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叫‘就为了这个’？”
“我压力大得要死，我头发都一把一把的掉，你也不想我年纪轻轻就变成秃头吧？”Μ.chuanyue1.℃ōＭ
陈载玉被商牧年这么一说，更难过了。
商牧年语气里毫无情绪：“你可以不跟她一起刷题，谁逼你了？”
“……”陈载玉憋了半天，扭扭捏捏的说道：“路祺整天跟着江姐刷题，我不想输给她嘛。”
“呵。”商牧年冷笑：“你再鬼叫，我就录音发给路祺。”m.chuanyue1.com
嘟！
他话音刚落，陈载玉就挂断了电话。
啧。
他想跟江倾水一起刷题都没机会，陈载玉这个傻子还嫌东嫌西鬼哭狼嚎。
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
天气越来越冷了，呼吸时带着浓浓的白气。
但临近期末，江倾水却起得越来越早了。
六点起床出门，天都还没亮。
她走到门口，习惯性的往黄桷巷深处商牧年的家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巷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江倾水在门口站了片刻，独自走去巷子口的早餐店吃早餐。
老板刚蒸了笼包子出来，热气腾腾的，熏得人视线模糊。
江倾水不是很爱吃包子。
但刚出笼的包子看起来白胖胖的很喜人。
“要两个肉包，一个茶叶蛋，一碗豆浆。”
江倾水在里面找了位置坐下。
旁边坐着两个面色蜡黄的中年男人，一看见就是在外面玩了个通宵才回来的。
他们一边吃早餐一边聊天。
“听说昨晚帝澜阁那边有人打架！”
“我知道，就后半夜的事儿，阵仗闹得挺大，警车开过来把人全都带走了。”
“都要过年了还闹一场，这些人怕是没地方吃年夜饭，才想去蹲局子……”
“谁说不是呢！”
江倾水听到他们提起帝澜阁，就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商牧年这几天是跟着卫莤去帝澜阁了么？
打架的事应该牵扯不到他吧？
江倾水想得出神，有人在自己对面坐下来都没发现。
对面的人伸着长指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
江倾水闻声抬头。
看清对面的人是商牧年之后，她蓦的睁大双眼。
“商牧年？”
看来打架的事儿和他没关系。
江倾水满脸欣喜：“你怎么在这儿？”
商牧年眉目沉静，清冷的嗓音轻轻压低：“吃完再说。”
“给！”江倾水总共就要了两个包子，很大方的递给他一个。
商牧年身子微微往前倾，一脸认真的问：“这么大方？”
他家这位同桌平时挺护食的。
江倾水挑眉：“爱吃不吃。”
商牧年立即接了过去。
他三两口吞下，又站起身来。
江倾水急忙抬头：“你去哪儿？”
“回去拿书包。”商牧年垂在身侧的手克制的蜷紧。
江倾水眼睛都亮了起来：“今天去学校？”
“嗯。”商牧年点头，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在这儿等我。”
商牧年走后，早餐店里又来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和之前那两个人是认识的。
他们又聊天帝澜阁打架的事。
“听说是为了抢女人打的架。”
“什么女人这么大魅力？”
“说起来你们应该知道吧？就是住在这巷子里的那个卫莤。”
“她啊？我刚才还看见她儿子……”
那人说着话，朝江倾水这边看了过来。
江倾水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几个大人反而被少女明亮坦然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纷纷讪讪的收了目光，迅速吃完早餐离开了。
商牧年背着书包过来的时候，江倾水已经吃完早餐了。
少女懒洋洋的靠椅背上，仰着头无聊的看头顶的灯，小脑袋歪来歪去的，看着有点孩子气。
商牧年故意放轻了脚步，还是被她先一步发现。
“来啦。”江倾水先是冲他笑了笑，随后扬声朝老板喊：“老板，包子。”
“来咯！”
黄桷巷的住户大多彼此认识，老板也听到了刚才那几个人的话。
他端着包子过来的时候，打量了商牧年一眼。
商牧年有所察觉，但什么都没说。
江倾水盯着商牧年吃完包子，就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出了早餐店，商牧年放慢步子与她并肩走着。
“怎么不问我了？”
“问什么？”
“问我为什么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江倾水停下来看他：“你为什么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商牧年也停下来，严肃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刚从警局回来。”
“你……”
“帝澜阁发生了斗殴事件，我作为目击证人，去配合调查。”
江倾水愣了一下：“你当时在现场？”
商牧年眼底闪过了然：“刚才在早餐店里，你听人说了什么？”
“他们说，斗殴的两帮人，是为了卫莤打架。”
“对。”
商牧年的目光变得晦暗起来。
江倾水若有所思道：“这件事……”
“是我做的。”
“啊？”
“我给卫莤的现男友，发了她和前男友私会的照片。”
卫莤交的那些男朋友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没本事没脑子又爱出风头，动不动喊打喊杀。
他发了几张照片，就轻易挑起了他们的矛盾。
卫莤上去劝架，被打红了眼的前男友不小心打了一拳之后，就跟着一起打了起来。
之后，卫莤就跟他们一起被抓进去了。
“你……”江倾水一脸敬佩的看着他：“你怎么想到这种办法的？”
以前在京洋的时候，没什么人敢惹她。
偶尔也有不长眼的富家子弟惹上门，但只要踹两脚就能搞定。
她没遇到过卫莤这种硬茬，也想不出这么阴损的法子。
商牧年神情复杂的深深注视着她：“你不觉得这法子很阴损吗？”
江倾水直言不讳：“是挺阴损的。”
商牧年一颗心陡然提了上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道德感没那么强。
而江倾水和他是不一样的。
随即，江倾水话锋一转。
“不过，对付卫莤这种人，也只能用这种损招了。”
商牧年面色一怔，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江倾水小脸一垮，她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商牧年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笑你可爱。”
江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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