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衡峥也不恼,只是把手中食盒递给她,见若浓不接便放在一旁。m.chuanyue1.com
他心思尽在若浓身上,温柔看着她侧脸道:“这几日你胃口不好,我让人从通州送了些山楂过来,我选过了都是些又大又红且没虫的。”
“不必……”
“若浓,你知我的心意。”
丁衡峥见她皱眉,心里一阵抽痛,可面上却没带出半分:“我不求你待我如何,只求你别拒绝我出现在你身边,往日我错过一次,如今我不想再错过了。”
从怀中掏出个木雕发梳,丁衡峥强塞进若浓手中:“我走了,下次再来寻你。”
他说完也不纠缠,转身利落离开。
若浓握着手上一看便是他亲手雕的发梳,微微颦起了眉。
她站在原地许久,到底没有丢掉,放入自己袖中后回了石桌上。
宋弶梨见她面色不好,不由叹息:“定北侯世子也是个痴情的,他等了你几年已极为难得,这女子一生中又有多少个青春好时日?你若信我便好生琢磨琢磨。”
宝珠也劝道:“娘说的没错,我觉得你同世子甚是般配,如此良人难寻遇见,你既得了便莫再浪费光阴。女子又有几个三年好蹉跎?”
“我如今并无这等心思,便算了。”
袖中的发梳硌得她手臂有些疼,若浓难免被它分心,后头也没了品酒的兴致,宋弶梨他们离开的时候,她还坐在石桌前出神。
由于书院愈发完善,乔晚他们一家便搬到了这里居住,若浓这处院子同他们的寝院并不算远,拎着一食盒的山楂走回自己的屋子,也不过用了半刻钟。
回了屋,她把袖中发梳拿了出来,摆放在妆柜上。
那上头,已经摆了十数个木雕。
有生肖有发梳,还有些是发簪同小匣子一类东西,但最多的是木雕的兔子。
若浓趴在桌前看着,心思复杂。
他同丁衡峥青梅竹马,是以对他的了解说无有不知也不为过。看着这些木雕,她甚至能猜测出那人在一刀刀雕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亦或是如何念着她的。
随手拿起一个已经失了棱角变得圆润的木雕小兔子,若浓浅浅叹息。
乔晚从外头慌张进门时候,就见若浓在摆弄丁衡峥送到东西,她心下一软进屋摸了若浓的头发。
“娘亲……”
“长庚回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
“哥哥回来了?”
若浓兴奋跳起来,眼中瞬间红了一片。她提着裙摆往外跑,边跑还边拉着乔晚,口中不停道:“哥哥在何处?是回府还是到书院来了,他可有什么变化,也不知这几年……”
正说着,她便见前头走来一位偏偏少年,那人身穿玄色常服,很是简单的一套衣裳,却被他穿的异常亮眼。
陆长庚手中提着把长剑,整个人消瘦却异常有精神。外出五年,他变化极大,不仅整个人清俊许多,就连通身气质也很是不同。
兄妹二人不过刚见面,若浓便一下落了泪来。
她也不知为何,许是双生子天然独有的亲近,让她见到陆长庚后再也承受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好像把长庚不在的这五年,所受过的全都委屈,都哭了出来。
丁衡峥的言而无信,卫若兰的自戕身亡,以及无数个日夜对亲兄长的想念,都让她再绷不住情绪,失声痛哭。
陆长庚把人揽在怀中,眼中也染了红。
“五年了,你怎的还没有长进?阿兄离开那日你也是这般,哭得震天响地让我走的很不安生。”
“如今阿兄回来了,你该高兴才是。”
他离开时候还同若浓一般高呢,如今回来,若浓只到他胸口的位置了。看着自幼宠到大的妹子哭成这样,陆长庚心疼的不行。
乔晚站在一旁看着,既是高兴也是心酸,大约是人上了年纪,最看不得这般景象。
偷偷抹了眼角泪珠,她笑着道:“你哥哥一路风尘,身上还不知沾了多少尘土,让他去洗洗休息一番,你再缠着。”
若浓闻言很是不好意思的退开,自己擦了泪,眼含笑意站在长庚身旁。夶风小说
“若浓幼时不爱哭鼻子,怎如今大了,倒染了这毛病?”
长庚本是调侃,可见听了这话的乔晚很是心疼的看了眼若浓,他便知自己不在的这五年,上京应当发生不少事情。
只他无意戳若浓伤疤,准备换了衣裳后再问爹娘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书院没有他住的地方,一家人又回了状元府,陆长庚收拾好自己后,最先去寻了乔晚。
母子二人简单谈了会儿,乔晚忽然道:“倒是你,在外头这五年去了什么地方?可曾遇见漂亮的姑娘?”
“你这次就自己回来?怎也没给娘亲带个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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