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我是妈咪啊，看这是什么？”
季小雨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破旧小毛绒玩具，躺在她的手心里，隐约可以看出是一只小兔子。
“你最喜欢的小兔兔，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最喜欢它了，妈咪一直给你留着呢。”
季小雨拿着它晃了晃，夭夭惊恐的眼睛里果然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
想要上前去拿，但又不敢。缩在温暖的怀中，求助的看向她。
温暖心底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夭夭是想要的，更知道他还是渴求着季小雨的母爱。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季小雨始终都是他的“生母”。就算温暖再怎么疼爱他，都取代不了“生母”的位置。
温暖替他从季小雨手中接下了玩具。毛绒玩具已经非常破旧，却被洗得干干净净。
同为“母亲”的直觉告诉她，季小雨真的一直将这个玩具带在身边。不论是被关在监狱时，还是被靳封囚禁在医院中。她都没有丢弃夭夭最喜欢的玩具。
“妈咪……”
夭夭的声音将温暖从沉思中换了回来，她微笑着将玩具摊在掌心。眼神鼓励他接过玩具。
夭夭怕怕的偷看了季小雨一眼，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怯怯地伸出手将破旧的毛绒玩具拿走了。
在场的三位大人同时露出了欣喜了神情。夭夭将小玩具当成至宝一样双手抱在怀中，胆怯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幸福了笑容。
这样的笑容是温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也是她永远无法给予的。
她心情复杂的转头看向苏珊医生，两人眼神交汇，知道这场心理治疗计划的开端是成功了。
“季小雨，今天的治疗计划就现到这吧。我们慢慢来，循序渐进。”
苏珊医生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季小雨不舍的看了夭夭一眼，配合的点头走了出去。
正在玩玩具的夭夭偷偷地看了她一眼，直到季小雨推门离去，他才失落的缩回了温暖怀中。
温暖的心情很是复杂，即为治疗取得进展而高兴，又莫名的感到失落。
不论她对夭夭付出多少，也终究替代不了他的“亲生母亲”。
“小姐，初步治疗尝试很顺利，就目前来看这个方案还是可行的。”
等夭夭入睡后她才离开病房。苏珊医生向她说明着目前的观察结果。
温暖其实也已经注意到了，点点头，轻声回道：“一切交给你们专业医生来决定就好，我会全力配合的。”穿书吧
“好的，那我去联系薛医生，确定下一步的具体治疗方案。”
“好……”
她扯出一个微笑，目送着苏珊医生离开。
独自坐在夭夭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熟睡的夭夭手里还紧紧握着破旧的毛绒玩具。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动摇。
她将夭夭送季小雨手中夺走，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小暖……小暖？”
不知过了多久，温暖还坐在病房外发呆。付博文住着拐杖缓缓向她走来，看到她发呆的模样眼底露出担忧的神情。
“小暖，发生什么事情了？”
温暖恍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付博文，一时之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眼前的人还是那个疼爱她，关心她的大哥哥。但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博文哥，你怎么来了？”
她紧张的站起身，身体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付博文将她的下意识动作看在眼里，失落同时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小暖，博文哥让你失望了。”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像是对温暖说的，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两人并肩坐在夭夭的病房外，就像小时候一样说着心里话。但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
“博文哥一直都是关心疼爱我的博文哥，温暖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我只是……只是还有些难以接受……”
温暖如实的说着自己的感受。以前她对付博文的认知只是“哥哥”，但现在她却不得不考虑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也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渣男”。
“那你会怕我吗？”付博文继续问道。温润的声音平淡悠远，跟往常一样温柔，但却多了几许淡淡的愁绪。
“我……”温暖迟疑了，她一想到之前季小雨的描述，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打颤。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在心底无数次的告诫自己，这是从小就疼爱她宠爱她的哥哥。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害怕的情绪。
“没事，慢慢来。”付博文看着她写在脸的心思，了然的笑笑，便再也没说什么。
这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心思。他知道温暖没有恶意，更知道温暖为什么会害怕他。
“对不起博文哥……”温暖愧疚的道歉。想要握紧他的双手，但伸出手的那一刻，她却迟疑了。
她意识到了付博文毕竟不是她的亲哥哥，两人再像以前那样亲密的拉手，对所有人的影响都不好。
“怎么，怕你家那位误会？”付博文半开玩笑的说道，带着笑意的眼眸却裹着一层黯然。
“不是的，我……”温暖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我是怕小雨误会……”
“小雨？”付博文愣了一下，然后讥笑的说了句，“她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从来就不是我爱的人。我爱的人是……”
温暖怔怔地抬头看向他，但付博文说着却突然停下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付博文竟然还有心爱的女人，以前的时候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听他提及过。
温暖心底很是好奇，但看他不愿开口，便尊重他的意愿。等他愿意跟她说的时候，她再洗耳恭听。
“博文哥，以前的我或许不懂。但现在温暖已经长大了，我知道你和季小雨的关系。”她有些尴尬的说道。Μ.chuanyue1.℃ōＭ
像这样的话题两人以前是从来不会讨论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下子从单纯兄妹，变成了单纯的异性好友。别说是温暖，就连付博文一时之间都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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