之首”

  拓拔殊胜瞬间豁然开朗,连忙称赞贺兰祝。

  “不敢当,不敢当,那你现在为什么还不去做呢,陛下那边可是等不及了”

  贺兰祝对拓拔殊利说到。

  “好”

  拓拔殊利点点头,直接出去准备了。毕竟这可是个大计划呢。

  看着离开的拓拔殊利,贺兰祝神秘笑笑,随后也转身离开了。

  ……

  “大人,这是朝廷给您的,您看看这”

  驻扎在兹州的兀骨然正在观看新编练的士兵的操练,兀骨恩捧着一盘东西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着着急急的,为了什么事情啊”

  兀骨然倒是表现的很是淡定,继续看着士兵们的操演。

  那个人离开的时候,可是答应了帮他求情的,若是能成功,他可是丝毫不介意去给大夏当狗的。

  夏人用中原四百余年,能征善战之士,智绝计殊之徒太多了。鲜卑人兵少将寡,在他眼里,失败是必然的。

  “拓拔殊胜称帝了,给了咱们诰命,官身,这袍子,好看的很呢,你看”

  兀骨恩身上披着那华丽的袍子,向兀骨然炫耀到。

  “拓拔殊胜,他这是昏头了嘛”

  兀骨然皱了皱眉头,十分的不解。

  “大哥,管他作甚,咱们这官也做了,讨个好彩头”

  兀骨然十分高兴,直接抖开了袍子,准备给他套上。

  “行了,行了,就当我没领这个官,你要想当,那就好好当”

  兀骨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转到一边去了。

  兀骨恩总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自己大哥已经生气了,还是不搞的好。

  急急忙忙脱下袍子,随手扔在一边,然后跟着兀骨然去视察那些训练的士兵了。

  “过几天我准备派这些人进山演武,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看着挥汗如雨的士兵们,兀骨然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兀骨恩问到。

  “挺好啊,能有什么想法?有了这些士兵,咱们说不定能在围剿洛山贼的道路上前进一步”

  “其实后来我也调查清楚了,被咱们抓到那个人,是河西王爷的弟弟”

  兀骨然若有所指的说到。

  “大,大哥,大汗,我……”

  “你必须得去,拓拔家有拓拔殊利,中原王朝有魏王爷,振兴我们兀骨部落”

  兀骨然按着他的肩膀,十分慎重的对他说到。

  “我……”

  “我知道你很想去,去吧,这是我的佩刀”

  兀骨然直接把他的佩刀塞到了兀骨恩手里,对方则是一脸的欲哭无泪。

  “你到底说不说,说不说”

  拓拔殊利拿着皮鞭,继续蘸着盐水抽打着那个副将,对方依旧一脸淡定,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算了,本王累了,明天再审问吧”

  拓拔殊利活动活动了手腕,随后洗了洗手,走向了隔壁。

  一个狱卒拿着一坛酒,走了进去。

  副将看了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大人,大人”

  一个狱卒模样打扮的人来到他身边,轻声在他耳边呼唤到。穿书吧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看着对方的衣服,副将有些好奇的问到。

  他是打心底里,希望有人能来救他。

  “我是刘大人派来营救您的,现在罗将军已经起兵了,希望我们能带着手下人和他里应外合”

  “这怎么可能,我还没有返回河北”

  “大人,不要犹豫了,咱们现在,快走吧”

  那狱卒开始解开绑着副将手脚的绳子,不一会儿几个人赶来,一个手里拿着衣服,一个则是提着一颗人头。

  “将军,这是拓拔殊利那狗贼的人头,你可速速拿去报功,但愿到时候您能帮我们洗脱罪责”

  一个狱卒将人头找了块布包了起来。

  副将也走的心切,只是扒拉开头发潦草看了一眼,好像确实是拓拔殊利的,随后他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往监狱外去了。

  “要演戏,也得演的像一点,把那几个人都杀了吧”

