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匆匆忙忙出去,不一会儿有转了回来,随后再度对萧毓低声耳语到。
“各位啊,你们听听,这梁将军可算是回来了,咱们啊,是要完了”萧毓突然抬起头来,对在场所有人说到。
“怎么回事,郭循不是说还能拖延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韩国公眉头拧成了疙瘩,十分低沉的对萧毓说到。而一旁的赵子安,嘴角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不可察觉的微笑。
“那他们现在在哪呢,不来解皇城之围吗”周国公从惊慌之中定了定神,问到。
“在赵府呢,现在估计那里的人都被杀光了”
“这,怎么可能,我们刚从赵府出来不过两个时辰,怎么会……”
萧毓摇摇头,和其他人不同,他没有丝毫惊慌的意思,只是在那里微笑,同时不时的打量着一旁的赵子安。
“赵相,我看你很高兴,不知你高兴什么”
“高兴朝廷终于能惩奸除恶,打倒某些乱臣贼子了啊”
赵子安爷并不明指某个人,只是淡淡的说到,内心却乐开了花,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拖延对方的时间,等待己方的军队回援。他做到了,现在哪怕对方加怒于他,他也可以笑着走了。穿书吧
“嗯,那恐怕难您是难以得偿所愿了,毕竟他们只是来了几百骑兵而已,我这长安城,可是有几万人呢”
一旁的周国公和韩国公静静的看着这两人,并不做声,他们现在有点搞不懂萧毓在搞什么了。毕竟他们现在是大敌当前,只怕是连这几百骑兵都拦不住,萧毓却大张旗鼓的在这里吓唬一个对于局势无关的人。
“好了,二位,告诉赵相,在他们赵府,我们在那里布置了什么”
“这,是投石车”两人相视一眼,只好说了出来,他们现在攻打皇城最大的底牌算是已经被人一锅端了,也就是说,他们不得不继续驱赶着那些士气已经在崩溃边缘的西军士兵去攻打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皇城了。当然,休息了很长时间,有些人体力恢复了,有些人却把胆子休息没了。
“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东卫大概有几百人,也是骑兵,现在正在城里趁乱造势呢,咱们这边许多士兵都投降过去了”萧毓一边笑一边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一度让其他三人觉得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那我现在可以说萧大人您输了是吗”赵子安整理了衣冠,肃穆的说到。
“不,我们没有”笑的没有一点世家风度的萧毓终于停了下来反驳到。
“您还在指望您那两万人吗,我想前面是罗将军在指挥,可现在呢,你们指挥,面对着东卫的骑兵,你们有还手之力吗”赵子安根据萧毓刚才提供的消息,大致拼出了现在的局势。
“确实,可你们一直都忽视了一个你们那边的人吗,陛下可特意把他调入京城,为的就是和我们死拼呢,可他现在人呢”
赵子安知道他在说魏王,他根本不知道魏王去哪里了。可现在为了继续自己的心理攻势,他只好准备继续编下去。
“魏王估计带着他的银甲兵快要入京了吧,到时候你们面对着三支精锐部队,怕是没有多少胜算吧”赵子安说谎都不带眨眼的。为的只是继续拖延住这些人。
“赵大人,你这故事讲的不怎么好啊,魏王,您觉得呢”萧毓听完,摇着头说到,同时回头向阶梯下面看去。在几声脚步声之后,一个蓝衣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旁是白衣的沈公子,来人赫然就是魏王。
“赵相,多日不见,可曾安好啊”魏王微笑着,向赵子安鞠了一躬,问候到。
“魏王你,你这是与虎谋皮啊”赵子安瞬间脸色惨白,随后,一旁的韩国公和周国公恍然大悟,他们根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魏王已经和萧家合作了。
“不必问,刚谈妥的,这块肉太大了,我们一方吞不下去,更何况,不论谁做皇帝,只要对咱们有所照付不就行了嘛”萧毓风轻云淡的说到。把这位试图在鹬蚌相争中得利的鱼翁拉下水可不算费力,毕竟魏王还是看清了局势,世家要败了,准备极其充分的世家竟然败了。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成公,好算计啊,不惜拿计划的成败来把魏王拉下水,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啊”赵子安不再淡定了。他知道魏王之所以能够外放,完全是有皇帝支持的,皇帝原本指望他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给皇家带出一只奇兵来,只是没想到,魏王确实是带来一支奇兵,只不过是给世家的。
