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苏夏真的找了一块空地,立了一个衣冠冢,上面刻着——苏夏之墓吾立,一个怪异的木牌。
很久很久之后,谁也不知道这里面真的葬着一抹孤魂。
而君墨尘也只当是苏夏想要告别过去种种罢了。
“明日,君墨尘,明日我想回苏门。”
苏夏认认真真压下最后一捧土,不曾掉一滴泪,君墨尘却觉得她的泪已化成了一条泪河,安安静静的悲伤,此时他方知这才是最悲恸的。
“好,我同你一起。”
君墨尘揽过她的肩,低沉的声音带着暖意。
翌日
经过昨日君墨尘那么一闹,苏家人人人心中惶恐不安,都不明白为何堂堂的摄政王会有这么一出,直到今日在苏门大殿,他们才隐隐猜到了什么,君墨尘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谁。
“来人,给本王抬上来!”
君墨尘坐在大殿中央墨一搬来的紫檀木椅上,吩咐着下面的侍卫。
苏乾坤脸色不虞地看着这一切,今日整个苏门都被摄政王府的侍卫给包围了,来的人除了君墨尘还有昨日那个莫名其妙的姑娘,更有伯西侯桃爷,还有神医慕文。Μ.chuanyue1.℃ōM
当墨一领着侍卫们将苏氏那些死者抬上来时,苏门中人无不震惊,因为原本被焚烧的尸体,不仅好好地存在着,而且完全没有腐烂。
“薛桃过来,看看那日是谁行得杖刑。”
君墨尘目光冷冽,扫视着苏门所有人。
薛桃摇着他的折扇,走了两圈,站在一个红衣女子面前,道:“那日执杖刑的人桃爷我也许记得不是那么请了……”
忽然人群中最边缘的两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但接着薛桃又道:“但是那两张脸我可是忘不掉的,还有那天喊十一,十一,十一的红衣美人更是难以忘怀,令桃爷我印象深刻。”
“不,不,不是我!”
红衣女子便是之前与苏夏针锋相对的那个人,以及在大殿内使计与苏玉儿同流合污的女人,她现在像疯了一般,想要往外跑,可马上就被摄政王府的侍卫给拦住了。
“苏尔,你回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苏乾坤此时的情况便明了几分,立即喝住红衣女子也就是苏尔,若他还不明白她做了些什么事,他也白做了百来年的宗主了。
苏尔看众人的眼色都十分不善,心里咯噔一声,她不敢再跑出去,她望着堂上如同地狱修罗一样的俊美男子,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恐慌地觉得,她完了。
她回头是自己的族人质问的眼神,她已经完全没了退路。
“不,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不是!”
苏尔看着所有人,努力否认着,她不想将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希望君墨尘能够对她宽容以待。
“王爷,求求你,我虽不知苏夏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是那日我不是故意的。”
苏尔红艳的妆容,被哭花了,面容苍白,显得那妆容越发的骇人,加上那一身红衣她就像从哪里跑出来的女鬼。
“哦,那你就是说你是有意的咯?那一声声清脆的‘十一’、‘十一’、‘十一’桃爷我一直都不敢忘,那可是历历在目啊,半夜桃爷我还被吓醒,回想起来真是心惊胆战啊,哎……那日被挨打的人恐怕是更为痛苦吧。”
薛桃表情多变,像表演了一场戏曲,让苏家人看了嘴角抽搐,让苏夏等人看了不觉好笑。
“伯西侯都说这般说了,你还有什么可讲的?”
君墨尘端着墨一递过来的清茶,轻啜了一口,像是在同人聊天,可那令人不寒而立的声音,却让所有人屏息以待,不敢出大气,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我……我……”
苏尔不知道要说什么,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想说幕后的人不是自己,可突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紧张得全身发麻,慌乱恐惧地望着苏玉儿的方向。
“先拉下去关着!”
君墨尘明显目的不仅仅在苏尔身上,他看了眼之前在众人外围听了薛桃的话表情可疑的两人,一挥手便让墨二墨三将他们不动声色地把他们拉了下去,大殿没有任何人察觉。
苏尔下去时也只唔唔地挣扎着说不出话,她的眼神绝望而憎恨地看向了苏玉儿的方向。
苏夏注意到这一点,她想起苏玉儿也是懂得用毒的,苏尔难道在什么时候被她下了毒?
