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不同的地方,这个……一时间还没什么联系,有的是在青楼,有的是在自己家中,也有在别处的。”
容木走了过来,声音清清浅浅,悦耳又舒服。
“好!”
苏夏点了点头,她再次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容木,这人给她的感觉总是很特别,站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忽视,可一张口说话,稍稍有些神态就觉得与众不同,而且他……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贵气质,异于常人。
“你看出了什么?”
苏焕走到苏夏身边问,他恐怕是在场中除了苏夏自己,最希望苏夏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人了吧。
苏夏不动声色地摇摇头,让苏焕退开些。
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苏夏轻轻划开自己的右手的中指点在一具流血最多的死尸胸口处。
那具死尸的胸口有许多干涸的血液,但神奇的是当她的血液滴在干涸的血液上面时,干涸的血液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集中在苏夏的中指间,与她的血液混合。
苏夏装作不经意地将那血液迅速含在口中,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呈现了几个不甚清楚,有些许模糊的画面。
稍稍闭眼后,苏夏神色有些复杂地扫向了那些尸体,她用同样的方法在另一具尸体上也试了一下,脑海中的画面仍旧有些模糊,但也能够知道个大概。Μ.chuanyue1.℃ōM
画面中死者生前见到一个人,看不清长相,但从死者的表情来看,凶手应该是他们的熟人。
“这两人可曾相熟?有没有共同的熟人?”
苏夏头也没抬,问向身后的人,手中还在继续以奇怪的方法检查这尸体的骨节。
“他们并不相识,唯一的联系便是比试那日同你比过武。”
深知内情的苏玉儿有针对地说道。
“是吗?”
苏夏这回看向的是容木,她对苏玉儿这女人说的话,可不怎么相信。
容木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苏玉儿,又看了眼苏维,见苏维点头才道:
“根据调查,正如大小姐所言。”
苏夏听后考虑了一会儿,指着那排尸体,道:
“他们是被人杀死的。”
众人听言哄堂大笑,谁不知道他们是被人杀死的,纷纷想着:
废柴就是废柴,怎么可能会查案,找证据,简直就是笑话。
“我看你还不是要装了,好好地接受惩罚还死得舒坦点。”
红衣女子尤其笑得张扬,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对苏夏的厌恶。
“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被人杀死的,却不知道是被别人杀死的。”
苏夏慢慢悠悠地走到红衣女子身边,低声道:“笑得那么丑,谁还会喜欢你。”
然后勾唇一笑,没等红衣女子反应过来,她就离开来到人群中央。【穿】
【书】
【吧】
只剩红衣女子脸色如同灰土般难看站在原地。
“这个别人应该不是苏家人,但也可以说是苏家人,归根结底,这人是个外来者,所以是别人。”
苏夏看着众人不急不缓地解释着,如果是以前她怎么会浪费这么多时间解释。
在苏夏那个位置她可以将所有人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谁也逃不过她的眼睛,她清楚地看见苏玉儿眼中隐藏的狠毒,还有一些人的厌恶,更有一些人的不屑。
“外来者?怎么可能?我苏家也不是说想来就来的,查不到什么就算了,还要将凶手推给不知名的外来者,想把这案子结成悬案吗?”
苏维不满地盯着苏夏的脸道,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结果,当然前提是如果你真的有能耐查到的话。”
苏夏对这个族长也不是很喜欢,这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从他的态度和对原主苏夏的待遇便可知晓。
“爹爹说得对,怕不是你要推卸责任,查不出什么,故意推脱的罢?大伯你说这种罪责又改如何惩罚?”
苏玉儿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对苏青说着。
“对啊,明显就是推脱!”
“大家不要信这个女人的,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能判断出凶手呢,一定要惩罚!”
“长老们可不要放过这个嚣张的女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苏夏又推向了浪尖。
苏老宗主显然也是不信苏夏的,因为她没有直接证据,与苏青和苏浙商量了一会儿后,才下命道:
“再打二十杖,软禁菱园,禁食三日!”
苏夏想要挣脱却也不能,以前这个身体的废柴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她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的。
在行刑之前,苏焕拉住苏夏的手,似安慰地说了一句:
“别怕!”
苏夏摇摇头,道:“此生,我从未怕过,除了死。”
“不会死的。”
苏焕肯定地说道,接着他很快离了去,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在苏夏说那个外来者时,容木脸上诡异的变化。
摄政王府
“王爷可在?”
