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许明山已经问出口,段英光那是没有必要在进去,许明山道“审问之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今夜也是受累,先下去歇着,如问出什么明天在给你们说”
说不说也是个死,这个死指的不是屋里被抓的人,说的是文玉堂,文玉堂就躺在红山面前,红山整个人瘫坐在地,双眼失神凝视文玉堂,红山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文玉堂居然会让人用白凌勒死,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事应该如何和文公交代。
其实红山现在不应该关心这件事,因为能不能活着出去还要另说,只不过现在还不需要关心这个,目前他还活着,活着就能想办法出去。
勒死文玉堂二人凝立红山面前,梁公先前带来的亲随并没有和梁公一起走,亲随也在红山面前,亲随冷冷凝视红山问“认识我?”
红山将视线抽离文玉堂,愤然不已瞪着这人,红山道“认识,怎么不认识,你是庚子昂,是文公手下大名鼎鼎的走狗!”
红山讥讽换来的不是庚子昂的毒打,而是一片笑容,庚子昂轻笑道“我不明白红山兄弟为什么如此轻看小弟,你和小弟不是一样?你也是文公手下大名鼎鼎走狗,我们半斤八两,何必相互辱骂”
红山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庚子昂在道“先前梁公的话听见了?梁公也想要你死,但是我想给你一次机会,萧无忧你到底知不知这人下落?”
庚子昂指着文玉堂尸身道“你看,这事可不是在开玩笑,文玉堂梁公都敢杀何况是你,我们在别人手下当差都不容易,红山兄弟是个聪明人,如果知道萧无忧下落不妨实说,挨着杀头危险也会送你远走”
红山才不相信庚子昂鬼话,别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那也不能说出来,一经说出庚子昂就没有任何理由留他性命,为了自保,为了留下性命告诉文公这消息,现在最好是装作有所隐瞒的样子,只要文公知道这事就绝对不会放过梁公。
红山脸上装作深思熟虑样子道“我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有什么必要要深思熟虑?这样的表情庚子昂看在眼里,庚子昂一笑道“为什么这幅表情?不会是想假装知道,从而寻找机会逃走”
红山冷冷看人道“既然认定我不知道,还问我作甚?要杀就快杀”
庚子昂琢磨红山神色片刻在笑道“我哪是认定你不知道了,如果认定现在也不会在问你,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想呀,文玉堂在你手上让人杀了,就算我放你走,你敢回文庄吗?有脸面见文公吗?文公知道这事难道不会迁怒与你?”
连续三次发问,让红山哑口无言,庚子昂这三个发问不是空口白话吓他,的确是有如此可能。
庚子昂在道“我要是你就不会回去,何必回去领死,好,就算文公念你以前功劳不迁怒你,但是以后在文家你可就不会在是二爷,与其如此,不如远远离开在谋生路”
就像许明山说的一样,陆开很快就赶上张承业队伍,来到溪涧居没有立即团围抓人,张承业命人守住各个要道,溪涧居后方的峭壁,从后面走那是绝对没有脱身之路,围而不歼是在查探虚实。
溪涧旁边有山流,流水潺潺景致那是没得说,溪涧居并不是一个大庄,就是三间林中屋舍,屋舍呈品字形搭建,屋舍虽有三间格局不是很大。
陆开远远看去看“这屋舍也就是三口之家布局,那人说这里至少有三百精骑,这么多人那是挨不下这里,多半就在附近,当然前提是那人没有说谎”
张承业道“已让人在附近打探,附近如果有人很快就有消息传回,但是你看,入眼的只是十余人”
人的确只有十余个,十余人在溪涧居附近巡视,张承业在问“你觉得里面会有方温候?”
陆开也不敢把话说满道“先观察一阵,看看有没有人从屋里出来”m.chuanyue1.com
张承业点点头“那就看看在说”
屋外巡视准确来说是十三人,佩带各式兵器,刀,剑,枪,矛少见的钢钩也有,明眼人只须看一眼,便知这些人无一庸手,但是荆越军也不是吃素,相信能够应付他们。
溪涧居正厅入坐的人是卢修,卢修为志山的死感到十分惋惜,虽说如此很快的有人就代替志山位置,这人叫陈忠义。
陈忠义在客案坐下道“在北安也听说过陆开的事,方将军早猜到他会在暗地里闹事,这人的行事作风在北安就是如此,如此阴险小人实在让人可恨”
想着陆开,卢修悬着一口气就没放下来道“可恨你也拿不住他,这人实在是我们心腹大患,红花粉的事以为我们做的已经十分小心谨慎,也没想到对方是如何知道,现在我能够肯定,当然我们在林中没找到人多半就是这个陆开,想起志山大为可惜,我们当时不是没有准备,还是给陆开打个措手不及”
陈忠义不想长他人志气冷哼道“但得队长点头,我立即把陆开捣成肉酱,看他还有什么能耐敢惹将军心烦”
卢修神色出奇的平静柔声道“忠义你的能耐我当然是信得过,对你也是充满信心,不过却千万勿要低估陆开,这个陆开曾在北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之下救出质子,此举已让王上大为震怒,如这次在让我们无功而返,实在是没有脸在回去交差”
陈忠义露出冷酷笑容道“陆开愈难对付愈好,若杀的是无名之辈,怎显得我北蜀骠骑手段”
陈忠义口气虽大,卢修没有人会怪他口出狂言。
卢修双目射出赞赏睛芒微笑道“我也不是说怕了这个陆开,只是眼前形势复杂,只宜智取不可力敌,任何轻举妄动倘招致损失,均有负王上对我们期望”
陈忠义神色肃然道“只要这次能成浦口就是我们的,只是方将军为什么要见梁公,他毕竟是荆越人,虽说商贾是见利不吐骨头,梁公毕竟不是商贾”
卢修眼中射出锐利无比神色,沉声道“他不是商贾更胜商贾,其实没有什么钱比征伐来得更快,两军对垒粮草人马,这些用度表面看上去是当王的调用,但是在暗地里有很多利益相衬,你也听说沈建承盐令一事了?”www.chuanyue1.com
陈忠义点头道“听说了,此举无非是想对付士族”
“就是如此”卢修在道“只有将士族手上所有利益拿在手上才能放心”
声落,卢修不愿在说旁话问“华明通,说了什么没有?”
陈忠义道“这几日都审着,没问出新东西,人已经折磨不成样子,在审下去。。”
卢修起身道“罢了,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去吧”
“是”陈忠义起身出门,往左手边屋舍过去,陆开张承业远远就看见陈忠义从屋里出来,张承业道“这人是谁?陆护卫是否认识?”
陆开是去过北安,那也不代表他能认识北安每一个人,陆开摇头道“不认识眼生的很”
“报!”一名士兵上前“我们抓住一人,是溪涧居伙夫”
张承业肃然道“带上来!”
“是”士兵退下扣人过来。
伙夫让人扣来,一见陆开和张承业二话不说跪下就讨饶道“大人饶命”
张承业还没说拿他如何,就先行求饶,见得如此没有骨气也不理他,张承业问“方温候可在溪涧居”
伙夫不敢隐瞒,实话是说道“将军不在,卢队长现在在溪涧居”
“卢队长?”陆开忽问“是卢修?”
伙夫慌忙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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