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太宰治通过条野采菊接到了尾崎红叶的联系。
尾崎红叶是问候太宰治对于漫改电影的想法,并笑着问他,是否有兴趣继续参演。
“如果继续演第二部,也许要不了两年,森先就能偿还债务了。”
“啊呀,我才不要再演戏了,债务?债务早就还完了,森先已经可以脱身了。”
太宰治虽然向尾崎红叶表达了他能踢掉森鸥的想法,但说实话,太宰治目还没什么奋斗动力。
踢掉森鸥不算难,太宰治心里早就有了充足的计划,可正因为全计划好了,太宰治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他是一个非常聪明且有执行力的人,看得太清楚、想得太明白,导致太宰治反而厌烦去做无聊的事情。
太宰治已经脑补完毕了,就懒得再去做了。
那天太宰治像是往常一样跳入鹤见川顺着河水漂流,然后他被一本【书】砸中了。
那本【书】是空白的,什么没有,太宰治很无所谓地伸手拨这本【书】,只是当他的手指碰触到【书】时,五彩斑斓的碎片一一闪过,世界在他面展『露』出了真实。
突兀的,太宰治明白了一切,原来他所在的世界只是一个平行世界,是被【书】支撑着的小世界。
随着【书】传递而来的世界线和未来,还有一股浓烈的、令人窒息的情。
那是名为太宰治的人所拥有的【属于正常人】的情。
很难形容那股热烈浓郁的情透过【书】传到太宰治身心时那种觉,像是一片荒芜黑暗的土地上突兀满了纯澈的白『色』花朵,像是一颗星辰坠落在沙漠并化为了一片绿洲。
原来太宰治并不是孤单的,原来是有人包容并理解着他的,原来啊,他是一个人,一个拥有挚友、可以心活在世界上的人。
只是太宰治这个人真的太糟糕了,他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突兀明白失去之物是多么重要。
也只有失去了,太宰治才会承认这份友情。
真正的主世界太宰治失去了挚友继而走上正途,但是、但是这里的自己没有失去哦~甚至已经看到织田作之助写的小说了!!
太宰治在明晰这一事实时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差点抽筋了。
那是另一个自己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事,而在这里却轻易达成,太宰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如斯好运。
与此同时,太宰治还知了另一件事。
【书】是支撑这个世界的支柱,不能让超过2个人以上的人知【书】的存在。
原本是这样的。
由于太宰治曾将一部分脑花制作成所谓的【宝物】,他将这个宝贝送入横滨地下世界中,就没再『插』手了。
因那半片脑花实际上是咒术师,临死时还诅咒着太宰治,所以每一个拿到【宝物】的人——尤是普通人——会受到溢散的诅咒影响,通过【宝物】看到更加真实的世界。
比如咒灵的存在。
这让那些抢夺到【宝物】的人以为自己获得了全的异能力,渐渐的,在无数人的传说中【宝物】就真成了宝物,成了可以实现所有愿望、满足人们想要得到力量的【万能宝物】。
这个设定是不是有点熟?
对,【书】也是如此,只要在【书】上写字,就能改变人的认知,让虚幻变成现实,让死人复,让一切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
由于太宰治已经制作出了一个万能宝物,同时横滨地下势力也知有这么个东西存在,所以【书】的保密要求就变成了薛定谔,因为很难界定一个人知的【万能宝物】指的是脑花还是【书】。
同时这个世界不只是【书】一个支柱,还有一个支撑世界的存在,那就是禅院瑛纪。
在得知这一事实的瞬间,太宰治想到了禅院瑛纪写的珍珠,想到了珍珠最大的愿望:想要成为一个人。
那一刻,太宰治笑得泪落下来了。
他真是太愚蠢了。
禅院瑛纪最初很可能不是人,但他想要成为人。
太宰治是人类,因异能力和天的缘故,否定了成为人的资格。
太宰治想,怪不得每次见禅院瑛纪,自己有种看到镜像的错觉,他和他的确是截然相反的存在啊!
“……是有一点小事,不过与说是找您有事,不如说是我想见见您,禅院老师。”
太宰治轻轻笑了笑,他抬手招来侍者,点了一杯威士忌。
瑛纪打量了一下太宰治:“你今天喝了不少吧?晚上还回横滨吗?要不要在酒店住一晚?”
