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顾问臣有些气急败坏，顾忘书这人是不是欠抽？她是不是欠抽？！
“这跟有没有鬼有什么关系？”顾问臣压抑着怒火，“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个人。”
“那你这顾总当得还挺悠闲，身边做事的人怎么没忘光呢？”顾忘书就是故意的，话都跟他说那么明白了，他表现给鬼看呢？
顾问臣瞬间受到提醒，他点头：“我确实忘了很多人。”
他看向阮软：“今天如果不是你提起钱柜，我把这个人也忘得差不多了。”
他终于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来为自己辩驳，“总觉得现在的记忆不如以前好，经常不是忘了事就是忘了人。”
顾忘书：“哈？”
还有这操作？
小蛮蛮坐在儿童椅子上，她有些忧伤地看着顾问臣：“哎，爸爸老了！”
顾问臣：“……”
他深呼吸一口气，老了？
他还轮不上被人说老吧？
只是看着奶声奶气一脸担忧看着他的小蛮蛮，他告诉自己，这是他闺女，亲生的！
阮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又觉得顾忘书是在故意找茬，又觉得小蛮蛮的话应该很扎心，她要是笑出来有些幸灾乐祸，不笑的话又有些憋得慌。
她低头喝汤，刚刚吃了几口饭，饥饿感终于被压了下去。
顾问臣看了阮软一眼，他想要解释清楚，他跟赵小圆真的没什么关系，可解释的越多，就有嫌疑，何况身边还有个处处找茬的顾忘书。
主要赵小圆的来处很难跟她讲清楚，讲赵小圆的来处，必然提到乔安娜……
顾问臣闭眼冷静了几秒。
还好，离了。
要不然，他站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夶风小说
至于赵小圆，现在肯定不能让她走了，现在让她走，就等于是被顾忘书说中了，没有鬼急着赶什么人？
“钱柜我忘了很多年，只是我自己也总觉得身边应该有那么一两个人是另外一种感觉。”顾问臣语气冷静的说：“谢谢你今天突然提起来，让我记得他。”
他抬头看阮软一眼，“他也让我跟你道声谢。”
阮软抬头：“应该是我跟他说谢谢才对。”她拿勺子舀汤，“钱助理人挺好的。”
顾问臣点头：“嗯。这么多年，委屈他了。”
饭后，顾问臣让人送阮软和蛮蛮回住所，顾忘书跟着一起去，“那屋挺大，咱们过去人多。”
车到楼下，顾问臣坐在车里没动，只是扭头看着她们三个下车。
顾忘书当没看到，阮软拿了行李和其他东西，顾不上。
只有小蛮蛮跑过来，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问：“爸爸，你怎么不下来啊？”
小丫头一句话，让顾忘书和阮软同时抬头，两人的心里同时想着一句话，让他来干什么？
小蛮蛮可不知道，她使出吃奶的劲拉车门，“爸爸，我给你看姨姨给我买的大汽车!”
车门在顾问臣的帮助下拉开，小丫头拽顾问臣的手：“来，你来！”
小蛮蛮还挺喜欢的车，在国外的时候，顾问臣给他订过很多跟有关的东西。
那些东西小蛮蛮惦记，顾问臣花了点心思，把蛮蛮的两辆车跑车运到了国内，至于游艇和热气球那些东西，发货地址也做了修改，就等着来了之后送给蛮蛮当礼物。
当然，他没敢跟阮软说。
说了她肯定要生气，觉得给小孩子乱买东西没必要。
那些玩具她都不让买，更别说大型交通工具了。
小蛮蛮分不清大的和小的有什么区别，更不知道大的有多贵小的有多精致。她就知道喜欢的形状她都有，在小朋友们面前也可以炫耀。
顾问臣看了眼不远处回头看的顾忘书和阮软，他硬着头皮下车，小蛮蛮拽着他的手指，“爸爸你来！”
客厅都是蛮蛮的玩具。
阮软叹口气，看向顾忘书：“姐，请求你一件事，以后不准给蛮蛮买东西了。你知道这些玩具汽车，我在国外丢过多少吗？”
福利院都送了好几家！
顾忘书避免跟阮软直视，“知道了，我以后不乱买的。真的！”
顾问臣也快速躲避战场，站窗户口朝下看了看。
其他阮软不在的时候，他经常来，大多是陪蛮蛮。
蛮蛮坐在玩具堆里，举着软绵绵的汽车抱枕给阮软看：“妈妈你看，姨姨买的大汽车！爸爸你看，蛮蛮的大汽车！”
阮软瞅她一眼，这就是得意的，想要炫耀自己的新玩具。
天下小屁孩都一样，喜新厌旧，哪怕一模一样的东西，他们任何时候看到都想要。
阮软笑着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在她面前坐下：“有没有想妈妈？”
小蛮蛮抱着汽车，滚到一边。
阮软当时就忧伤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她在外面想她想得不行，回来之后就抱着她的小汽车玩。
顾忘书抬头：“阮软你别收拾，我来收拾，你去洗漱，赶紧睡觉去。”m.chuanyue1.com
倒时差呢，折腾狠了又多捣腾一天，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顾问臣站在窗户口，他有自知之明，尽量往旁边站，不往她眼前凑，怕她看多了嫌弃。
虽然，现在也没说不烦，到底不常见。
阮软确实累了，她点点头：“我先去洗漱一下。”
顾问臣看向顾忘书：“她……什么时候走？”
“没跟你说吗？”顾忘书反问：“休息两天，再有两个国外活动结束后，接下来大多都是在国内演出。”
顾问臣点头：“那就好。”
顾忘书看他一眼，“你死了对阮软的心吧。我觉得，她根本不愿意跟你接触，你没发现？”
她以阮软的意愿为意愿。
阮软愿意她支持，阮软不愿意，谁逼阮软就是逼她。
顾问臣沉默半响后，他说：“我有蛮蛮。”
“我看你不是有蛮蛮，你是有……”顾忘书看了眼正兀自玩耍的小丫头，压低声音，“你是有病。”
“管你怎么说。”顾问臣回答：“对阮软，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谁拦我，我绝对不会放过谁。”
顾忘书狠狠砸了下身下的沙发，“顾问臣，你是非要逼我跟你翻脸吗？你是不是觉得，你身边的亲人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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