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头,昨晚怎么没给我发私房照?”
“giegie~你女朋友要是知道我俩睡同一张床,该不会生气吧?”
酒店的水床上,一对男女盖着被子在打马赛克。
姜碎月一脚踹开门,脚风凌厉,对着床上的两人一阵快拍:“腌臜玩意,不知羞耻!”
“啊——”
女人尖叫。
古闲庭呆愣两秒,回过神有些恼火:“你怎么在这?”
她不是在家准备资料,下午跟他去房管局,将唯一的房子过户给他?
古闲庭担心出差池,硬生生压下脾气:“碎月,我们的关系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眼不瞎。”
古闲庭急着抢手机:“照片删掉!乖,别闹了。”
“别碰我!否则后果自负!”
姜碎月觉得恶心,蓦地拧着他手腕,弯腰将人狠狠搁倒在地。
“嘭!”
男人身子在空中翻了半个圈,痛哼着蜷缩成一团,满眼都是惊愕。
这死丫头的力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床上的梨花烫女本想过来帮忙,见姜碎月如此生猛,努力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
姜碎月想到上辈子,古闲庭对她pua骗财骗感情,间接逼死她的结局,恨意如火山喷发。
左右开弓赏了他两个爱吃的巴掌:“分手!把以前我给你的钱还回来!不然,这些床照就给全国网友云欣赏。”
她现在特别穷,又特别需要钱救命。
“别!这会毁了我,”古闲庭鼻青脸肿,打不过只得甩锅,指着梨花烫女:“是她勾引我,我当时正剧烈反抗来着,碎月,我是爱你的啊……”
梨花烫嚎啕大哭,直骂他不得好死。
姜碎月被吵得耳朵疼,美眸剜了对方一眼。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她打开收款码,声音如丝弦管乐:“我来的路上算了下,总共十九万三千五百多,我给你抹个零,还二十万就好。”
古闲庭如丧考妣:“哪有这么抹零的?”
“我来抓奸不要精神损失费?麻溜点!”
男人心灰意冷转了账,犹如被人掏了心,软趴在地。ωWW.chuanyue1.coΜ
姜碎月知道,没了这二十万,他的艺术工作室开不起来了。
此刻,门外走进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拎小鸡般拎起古闲庭,暴躁如雷:“臭小子,我女儿才二十岁,你就带她来开房……”
梨花烫有了撑腰的,哭着添油加醋一番。
姜碎月打算离开,走到门口,一声凄厉哀嚎从后方震出。
她回头看了眼古闲庭。
啧,不守男德,骨折了吧。
她打车回小区的路上,将高清床照发到古家家族群里。
亲戚不算网友呢~
五月的天,清风送微凉。
姜碎月上辈子死后穿到马甲文里,完成任务后才获得重生。
这辈子,她要抓紧自己的!保护所爱的!
*
风雅颂小区。
姜碎月一进门,便听见古闲庭他妈赵芳,坐在沙发上跟密友打电话找优越感,顺便瞎编排她:
“怀孕后才结婚,这样就不用给彩礼。”
“做家务是女人的事,男人进厨房会一辈子没出息,我都是让姜碎月干的。”
“姜碎月除了那张脸,没啥能拿得出手,勉强算是我的儿媳候选备胎吧……”
“去你妈的备胎,姐就是女王!”姜碎月忍不住爆粗。
她浑身敛着股寒气,气质雍华。
将钥匙往柜台重重一拍:“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当你儿媳?你儿子也配?”
怀孕?她顶多让古闲庭牵了两次手。
赵芳被吓得手一软,僵憷了两秒,狐假虎威:“你、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我要告诉闲庭……”
“他现在可没时间听你抱怨。”
姜碎月猜她还没来得及看群消息,顿时幸灾乐祸起来,面容精致瑰美,眼神焉儿坏。
“什么意思?”
“他带女人去开房,被当场抓包,又是挨打又被踩档,你古家要绝后了!”
梨花烫父亲怎会准时抵达酒店?她发消息告的密。
对于赵芳这个没啥文化的农村女人来说,绝后堪比世界末日。
她如遭雷击,浑身发软勉强靠在墙边,情绪崩盘。
“不可能!你这烂簸箕敢诅咒我儿子,我打死你!”
姜碎月早不是当年的弱鸡,揪着她的马尾往后拽,左右开弓扇脸:“烂簸箕骂谁?谁是烂簸箕?”