“多谢您的关心,我没事的。”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很快侍者送来了加了冰球的威士忌,他端起来喝了一口,突兀『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
“事实上我今天很高兴,刚和织田作聊了好久,看了他出版的小说,听他做考虑未来毕业后的写作计划,他还说要出去旅行……”
太宰治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若不是他明天还有课,我是想继续和他聊的,临回去之听说您来这边泡温泉,我就立刻过来了。”
太宰治拿出一根钢笔,将面的【书】和钢笔推向瑛纪。
“禅院老师,今天是我的幸运,您能我写一句祝福的话吗?”
如果【书】的存在变得不稳定,最好的办法是让另一个支撑帮忙稳固【书】。
瑛纪有点诧异,他面『色』古怪:“只是特签?”
太宰治颔首:“只是特签。”
瑛纪看着放在的【书】和笔,还是觉得不对劲,特签难不应该写在小说扉页吗?
瑛纪问:“写什么?”
太宰治低下头,光打在他那头漆黑的微卷丝上,挡住了他的眉,瑛纪看不到太宰治的神情。
许久后,太宰治才抬眸,鸢『色』的眸里满是光亮。
“就写……愿这个世界的未来幸福满,愿我们活的世界机勃勃。”
瑛纪有些惊讶,他略一沉『吟』,还是拿起笔,翻书页,飞速在书页上写下了这行字。
太宰治看着书页上的字,一颗心终于落回肚里,笑容变得真实而柔软。
“多谢您的慷慨和信赖。”
如此一来,即便将来有更多的人知【书】的存在也没关系了。
瑛纪写完后随口说:“虽然是黑粉,但也是粉嘛,要留名字吗?”
太宰治兴高采烈地说:“如果方便的话。”
瑛纪顺着写名字,只是写的时候,他本能地只留下了瑛这一个名。
瑛纪签完后怔怔地看着这行字,他陡然抬手压住书页,狐疑地看向太宰治:“这是什么?”
太宰治也有点惊讶。
因为异能无效化的缘故,太宰治是没法使【书】的,只能通过【书】得到平行世界的未来展而已。
在看到瑛这个落款时,太宰治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一件事:瑛才是瑛纪的真正名字。
啊,难是一颗叫瑛的珍珠?
太宰治像是吃到蜂蜜的小熊,心情好极了:“如果您担心的话,不如将那一页书页撕下来带走,但请您好好保存,千万别弄丢了。”
瑛纪纠结地看着太宰治,他总觉得太宰治在搞事。
太宰治看到瑛纪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他努力收敛情绪,将表情定格在纯良无辜上:“我知您在担心什么,还请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只是希望您能祝福这个世界而已。”
祝福?瑛纪不确定地说:“这是个增幅祈愿的咒具吗?”
太宰治避而不答,他反问瑛纪:“您觉得这是什么?”
或者说在禅院瑛纪中,【书】是什么呢?
瑛纪仔细翻看手里的【书】,这本书页上全是空白,封皮应该是加的,上面写着『自杀』手册。
瑛纪犹豫了一下,闭上睛,让身心彻底平静下来,全身知提到最强。
太宰治刚始有些莫名妙,但很快他现瑛纪手中的【书】泛起了淡淡的白『色』光晕,太宰治睛一亮,安静地等着。
很快瑛纪睁了睛。
他那双浅褐『色』的眸在一瞬间变成了金『色』,金『色』眸锁定着【书】,眸里隐隐有光闪烁,仿佛在透过【书】查看无数命运的丝线和羁绊。
许久后,瑛纪中的光缓缓消失,他吐出一口郁气,神『色』微妙地看着太宰治:“你从哪里弄到这玩意儿的?”
太宰治饶有兴致地打量瑛纪:“在河里捡的,您看到了什么?”
瑛纪犹豫了一下才:“我看到了无数命运线,尤是关于你的。”
他对太宰治说:“你是异能无效化,我知不到关于你的羁绊和情绪,但通过这个,我好像看到你加入了一个什么侦探,一直破解案保护横滨的未来?”
太宰治中笑意加深,他连连点头:“是哦,但那不是我所选择的未来,我不打算加入武装侦探。”
瑛纪看了看太宰治,没有撕掉写有他名字的那一页,而是将【书】还了太宰治。
太宰治有些怔忪,他诧异地说:“您知这是个很厉害的咒具吧?为什么还我?”
这可是能看到他人命运的咒具,禅院瑛纪这么大方吗?
瑛纪小声说:“这是你的半身吧?”
太宰治:“啊?”
