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帮忙，把老太太送医院。”一大爷松开傻柱，大喝道。
“砰”的一声，昏迷中的傻柱又倒在地上。
这么大的闷响，听着都疼。
围观群众缩缩脖子，动作整齐划一，纷纷后退。
老太太年纪那么大，没事还好说。
要是有个万一，连累到自个儿。
那下场，想想都害怕。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何况自家的条件。
易中海见没人帮忙，只好亲自上阵。
堂堂八级钳工，没把子力气可干不来。
可他忘了自己少了个腰子，今非昔比。
刚背起聋老太太，“哎吆，我的腰。”
“老头子，你怎么了。”一大妈焦急不已。
聋老太太的事还处理好，怎么又搭进去一个。
顾不得自个儿身体有问题，使出吃奶的力气，搀扶住老伴儿。
一大爷身上还背着一个呢，再加上一大爷本身，份量可不轻。
一大妈脸色很难看，冷汗顺着脸颊直淌，却依旧在咬牙坚持。
眼看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出事。
王格毕轻叹一声，走上前去帮忙。
一大妈人还不错，是四合院中难得的一股清流。
可惜生不出孩子，没有地位。
辛苦付出一辈子，最终也没个好结果。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可惜。
“走吧，我有车。”王格毕一手一个，扶起三人。
“哼。”一大爷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想搭理王格毕。
可身体条件不允许。
再说聋老太太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实在没法拒绝。
一大妈看了看老伴儿，有些迟疑。
“谢谢你，小王。”思考片刻，一大妈松了口气，感激道。
无论如何，王格毕现在正在帮他们。
再说，自家这情况，实在没法拒绝。
“没事，应该的。”王格毕微微一笑。
瞥了一眼一大爷悲伤的聋老太太，调侃道：
“再不抓紧时间送医院，老太太都要醒了。”
装晕而已，骗骗别人还行。
王格毕可以扫描，早就发现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为了大孙子跟人家小姑娘吵，关键还说不过人家。
这下倒好，没脸见人了吧。
一大妈微微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聋老太太。
但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随着王格毕出发。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至于会不会有收获，王格毕懒得多想。
只是出于同情，无心插柳罢了。
一大妈这么大年纪，思想很难改变。
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太大了，何况影响了这么多年。
王格毕才不会贸然干涉，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说不定人家甘之若饴呢？
秦京茹撇撇嘴，没有计较。
她对一大妈的印象还不错，经常一起唠嗑，挺聊的来。
“王哥儿，等等我。”秦京茹跺跺脚，急忙跟上。
秦淮茹和芳芳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众人让开一条路，纷纷冲王格毕竖起大拇指。
以德报怨，家里有矿。
虽然他们做不出来，可并不妨碍对这种行为的佩服。
多好的傻子，咳，好人啊。
“分解。”王格毕心中默念一声。
暖流袭来，肾之力又强了几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老弱病残没法继续下手，只好全算在傻柱头上喽。
都是你们两个老家伙造的孽。
王格毕微微颔首，冲前来帮忙的几女笑笑，继续出发。
几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昏迷中的傻柱眉头紧皱，一阵空虚。
眼角莫名流下晶莹的泪水，似乎在祭奠逝去的青春。
…
“大夫，我老伴儿怎么样了？”
急诊室，一大妈看到大夫眉头紧皱，十分着急。
大夫松开手，摇摇头，嘀咕道：“怪哉，怪哉。”
一大爷也很紧张，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
最近身体乏力，腰酸腿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大病了吧？
“放心，没多大事，闪了腰，休息几天就好。”医生安慰道。
听到没事，一大爷不由得松了口气。
“就是少了颗腰子。”医生补充道。
少了颗腰子！
少了颗腰子！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惊的一大爷易中海呆立当场。
一大妈也好不到哪里去，腰子呀，那可是…
难怪时间那么短，她还以为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呸，想啥呢。
一大妈暗暗自责，老伴儿这么惨，需要安慰。
“老易，别多想。没事的，我不嫌弃。”
易中海还是难以接受，发着呆，心里一直在念叨着腰子。
“这位同志，少了颗腰子顶多体力比较差，不会影响生育。穿书吧
再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医生很有责任心，给二人做科普。
可生育，腰子，这两个字眼，深深地刺痛了一大爷的内心。
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
“谢谢医生。”一大妈道了声谢，急忙跟上。
“多事之秋呀。”医生也没计较，起身来到窗边。
看着外面寂静的的夜空，陷入沉思。
这几个月以来，医院接收了很缺腰子的人。
毫无手术痕迹，就像天生的。
更惨的是这帮人的肾脉全无，比刚才那位患者凄惨多了。
用科学术语来讲，天阉。
可这么大规模的群体性天阉，他还是头一次见。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
“小王，京茹，麻烦你们了。”一大妈搀扶着一大爷坐上车，连连道谢。
人家王格毕仁至义尽，做的足够好了。
而且傻柱挨打也是自找的。
大家只是立场不同，原则上一大妈并不讨厌王格毕一家。夶风小说
甚至很喜欢秦京茹善良直爽的性子。
可惜自家老伴儿和聋老太太…
“没事。”王格毕摇摇头，掐掉烟。
“走吧，时间不早了，耽误你们休息。”
一大妈有些心不在焉，拉着老伴儿的手，忧心忡忡道。
“呃，好的。”王格毕也不提醒，一脚油门，载着众人回家了。
…
“造孽呀，把我一老太太丢这里，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孤零零的站在医院门口，跳脚大骂。
小睡了一会儿，结果就被人落在医院。
天理何在？道义何在？
说好的尊老呢？
都是白眼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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