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什么浑话呢?他不是我爹难道是你爹吗?”马建强声音又变得不爽起来。
我气得想骂娘,这马建强可真不是个东西,我好心好意提醒他,没想到竟然还呛了我一嘴。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我接着喊道:“那是胎儿,胎儿附在你爹身上了!”
“小子,我爹好好的,你竟然说这种晦气话,是咒我爹吗?”马建强快速从黑暗中显露出来,面目狰狞来到我面前挥手就朝我砸了过来。
我根本就没想到前一秒还兢兢战战的马建强会冲过来揍我,眼瞅着一记勾拳就要砸中我下巴,我本能后退,虽然堪堪躲过了这足以让我下巴脱臼的一拳,可脚下一滑直接坐在地上。
安沐之倒是很向着我,把我搀扶起来叫道:“马建强,你干什么呢?还想打人??”
马建强指着安沐之叫嚣:“闲事少管,惹毛了老子,连你也一块揍!”
安沐之不像其他女人那么娇柔,挺起胸就喊道:“瞧把你能的,你有种就来啊,敢动我一下试试,我让我的两万粉丝挨个给你寄刀片!”Μ.chuanyue1.℃ōM
马建强恼羞成怒,骂了声‘去你娘的’就挥起拳头砸了过来。
安沐之虽然性格和男人一样,但毕竟是个女人,同样也有着绝大多数女人的本性。
面对这一拳,她也忘了闪躲,就愣在原地捂住脸尖叫起来。
我是做梦都没想到马建强连女人都下得去手,正要把安沐之推向一边,就看到老马面色诡异的冲过来把马建强扑翻在地。
“爹,我是建强啊,你干什么呢?”
马建强还真是个大孝子,像是害怕伤到老马一样,躺在地上也不动弹。
这一刻我脑子一片恐怕,把爷爷教给我的本事忘得是一干二净,索性飞起一脚直接踹在老马身上。
虽说马建强不是个东西,但他好歹也是个人,老马已经被鬼附身,要是弄死马建强,那我捅的篓子可就大发了。
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老马身上,老马安然无恙,连身子都没晃一下,我却像是踹在了铁墙上一样,震得我脚踝生疼。
马建强怒目瞪着我破口大骂:“小子,你他妈敢踹我爹,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我大喊:“你睁大眼睛看看那还是你爹吗!”
“呜呜……”
下一秒,老马突然咧开嘴角发出了婴儿哭声,一边哭还一边呲着满嘴黄牙往马建强脸上啃去。
“我的妈呀!”夶风小说
马建强脸色直接煞白,不再尊老爱幼,一膝盖顶在老马身上,可这根本就无济于事,老马仿佛钉在地上一样,嘴巴已经贴住了马建强鼻尖。
我牟足了劲儿再次踹了过去,这一次老马只是晃了晃,还是没有摔倒。
马建强就像是脱了水的泥鳅一样开始疯狂挣扎,就在老马张开嘴巴时,马建强为了保住自己的鼻子连忙别过头,直接把耳朵塞进了老马口中。
“啊……”
老马用力一咬,一股鲜血飞溅出来,听着马建强那杀猪般的惨叫声,我都觉得耳朵疼。
“让开。”安沐之一声大喊,就看到她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根手臂粗的树干,直接就抡在老马后颈。
安沐之这一闷棍起了很大作用,虽然不知道她用了多大力气,树干‘嘎巴’一声被抡成了两截,老马一个趔趄直接栽倒在地上,吐掉了血糊糊的耳朵,捂着后颈跟个孩子一样‘呜呜啊啊’的哭喊起来。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没啦!”马建强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拎着耳朵一个劲儿叫唤。
担心老马又扑过去,我跟拖死猪一样把惨嚎的马建强拖拽过来。
老马哽咽哭泣,幽怨的目光从我们三人身上来回扫过,最后向安沐之投去凶戾怨恨的目光。
“看什么看?还想挨打吗?”安沐之非但不犯怵,反而还举起断掉的树干威胁起来,就像是发泄被老马父子欺负的怒火。
女人被称之为母老虎可不是名不虚传,非但男人害怕,就连怨灵也害怕。
老马吓得大声哭喊,举起胳膊挡在身前挪蹭着向后退了退。
“咯咯……”
鬼气森森的女人笑声从远处传来,一时间阴风吹拂,草丛沙沙作响。
我屏住呼吸警惕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紧攥的拳头都渗透出了汗水,附身在老马身上的是胎儿,这笑声的主人正是马建强的老婆。
这笑声不知什么意思,老马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溜烟就朝声音跑去,眨眼间消失了个干净。
马建强嚎叫声更大了,踹着我的脚踝就扯着嗓子叫道:“你杵在这里等死吗?快点把我爹找回来!”
我火急火燎解释:“你爹被鬼附身,一时半会儿要不了性命,再说现在黑灯瞎火的,我们只会去一个搭一个,明天再去找,我们先回去。”
马建强的耳朵只被咬掉了一半,另外一半被嚼的不成样子,没办法接回去了。
回到马建强家,给他吃了两粒止疼片,简单包扎好伤口后任由他一个人呆坐在炕上。
安沐之从刚才的惊魂中缓过劲儿来,怯生生问我老马是不是真被鬼附身了,我皮笑肉不笑反问:“不然你觉得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会变成那副德行吗?”
安沐之用力摇头,吞着唾沫又问:“那个女人的笑声是怎么回事?”
“那是马建强已经变成鬼的老婆在笑!”
“真有鬼?”安沐之捂着嘴巴吃惊无比。
我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
“害怕?不存在的,没想到这世界上真有鬼,太刺激了!”安沐之抱着拳头,双眼都泛出了小星星。
我是一怔一怔的,第一次看到鬼的时候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安沐之胆子也太肥了,非但不怕,反而还非常憧憬,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神经大条还是真不害怕。
三更半夜让安沐之呆在这里毕竟不妥,送她来到院门,目送她挥手离开,我关了院门也回到厢房。
正发呆的马建强突然从炕上跳了下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就凶戾叫道:“小子,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不是说把水瓮埋了就没事了吗?”
“怪我咯?”我窝在心口的火气也涌了上来,一把推开马建强,我冷声说:“我说的话你们都当做耳旁风了,现在还怪起我来了?如果不是你们父子俩自作聪明,这件事情早都解决了!”
马建强举起拳头恶狠狠道:“要不是你,我爹也不可能不见,我的耳朵也不可能被咬掉!”
我讥笑起来:“你真以为自己有本事?要是再敢碰我一下,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是生是死你就自求多福吧。”
马建强恨恨放下拳头:“反正这事和你拖不了关系,你要是不妥当处理了,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老马为了逼迫我来这里,不惜要用人血浇门,马建强又要吊死在我家门口,这对父子真把不要脸玩到了最高境界了。
我昨晚就跟没睡一样,现在困得要死,打了个哈欠让马建强去隔壁厢房睡去。
马建强气哼哼的,出门时用力砸了一拳墙壁,把房门重重关上。
我不以为然,躺在炕上长声叹息。
本来三两下就解决的事情,硬是被这对奇葩父子搅合的这么复杂,以我的水平根本无法解决,只有明天死皮赖脸请爷爷出山了,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爷爷这颗定心丸我也不再胡思乱想,稀里糊涂就睡了过去。
鸡叫了好几声我才醒来,见窗外天色麻麻亮,我伸了个懒腰从炕上刚坐起身,马建强就跟鬼撵了一样冲进屋,指着外面惊慌喊叫:“小子,我爹回来啦……他要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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