苏焕问摄政王府的守卫的侍卫,他忽想起苏夏用的那把玄木青宝剑,传闻中这把剑应该是摄政王府的。
加上他无意中听到的留言,也许此时只有那人可以救苏夏了罢。
“王爷不再府中,走开些!”
那些人把苏焕赶开了些。
正巧薛桃来到摄政王府,看到苏焕有些眼熟,便问他:
“你是苏焕?”
“嗯,苏夏有难,请王爷相救。”
苏焕面无表情,但眼神中的急色却是十分分明。
“什么,这……王爷此时去了域外,恐怕少说也要半日才能赶回来,她……是怎么一回事。”
薛桃眉心微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却能看出此刻的他同样忧心着苏夏。
“她受了杖毙之刑。”
苏焕说这话时,嘴角微微苦涩,苏夏受了冤枉,还遭遇那刻骨的刑罚,他却无可奈何,什么也做不了。
“大胆!”
薛桃玩笑的笑脸不再,满脸的严肃之意,要知道这是摄政王君墨尘的所有物,到底是谁敢动那丫头!
“什么人?立刻带本侯去!”
薛桃不敢耽搁,马上在摄政王府集结一对侍卫,让苏焕带路。
“苏家人。”
苏焕有些犹豫,薛桃他认得,可就是不知道苏家人会不会给他这个面子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带本侯走啊!等等……你说苏家人?”
薛桃听是苏家人,立马一顿,要是别人别人还好说,可这苏家人,除了君墨尘,他还真是一时间动不了。
两人这下子是陷入了困境,想救人,可又不能贸然行动。
薛桃心中也是焦急,可想着苏焕说的杖毙之刑,他又火大,那么个妙人,竟然被人给冤枉至此。
“走,你拿着这把折扇先去王府后院的药坊找慕白,告诉我她在哪儿我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薛桃将折扇放入苏焕的手中,得到苏焕的地址后,一个闪身快速飞往苏家宗门大殿。
苏家宗门大殿
“十!”
“十!”
“十!”
“十一!”
“十一!”
“十一!”
苏夏迷糊之中听到旁边女人喊出的数字,恨不得一个拳头把她打飞,这果然是要她的命么?这女人是谁?
“痛吧?很痛是吧?苏夏今日你命中注定丧命于此。”
那女人声音很是熟悉,可意识模糊的苏夏却不能仔细地辨认。
“打,给我狠狠地打!”
女人声音温婉动人,轻声地吩咐着。
“小姐,她要死了如何与宗主和各位长老交代啊?”
让领命的人觉得比那厉声大吼还要可怕,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不必怕,有本小姐担着,你们……定会无事。”
“住手!”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匆匆赶来的薛桃阻止,薛桃看见在凳子上趴着满身血肉模糊的苏夏,吓得个心惊肉跳。
“苏姑娘!苏姑娘!给本侯滚!”
薛桃拦腰横抱起苏夏,一脚踢开方才那个女人。
这时,苏焕和慕白也赶了来,慕白见自己的未来师父竟然伤得如此重,赶紧掏出一颗透明的丹药放进苏夏的口中。
“哟,小文子,你也舍得啊!”
薛桃有些眼红地看着那颗透明的丹药,他之前千求万求也没有得到一颗,重色轻友的小白脸!
苏夏还有些意识,她知道有人救了她,虚弱地开口:“不要……带我走!”
“她说什么?”
薛桃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颗圣级丹药上面,根本没有挺清楚苏夏在说什么。
“她……不想走。”
苏焕却是听到这话的,连忙说道。
“不可!现在她必须要好生修养,还有这一身的伤痕,王爷回来见了你我如何交代?”
还未等薛桃的脾气爆发,慕文就先怒目而视,生气地喊了起来。
“小文子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这姑娘不让啊。”
薛桃苦着脸将自己的臂膀现出来,只见上面扎了一根银针,三人看了面面相觑,这是何等的能耐,都这般模样了还能伤人。
“那……我先给她几颗保命的丹药?”
慕文有些不确定地说。
“桃爷,许久未见到桃爷的风姿,不曾想在宗门大殿遇着了。”
这时,苏玉儿身后跟着春冬娉婷婀娜地走了进来,说了句在薛桃看来阴阳怪气的话,因为在王都她的地位并不比这位侯爷差,甚至还要高上许多。
“苏小姐,你我确实许久未见了。”
薛桃的娃娃脸带着一丝冷色,不见惯有的玩味的笑意,熟悉他的人便知此刻的他是有多么地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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