瑛纪有己推人,他和甚尔是双胞胎,他是器,甚尔是人,那么太宰治有一个和他自身关系密切的器,好像也很正常。
瑛纪如此说:“一般互为半身的存在的能力是互补的,你是异能无效化,让一切能力效果消失,这本书的能力是将一切显现出来,甚至是最莫测的命运也能呈现出来,你看,正好互补。”
太宰治嘴角抽搐:“……”
但既然瑛纪将【书】还他了,太宰治也不推辞,他提醒瑛纪:“您这么认为也可以,还请您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书】。”
瑛纪表示理解,他神『色』郑重:“这是你的半身,你要好好保护他。”
瑛纪甚至了他这个代称,显然在瑛纪心里,【书】已经是类人存在了。
太宰治不欲多谈,只要禅院瑛纪不说出去就行了,至于他怎么想的,随便吧。
他果然和禅院瑛纪不对付。
太宰治笑了笑:“就是如此,对了,和您说一件事。”
瑛纪:“你要做什么?”
“我打算明年踢掉老师,所以未来一年半左右横滨会比较『乱』,我会尽量保证高原和会的合作走私线路,实在不行就只能另辟蹊径,让走私船从城崎那边入港了。”
太宰治手里有了【书】,还掌握了未来,他本就做好了相应的篡位计划,只是之没什么动力。
现在嘛……既然知森鸥很可能利minic的纪德获取异能业许可证,甚至大概率会波及到织田作之助,那太宰治当然不能寄希望于森鸥不搞事。
“如果森欧向您求助,还请您拒绝。”
只要切断森鸥的援,太宰治有把握将森鸥踢到孤儿院当孩王。
瑛纪表示自己站中立:“如果是你们师徒内斗,我们当然不会干涉,但持续的时间最好别太长。”
太宰治满口:“没问题,对了,我觉得条野采菊很好,让他代替红叶姐留下来吧。”
瑛纪怔了怔,以太宰治对尾崎红叶的称呼是尾崎小姐,怎么现在……
瑛纪的神『色』突然郑重起来,他认真地对太宰治说:“太宰,不要被影响了。”
太宰治一愣:“禅院老师?”
“诚如你所说,你不是他,你已经选择了未来的路,那么就不要被既定的命运影响,不要受未知的情侵蚀。”
每一个神器最害怕的事就是被唤醒过去的记忆,一旦想起过去,一旦被过去的记忆覆盖,很容易被妖魔吞噬时化,继而不得不被斩杀而死。
瑛纪不希望太宰治受到影响,他认识的太宰治是一个格睚眦必较、心黑手黑、胆大包天,但也不失少年桀骜张扬的傲气的孩。
他认真地看着太宰治:“你是你,哪怕你们也许是同一个人,但不同的命运、不的际遇,才有了现在这个独一无二的你。”
太宰治那双鸢『色』眸里倒映着瑛纪的身影,他喃喃地说:“是啊,也只有我,见到了你。”
瑛纪笑着点头:“没错,我也只认识我面的你呀~”
太宰治双微闭,将心中翻腾的复杂情绪和念头全压了下去。
他想,他的运气真不错,能有幸看到友人的小说,能和友人一起愉快喝酒聊天,甚至能看到他讨厌的珍珠小说。
诚如禅院瑛纪曾祝福过太宰治那样。
——一切将如我所愿。
太宰治『露』出大大的笑容,他将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起身:“多谢您的慷慨,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
酒吧灯光昏暗,当太宰治站起来时,光落在他面的空位上,而这位十六岁少年正好隐入了黑暗,原本明亮的鸢『色』眸也在瞬间变得阴冷深沉起来。
瑛纪同样站起来,他微微探身,光正好洒落在他身上,他对太宰治伸出手,笑『吟』『吟』:“祝你终将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太宰治握住了瑛纪的手,喟叹:“您说的总是对的,那么告辞了。”
太宰治穿上套,转身离去。
瑛纪有种莫名的预,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太宰治穿便衣,下次,太宰可能就是一副首领打扮模样了。
第二天,瑛纪带着庵歌姬和冥冥回学校继续学习,随着时间推移,渐渐的天气热了起来,每个咒术师最厌烦的夏天快要来了。
倒是冥冥和庵歌姬对越来越多的任务抱有期待之情。
虽然上课内容硬核且非常有,可是比起上课,她们更想找咒灵大战三百回合啊!
不过在咒术师们普遍苦夏之,一件提了许久但总监部终于同意并准备实施的活动要始了:东京和京高专交流赛。
瑛纪接到消息时忍不住翻白,他对两个听到消息而有些雀跃的学吐槽说:“在我毕业的时候就始提交流赛的事,我毕业五年了。”
冥冥算了算:“加上四年级两位学长,我们只有四个人。”
三年级那位学没有扛过心理压力,还是退学了。
庵歌姬跟着点头:“总体算下来,四个学年的学里,京那边比东京多三个,这要怎么比?”
