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倒和卫永南出城时一样,卫永南和戚英见面时也问过这个问题,中桥林是个什么地方李延是知道的,那是一个做不正经事情的好地方。
守卫说得很清楚,一个时辰后人没回城就给他纸条,人如果回城守卫何必给他纸条,李延起身喊来三人随他出城。
中桥林林子密密匝匝,如是怀着踏青玩乐心情而来,那么这里就是一个游玩好地方,李延不是来玩,是以满目戒备。
要在中桥林见面,能约人地方肯定是中桥,桥就是一个目标点,李延已在中桥上,中桥还是那样又老又拱,桥上没人,但能听见蜜蜂声,李延和卫永南一样对蜂蜜没有任何兴致,对此当然是漠不关心。
桥上没人但是有血,那是卫永南留下血迹,一看到血迹李延眉头皱得更深,这血是戚英的,还是卫永南的,或是其他人的?
李延蹲下食指指头在血迹一划,天热血迹干得也快,但还是有些粘粘的,血迹不止一处跟着血迹前行,血迹一会滴在草上,一会有三指血印出现树干之上,不管这是谁的血液总之流了不少。
远处传来吵杂脚步声,骠骑守卫道“有人来了”
听声还不见人,李延道“躲一躲”
李延余人躲在树后,见得城防司的人从他们眼前匆匆而过,李延心道“是戚英伤了?”
这个推测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城防司的人来或许是因为戚英受伤。
这么大林子要找人,来一波肯定还有另外一波,方温候出城前吩咐过在他不在北安之时,务必不能和城防司起冲突,方温候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如山李延在可以选择情况下是不会违背。
不想违背只能走,留下只会增加违背几率,入城回到茶摊里,又是坐下喝茶,李延道“让人去典客署看看戚英在不在,另外让人去找卫永南”
“是”两名守卫离去。
半响后去典客署守卫回来禀告“戚英刚和节使张中平回署”
这时候正是陆开和岱迁余人在戚英屋内商讨如何进宫拿印泥回署那时。夶风小说
李延奇道“戚英和节使在一起?”转念一想“难道没去赴约?”
是呀,戚英如果去赴约又怎么会和陆开他们一起回署,不过,赴约是在一个时辰之前,一个时辰足够长了,见过面后在回城也是有足够时间。
片刻后,另外一名守卫回来禀告“都问过了,没人见过卫永南”
李延这下觉得不对问“戚英可有受伤?”
去典客署守卫道“没有受伤”
李延挥挥手示意守卫退下,人就在茶摊呆坐,现下是漫天红霞,一名扒手面向前方脚步显得慌急想尽快出城,一看这扒手今日得了不少收获。Μ.chuanyue1.℃ōM
扒手举止已入李延眼中,但没动,眼睁睁看着扒手出城。
李延现下对外快一点兴趣都没有,脑中只想着卫永南去哪里了?
过一夜,卫永南始终不见人影,就在岱迁朱行空出城见李民李山时,李延前往典客署。
李延去典客署当然是要见戚英,等一夜不见卫永南回来,只能去问问这个约人之人。
戚英每日都很有干劲,自从暂代城防司尉一职每日都很有干劲,有干劲干活的人总是显得非常愉快,戚英就很愉快,愉快在典客署前院正厅吃早点。
让戚英不愉快的人来了,李延来了,人就在戚英面前,李延来典客署可是破天荒头一回,青粥还没吃两口戚英赶紧起身相迎“见过左副官”
李延是方温候副手,在北蜀骠骑担任左副官一职。
李延打量戚英一眼,尽直寻位而坐“有事问你,坐下说话”
“是”戚英在李延旁位坐下。
李延开门见山道“卫永南去哪了?”
李延登门如此开门见山询问,看这来意似乎是知道什么,戚英不会承认失笑道“卫永南又不是城防司的,去哪我如何知道?”
戚英如果如实相告,李延还不会怀疑什么,现下装傻充愣已经引起重视,李延登门是有底牌装傻充愣一点用处也没有。
李延直咧咧盯着戚英问“你真的不知道卫永南去处?”
戚英目光坦坦荡荡与李延对视淡笑“左副官意思让我很是糊涂,不知道为什么认定我会知道卫永南去处?”
李延取出卫永南留下字条在茶几上推给戚英,戚英看一眼字条,心中一沉,在脸色上没有展现任何异色,看过纸条缓缓转眼看向李延“这是。。?”
李延眼茫如闪闪匕刃直视戚英道“不妨看看”
见及如此目光,戚英不禁心中懔然全神戒备,顿时有种危机四伏感觉,戚英目光投向纸条手没动“谁的纸条为什么要让我看?”
李延眼茫如侵迫锋刃“为什么不敢看?”
戚英迟疑片刻最终道“左副官说笑有什么不敢的”
不敢就别看,敢就要看,戚英已经看了,一看顿时暗叫不妙,纸条上的字是死的,也没任何人篡改,既是如此纸条上的字,昨天,今天,明天,后天都是一样。
纸条上的字,字字如雷,戚英如遭雷击,他又怎么想到卫永南见他之前会给李延留小纸条。
戚英已经无法抵赖,是以李延在问一句“卫永南去哪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李延上门如此逼问,戚英也没有当场露怯,脸色变是变收得也快,装作刚想起什么的样子道“哦,记起来了,你看我这记性,昨日的确是约卫永南去过中桥林,就是说了会话,怎么人没回来?”
戚英既然承认,那么李延就有话询问“有什么话一定要去中桥林说?”
戚英笑了笑居然和李延说实话“左副官既然上门询问,我也不瞒你,卫永南私查署令有些话想当面询问”
卫永南有没有私查程尉连,这个李延并不知道,但卫永南的确是依照方温候吩咐出城打听什么,卫永南出城办事李延是知道,可是不是为程尉连的事就不得而知。
现下听戚英这么一说,卫永南很有可能是打听程尉连的事,杨公天现下不在,程尉连有事吩咐戚英,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戚英说实话就是要把事情推到程尉连头上,是以并不对李延有所隐瞒。
戚英没有显得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一听倒也有理,戚英如实相告倒让李延不知在问什么,添句话道“昨天在中桥林见过面后,你就没有在见过他?”
之后的确是没有在见卫永南,假话都说得跟真的一样,说真话自然就更真,戚英道“昨天说了会话,我就走了,怎么左副官匆匆来问,是卫永南出得什么事?”
李延也不能确定中桥上的血就是卫永南的,是以在问一句“我去过中桥林,碰巧见过城防司的人,你们去那里是有什么差事?”
对此戚英早有防备,有纸条为证,李延说什么昨日肯定是去查看过,既然查看过肯定会见到血迹,有了防备对答时候也不会显得慌张,戚英道“也不是什么差事,就是听说中桥林有饥民聚集,我让人去看看,左副官也知道,有些事要提前扼止,饥民闯城事情不能在发生”
这事李延倒没听说,至于是不是真的,现在要查已经慢了,人都赶跑还查什么,戚英应付得当李延起身道“叨扰了”
戚英友好起身送出门外,李延满腹疑虑离开典客署,人是出署戚英知道李延不会疑心尽去,如卫永南今日还不回城,那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毕竟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无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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