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么说有点事呢。”钱柜回答。
顾夫人拧眉：“这不是害人吗？”
“就是啊，我们就说这是害人啊。顾氏前楼大门封了一周了，顾总说下周才能开。”
顾夫人没好气地说：“这些人真是，自己找死还要害人。丢了，老顾最近怎么样？”www.chuanyue1.com
“顾董的身体好多了，天天盯着顾总的婚事呢。”
“安娜不错，又聪明又漂亮，我还是挺满意的。”顾夫人：“老顾在挑儿媳妇这方面，眼光不出错。对了，大小姐的那边有眉目没有？”
“我只负责顾总的事物，大小姐那边不归我管。”钱柜问：“先送夫人回去吧。”
“不用，送我去见见老顾吧，不是说最近一直在医院休养吗？我刚好去看看。”顾夫人说。
“是。”
下车的时候，钱柜带着顾夫人进私立医院的高档病房区，“对了夫人，顾小姐说顾董跟那个自杀的人认识，他身体刚好转，怕他受到刺激，就没说，这事您看到顾董就先别提了。”
顾夫人一愣：“老顾认识？我认识吗？”
“这，我就不知道您是不是认识了。”钱柜笑着说：“我记得叫……叫什么阮长江？对，叫阮长江。”
顾夫人站住脚：“叫什么？”
“阮长江。”
顾夫人脑子一轰，瞬间倒了下去。
“夫人！”
顾夫人醒过来的时候，顾忘书在她跟前：“妈！”
顾夫人一把抓住顾忘书的手，“你阮叔……去世了？”
顾忘书点头：“对，他……自杀了。”
“为什么？”顾夫人问：“是因为车祸的原因吗？你爸不是答应给他们家借钱了吗？钱没借还是怎么着？怎么……都没人跟我说呢？这么大的事……”
“借了。”顾忘书一脸为难，“妈，你别问了，这事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你快点给我说清楚！”顾夫人问：“他为什么自杀？不是钱是什么因为什么事？他自杀了，他就没考虑过阮软？他死了阮软怎么办？还有，还有阮昊他们……”
顾忘书懊恼地要死，只盯住不要在她爸面前提阮长江，竟然忘了提醒别在她妈面前提这事。
“顾忘书，我跟你说话呢？”顾夫人下了床就要出门：“你以为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问了？”
顾忘书一把抓住她，“妈！”穿书吧
“你说不说？”顾夫人眼含热泪，厉声：“还不快说！”
“我说！”
不是钱，也是钱的事，事情的起因，还是要从钱开始讲。
顾夫人听完，一下跌坐在床上：“所以……阮软现在就在医院？”
“对，就在这个医院。”顾忘书说：“孩子没了，她在养身体，准备过一阵子做捐肾手术。”
顾夫人摇头：“不行！我不同意，她一个女孩子，做什么捐肾手术？这不是胡来吗？我绝对不同意！这事绝对不可能！我绝不允许！你好歹也是当姐姐的人，怎么不劝着点？”
“妈，我这算什么姐姐？更何况，那是安娜，是你的未来的儿媳妇重要，还是阮软重要？哪怕她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也不能替她做决定，你又不是她妈。你知道吗，阮软的妈妈甚至在葬礼上，就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我就不明白了，这是什么妈？心怎么就那么狠呢？”
顾忘书提起来就不能理解，“我原本不喜欢阮软的，娇气，矫情。小时候我每次看到你抱她，我就来气。可现在……我怎么觉得她那么可怜呢？爸爸死了，妈妈不爱她……”
说这话的时候，顾忘书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真的觉得阮软太可怜了。
顾夫人拿了抽纸，伸手把眼泪擦掉：“带我去看看她。”
“妈，你刚刚都昏倒了！”
“我没事，我是突然听到消息，接受不了……我现在已经接受了。”顾夫人穿上鞋，“走吧。”
顾忘书抽泣了一声：“行，我带你去。”
顾夫人到了病房门口，她伸手想要推门，却又缩了回来。
她顿了一会，伸手开门进去。
阮软坐在床上，蜷缩着腿抱着膝盖，披散抓头发，一双空洞的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顾夫人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阮软那么灵气十足的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软软！”
顾夫人走近，“软软，是顾姨呀！”
阮软抬头，视线落在顾夫人的身上，她没有动，没有说话。
她以前看到顾夫人，她就会主动张开双臂拥抱她，软软甜甜地喊“顾姨”，这一次她的什么都没做。
“软软，对不起，顾姨来迟了！”
阮软只是看着她，说：“顾姨，我爸死了。”
她伸手一指她一直盯着那根陶瓷罐，“他在罐子里。”
顾夫人一下哭了出来，她伸手抱住阮软：“宝贝，对不起，对不起……都是顾姨没有保护好你，是顾姨的错。以后顾姨一定会保护好，顾姨当你妈妈好不好？以后顾姨当你妈妈，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好不好？”
阮软依旧没有动，“顾姨，我爸死之前还跟我打电话了，可是我都没跟他多说两句。我好后悔……”
“不后悔，软软咱们不后悔，顾姨以后就是你的妈妈，你别难过，你还有顾姨呢，是不是？”顾夫人抽泣着。
阮软轻轻摇摇头：“我妈说，她不是我妈，她只生了阮怡和阮昊，她不是我妈妈。我……都不知道谁是我的妈妈。顾姨你是顾姐姐的妈妈，我不能跟顾姐姐抢妈妈。”
她说：“我好想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啊，离开这里，谁都不见，这样我就不会难过了。”
顾夫人哭着抱着她不撒手：“对不起……对不起……”
顾忘书站在门外哭，顾夫人在门内哭，唯一不哭的人，是最该哭的阮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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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钱柜一脸紧张地看着顾问臣：“顾夫人突然来公司了，说是要找您有事。”
他看了下时间，“可是十五分钟后您还有会议。”
顾问臣抬头看着钱柜，“会议多久。”
“四十分钟。”
“那就让她等四十分钟。再久点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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