四年级的两位学长根本没什么战斗力,他们的展方向和冥冥、庵歌姬截然不同。
“如果有团体战,东京高校肯定会输吧?”
冥冥向瑛纪打探消息,“有什么项目?”
瑛纪:“还没定呢,校长叫我过去会,你们有什么想法?”
冥冥和庵歌姬对视一,想到最近的课程,她们『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提出了建议一二三四。
瑛纪搜集了学们的想法后,拍着胸脯表示:“交我吧,我会尽量让乐严寺校长同意的。”ωWW.chuanyue1.coΜ
校长办室,夜蛾正说了交流赛的事。
校长还拿出了一份文件瑛纪看,指着中一行说:“因为是第一届,所以举办地在京,以后举办地以上一年胜利者为举办方,参加人选是二年级和三年级,毕竟一年级刚入学,四年级即将毕业。”
瑛纪先不满地抗议:“凭什么第一届就在京举行?”
夜蛾正解释:“你也听说了吧?京那边打算将总部搬迁到京高专内,常驻咒术师数量较多,这是我们第一次举行交流赛,万一出事了,京方面也有足够的力量处理意情况。”
瑛纪又提了另一个劣势:“只是二三年级的话,咱们这边能出战的人岂不是只有冥冥同学和庵歌姬同学?”
夜蛾正无奈地说:“是啊,京那边的二三年级的学有五个,咱们这边只有两个,具体怎么比,比赛项目是什么,还要两所学校自己谈。”
夜蛾正提醒瑛纪:“不管怎么说,肯定有咒术师之间的个人战斗。你最近一直在提升冥冥和庵歌姬的近战水平?”
瑛纪挠头:“因为她们俩说自己的术式是辅助,也希望强化战斗能力,我就按照她们的要求教导。”
夜蛾正语气放松下来:“做得好,反正我们就两个学,只要个人战胜利了就行。”
瑛纪始说两个学的建议:“只是战斗吗?不出点笔试卷?”
这次轮到夜蛾正无语了:“我们是咒术师!”
瑛纪照本宣科,庵歌姬的理由说:“咒术师怎么了?我还是文学系呢。”顿了顿,他补了一句,“悟的数理化已经自修到博士水平了。”
瑛纪又看向夜蛾正:“您自己难不是一位动物大师吗?为了制作咒骸,您没少研究物学、尤是动物的肌肉和骨骼吧?”
夜蛾正觉得自己被说服了,好像知识积累的确挺重要的,笔试也不费时间,考一小时就够了吧?
瑛纪又提了冥冥说的第二条:“咒术师还必须擅长追踪,我们要不要弄个『迷』宫,让他们找东西?谁找到算谁赢?”
夜蛾正思考起来,他倒是知冥冥的术式效果,如果真是找东西,冥冥比较占便宜,东京高专学校获胜的几率也比较高。
夜蛾正犹豫不定:“找东西耗费的时间有点长,还有个人战,受伤了还需要修养……马上夏天了,如果抽出这么长时间举行交流赛……”
瑛纪一脸无所谓:“咱们是第一届嘛,以后可要按照咱们这一次的例来呢,多弄点好玩、哦不是,是有挑战的项目,反正乐严寺校长八成会否掉一部分,剩下的项目应该正好够。”
他还说了庵歌姬的提议:“虽说是两个高校对抗,但毕业后大家是咒术师伙伴,如果人数无法平均,干嘛不抽签?京那边的学分,冥冥和歌姬各自加入中,势均力敌的团战才有意思,还能加深两边的了解。”【穿】
【书】
【吧】
夜蛾正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说的对,大家是咒术师,毕业后很可能会合作祓除咒灵。”
瑛纪最后又补充了一点:“让输掉的一方请客,或者表演个节目吧?悟说他过年时让相彦表演六见无敌,相彦为了拒演,咬牙接了一大堆祓除任务,特别勤劳。”
本来可能成为五条悟黑历史的演出,反而成了五条相彦的黑历史,这就是所谓的【我不尴尬就没人能让我尴尬】吧。
夜蛾正全的光看瑛纪,哇塞,不愧是传说中心黑手黑的禅院瑛纪。
他说:“就这么定了,后天你和我去京高专,我们去和乐严寺校长会商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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