姑娘打着打着红了眼眶,修长手指落在赵芳脖子上,渐渐收紧。
上辈子,她掏心掏肺对这母子俩好,却在穷途末路时遭到践踏拦杀:
因为不小心将外套放在古闲庭衣服上,赵芳以“压了他儿子的运气”为由,将她一顿毒打,还故意用指甲割瞎她的眼;
因为两天连续做一样的饭菜,赵芳硬生生将她头皮带血扯下;
因为古闲庭眼高手低,找不到好工作被人嘲笑,赵芳拿她撒气,用菜刀背砸断了她食指,十指连心痛啊……
赵芳被掐得脸色苍白,直翻白眼,一边哭一边咳着求饶:“烂簸箕骂我,我是烂簸箕,求你别打了咳咳……”
姜碎月松手时用力推了把。
“现在马上收拾东西,从我房子里滚出去!”
赵芳当初来这里“借住”就想将房子据为己有,哪里愿意走?
酷暑即将来临,她性子懒惰,来帝都的真实目的是躲避农村的脏累农活。
帝都房租高得离谱,她租不起,如果现在被赶出去,只能回村干活。
“搬出去的事以后说,”她压着心头火,急得直掉泪骂老天不长眼,“闲庭在哪家医院?真的伤了根本?”
“我已经跟他断绝关系,别问我。”
姜碎月知道她打什么算盘,嗤笑一声。
真是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她快速将赵芳母子俩的东西收拾出来,用力掷到门外,直接给物业打电话:“我门外堆积了大量垃圾废品,请立刻让人过来清理。”
声音威严,不容置喙。【穿】
【书】
【吧】
赵芳杵在门口,目瞪口呆,气得浑身颤栗。
这还是从前唯唯诺诺、任由她牵鼻子走的姜碎月吗?!
难道是儿子出轨刺激到她了?
“闲庭只是爱玩,最后还是会跟你结婚过日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她抱着几件衣服,边说边往门里凑,却被倏然关上的门砸了鼻子。
鼻腔似乎有液体流出。
她摸了一把,掌心沾血,十分狼狈。
姜碎月板着脸关好门,隔断门外的哭骂声。
刚重生,她还有很多急事要做,以后有的是时间教训这俩败类。
她是今早重生回来的。
逡巡房子一圈,她心有余悸。
就差三个小时,这房子险些过户给了古闲庭那渣男。
*
同一时间,陂城中医院,缴费窗口。
姜碎月的养母桂花,正因为公公的手术费还差十多万,急得焦头烂额,腆着脸问收银员:“能不能宽容几天……”
“先缴费,再动手术,没得商量。”
桂花被后面的人推搡一把,凄惨地挪到一隅。
想到能借的地方都借了个遍,眼眶的泪直打转。
儿子杨万里问该怎么办。
贫穷是原罪,桂花咬咬牙,妥协道:“我将糕点铺挂出去,卖了。”
她丈夫十多年前出省创业,后来杳无音信,杨家都靠她卖桂花糕撑着。
糕点铺要是卖了,以后用什么赚钱活下去?
杨万里才十四岁,知道母亲不是开玩笑,一双眼红彤彤。
原来鱼与熊掌真的不可兼得。
糕点铺的地段不错,刚挂出不久,就有人咨询。
对方猜她急于脱手,将价格压得很低。
正当桂花踟蹰时,手机弹出一条消息,她点进去:
【支付宝到账200000元。】
看清转账人,她讶然又心酸。
儿子杨万里瞅见姜碎月的名字,略显稚嫩的脸一沉,张嘴正要说什么——
姜碎月的电话打进来。
“妈!”
桂花被这黏糊糊的热情称呼叫呆了。
以前姜碎月从不叫她妈,平日说话也疏冷。
“妈,”姜碎月又喊了声,激动又惭愧,“你先用这笔钱补缴爷爷的手术费……”
幼时,姜碎月不会说话又木楞,被亲生父母当做弱智弃养,是杨爷爷从垃圾堆边将她捡回杨家,当至亲疼爱。
杨爷爷意外患上直肠癌,最后因缺钱而放弃治疗,癌症恶化,痛苦去世。
杨万里离得近,听得一清二楚,攥紧拳头插嘴:
“姜碎月之前瞧不起咱们杨家,每天作妖闹着回帝都,一次又一次伤你跟爷爷奶奶的心,这会又装什么烂好人?”
“他们姜家没一个好东西,狼心狗肺,我们不要她的臭钱……”
“万里!不许这么说你姐,”桂花难得大声呵斥,可想起伤心事,两滴泪滑出眼眶。
“我说的是实话!她又不是我亲姐,”见母亲难得露出脆弱,杨万里忿忿降低音量,“你知道奶奶的脾气,要是她知道你收了这钱,肯定会生气。”
收养姜碎月,是杨家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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