拓拔殊胜和校尉找了个比较清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那些被骑兵们粗暴的踩过,乱七八糟的花圃,拓拔殊胜倒是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这些花在中原好些有钱人那里,确实算是价值不菲呢。
“你,过来”校尉大声嚷嚷着,把自己临时任命的那个领头的招了过来。
“将军,您吩咐我照办”那家伙来到校尉身旁,点头哈腰的说到。
“你带着你这些人,去街上把你们的士兵都搜集起来,别总是在那乱糟糟的,扰民”
“那他们……”
“都是要和我一起匡扶天下的,自然是无罪赦免了,去啊,你能找回多少人来,我就让你做多大官”
那家伙屁颠屁颠的招呼几个人就去了,毕竟这一方面事关自己升官发财,另一方面说不定也能多捞回几个老熟人呢。大家都朝夕相处的,只怕有一日他们被处斩了,自己只能在下面看,那多不好啊。
拓拔殊胜侧着脸,看着这个有些豪横的校尉,不得不说,梁将军的战略眼光确实不错,不过这用人嘛,就不好做评价了。对于这个校尉,他多少听过一些关于他的故事。按理说,将军下来就是校尉,可将军也有将军和偏将军之分啊。就比如刚死没多久的郭循,那家伙就是个偏将军,听说是因为准备给粮草里下药,被抓了个先行,才被处死的。至于额什么不在草原上下药,而在这种时候,再结合一下他的出身,那就是动动脚指头都想出来的。
这个校尉在军营里说出了名的豪横,却在粮将军面前,乖的像头羊。许多权力很小,但有着将军名的家伙都会畏惧他。这家伙也是仗着自己被梁怀忠宠爱,屡屡生事,可偏偏犯得错却总是受点不轻不重的处罚。这就是中原人所讲的亲信吗,怕是对所有人都不利啊,自己部落里可不能出现这种人。
看着看着,那个豪横的家伙,胸口突然出现几支弩箭,他们被偷袭了。
拓拔殊胜反应过来,连忙躲闪几下,随后再无弩箭射来,他才稍微安心。在来到和自己同来的校尉身边的时候,他发现这家伙已经死透。没办法,他只好拽下那尸体脖子里的牌子。这是梁军的特色。带不走自己袍泽的尸体,带个牌子回去安葬。
但很明显拓拔殊胜不是那样能轻易息事宁人的人,在他面前杀了一个他的袍泽。他自然也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根据那几支箭,他大概可以预判敌人所在的方位,他要报仇,固然他不喜欢这家伙。
拓拔殊胜先把自己的刀解下,放到刚才旁边的石桌上,随后俯下身来,从地上捡起死去校尉刀,在挥舞了几下之后,大概是觉得满意了,于是再度把刀插回刀鞘,冲着射出箭来的方向走去。
拓跋殊胜凭借多年的经验,很轻松的判断出那杀人者的方位。固然敌在暗我在明,但对他而言,却对方已经暴露无遗。
他屏息凝神,一个箭步随后用力一踩旁边的大树,就这样攀上了离自己不远的小楼的二楼。偷袭者是在这里的。他尝试去听对方的呼吸,去辨别对方的方位,可那该死的穿堂风声还夹杂着风铃的声音干扰了他。
不论对方是存心打开的窗户,亦或是无意间的举动,这让拓拔殊胜偷袭的计划就这样落空了。无奈之下,他只好破窗而入。根据他的预判,对方应该没有或是只有很少的箭矢了。
果不其然,在他破窗而入的一瞬间,两道寒光袭来,他瞬间做出了应对。一面横刀胸前,另一面侧过脖颈。那两箭分别打在了木制的窗棂上和那坚硬的刀身上。对方见状不妙,弃弩准备翻身逃走,可拓拔殊胜哪里能放过他,原本准备直接斩杀对方。但看着那家伙笨拙的想要翻过那桌子从窗户上跳出去的动作时,他感到很新奇,于是选择了反手制服了对方。
“混蛋”被擒获的人暴怒,但苦于手里没有武器,于是只好掉过头来,直接一口咬在了拓拔殊胜的手上。
“哦,原来是个小姑娘啊,怎么了,年纪轻轻就学会偷袭别人了,这可不好啊”拓拔殊胜一把捏住了对方的下颚骨,让她动弹不得。
“可恶,朝廷的走狗,我要杀了你”那女子含糊不清的叫嚷着,可在拓拔殊胜像铁锢一样的双手的控制下,完全无济于事。现在的她,却像是在装萌卖可爱。Μ.chuanyue1.℃ōM
“嗯,不错,长的还听标志的”拓拔殊胜刻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装作色眯眯的样子说到。虽然他现在并不会对这女人感兴趣,但吓唬吓唬她还是可以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有霸道总裁那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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