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莺莺次日醒来精神焕发、神采飞扬,因为她离宁遥又近了一步。

  只是望见一脸凝重的白逸笑不出来了。

  喝着清茶,晃着筷子,等着小二上早膳。

  推了推凌玥:“他怎么了?像谁都欠他二百五十两银子似的!”

  “昨晚有杀手,下手狠了点,可能没缓过劲。”

  “杀......杀手?”

  不止钱莺莺,连宜桂都慌了。

  本以为这趟最多劳累些,想不到有生命危险,双双将凳子往凌玥身旁挪挪,仿佛她是安全的中心。

  “哪儿来的杀手?”

  “叶昭霖的。”

  钱莺莺俏脸煞白,手和声音一样颤:“二殿下为什么要杀我们?”

  “不是我们,确切的说,是我。”白逸瞟了她一眼,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啊!要杀你还这么淡定?”

  钱小姐的脸已经没有血色了,指甲掐得凌玥的胳膊生疼。

  “宝贝你能不能放轻松点?不就是些杀手吗,杀了就是了!”

  说得像杀鱼似的,钱莺莺觉得她可能会成为被殃及的鱼。

  “玥儿,我们要不就别麻烦白大人了,让他回去吧。”

  保护保护,有他保护估计死得更快些!

  白逸见不得她那没出息的样,悠悠道:“我就算回去了,杀手也会继续,叶昭霖与凌小姐也有仇。”

  “啊!”钱莺莺陷入了两难。

  正当她纠结得眉头都拧到一起时,白逸又来了一句:“若是我没记错,你与他也有仇。”

  钱莺莺立马反驳:“怎么可能?我都没与他说过几句话!”

  “叶昭霖的那个姬妾,是不是被你买去当丫鬟了?”

  钱莺莺:“......”

  她打起了退堂鼓,要不就回京吧?

  可谁知道杀手会不会在途中埋伏?

  就算没有埋伏,就这偷摸离家出走,回家肯定要被亲爹把腿打折!

  旅途还在死撑,追杀依旧没停。

  只不过住店费用降低了。

  因为宜桂也要与凌玥住一起,打地铺都行。

  而老王,不想那么快寿终正寝,与白逸挤到了一间。

  京城。

  新管家乔五面带愁容地敲门,听到里面一声“进”,他轻轻推开了门。

  “殿下,派去的三拨人,没有一个回来复命。”

  叶昭霖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都是死人吗?”

  “回殿下,都......都是死人了......”乔五不敢抬头,口中嗫嚅着。

  这让叶昭霖怒不可遏,双目猩红,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没用,都是没用的东西,杀两个人都杀不了,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乔五被他一脚踹翻,又连忙爬起恭敬跪下。

  “殿下,那白逸实在是厉害,三拨人都折在他手里。”

  “再找人,找高手,一定要杀了他!”叶昭霖几乎是大吼。

  不能成为他的人,那就只能是死人!

  乔五的声音更低了:“殿下,依小的愚见,还是先按兵不动吧。”

  ….“废物,一个白逸就吓破了胆?”

  乔五不住磕着头,闭着眼睛快速说着:“三殿下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的行动,若是被他抓住了把柄在皇上面前告上一状,殿下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又要回到从前了。”

  叶昭霖被重击般愣在了那里,即将挥到乔五头上的拳停住了。

  “你先退下。”

  乔五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贴着皮肤实在难受。

  恭敬地行了礼,加快脚步出去,何蒹葭正端着一碗莲子汤。

  刚好将他们的对话听个正着。

  “王妃。”

  何蒹葭只得硬着头皮进去,若无其事将汤羹放在桌上:“暑热,妾身给殿下准备了些冰镇莲子汤。”Μ.chuanyue1.℃ōM

  叶昭霖并未喝汤,探究的眼神看得何蒹葭如芒在背。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刚才?”何蒹葭故作不懂,“就蝉鸣鸟啼,刚到门口,乔五出来了。”

  茫然的眼神暂时打消了叶昭霖的疑虑,让她以后无事不要到书房。

  何蒹葭恭敬应下,又听他问:“魏珞现今是住王府还是魏府?”

  “王府。”

  “你们可有联系?”

  “这......珞珞与四殿下感情不睦,偶尔会找妾身诉苦。若是殿下觉得不妥......”

  叶昭霖拉着她的手轻抚,何蒹葭一个激灵,强忍不适没有抽出来。

  “没什么不妥,常来常往就好,有叶离忧的动向随时与本王汇报。蒹葭,夫荣妻贵,本王光彩了,你才能光彩,这个道理你懂吧?”

  “是。”

  叶昭霖难得地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凉薄的吻,但眼睛深邃,像是要看透她的心底。

  何蒹葭打心底畏惧,总怕他下一秒就对她动手。

  “殿下,前几日妾身听珞珞提到,四殿下经常传书到衡城,让人刁难凌相的侄子。”

  “哦?是吗?很好!”叶昭霖显然很满意,“叶离忧那个笨蛋只记得小仇小恨,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一个阿昀也值得他费心对付!对了,你与张怜芯有没有交情?”

  父亲都在六部共事,若说没交情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何蒹葭先做了王妃,对张怜芯、钱莺莺她们都是颐指气使,若重拾昔日本就虚伪的情谊,虽然难,也不是不行。

  “妾身明日会约她和珞珞饮茶。”

  叶昭霖拍拍她沁着薄汗的手,在她耳边呼着热气:“今晚你来侍寝。”

  何蒹葭忽觉恶心,当初小产的产褥期未过他就动手,她早不想与他有任何亲密接触。

  “殿下,妾身月事来了,不适合侍寝,还是李姬吧。”

  叶昭霖收回手:“好,都听你安排。”

  另一边,张怜芯接到何蒹葭的帖子,直接应下了。

  次日,三个王妃盛装打扮、同聚一堂。

  没有想象中的尴尬,融洽极了。

  “蒹葭,你没必要道歉,以前你是王妃,我是臣女,你脾气大一点是可以理解的。现在我们不是一样了吗?反正夫妻关系都不和谐,别憋着自己,要常出来走动走动。”

  张怜芯不仅自己吃,还将盘中点心给她们分一分。

  魏珞不以为意,何蒹葭则面红耳赤。

  “你......看得出我们不和谐?”

  张怜芯倒了杯茶慢慢喝着,将袖子往上捋了捋,凉快一些了。

  “还用看吗?皇子不都那个德性?不过没关系,只要有王妃这个身份就行。你们看我就特别知足,你们啊,这苦大仇深的脸,实在对不起高贵的身份。”

  何蒹葭干咳两声,话锋一转:“怜芯,你比我们要好,至少三殿下温文尔雅,君子一个。”

  张怜芯呵呵一声:“是君子,君子到我们之间差点就能结拜了。”

  成婚几个月,同房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她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外有女人。夶风小说

  想到这里,她吃不下了。

  回府后,何蒹葭将谈话内容向叶昭霖一五一十说了,他陷入了沉思。

  一定是老三不满意张怜芯的家世又有了目标。

  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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