“现在你们同本王说说这些尸体吧。”
君墨尘虽说了“你们”,可眼神直接看向了苏乾坤。
苏乾坤赶紧回话道:“根据调查,他们是被手法奇特之人杀死的,而我们苏门只有苏夏一人懂得这些……”穿书吧
接着他顿了顿,又道:“王爷,现在苏夏也死了,苏家也死了这么多,也算是扯平了吧?”
“扯平了?”
君墨尘突然冷哼一声,看着苏乾坤的眼神愈发的冷冽。
苏乾坤被吓得呼吸一滞,他又觉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斗不过一个年纪轻轻的人,他便接着解释道:
“王爷无论如何这也不能怪我们,是苏夏她一直不肯承认……”
“所以你就杖刑,逼供?”
君墨尘气势凌人,起身俯视着苏乾坤,似乎宿迁哭再多说一句话,他都会让他碎尸万段。
苏夏见此一点动作都没有,她只想发笑,她不肯承认?多么可笑的理由!
“原来苏门的刑法就是如此地不堪,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薛桃知道苏夏身份的,他看着她的表情,直接讲出了不包括苏家人在内所有人的心声。
而此时苏焕也时不时看着苏夏,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东西,冰冷的面孔下心正翻腾着。
“桃爷,本门的刑法自由本门的规矩,是不容外人质疑的!”
苏乾坤也淡了语气,这刑法有关苏门的尊严,他不能再小辈面前丢了面子。
“刑罚之事,暂且搁一搁,本王的目的可不在此!”
君墨尘抬手让所有人禁了声。
苏玉儿看情况不妙,她之前总觉得不对劲,现在明白了一切的她又气又恼,她再看不出君墨尘是为谁闹了这么一出,那就真的是白痴了。
为了一个样样不如她的丑女人,竟然搞出这么大个动静,她的恨意如同江海一般翻滚,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恨不得找到苏夏的尸体鞭尸!
“王爷,你今日来便是想为夏妹妹惩罚那些伤害她的人吗?”
苏玉儿看着君墨尘,满脸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那只眼睛看到本王惩罚谁了?杖刑了?还是凌迟了?”
君墨尘的眼神就像会杀人的刀,会捆绑的绳子,看得苏玉儿不敢动弹。
“玉儿只是想……想……”
苏玉儿突然哑口无言,她本来有话要说,可在这种威压之下,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完全停止了思考。
“墨一将这些尸体全部搬出来。”
君墨尘不想同此刻的苏玉儿多言,他几乎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女人,今天才觉得她是多么地丑陋不堪。
他看向慕文命令道:
“慕文,过去给他们看看这些苏门子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王爷!”
慕文领命,从袖袍中取出一个蓝瓶,只见他站在尸体中央,将蓝瓶中的药水往半空一洒,在那些尸体接触到药水的时候,一团团诡异的黑气冒了出来。
他对众人解说道:“此乃清神水,想必了解得人应该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吧,只要撒在被魔教所伤的伤口上,便可以驱除魔气,无论是生是死,随时都可以驱除,不过代价有些大罢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所有尸体开始腐烂发臭。
有些人忍不住便捂住口鼻,更甚者都有人恶心地吐了。
“难道你们想说这些黑色的魔气就是苏夏能够做到的吗?”
苏夏突然走了出来,她看着众人,神色冰冷。
“怎么不可能?说不定她就是魔教之人!”
苏玉儿不肯承认,她掷地有声地告诉大家这种可能。
马上就有人认同地点了点头,纷纷猜测着苏玉儿所言的可能性。
“那我问你,苏夏自幼就在苏府后山,从未去过魔教,难不成她生来就是魔教的人?而且你们早就派了一个刘婶时时刻刻守着她,她有什么本事能够学到魔教的功法?”
苏夏一声声地质问,质问着苏玉儿,质问所有人,这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怎么会还有人认同。
“你……你怎么知道?”
苏青跑过来问苏夏。
“因为我就是苏夏,差点死了的苏夏,被你们‘杀死’的苏夏!”
苏夏揭开自己的面纱,看向众人,露出她本来的面容。
大家看了皆是惊叹,现在的苏夏明艳动人,清冷的眼神明亮非凡,她有着比起苏玉儿有过之无不及容貌。
苏玉儿看了看苏夏又看了看君墨尘,她忽然觉得就像个笑话,他们唱戏玩弄了所有人,那她做的这一切又是什么?
“苏夏你是苏夏?王爷,你为了苏夏就要针对我们整个苏家吗?”
她质问着君墨尘,她绝对不会让苏夏再次回到苏门。
而君墨尘一个眼神都吝啬地不给她,对苏家掌权的三人,苏乾坤、苏维以及苏青,道:
“凶手还是苏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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