  贺兰祝淡淡的说到,坐在一旁的,给拓拔殊利送酒的狱卒早已经后背发凉。

  “都准备好了嘛,千万被射错人”

  贺兰祝继续问到。

  “贺兰大人尽管放心,那些士兵可都是我手下的好儿郎,个个都能百发百中”

  拓拔殊利拍拍胸脯,信心十足的说到。

  “那就好,该让他们动手了”

  贺兰祝看了看小窗外的月色,对拓拔殊利说到。

  “好嘞”

  拓拔殊胜抽出一支带着特殊笛子的箭矢,朝着窗外射去。

  一声尖锐的声音突然发出,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纷纷抽箭开始向副将以及掩护他撤退的狱卒们。

  “嗡嗡嗡”

  狱卒们挨个倒下,副将心中大慌。

  “莫要走了贼将,给我冲”

  一个士兵高呼一声,一瞬间火把齐齐举起,将整个监狱照的如同白昼。www.chuanyue1.com

  手持长矛的鲜卑兵将整个监牢围的水泄不通,墙上的弓箭手也搭箭在弦,纷纷指向了处在正中间的副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副将一把抓住了唯一一个活着的狱卒,向他问到。

  “这,我……”

  贺兰祝亲自射出一箭,直接击杀了副将手里的狱卒。

  “速将此人擒下,还有那几个受伤的,一个也不要放过”

  看着鲜卑人下手如此狠,副将也不含糊,随手捡起那些箭矢,开始杀那些协助他要跑的狱卒。

  他能保守秘密,可不代表这些人能保守秘密。

  至少在心中,他已经默认这些人是刘希派来的。

  “阻止他”

  贺兰祝连忙说到,一群鲜卑士兵用长矛的矛杆死死按住了副将,并且将剩下几个还有一口气的狱卒拖走。

  看着那些还有一口气的狱卒,副将有些绝望了。

  这些人可保不准会说出什么来,到时候自己的坚持就没用一点意义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那就是原本他紧紧握着的,现在却不知道滚到哪里都拓拔利的人头,斩杀对方大将,兼王爷,这对于整个战局,都是有益的。

  至少到现在,拓拔殊利还没用出现,这是否意味着这些人成功了。

  士兵们将他重新关到了一个更加隐秘的监狱,直接派了鲜卑人来监视他。

  “这两日王爷怕是得消失几天了,等合适的时机,再出现在他面前”

  休息室里,拓拔殊胜正在和贺兰祝对饮。

  “哈哈,毕竟我可是死了啊”

  拓拔殊利喝了一口酒,开着玩笑说到。

  “那倒也是”

  副将迷迷糊糊之间,总感觉有人在给他嘴里灌什么东西,他想要拒绝,但根本命令不动自己的身体。

  也许他就要死了吧,他心想到。

  “快,快,把这些人抓进去,他们谋害陛下,罪无可恕,关进去”

  一群鲜卑人的士兵驱赶着犯人进入了监狱,副将却早已经醒了,在一旁偷听。

  “这怎么可能?”

  副将有些震惊,连忙继续趴在地上偷听着。

  他是懂鲜卑话的,虽然只是皮毛,但已经足够了。

  “等到三日之后,就把你们这些人通通都斩了”

  一个鲜卑士兵用不屑的语气说到。很快,隔壁的监狱就没有了声响。

  他翻了个身,躺在了冰冷的地砖上。

  如果真的如此,他们的计划算是真的失败了,那自己坚持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喂喂喂,吃饭了”

  一个鲜卑士兵端着一碗饭,以及一碗汤,放在了监禁他的牢门外面。

  “这些夏人文官可真不知好歹,大汗都给他们那么高的位子了”

  那士兵像是吐槽,用极低的鲜卑话说了几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副将总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些信息。 穿书吧为你提供最快的帝国大掌柜更新,套子免费阅读。https://www.chuanyue1.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