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看着金小婵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地对着他磕头,他慢慢地转身,抬脚朝外走去。
“走吧,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想看到你们。”
金小婵急忙把卡抓起来,拿着手里,卡的背面写着密码。
金小婵抱着卡无声地落泪,然后她一骨碌站起来,赶快离开了莫家。www.chuanyue1.com
沈白站在窗户后面,沉默地看着金小婵离开。
他慢慢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他哪怕做了这些,能换回阮软吗?
沈白知道,不能了。
不管怎么报复那些伤害了阮软的人,可她都不会回来了。
他早知道后果,可心里依然那么难受。穿书吧
他慢慢地靠着墙角,蜷缩起腿,抱在怀里,无声的哭泣。
惩罚了这些人又能怎样?
她又不会回来……
他现在做的这些事,究竟有没有价值,他也不知道。
他一门心思想着报复,可究竟报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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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臣站在病房门口。
顾忘书小声说:“我跟她说吧!”
她本来就不想看到他,现在还要亲自跟她说阮长江自杀了,阮软会杀了他吧?
顾问臣回答:“这件事,必须我去说。”
如果这个时候他避而不见,对她来说反而显得心虚。
骂他也好,恨他也好,他承受得起。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阮软正低着头看书。
她在医院的时候,比她当初在别墅、公寓的时候都要老实。
她骨子里就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只不过在被强压的时候,她不得不选择妥协。
当她自愿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听到开门声,阮软说道:“顾姐姐,你忙的话不用天天过来……”
她抬头就看到顾问臣站在屋里,脸上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顾问臣面色沉重,他看得懂她眼里的警惕、戒备、甚至……厌恶。
“软软。”
“顾姐姐!”阮软高声对外面喊了一声。
顾问臣没有关门,他开口:“她就在门外,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阮软看着他,嘲讽道:“出去!你是要我喊乔小姐一家过来围观吗?”
顾问臣垂着眼眸:“软软,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
“我知道,但你必须听。”顾问臣抬起眼眸,看她。
阮软只是冷冷看着他。
“你爸他……”
阮软盯着他,“我爸怎么了?”
顾问臣沉默着。
“我爸怎么了?”阮软站了起来,“他在哪?”
她抬脚朝外走,被顾问臣一把拽住:“软软!”
“你放开!”
顾问臣强行把她拉回来,“软软。”
“我爸人呢?”她问。
“三天前……他从顾氏大厦跳了下来。”
阮软似乎没有听到,“我爸人在哪?”
“软软……”
“他在哪?!”她拔高声音,“我爸在哪?我要马上见到他!”
顾问臣闭着眼,“软软,你爸他死了。”
阮软站在原地,突然之间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脑子里只有顾问臣最后那句话:“你爸他死了。”
她的身体往下一软,人往地上瘫去。
“软软!”顾问臣伸手抱她。
顾忘书从外面冲进来,“你出去!”
她一把推开顾问臣,扶着阮软坐回病床,“阮软!”
阮软整张脸似乎没有血色,她喃喃地喊出两个字:“爸爸……”
股网速伸手拉被子围在她周围,“阮软,你冷静一点!”
“爸爸……”
她又一次地喊了出来。
没有哭,没有闹,只是一声声的喊着“爸爸”。
顾忘书别过头,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一个从小到大眼中、心中只有爸爸的小女孩,突然之间失去了父亲。
她所有的精神支柱都来自阮长江,可现在,她的支柱没了。
顾问臣怔怔地站着,他似乎听到噼里啪啦的心碎声。
啊,原来心碎是这样声音。
哽着喉咙的气堵得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想伸手摸一摸她的手,他想要碰一碰她的脸,他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哪怕她拿刀捅他,他都不会哼一声……
可他不敢。
他究竟对她都做了什么?
毁了她的自尊,毁了她对生活的信念,毁了她对这个世界的希望……
他都干了什么呀!
“软软,软软你哭出来好不好?”顾忘书抱阮软,用近乎哀求的语气的说:“姐姐求你了,你哭出来吧,你哭出来好吗?”
阮软依旧没有哭出来。
她像是被消了声的木偶,被顾忘书抱在怀里,睁着眼,一声声地叫着爸爸,可再也没有人回应她了。
顾忘书抱着她哭:“阮软,姐姐求你哭出来吧!”
“我不会哭了。”
阮软突然说:“我从小到大最爱哭,爸爸说我是哭赖包。我以后都不会哭了!”
“顾姐姐。”
“阮软!”
“我还能看看我爸吗?”
顾忘书抬头看向顾问臣,顾问臣摇头。
一个从三十层楼高处跳下的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不能让她看。
顾忘书抱她说:“软软,咱们不看了,好好送阮叔走,行吗?”
“我想看。”阮软说:“哪怕一眼也行。”
顾忘书回头看向顾问臣。
“我想我爸爸,我想去看他。”她说。
“我带你去。”顾问臣说。
结果,阮软死死抓住顾忘书的手,“顾姐姐,我想去看我爸爸。”
顾忘书看了顾问臣一眼,只得说:“我带你去。”
太平间很冷。
阮软一直在打哆嗦。
全身都在打哆嗦。
不管顾忘书往她身上披多少件衣服,她都在打哆嗦。
她三天前还在通电话的人,三天后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爸爸。”
她开口:“软软来看你啦!”
顾忘书抿着嘴,忍着眼泪:“阮软,你……”
“我很好。”她说:“我只是想看看我爸。”
她小心的伸手揭开盖着的布,甚至没有完整的一张脸,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那是谁。
可怕的惨状。
可她一点都不怕,她的手摸在阮长江仅存的完好皮肤上,“爸爸,痛不痛?”
“那么高,你怎么敢跳下来?”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傻?你死了,坏人也不会愧疚啊。”
“你知道吗,我都想好了我们以后怎么生活了,你怎么能这样傻呢”
她低头,把额头贴着冰冷的面部。
“可是爸爸,软软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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