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终于忍不住过去,打断两人越来越幼稚的争执:“晚上想吃什么?要不要尝尝澜城的特色吧。”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顾问臣非要留下来,送完蛮蛮就走吧。
平时话也没这么多,还越聊越上瘾了。
景客呢?那么成熟稳重的人,怎么好好聊着天,就越来越弱智了?
阮软去叫蛮蛮,睡得太早,万一半夜醒了闹人,不能让她睡太多。
小蛮蛮被妈妈叫醒,扯着嗓子嚎了好一会儿,顾问臣立刻站起来冲过来,“蛮蛮?”
阮软回头看他,顾问臣怨怪地看她一眼,孩子哭好一会儿了,怎么就不知道哄?
他赌气似的过去,伸手抱起蛮蛮,拖着她的小屁股搂在怀里,“就让她多睡一会儿会怎么样?怎么就非要吵醒她?好了宝贝儿,爸爸来了,不哭了啊!”
阮软手里拿着梳子,她本来打算趁她哭的时候给蛮蛮梳头的,结果他抱过去了,还梳头什么头啊?
梳子一放,“你待会儿给梳头。”
转身走了出去。
景客站在客厅,见阮软出去,问:“蛮蛮没事吧?”
阮软笑着摇头:“刚睡醒,闹人呢。不理她一会儿就好了。”
景客朝里头看了一眼,“她爸爸挺负责的。”
阮软扯了扯嘴角:“他女儿,他负责也是应该的。”
景客低头笑了下,“顾先生他……是追你吗?”
阮软一愣,她摇摇头:“我跟他没可能。”
“是吗?”景客眯了下眼,开玩笑似的问:“跟他没可能,那我呢?”
阮软一怔,“景客?”
“开玩笑的。”他立刻说:“就知道你开不起这种玩笑。好了不逗你了,哈哈!”
顾忘书在不远处装着忙碌的样子,耳朵竖的老高。
景客这人性子不错,不强人所难,只是,这样的脾性,想要拿下对爱情十分恐惧对婚姻没有丝毫安全感的阮软,似乎有些难啊!
屋里蛮蛮的哭声终于小了,似乎嘀嘀咕咕跟顾问臣说着什么。
然后哇啦一声又大哭起来,这次不像是起床气的哭,而是有什么伤心事的哭。
不多时,顾问臣拿着梳子,慌慌张张跑出来,“阮软!”
阮软一愣,“怎么了?”
她急忙跟过去,进门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小蛮蛮,头上扎了三个奇形怪状的小辫子,小蛮蛮捧着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镜子在嚎:“太丑了!”
以前蛮蛮的头发都是顾问臣那边请得阿姨扎的,顾问臣第一次给她扎辫子,扎坏了。
小蛮蛮哭得贼伤心,眼泪啪嗒啪嗒网校掉,怎么可以丑成这个样子?
爸爸是故意的吗?
爸爸是不是妒忌她长得好看?
阮软拿过梳子,把小辫子挨个解下来,重新划分蛮蛮脑袋上的头发分区,给她在脑袋上扎了两个哪吒小髻,“好了,自己去穿鞋。”
她绷着脸,转身才发现顾问臣还在后面看,她白了对方一眼,把梳子往柜子上一放,走了。
连个小辫都不会扎,这么长时间都怎么照顾的?
离了家里阿姨都不能活了?
顾问臣没说话,他默默地给蛮蛮拿鞋,往她小脚上套。
虽然阮软没有说让顾问臣去吃饭,但他还是抱着蛮蛮,自动自觉的跟了过去。
开玩笑,难不成他回家,给他们腾地儿?
饭桌上。
“以后打算主要把重心放到国内?”景客问。
阮软点头:“嗯,主要是为蛮蛮这边考虑,她虽然现在是国外国籍,但骨子里还是这个国家的人,我不想她以后说着流利的英语,却能简单的汉字都不认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带回来吧。”
景客点头:“也好。至少国内的治安比国外要好得多。我最近也在国内投资,现在国家政策开放,出台了很多外商投资优惠政策,是个好时候。身边有很多朋友有意过来投资,算是个机会吧。”
阮软点头:“那我们以后还有机会经常见面。”
“是啊,以后机会还是很多的。”景客对她笑了笑。
顾问臣往蛮蛮小碗里堆食材,冷着脸,偶尔才瞥过来一眼,整个人整张脸都散发着浓重幽怨气息。
他跟蛮蛮还在呢,竟然就聊到了什么见面不见面。
真是当他是死人了。
很多时候,顾问臣知道自己没资格在阮软面前指手画脚,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阮软依然是他的。
哪怕知道这个想法不对,他也控制不了。
心理医生说,他这就是偏执,是偏执导致了他的强烈控制欲,他需要调整这种心态,需要他克制那种固执的、不正确也不被接受的情绪。
顾问臣不断的深呼吸,他知道不应该跟过来看,但是不跟过来他更会抓狂。
顾忘书慢悠悠地吃菜,突然开口问:“景先生经常往国内跑,那你太太跟孩子在外国,岂不是见不得你?”
景客解释:“我未婚,算是四海为家的那种,在哪都一样。”
顾忘书挑挑眉,“这样啊,那确实四海为家了。”
她看顾问臣一样,又开口:“那景先生这样优秀的人,眼光应该很高才对。虽说男儿志在四方,四海为家,不过,你家里父母总会催促吧?对你的指偶标准,你父母有没有硬性指标啊?我身边有不少未婚女孩,可以给景先生介绍呀。”
景客顿了顿,回答:“我父母很开明,我挑选什么样的女孩,他们都不会干涉。”
他的那个停顿,瞬间让顾问臣打起了精神。
说这种话的人,父母应该大多很开明。
但是,建立在他父母的年纪和骨子里的传统来看,这种开明应该只是单纯建立在景客的女友身上,如果是结婚对象,只怕对方也会挑选一番了。
毕竟,女友分手之后什么关系都没有,结婚对象以后是要结婚生孩子,会有扯不断的联系。
对方能接受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成为他们的儿媳妇吗?www.chuanyue1.com
景客的那个停顿,恐怕也是他迟迟不敢下决心表白的原因吧。
顾问臣这样想,顾忘书也是这样想的。
景客对阮软分明又想法,偏偏他总欲言又止。
究竟是不敢表白,还是顾忌两朵,不敢轻易表白?
景客应该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所以他不敢轻易开口,可一旦开了口,恐怕就是做好了跟父母摊牌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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