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霜继续逼近，凌月如根本无路可退，只能紧靠在墙面上，厕所墙壁上的灰尘沾染上白色的裙身，这可是她新买不久的裙子啊，凌月如原形毕露，瞬间变得张牙舞爪起来。
“沈如霜你干什么，信不信我叫人。”
沈如霜讪笑一声。
“你叫啊，反正也没人听到。”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卡通片画面，与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沈如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成为反派的一天，此时此刻果真是凌月如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她了。
凌月如被眼前的沈如霜吓到了，身上的寒毛不禁耸立，沈如霜该不会要杀了她吧。穿书吧
还没等她多想，一个手掌印又盖上去，这次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左脸。
“这样刚好对称呢，比之前好看多了，月如姐姐红红的脸蛋倒挺可爱的哈。”
沈如霜玩味地挑起她的下巴。
凌月如实在忍受不了这等屈辱，凭什么沈如霜可以动手打她，她也不是好惹的，凌月如触不及防地伸手去抓沈如霜的头发。
一只手抓住了她，偷袭计划还是失败，沈如霜紧紧攥住凌月如的手，指甲嵌入她的肉里，血沿着她的手往下淌。
“还敢还手？”沈如霜冷眉，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地把她按在墙上。
“来还手啊，怎么不敢动了？”
这是沈如霜第一次失去理智，她已经很久没动过真格的了，想当初在宁雪的威逼利诱下，她可是没白练，虽然没学到宁雪的真传，但跟女人打架根本就不在话下。
画面一转，沈如霜又想起了与宁雪去健身房的日常，每次在她偷懒的时候，宁雪都会狠狠弹她额头，然后恶狠狠警告她：“偷懒一次，给我加500块的工资。”
想到这些，沈如霜鼻头一酸，对眼前的女人又多了一份恨意，手劲也就更大了。
敢动她的人，就要承受一定的后果。
沈如霜什么都能忍受，唯独不能忍受她身边的人受伤。
凌月如的头皮被扯地生疼，她完全顾不得形象，像一条疯狗一样一口咬向沈如霜。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击，沈如霜对眼前的女人更加唏嘘。
呵，疯狗。
她一手扯住凌月如头发，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凌月如的脖子，凌月如再也无法动弹。
“乖狗是不会咬人的，可你连畜牲都不是！”
听到这句话，凌月如疯癫地笑了起来。
“嘴皮子那么厉害，但你还不是下不了手，沈如霜，我给你个机会，来，杀了我吧。”
凌月如知道，沈如霜根本下不了手，她才这样口出狂言。
但这次却令她失望了，沈如霜听到她的挑衅，再次加大了力度，狠狠掐住凌月如的的脖子，太阳穴的青筋隆起。
“好啊。”
沈如霜现在可不是一般的愤怒，她看着凌月如的脸色逐渐变青，心里竟然有一丝痛快，她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沈如霜你……”凌月如的瞳孔逐渐涣散，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住手，霜霜。”
外边的何少霖冲了进来，因为里面太久没动静，他担心沈如霜出事就闯了进来，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副场面，他着实吓了一跳。
何少霖的声音令沈如霜清醒过来，她松开了手，凌月如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劫后余生的空气。
差一点，她就要死了，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令凌月如心生恐惧，她惶恐的看着两人，不自觉地蜷缩在一块。Μ.chuanyue1.℃ōＭ
“沈如霜你疯了吗？她不值得你动手。”何少霖气急败坏，他才不在她身边一会，就出这样的事。
“嗯。”听到他的怒吼，沈如霜深深吸了一口气，彻底冷静下来。
凌月如不值得。
她凭什么为了个连畜牲都不如的女人，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凌月如一死，奈何何少霖有滔天的本事，也不能百分之百护她周全。
但沈如霜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凌月如，她再次上前，狠狠地对着凌月如的小腹踢了一下。
凌月如捂着肚子，蜷缩在角落，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这一脚，不致命，但也足见力道。
“凌月如，我警告你，不要，再动我的人。”
撂下这句话，沈如霜扭头就走，她不能多待一会，她怕自己再忍不住去动手，她是真的很恨凌月如，但她不能变成和凌月如一样的人。
只有法律，才能制裁恶人。
生理性的死亡不足以令凌月如生不如死，只有社会性死亡才会令她痛不欲生。
正当她发呆的时候，车子早就抵达医院。
“霜霜，下车了。”何少霖拔下车上的钥匙，引擎熄火。
沈如霜没有出声，依然没有起身的迹象，一路上都是这个样子，看着沈如霜双眼无神，毫无生气的样子，何少霖推了推沈如霜。
“发什么呆呢？”
沈如霜终于回过神，但眼里却少了平时的生气，她沉默了很久。
“少霖，我对不住宁雪，我对不起她的孩子。”
对不起这三个字听上去那么苍白且无力，何少霖更加心疼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才20出头的年纪却承受了那么多。
“霜霜，你记住，错的不是你，是凌月如。”何少霖比平常温柔一百倍。
“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宁雪。”
沈如霜苦笑，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漂亮话说得轻巧，但这件事始终与她有关，她怎么能不自责呢。
“你要是觉得对不起宁雪，往后就对她好一点，别让她再来向我投诉了。”
他停顿了一会，接着说：“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去弥补，而不能改变。”
前半句还好，但后半句这么文艺的句子，完全不像是从何少霖嘴里说出来的，巨大的反差令沈如霜感觉有些微妙，眼泪止不住流下。
何少霖见状，她主动地将身子靠了过去，沈如霜埋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哭泣，哭湿了他大半件衣服。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啊。
既然事已至此，那也不能回头了，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无路可退。
为了宁雪，为了无辜的阿轩，还有团团，她只能一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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