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陶之衍憋屈的小眼神，卢锡安不由得在心里得意的笑了笑，这才给出了他的答案。
“好了，好了，不逗你。”
陶之衍幽怨的看了卢锡安一眼：您还知道自己这是在捉弄我呢！
“其实，他一开始我确实没啥想培养你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这个孩子好像还挺爱学习的，然后，长得也赏心悦目的。”
陶之衍：……
就是说，一定要提示他就是靠脸这件事吗？虽然，这件事也挺值得骄傲的？
“我就想着，反正最近也不是很忙，那就指导指导也行。毕竟，自己可是一个师德高尚的老师。”
“然后呢，那您是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夶风小说
卢锡安意味深长的瞟了陶之衍一眼，“高二。”
“诶！”陶之衍都不由怀疑卢老师是不是记错了，可是，明明就在他跟着卢老师学习两个月后，卢老师就向他发出了邀请。
说要不要做他的学生。
卢锡安挑了挑眉，“别想了，我还没老到记错时间呢。”
陶之衍瘪了瘪嘴，“老师，你就不能不读我的表情嘛。”
卢锡安自然是笑着摇摇头，“不能。”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是高二？”
“嗯嗯。”陶之衍疯狂点头。
卢锡安往椅子上靠了靠，“因为，一开始我就是为了好玩。毕竟，这历史上也没有人规定，收学生不能是因为无聊吧。”
陶之衍：是没有。但您这理由也太草率了吧。
“怎么草率了！无聊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好吧。你看，牛顿要不是因为无聊，能坐在苹果树下被苹果砸中，然后发现万有定律。
我要不是因为无聊，我能收你为学生？”
陶之衍：老师，这你就扎心了。您刚才可还说我长得好看呢！
“我收你呢。起因来源于，我听说你不准备继承家产。”
陶之衍：！！！
他也没对几个人说过这个话，怎么就发展成连老师都知道的情况了。
卢锡安敲了敲桌子，“快收起你那副没见过时间的样子。要是这样，出去可别说是我我的学生。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说了这句话，总会有人知道的。”
陶之衍赶紧点点头，“嗯嗯。这个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是没想到这件事很重要，还是没想到我都能知道？”
陶之衍摸了摸鼻子，“都有一点点。”其实，他是没想这么多。
“那你觉得这件事重要吗？就是你不继承家业这件事。”
陶之衍偷偷瞄了一眼卢锡安的脸色，重重点点头，“重要。”
看着自家学生这副傻样子，一看就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卢锡安不由翻了个白眼，“行了。先不跟你讨论这个，今天回去给我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下次你自己来跟我说。”穿书吧
“嗯。”卢锡安都这样说了，陶之衍自然只得点点头。
“话题都被你带偏了。”想到这，卢锡安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看起来像个乖乖仔的学生。
“好了，言归正传。知道你不继承家业.这是前提；在教导你的过程中也觉得至少不是一块朽木，这是先决条件；当然，你长得比较符合我心意，拿出去比较有排面，也是重要因素。然后，我就决定收你为学生了。”
陶之衍：这条件，是不是稍微草率了一点。
“别想了，我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好吧。”
陶之衍：……
能不能不要读他的表情这句话，他都说累了！
“你知道，我们国家基础研究的困境是什么吗？”卢锡安虽然说的是问句，但也没指望陶之衍回答。
陶之衍举了举手，“好像是因为科研时间长，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出成果，也因此不能很快收回成本。
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去坐这个冷板凳。都去搞，那种很快能够出成果和创收的项目去了。”
看到陶之衍竟然说出来了，卢锡安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没错。基础研究不仅浪费时间，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都是有可能的。
最残忍的是，哪怕你付出了一辈子，你这个研究还可能是错误。付出了一辈子，都可能付诸东流的这个可能性，直接让大部分人望而却步。”
听到这，陶之衍不由得点点头，付出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一个错误，确实太会让人崩溃了。
说着，卢锡安叹了口气，“可是基础化学又是其他研究的基础，必须有人往里面献身才行啊。
别看我这么说，我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俗人罢了。为了老婆，孩子，为了生活，我也不过是，投身于一个又一个那些看起来很高大尚的课题罢了。”
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哭丧的卢锡安，陶之衍正准备安慰他，就看见他握着拳头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
陶之衍：？？
“我一开始收你，确实出入私心。这些基础研究不好发展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没有钱。”
“这种看不到收益的投资，很少资本家愿意全程投入。国家虽然有支持，但这是远远不够的。”
“这个时候，你出现了。你不会继承家业，就代表你有可能加入这个行业。你也有钱，根本就不会因为金钱上给别人卡脖子，有底气。”
“所以，我就想，既然我没有这个勇气投身于这个伟大的事业中，那我能不能培养一个这样的学生呢？”
“所以，您就挑中了我。”
卢锡安摇摇头，释然一笑，“不是我挑中了你，而是，你挑中了我。虽然，我一直这么想着，想让你投身于这个事业。”
“但是，在与你的相处中我才明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又或者会不会投身于这个事业。我的职责只不过是，先让你爱上化学罢了。”
“一个不热爱化学的人，却强行让他投身于这个事业。只是，让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不快乐的人罢了。”
“还有，你长得好看也重要。这一行不是秃头，就是老头。也该出一个长的好看点的洗洗眼睛了。”
陶之衍：……
看来他这张脸，长得确实还是挺符合自家老师的审美的。
***
想着，卢老师突然给他打电话，可能是有急事，陶之衍不由得跑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门，陶之衍平复了一下心跳这才准备敲门。
对了，忘记说了。自家老师后来嫌弃每次都来接他太麻烦了，干脆就把他的办公室设置在了进校门后，直行一公里的已经闲置的保健室里。
陶之衍只要下但一楼，或则一进校门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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