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的民风算是几国之中比较开放的。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像瑶光公主那样的女子都能抛头露面,男宠无数,世人或多或少受些影响,是以,就算是未出嫁的女子也是可以出门的。
呃,当然,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暮池瞪大眼睛,看着几个笑得妩媚的女子几乎是将季景言围起来了,吓得她赶忙走上前去。
“公子,公子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是啊公子,您是眼睛看不见吗?要不要我帮帮您啊?”
“公子~您要去哪儿?我们带您去啊!”
“……”
这……
说实话,暮池确实是……挺想继续看看热闹的。
但是看到季景言不擅对付的模样,他微微抿唇,一只手背抵在唇上,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将几个女子伸过来的手格挡开来。
“不、不必。”
季景言语气僵硬,看上去完全不适合应对这场面。
虽然暮池很想再看下去,但人家好歹是因为等她才身陷“险境”的,她这么没良心似乎不太好。
打定主意,暮池急忙走到季景言身边,挤进了几个女子中间,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季景言一只手。
起初季景言分明是慌张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着将那只手甩开。
但是那只手却握得用力又坚定,下一秒,季景言便嗅到了熟悉的奶香。
整个烦躁的心情瞬间缓解下来。
【我回来了。】
暮池在季景言手心写道。
季景言抿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头上戴了帷帽,其他女子看不清她的面容,以为她也是来抢人的,急忙道:“你是谁啊?”
“对啊!这位公子又不认识你!”
“走开走开!”
“……”
暮池抿唇,但她又不能说话,就想着做点什么把这群人赶走。
只是下一秒,一道清朗的声线从暮池头顶传来。
“你终于来了。”
是季景言的声音。
男人声音清雅又冷冽,如同皑皑雪山上甘洌的冷泉,又如同那山寺后院常年鼎盛的桃花。
“我在等你。”
他说,我在等你。
声音不轻不重地落在暮池心口,暮池猛地转身看向季景言,并没有发现季景言红得发烫的耳朵。
周围的几个女子见状,自然也明白了:这两人是认识的。
面面相觑后,终于悻悻离去。Μ.chuanyue1.℃ōM
一时间,狭小的角落只剩下暮池和季景言两人。
周围依旧是喧嚣的人声。
只是暮池却有些听不见了。
她微微抬眸,就能看到男人一张俊美到不可一世的容貌,眼纱落在男人的眼上,又庄重地顺着柔顺的发丝垂下,一丝不苟。
有风。
那漂亮的玉佩迎着风晃动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悦耳灵动。
暮池恍然有种今夕何年的错觉。
男人微微俯首,缓缓开口:“怎么才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委屈。
暮池愣怔片刻,急忙在他手心写道:【我没找到。】
答非所问的,季景言却只是微微颔首。
“那我们回家吧?”
季景言轻声。
家?
暮池没怎么听过这个词。
哪怕之前身为瑶光公主时,她也只是会说“回府”。
暮池没有家。
连家人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家呢?
所以,当季景言说出“我们回家”的时候,暮池反应了一会儿,才眨了眨眼。
大概是风吹的缘故,眼睛有些干涩。
她有些慌乱地垂头,目光就落在了男人身侧的那方玉佩上。
很漂亮的方形玉佩,季景言似乎很喜欢这块带着玉穗的玉佩,见他一直戴在身上。m.chuanyue1.com
见小家伙儿不应,季景言柔声问道:“怎么了?”
暮池拉着季景言的手,半晌才写了一句:【我也想要玉佩。】
莫名其妙的,暮池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说这个。
季景言却笑,认真地思索一番道:“小猫挂着玉佩,不会摔碎吗?”
暮池撇撇嘴:【我可以化人形的时候戴!】
季景言勾唇,从善如流:“好。”
说着,季景言便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摘下来,准确无误地揽过少女腰身,摸索到她的腰带,三两下便替她佩戴在了腰间。
暮池作乱似的晃悠了一下玉佩。
玉佩发出清脆的响动,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季景言又问。
暮池眨眨眼,得寸进尺:【你还没有夸我好看呢。】
季景言都要气笑了:“小白,我看不见。”
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不带一丝悲恸,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暮池手上用了几分力道:【那你随便应付一句不行吗!?】
这种事情还要她来教哦!?
看不到也可以撒谎骗她,说她很好看嘛!
季景言却十分认真道:“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可随意应付。”
“……”
这怎么突然说教起她来了?
暮池朝季景言做了个鬼脸。
算了,想必季景言这种人嘴里也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不说算了!
暮池牵着季景言的手,准备离开酒楼。
“小白。”
男人的声音适时传来,暮池疑惑地抬眸,她的角度,只到男人的肩膀。
这人怎么这么高啊?
“小白……好看。”
像是思索很久,季景言漂亮的嘴唇都抿成一条线,抓着暮池的手紧了紧,声音微凉。
暮池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你再说一遍!】
季景言脸颊瞬间就红了。
他微微别过头,半晌才轻轻开口。
“小白好看。”
季景言还是这样说。
许久,暮池眉眼弯弯,高高兴兴地问道:【国师大人这是在应付我吗?】
季景言耳尖发烫。
“不是的。”
都说了,不论做任何事,都不能应付的。
自然不会应付她的。
季景言声音小了几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哪家流氓调戏了的小媳妇儿。
“流氓”暮池又凑近了季景言一些,显然是高兴了,美滋滋地牵着季景言的手往国师府的方向走去。
【走呀,回家。】
暮池在季景言手心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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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诀就坐在二楼的房间外,看着两人的离开,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真碍眼。”楚砚诀喃喃。
男人声音冷冽,全然没有面对暮池时的温润如玉。
楚砚诀本身,也不是什么温柔儒雅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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