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出口前是显得犹豫,话一出口就像那决堤江水,不全部倒出心情怎会好受,沈建承冷笑以对“本王是在说胡话?只要母后说没有本王就信!”
王后面色显得平静,可那鼻中气息显得又粗又重,出声也显得吞吞吐吐“太子。这话。。从何说起”
沈建承磨磨后牙槽才狠狠道“从何说起?从霍府说起!”
霍府二字入耳,对于王后来说无异晴天霹雳,双唇已经在不自然颤抖,王后还在试图蒙混过关,只是这蒙混话语显得底气不住“霍。霍府?从,霍府说什么?”
见得王后还在遮掩,沈建承整个人顿时激动道“自然是说说本王兄长,霍英!”
王后心中一凉就像从高崖上坠向万丈深渊,寻常人家兄弟相认那是好事,可这是无情深宫,虽然王后不知道大儿子下落但这不能承认,王后思虑转的飞快,想起秦重先前举动知道有些事已经从他嘴里吐出,当年之事知道的人也剩秦重一个。
王后顿时怫然作色娇喝“太子慎言!哀家就你一个儿子哪里来的什么其他人,莫要轻信别人编的故事”
王后如此激烈反应换来的只是沈建承冷漠目光“是编的吗?本王不认为是编的,这是事实,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母后已经告诉我真相,只是儿臣愚钝并未深思,母后以前经常发呆,那目光总是遥遥望向宫外,那时候本王以为是自己闹事惹恼母后不快生气”m.chuanyue1.com
“现在才明白,母后那遥遥目光是看向霍家”
“太子!”王后唇红似血试图厉喝让他住口,沈建承在说下去只怕要激得王后吐血。
见到王后如此反应,沈建承满意地笑,实际上笑的十分痛苦“不光如此,有时母后看本王,本王时常有个感觉,母后不是在看本王,是看着另外一个人”Μ.chuanyue1.℃ōM
王后脑子显得空白,如同失神道“不是这样的,太子”
沈建承不依不饶在道“从小到大母后何曾夸过孩儿一句?对孩儿态度有时显得近,待孩儿想对母后撒娇之时,母后却是把孩儿远远推开,那时候真是想不明本王到底做错什么?”
沈建承突然反常哈哈大笑,笑声异常凄厉道“现在本王才明白,以前不是做得不够,也不是不乖,只是本王不是母后想要的那个孩子!”
王后委屈极了一双美目水汪汪落下串串泪珠,眼圈红红声音哽咽“其实。其实母后想过告诉你。。”
“但你没说!”沈建承板着脸接话眼眶通红暴怒“你从未想过和本王说实话!”
王后泪盈盈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母后是想过告诉你,但是。。你哥哥了无音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是,母后承认当初进宫并非本愿,可你也母后身上的肉,你。你不能如此欺负母后!”
沈建承心中五味杂陈,心中那种撕裂般痛苦丝毫没有减轻。
沈建承拼命压制情绪冷冷道“好呀,事到如今倒是本王欺负人了”
沈建承残忍笑道“以前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每次母后外出礼佛回来就会显得很开心,那时候不明白去拜个佛有什么好高兴的,现在明白了,母后出宫不单单礼佛还去霍府看你骨肉,母后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抱本王玩一会,心情不好呢,就弃本王不顾,原来只是粘了别人的光”
“霍府的叛国罪犯得好,犯得及时,要不然堂堂一个一国之后,还不知道要出宫私会情郎多少次呢!”
王后知道沈建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明白她的苦衷,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沈建承又怎么能理解,听得沈建承如此诋毁,真是欲哭无泪,提起霍府叛国一事比沈建承讥讽她更为动容,当下为霍府鸣冤道“霍家根本没有叛国!”
沈建承冷笑道“现在死无对证,母后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事已憋在王后心里许多年,一提就像滚烫开水将锅炸开,王后只觉胸中一股愤懑之气需要宣泄疾呼道“谁说死无对证了!母后就是人证!”
沈建承就像被冻入冰窖一样,不可置信道“什么!”
这话出口王后显得后悔,但是想起当年惨事总是撕扯她的心肝,让她痛得想哭,反正话都出口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王后显得豁出一切道“太子没听错,母后就是人证!司南车就是母后做的手脚!”
沈建承大为震惊反问“为什么!”
“因为母后要救霍家!”王后流眼哭诉“那时候大司马告诉母后,说霍家此行就是去送死,想要一辆司南车穿过迷雾这是痴心妄想,事后才知道是中了大司徒马奸计,他话里话外都是暗示,王上这是故意让霍公送死,母后一听就信大司徒谗言”
“在大军出征前一夜去见护国公,大司徒马说只要母后将一个磁铁安放在司南车指针下方就能让影响指针指向,这样大军就不用出征,可第二天出征前军中有人检查过指针,指针运转正常,大军如日开拔,母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就全军大败”
“得知此事之后母后知道大司马一定是用什么办法延迟指针指向,那时慌了神就把这事告诉王上,王上二话不说直接领人前往霍府抓人,霍府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得到什么消息,早是有人掩护护国公出城,在城外将人围住围剿之下王上负伤回城”
“后来听得太尉分析,这才知道这是中了大司马一箭双雕之计,一计是在母后,东西是母后安放,母后难辞其咎,王上亲自追人是为保住母后,只要当场将霍公格杀就会坐实霍家叛国罪名,二计是为王上,大司马早是算到事发过后王上为保母后会亲率精兵追人”
“只要王上出城,大司马城外伏兵就能暗伤王上”
听得王后说起前因后果,沈建承握紧拳头强抑不住怒火愤然道“本王要宰了大司马!”
见得沈建承试图往门而去,王后猛然上前将人拉住,苦苦哀求道“太子莫急此事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沈建承眼中突然迸射出逼人亮光,整个人像被烈火燃烧“好呀,母后和太尉早是知道原委,却一直瞒着本王,你们怕死本王不怕!”
沈建承固执出门王后拼命拉住人,王后力气控制不住身子一歇往旁边案台摔下,头在案台见角磕得一下,沈建承身子一颤忙将人扶起惊喊“师医!快传师医!”
秦重早就在外候着,听得沈建承呼喊连忙入内,一入内就见王后额头血流如注,当场让人快去寻来师医,待得师医过来诊治后,得知王后没事沈建承这才放下心来。
别看当时额上磕得血多,但也就是血流多一些,人并无大碍。
王后沈建承让人扶回宫歇着,他一人呆然坐在案台后不动,忙活一阵秦重这才得空询问情况“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知道大司马是罪魁祸首,当下是怒气上头现在人已经冷静下来,听得秦重询问沈建承缓缓抬起眼睛问“早知道是大司马设计为什么一直不说?”
秦重先是默默看着沈建承脸色苍白并不答复,有些事提前知道又有什么用,毕竟人不好问罪不是。
秦重隔得一会才问“王后都说了?”
沈建承重重点头,直视秦重“母后什么都告诉本王了”
秦重神色肃然道“不说是害怕太子冲动,大司马掌管的兵马不容小觑,此事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沈建承愤然道“这都多少年了还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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