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血痕渗透白衣，逐渐刺目。
匍匐在地上的女人毫无反抗能力，偶尔抽搐一声，连叫声都没有。
薄湛冷眼看着，半躺在沙发上喝着酒，无动于衷。
他的那些跟班们，照例玩自己的，一边调笑着一边享受那些女人们的伺候，仿佛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
趴在地上的女人已经成了一团血人儿，夜笙歌惊的要尖叫出声，裴沉司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她的叫声悉数被闷在他的手心中。
裴沉司将她紧紧地按在自己的怀中，低沉又严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到了？这才是真正的薄湛。”穿书吧
夜笙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想看却抵不住自己的内心。
他近乎于无情的声音继续响在她耳边，“你知道今天薄湛对芷姿做了什么吗？他给她下药。”
夜笙歌动了动，裴沉司低声命令，“不要喊，好吗？”
夜笙歌点了点头。
裴沉司放开她，她在他怀里转过身，小声问他：“那宋芷姿她……”
“被她发现了。”裴沉司淡淡地说。
夜笙歌不解地问：“宋家的背景，他怎么会这样做？”
薄湛是在追求宋芷姿，但凡有点脑子的就不能干出这种事吧！
裴沉司冷冷地扯起唇角，讥诮地说：“薄湛要什么女人都是信手拈来，你说他还有耐心去追求一个女人吗？他对女人已经没有耐心，只要他下药成功，那芷姿就只能嫁给他。”
夜笙歌抓住他的手臂，转过头看向外面的女人，目露不忍。
她还没开口问他，他已经让她死心，“不用去救，薄湛不至于在这种地方玩出人命，反而如果你出手去救她，没有出气的他会事后出手，她的命一定保不住。”
确切地讲，如果薄湛在这里看到她，恼羞成怒，地上的女人必定成为泄愤工具。
夜笙歌心里说不出的惊惧。
裴沉司扳回她的小脑袋，强行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那双锐利幽亮的眸强势地望进她的心底，哑声对她说：“笙歌，这个世上只有我会花那么大的心思追求你，给你制造仪式感弥补你童年的缺失。”
他的声音低沉又缓慢，一字一句地像刻在她的心里。
“看起来，我对你无情又严厉，可是我的每一个要求都是领着你往正道上引，我纠正你的小毛病，也是为了修正你从小没得到的应有教育养成的坏习惯，所以以后一定要听话，知道吗？”www.chuanyue1.com
夜笙歌压根无力反驳他的话，呆呆地点点头。
他的双手捧着她的小脑袋，与她拉开一些距离，可是那双凌厉的眸却更有侵略性了，他继续问她：“你想像外面那个女人那样吗？”
夜笙歌忙摇头。
裴沉司托着她的头，让她看向外面，淡淡地说：“看看她的下场吧！”
地上蜷缩着的女人被拉走了，雪白的地板拖出刺目的红色血痕，薄湛饮着酒面无表情，伍越拎着那条淌血的皮带走回房间，随手抡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吓得抖成一团，夜笙歌吓得也抖了一下，女人不受控制地跪了下来，夜笙歌的小肩膀一缩，本就瘦的她看起来背影更是小小一团。
裴沉司再次扳回夜笙歌的头，因为惊吓过度而瞪得滚圆的眼睛，看起来傻愣愣的。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这下懂了吗？必须要离薄湛和他们那群人远远的，记住！”
夜笙歌点点头，眸光惊惧。
烟花巷里也曾有一个女人被拖出房间，在肮脏的巷子里给拖出一道血痕。
当时她妈捂住她的眼睛一把将她给扯回房间，叹气说了一声：“女人命贱。”
那个时候她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然而刚才这一幕却勾起儿时回忆，使她此刻比小时候还要觉得恐惧。
裴沉司见她仿佛真的吓坏了一般，将她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有力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发，低声哄道：“好了，乖乖呆在我身边，你不会遇到任何危险！”
夜笙歌的肩头微颤，没有停止。
他在她发上吻了又吻，她却仍旧无法恢复正常，他干脆像抱孩子一样将她竖抱起来，大步向外走去，离开这个血腥之地。
一个晚上，夜笙歌都被儿时的回忆所影响，整个人有点心不在焉，恹恹地样子，听到声音又容易受惊，眼睛圆瞪，恨不得头发都支楞起来。
裴沉司眉头紧锁，一个晚上都没松开。
半夜的时候，夜笙歌睡得极不安稳，仿佛做噩梦一般。
裴沉司轻轻拍她的脸，想将她从噩梦中唤醒，结果发现她居然病了，小身子烫得像个火炉。
要知道夜笙歌那野生的身体，平时还是非常能扛的，一般的冷热都不会把她击倒，今天更没让她冷到也没让她热到，给她穿得多，他特意吩咐空调调低两度，所以此刻她的确是被吓病了。
接下来就是一通折腾，家庭医生过来给她退烧后，楼上才安静下来。
宋芷姿披着外套站在房间门口，见到家庭医生从楼上下来，她双臂环胸地冷声问道：“谁病了？”
家庭医生立刻轻声说道：“是夜小姐发烧了。”
“哦？着凉了？”宋芷姿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声。
“可能是吓到了，明天应该会痊愈。”家庭医生说罢，轻步离开。
宋芷姿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回房间。
楼上，裴沉司叫夜笙歌起来喝水。
退烧的时候她出了一身汗，需要补充水分。
喝完水，夜笙歌想睡，裴沉司却在被下要脱她的衣服。
夜笙歌清醒了一半，拽着自己的衣服，睁着澄清的眼睛看着他，像只无辜的小鹿。
“湿衣服捂在身上不舒服，我帮你换掉，乖。”裴沉司敛眸看着她，被下的手微微用力。
可她的手仍在用力抵抗，嘴上糯糯地说：“我自己来。”
“我不看，听话！”裴沉司的话听起来虽然是哄着的，但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
他手下用了力气，她退了烧刚变成粉白的小脸，又是红通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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